全。如果人生真得就是这样,那么不论月圆月缺,人总是要去面对才对,要让自己更坚强,要在思想上更独立,要让自己更坦然,就必须要接受目前所有的现状,不管它是什么,落心这样勉励自己。
想到这儿,她打了个呵欠,倒下身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其他的事儿明天再说。
刚一躺好,一条猿臂又把她拉到了怀里,落心本能地推他,男人搂得更紧,这时候落心才发现这男人的身体是那么的温暖,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让她不忍心撤出自己的手;坚实而宽广的胸膛让她觉得被他搂着实在是很舒服。
停止了挣扎,落心抬睫,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带着血丝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眉微微蹙到了一起,好像在诉说着他的无辜。男人的呼吸轻而浅,像是怕会吵到她。落心的心中不由得一震,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地害怕听到答案,因为她怕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灵魂会被撕裂;自以为理智的头脑会被剥夺;现在的她就站在天堂和地狱的边缘,而这两者之间的距离仅有一线……
落心躺平身子,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忍不住在心中苦笑,原来这就是爱!不是和煦如春风的微笑,不是贴心贴肺的心疼,甚至不再是生与死的较量……一滴泪悄悄地从落心的眼角滑了下来,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回响着:落心,你完了,武功被彻底废了!
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苍白而冷漠的小脸儿,男人的愤怒顺着丹田往上涌。这个臭丫头!他伸出手扶上她的脸,温柔地抚摸着,这个臭丫头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他,却还要躲着他,甚至都不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想到这儿,男人气愤地翻身压到了落心的身上,开始吻她。落心一怔,使劲儿推他,挣扎着说道:“我很困,现在要睡觉,请你不要打扰我!”
“落心!”男人猛地捏住了落心的小下巴,很痛,自从俩个人再次重聚,也许是因为这份幸福实在是太来之不易了,男人对她一直都是呵护备至得,还没有下过这么重的手。实在是太痛了,落心被迫睁开眼气势汹汹地瞪着身上的男人,毫不示弱。
“落心,你该不是在认为那个照妖石上的影像是为夫吧?”男人心情郁闷地问了一句,没想到他的女人竟然对他这么没信心,男人的手上又加了把力气。
落心有些恼怒,一把佛开了他的手,扭过头去不理他,其实在她的心里也觉得不会是他,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一想起,那影像中的男子有可能是他的前世,落心心中的酸味照样浓得化不开。
一看她无缘无故地跟自己闹气,男人气得牙根直痒,手足无措的情况下,他伸出魔爪惩罚性地在落心的身上游移,被男人的手挑拨的酥麻颤栗,落心对于自己的无力感到气急败坏。
“你停下”男人没理她,落心急了,怒吼:“我让你住手!”
最近亲密无间的关系让落心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越来越依恋,越来越强的独占心理让她对眼前发生的事失去了理智。其实她知道,女人通常容易对第一个跟她发生了关系的男人产生这种超乎正常的独占心理,更何况两世落心的第一次都是这个男人,如果没有爱也许她还能忍受,可现在关系到她的爱情……即使知道那个人可能不是野狼风,可一想到那个人肯定跟他有关系,那个女鬼拼了命都要附到他爱的女人身上,那会是一段什么样的过往,落心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看她拼了命地挣扎,还粗鲁地挥开自己的爱抚,男人变得更加烦躁起来,“落心,我是怎么疼你得!才这么一点儿风吹草动,你就这么对我?”男人生气了。
“我叫你住手!”落心拼命推他。
男人的火气也上来了,不顾女人的反抗,再次翻身压住她,“今天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要定你了!”猛地含住她胸前的花蕾,温柔的揉捏,深深地吸吮……他不知道怎样为自己辩护,但他真的需要用这种方式来疏解自己心中的郁闷。
落心狠命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该死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点火,落心恨自己的无力,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面前这么无力过,想着那图像中他深情地低下身去吻那个女人的镜头,落心的火就往上窜,以前知道他夜御数女都没有这样生气过,躲着他的唇,落心一抬脚就把他踢到了一边儿。
“你?!”
“野狼风,你要是再继续,我就咬舌自尽!”
男人的身体猛地震动了一下,他气得攥紧了拳,整个儿人靠在了床梆上。落心一看危险解除,赶紧滚到了床脚儿,侧面躺着,蜷成了一团,为自己深陷的心感到恐慌和悲伤。
看着他的丫头像个小海龟般拼了命地要缩进自己的壳儿里,好像是受了千般的虐待,万般的委屈。男人的怒气一下子就被浇灭了,眼睛也黯淡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突然产生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心理,赶紧追到床脚儿,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万般怜爱的吻她,然后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抹去落心脸上的泪水:“落心,对不起,是为夫不好,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你的错?现在要坦白了!”被男人吻得心也软了,落心很没志气地想着,坦白就从宽了,谁没犯过错呀!
男人看了落心一会儿,无奈地摇摇头,把脸贴到了她的脸上,道:“落心,别人不了解为夫,你还不了解吗?咱们可是从小就认识了,从你十五岁那年嫁给我,我就被你整治的魂不守舍了,哪儿还有什么精力去找什么南疆的异族女子。”
“那我嫁给你之前呢?”落心的气还是没消。
“傻妞!”男人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笑道:“你嫁给我之前,我不是一直都住在南礼吗?除了回来登基那一年,不是一直都在你的监视之下吗!”
“监视你?”落心表面上冷笑,心里却是很受用,一想他确实也没有作案的时间,更何况从没听说他去过南疆,看来还真得不是他。
“那照妖石上的影像会是谁?”瞪了男人一眼,落心依然忿忿然兮,“一定是你前世造的孽,人家变成鬼都不肯放过你。”
“不可能!”男人斩钉截铁,着急地把落心圈到自己的怀中,道:“臭丫头,为夫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我不放手你也永远都别想跑。”
“你乱扯什么呀,这跟你上辈子造孽有什么关系!”白了他一眼,落心推他的胳膊。
“嘿!你这臭丫头,还跟我闹别扭!”臭男人一看说了半天还是得不到信任,自尊心遭到了挑战,有些愤怒,一把就把落心按倒在床上,狠狠得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哎呦,你这混蛋……”被他咬痛了,落心开口骂人以解心头之怨。男人怔在那里盯着她的眼睛,一言不发,正要继续骂人的落心被他盯得心发颤,赶紧闭了嘴;气氛骤然间就变得暧昧起来,顶不住他深邃的眼神,女人的脸上开始发热,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双腮上如杜鹃花瓣的红晕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落心气结,觉得自己很可笑,都老夫老妻得了,自己居然如此没有定力,以后还怎么收拾这个臭男人。
看出了她的羞怯,男人放松了心情,开心地一笑,赶紧又把她搂在了怀里,解释道:“如果那个女人的影像是个女鬼,她的灵魂应该很容易就附到了小落心的身体上了,为什么等了五年都没有苏醒呢?”
“是呀!”落心蹙眉,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快接着说。”
“你以后还乱不乱发脾气了?”呵,这臭小子还拿起搪来了,无奈,落心很想听下文,乖乖地摇了摇头。
“那你想不想要为夫呢?”男人得寸进尺,细长的手指停在落心的唇上,画着她的唇型。
“快说!”落心觉得这小子已经找到一些线索,忍不住催他。
“先回答我的问题!”男人的星眸微眯继续威胁她,完了,完了,落心在心中哀叹,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惹不起他了,高举白旗投降吧!
“噢!”落心很没志气地点了点头。
男人得意地一笑道:“为夫派到南疆的探子得来了一些情报,据说那里有一个隐秘的王族会一种巫术,如果委托人愿意奉送自己的一魂一魄并且永世不入轮回,委托人就会得到那锁魂毒咒,然后此人就能附到被锁人的身体里,然后与被锁人的一魂一魄融合,她/他就能够在被锁人的身体里复活,以此反复,所以那个影像,不是亡魂而是奉送了自己一魂一魄的生魂。”
“这么说,那个缺魂少魄的生魂要钻进云容的身体里喽?”落心担心地问道。
“不会。”搂着落心的手紧了紧,男人补充道:“为夫已命大祭祀施法挡住了外魂的禁入,但是大祭祀说如果半年之内不能够结锁,云容的命休矣!”
听了男人的话,落心的脸色依然凝重,心中的疑团依然存在,看她如此担心,男人道出了自己的猜测:“为夫以为,那生魂的确是冲着我来得,看来她就是要附到我最心爱的女人身上。以前用小落心的身体,因为少了她需要的一魂一魄,所以她才会用血招的办法,用我和舞天翼的血招回你的一魂一魄;现在她应该是更想要你的身体和她所需要的魂魄。”
“这么说她是无缘无故地看上你喽!”落心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来,又开始吃醋。
看出了她的醋意,男人幸福地轻笑道:“照妖石上的影像,虽然猛地一看跟我很像,不过我现在细细回想起来,那个影像可是个中年人,跟我父王很像,不过具体的情况,我还要去问问母后。”
“你父王?”落心轻蔑地一笑,自从听了烟的故事,她对那男人就没什么好印象,一撇嘴,落心讽刺道:“你父王怎么可能长得这么帅,谁会信!”
男人仰天大笑,一翻身就把落心压倒在身下,“臭丫头,你刚才可是答应了得!”
“野狼风,你这个色坯……呜呜呜……讨厌哪……呜呜……嗯,O。K……”
晨曦阳光穿过树梢,寝室四角的烛火快乐地燃到了最后。
落心睡得正香,男人悄悄地起身穿衣,为她细细地压紧了被角,温柔地看着她甜美的睡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臭丫头真是越来越嗜睡了!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小脸蛋儿,男人依依不舍地上朝去了。
………
亲征南疆
从雾灵山的纪元寺回来,野狼风什么都没说,独自一个人去了御书房想心事。
不一刻,他打开战策,闭目想了很久,好像下定了决心般吩咐尤虎和图忽去把玄剑和程潇易将军找来。五个男人商讨了一阵后,达成了共识,将军们领命而去,野狼风起身向后花园走去。
一直都以为所谓的长诗佐酒,松下对弈,抚琴作画,湖边戏鸭这等雅事虽然赏心悦目,其实不过是生活中的调剂,有则美亦,无亦不伤大雅;直到看着他的皇后毫不沉迷于他为她打造的奢华,却忘情于短锄栽花,望月听雨,扫雪烹茶,男人才发现原来淡然至斯,清静至斯的女人带给他的幸福竟是这般浓厚,如果一定要用他的剑去为她守候住她喜欢的生活,他愿意!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心情沉重地走到她的身边,菊花园里的宫女太监们正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女人坐在树下的竹席上曲着膝,一手翻着书页,一手夹了块粽子吃着,地上有把镰刀,上面还粘着新鲜的泥土。男人宠溺地看着她,暗想,这丫头最近倒是能吃能睡能干活,不像以前那般娇气,什么碳水化合物不能吃太多了;什么油腻得不能吃了;什么脂肪太多的不能吃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名词,整天为了让她吃饭而烦心。
想到这儿,男人轻笑,暂时忘了心中的烦恼,脱去靴子走到竹席上坐到了落心的身边,刚想要讲话,男人被女人身边的大竹筐吓住了。只见里面全是粽子皮,竹筐边儿的玉盘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切成了小块的粽子,有猪油豆沙馅的,火腿鲜肉馅的,蛋黄蟹肉馅的,还有冰糖红枣馅的,品种还真齐全,那丫头一边看书一边吃,半盘儿粽子已经没了踪影。
男人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急急地拿开落心手里的书,抹去她嘴角的饭渣,担心地看着她,“噢,风,你什么时候来得?”正盯着书走神儿的落心突然发现了身边的男人,她甜甜地叫了一声。
“这些粽子都是你吃得?”看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男人忍不住问她。
“是呀!”落心以为他也想吃,赶紧夹了一块冰糖红枣馅的粽子喂他,“这个甜而爽口,很好吃。”把粽子塞到了男人的嘴里,落心咂吧咂吧嘴儿,喝采不迭。
“落心,为夫以前要让你吃点东西可是很费劲儿得,尤其是甜食,你可是从来都不喜欢吃得呀。”
“啊,那是因为我整天呆着不干活,所以没食欲,现在我每天都干很多活儿,容易疲劳。”落心举起身边的镰刀给他看。
“不对,刚才在纪元寺吃斋饭,你一口气吃了两大碗,以前一天你也吃不了半碗,”男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听他这么一提醒,落心突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好像真得吃得很多,再这么下去很快就成大胖子了吧!看她一脸的迷惑,男人关心地又问了一句:“才吃过饭这么一会儿,你就饿了,又吃了这么多粽子,是不是生病了?”
“噢?”落心看着快被自己吃光的一盘粽子也是惊诧不已,难道得精神压抑症了,最近几天她整天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帮云容解锁而不得要领,心中甚是烦闷。心理学家说,没完没了的吃是缓解stress的一种方法。
“让我自己把把脉看看。”也觉得自己有问题,落心认真把脉,不一刻她把出在正常的脉搏之外,还有一条弱弱得,很小很细的脉搏有规律地跳动着,莫非是滑脉?想到这儿,落心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真是得,自己上个月的月事没来,早就应该想到了。
偷着瞟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落心一阵狂喜,心紧张地乱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赶紧夹起一块粽子继续吃。看她低头不语,满脸娇羞,一直不停地吃,男人递过来一杯茶,“谢谢!”落心依然没好意思看他,接过茶“咕咚”一口就喝了。
“还要,”落心把空杯子递给男人,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把茶斟满,突然男人的眼睛一亮,一把就捏住了女人的小肩膀,口气中全是惊喜:“落心,你没病,是怀孕了对不对?”
“啊!咳咳咳……”落心一惊,一块粽子卡在了嗓子眼儿,她不停地咳嗽,脸憋得通红,男人一边帮她顺背,一边紧张地看着她,等着答案。不好意思说出口,落心点点头,男人紧绷着的脸突然一松,他一抬头仰天长笑,然后得意忘形地把落心举了起来,在竹席上又笑又跳,看着他那激动样儿,落心真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那个冷酷的万人惧,幸福地搂住他的脖子落心在他的耳边低语:“风,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得!”
弯月柔柔,清风阵阵,正在作着美梦的落心突然被饿醒。
“风,我要吃香蕉,你去帮我拿。”没有睁开眼,落心嘟囔了一句,嗯?怎么没反映,女人习惯性地伸手推他,空空如也?猛地一睁眼,身边的男人不见了。
下床披上衣服,落心四下里寻找,顺着半开的窗户,院中有剑音瑟鸣传来,她赶紧倚窗凝望……
只见墨黑色的夜幕下,英挺的身影引剑,展身,倚天孤青;月的光华倾泄到剑尖,顿时一川飞瀑在半空中鸣起,几个旋身、迈步、凝神,不再是战场上千军万马中的霸王之气,却是风雨堪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