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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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翅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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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众“哦?”了一声看他,关洛可怜兮兮的看何牧。何牧盯着他上下看了半天,关洛的神情越来越雀跃。何牧说:“借我的衣服你怎么还穿?什么时候换我。”关洛备受打击。
  
  何牧曾想着如果他们问他为什么不说练过功夫,为什么身手不错还会被人抢了的时候该怎么回答,为这个事儿还挺烦恼,没想到曹众和关洛并没有问,何牧琢磨了半天有点儿豁然开朗,这算多大点儿事儿啊。心里头更喜欢他们了。
  
  关洛正式通知月底的星期六在市里的人民会堂举行第十七届全国武术邀请赛决赛,几个人欣然答应前往。
  
  周六一早何牧和曹众、林杰在约好的地方等着,一看广场上停了一辆金龙大客车。远远的就看见关洛背着个包,举着面小黄旗子走过来,身后跟着长长一队小孩子。
  
  “嗡”的一群孩子围住了三个人,何牧被淹没在其中。关洛一边儿打手语一边儿嘴里说,叫人啊,哥哥,哥哥。于是,三个人只好不停的笑着点头。有的孩子叫“哥哥”的声音很奇怪。何牧从关洛那里知道,失聪但是声带健全的孩子凭着感觉震动等方法来学习说话,所以有些发音并不能很准确。可是孩子们脸上快乐的笑容让何牧感动,那是姐姐脸上也曾经能看到的。每个人都有快乐的权利。
  
  客车开动了,关洛站在司机旁边用手语和孩子们交流,何牧发现,关洛会把手语的话在嘴里也说一遍,而且跟着自己的手势说得很慢,很用力。何牧看他睁着大大的眼睛,带着鼓励纵容的微笑对这孩子们。孩子们在关洛的指挥下唱歌《对面的女孩儿看过来》。关洛在车厢里上蹿下跳的搞怪,孩子们哇啦哇啦的到最后都不知道唱了些什么,就是一味的疯闹。两个孩子滚到了何牧怀里,笑成一团,何牧也笑,其实不知道笑什么,就是想笑。一路上唱了几首跑调的歌儿,关洛又组织做游戏,何牧不知道他整天哪来的劲头儿。
  
  人民会堂能容纳两千多人,关洛很神气得举着手里头黄|色的三角小旗在前头领着,孩子们跟在身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场。早就安排好了前几排的座位,关洛指挥一个个坐下,让何牧帮他拿着那个大包,打着手语嘴里说:“都听话,看比赛最主要就是安静,要不然会影响选手的发挥,知道了吗?知道了就点头告诉我。”孩子们齐刷刷点头。“都乖乖的,可以喝水,但是不能吃东西哦,知道了吗?”孩子们又齐刷刷的点头。
  
  人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二千人的位子快坐满了,关洛在开始前问孩子们有没有去洗手间的,结果哗啦啦一半举手的。何牧就陪着一块儿把孩子们带出去。回来的时候孩子们前面的裁判席六个座位已经都坐上人了。
  
  六个裁判都是有年纪的人了,见关洛过来站起来两个。关洛忙跑过去,冲坐着那个年纪最大的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五师兄”,老头儿笑着点头。站起来的两个裁判笑着看关洛说,小师叔好。关洛点头哈腰的说,好,好。何牧心想,怎么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这小师叔叫得,怎么看怎么别扭,龟仙人那碗牛肉面坑了多少人啊。又过来一个儒商模样的人,何牧听了半天就是原来就是这次比赛的承办方老板,关洛五师兄的徒弟。关洛站在桌子边儿那儿拉家常。两位主持人上场准备,摄像机也架好了。
  
  何牧想练功夫的时候孟川问过他想练什么。武术是中国的国粹源远流长,带着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攻击的同时也更注重防御。何牧练了是要杀人用的,小孩子总觉得武术光好看而已,加上孟川本身就是自由搏击和散打的高手,所以何牧选的都是攻击性比较强的。今天选手陆续上场,何牧本着看热闹的心态来对待。关洛侧身站在裁判的身后,一边儿看比赛,一边儿根据解说员说的打手语给孩子们讲解,弄得孩子不知道该看哪儿好了。
  
  各门各派,各种兵器,男女老少,纷纷登场。时间持续了二个多小时,关洛跑过来坐在何牧身边说:“一会儿该我了,你们帮我看着孩子。”
  
  “行,放心,加油。”何牧点头说。
  
  “嘿嘿,看得精彩,别喊太大声啊,我师兄、师侄可都就在前面儿。”关洛腆着脸说。领了何牧一个大大的白眼。关洛又站起来交待了下孩子,冲孩子们作着鬼脸摆手走了。
  
  第二十位选手下场后,一位主持人走上台前。“大家已经欣赏了二十位选手的精彩表演,下面有请武学宗师释华空老先生的弟子关洛为大家表演少林北派双刀,请欣赏。”
  
  关洛上场,白色中式对襟功服,没扎腰带,下摆飘动,抱拳冲全场示意,掌声雷动。何牧脑子里出现“风神俊朗”四个字。他脸上少有的庄重,少了嘻笑的表情,双刀交在右手,预备式起……何牧不得不承认,这双刀的表演极具“观赏性”。关洛一亮相就已经胜过了出场的选手,何牧听到旁边有人讨论为什么这个在场中的男孩子不参加比赛呢,竟是谁也不知道。
  
  关洛在场中腾跃转跳,刀随眼动,身随意行,挥舞自如,灵活紧密,手中双刀翻飞,如蝶穿燕舞,攻防兼备……孩子们看自己的老师在场中早就忘了他的叮嘱,一边儿拍手一边儿哇啦哇啦乱叫。何牧看着看着,手心里攥了一手的汗,知道自己完了,悄悄起身到了会堂门外。
  
  门开着,走廊里风呼呼地吹,何牧低头靠在墙上,身边有人走过。“不好意思,有烟吗?”何牧抬头问,那男人停下笑笑,掏出烟来递过来,用火机点上,何牧道了谢,男人走过。
  
  抽了一口,拿在手里看,是“泰山”,烟不是很冲,可何牧还是轻咳了一声。香烟夹在指间,转头看外面,会堂门外的草地绿油油的,下午的阳光明亮,映的草尖儿放光,闪闪的……
  
  嘶!何牧吸气忙甩手,一直出神,香烟烫到手指了。用脚辗灭了,把烟头捡起来扔到垃圾箱里,何牧跑到院子里大喊一句:“太阳,你别落下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回身关洛欺身上前拽住胳膊往里拖。“你乖乖的听话太阳就不落了,不是让你看孩子的嘛,瞎跑什么。”关洛额头、鼻尖、唇上都沁着一层薄汗,笑嘻嘻地说。
  
  何牧瞅见没人,一把把关洛推倒墙根儿下,嘴里带着一股烟味儿吻上了关洛的唇,紧紧地纠缠住,一刹那鼻腔、眼底涌出一股酸涩的感觉,闭上了眼睛抵挡。
  
  关洛只是愣了一下瞬间开始反应。两个人互相夺取主动权,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喘息声。何牧知道自己有些粗鲁,也能感觉到关洛温柔的回应,可是心里翻腾着的异样情愫使他无法控制自己,只能在关洛的唇齿间噬咬,将自己一腔洪水般宣泄而出的情感释放在他柔软的唇间……良久,两人唇分开,额头相抵,何牧的后背竟汗湿了。
  
  “回去吧,那些孩子看不到你,要着急的。”何牧又俯上亲了亲关洛被自己啃咬得红肿的唇说,关洛下唇有一丝血迹。关洛只剩下眨眼的份儿了,估计刚才上场守着两千人表演都没这么紧张。何牧抽身走了。
  
  “哎,你擦擦,嘴角有血。”关洛在身后喊,大步追上来,越过何牧,没回头,却勾住了何牧的手。
  
  结束后回到镇上,把孩子们解散了,四个人一起吃了晚饭后,曹众提议去唱歌,关洛还没来得及表态,何牧就拒绝了,说太累要回家休息,曹众嘟囔了半天说扫兴什么的,关洛也有点儿蔫蔫的。
  
  四个人两两分开,何牧往家走关洛在身后影子一样跟着。“打电话给你师傅。”何牧没回头对关洛说。
  
  “我打了,从会场一出来就打了。”
  
  “跟你师傅说今晚不回家了?”
  
  “哦?没有啊,不过我说了晚点儿回去。”
  
  何牧抿着嘴哼了一声说:“再打,说你不回家了。”
  
  “啊?”
  
  “靠,我他妈留你过夜,你给我点儿正常的反应好不好。”何牧怒急开始爆粗,回身一记连环侧踢当胸踹过来。关洛本能的反应侧手空翻躲过去。何牧架着胳膊站在上坡的马路当中,气势汹汹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关洛。平常看着挺机灵的还动不动就一脸的欲求不满,怎么现在整这么一副金毛巡回的傻样儿呢。
  
  当关洛洗干净了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床边儿坐着的只腰间裹着一条毛巾头发还滴水的何牧时,终于反应正常了。
  
  那张小床被两个人扑通的吱嘎乱响,床腿晃晃悠悠的说断就能断了。一顿唇手的摩擦两个人欲望宣泄,年轻的身体并不满足于短暂的激|情,体力恢复的同时,欲望也同样蓬勃。
  
  关洛亲了亲何牧的唇,趴在了床上,脸埋在枕头上闷声说:“我第一次在下面,你……”抬起头来冲何牧妖孽的笑说,“你有没有经验啊,没有的话我会很惨的。”
  
  何牧愣了一下,没想到关洛会主动让自己,刚才的表现已经能看出关洛是温柔体贴的,但是他说过从来没做过下面的,为什么要让自己。何牧轻轻的吻上关洛的后背,顺着脊柱骨游走到肩膀,含住他的耳朵轻轻的舔弄,一边儿轻声说:“我是第一次,不过……熟能生巧。”
  
  进入的时候,关洛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呼吸急促,明显的不适,何牧只好慢慢帮他放松。他说自己是第一次没错,那是指在上面。曾经有过孟川那么高明的床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在何牧的帮助下,关洛有些痛苦的呻吟逐渐的好转了。两具火热的躯体紧紧贴在一起,年轻的肌肤像丝缎一样光滑,蹭出更热烈的火花,何牧紧紧地扶住关洛柔韧的腰,一次又一次的向顶峰攀登,团团耀眼的阳光在眼前绽放,嘶吼间一切的阴暗都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那重重而来的幸福和快乐……
  
  何牧发泄后靠在关洛身上两个人跌回床上,何牧知道关洛不一定会舒服,体贴的凑过去亲吻他的唇,慢慢的向下吻过去……
  
  “为什么让我,你天天盯着我的眼神儿可是恨不得把我吞掉。”何牧轻笑,双臂撑在关洛的耳侧,一点点儿的亲着他的额头、鼻尖、下巴说。
  
  关洛抱住何牧一个翻身,两个人面对面的侧躺着。关洛拍了拍何牧的脑袋说:“靠,小孩儿长什么不好,长痔疮,留那么多血,怎么做。”
  
  何牧把头靠在关洛肩上,关洛躺好把他在怀里抱紧了,手指轻轻抚摸在何牧的背上,滑过那一片片的疤痕。关洛没有问,何牧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靠在关洛的怀里睡着了。
第八章、解脱
  温暖的手一只放在肩头,一只扶在臀上,何牧睡梦中惊醒,感受到关洛正靠在身后用唇瓣、舌尖轻轻的亲吻自己背后的伤痕。吻,在每一个伤痕上停留,呵护着疼惜着,如珠如宝。记忆中孟川做过同样的事。何牧猛地翻过身来握住关洛的肩头将他在身上推开,对上他来不及隐藏心疼的眼神。
  
  “好些年的旧伤了,舔也没有感觉。你这么喜欢舔,靠,舔别的呀。”何牧伸手扶住关洛的脑后将他的脸压到自己双腿间。
  
  何牧闭着双眼躺着,不住的挺身将欲望更深入关洛的口腔。感受他喉间不适带来的反应,快乐在越来越多的堆积中爆发,宣泄而出……何牧抽出纸来帮他把嘴角的液体擦干净了,又起身把水杯递给关洛,看他勾着嘴角笑笑咕咚咚喝光了,去了卫生间。
  
  关洛的身材完美,双腿修长,走动的背影优雅矫健。何牧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他像初升的太阳,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暖和光彩,和他在一起,是截然不同与以往的经历。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新的身份,新的生活,新的朋友,过往的一切都可以不去想了,完全的隔离开,再也不会纠缠住自己。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何牧把钥匙放在门口的垫子底下,方便自己上班的时候关洛过来,或睡觉的时候他自己开门,嫌麻烦没另外配新的,反正屋里头也没可偷的东西。下了夜班回来,家里头就常常多出些东西来,水果,书,四个人的相片,两个人的相片,关洛搔首弄姿的单人照,羽毛球拍子,全套圣斗士玩偶,电视,DVD……都是趁何牧上晚班的时候关洛得空捣鼓进来的。当何牧下班发现小床被一张双人床取代了后,嘿嘿得笑出声来了。上次在床上闹的时候,关洛埋怨这床的响声比他叫床的声音都大,把他的风头比下去了,很是不忿。
  
  关洛除了周日晚上其它时候不留下过夜,平时晚上要练功的,对这一点关洛很认真,何牧知道龟仙人还没让他出师,关洛也不想让师傅失望,他对武术是一种信仰。
  
  周日何牧蹲在平台那儿洗床单,十点半没到,关洛准时来了。“呦,小孩儿挺能干啊,洗这么一大盆。”
  
  何牧翻翻白眼看他说:“你不说你洗床单嘛,都塞那儿两条了,我早上换床单才发现没得换了。”
  
  关洛笑嘻嘻的挽着长袖T恤的袖子过来蹲下,把手抄在泡沫里窝:“忘了不是,这就洗,你把手洗出来,这点儿活儿我一会儿就干完。”
  
  何牧知道他是练了功过来的,也是心疼他,说:“行了,没你的时候我也这么干的。”
  
  关洛拿肩膀撞他,把他顶开说:“得了,就你,不知道你以前怎么过的,那白T恤上的果酱印子还好好的呢,我看你一天一换衣服,也就是放水里泡泡就拎出来了。”何牧笑笑不说话。
  
  两个人干完活把床单晒在平台的晾衣绳上,隔着床单,关洛拿手戳何牧,一边儿戳一边儿笑,然后透着床单摆各种造型给何牧看学动画片说话,把何牧逗得嘎嘎笑,两个人皮打皮闹。
  
  “看碟吧,曹众买的,据说特别好。”关洛蹲在DVD那儿放碟冲坐在新换的沙发上的何牧说。
  
  “老片子了,年前就出了。”何牧边啃着关洛给削的苹果边说,他喜欢看电影,孟川家里还专门给他置的放映室。
  
  “是嘛,还说新出的。”关洛跳过来和何牧挤在单人沙发里,抢何牧手里的苹果吃。
  
  “起来,起来,那么多地儿,挤什么。”何牧嘟囔着爬到床上靠墙倚着,关洛扑过来紧贴着挨在一起,又抓过何牧的手咬了一大口苹果。
  
  看到“尼奥”梦醒,从营养水里坐起来,把管子从嘴里抽出来的时候,何牧干呕了一声,关洛忙问他怎么了。何牧做个恶心的样子说:“这片子挺好看,可我每次看到这个地方都感觉那管子是从我嘴里拔出来的似的,犯恶心。”关洛就笑他。
  
  看完了电影,关洛下了面条,俩人一人捧一大碗坐在小饭桌前吃。“这片子演的挺好。”关洛说,一边儿唏哩呼噜地吃一边儿给何牧碗里夹了一大块儿火腿。
  
  “看这个片子堵得慌。”
  
  “嗨,演电影演电影嘛,假的,高兴点儿。”关洛摸摸何牧的脸颊说。
  
  何牧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心想,他整天对着一群特殊的孩子,加上心地又善良,所以总有一种不符合自己22岁年纪应该有的对人的宠爱,看着自己宠溺的眼神像30岁的人,偶尔的转瞬酷似孟川。
  
  “我……看过一个电影挺不错的。”何牧不知道为什么想说,也许是关洛温柔的触摸,让自己的心底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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