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翅膀- 第14部分

“哎，今天要是能喝上二两，就更好了。”龟仙人感慨地说。

程枫点头说：“不是说了嘛，想喝就喝呗，你还怕他呀。”

龟仙人摇头晃脑地叹气：“你是不知道，他发脾气可厉害呢，跟呛了毛的驴一样，哼。哦，当然，他很少发脾气。逮着我喝酒，逮着我糖吃多了就发脾气。”程枫吐吐舌头笑，和龟仙人聊了一会儿看关洛还没出来就跑进来看他。

关洛正把洗干净的碗碟摆在碗架上控水。程枫从背后嘿嘿笑着走过来歪过头来盯着关洛看。

“看什么，还笑？！不是说你刷碗吗？吃完了一扔就和师傅跑天井里了。”

“嘿嘿，谁让你吃那么多，我们都吃完了你还没吃完，再说，谁让你做饭那么好吃，撑的什么也不想动了。”程枫眯着眼笑。

“哦，夸我呢，这就算了？说话不算数。”关洛严肃起来。

“那，要不，下次？下次我一定刷碗，嘿嘿。”程枫嘿嘿地笑。关洛抖抖手上的水说：“行了，来点儿实际的。”说完把嘴巴撅了起来。

“切~~”程枫转身就跑。

“哎，敢跑。”关洛随后就追。

关洛沏上茶两个人陪着龟仙人坐在客厅里聊天看电视，戏曲频道播着程派名剧《锁麟囊》。程枫和关洛两个人对头小声聊天，关洛给程枫削苹果，程枫给龟仙人削苹果。苹果削好了程枫一抬头，龟仙人倚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关洛笑笑做了个口型说，年纪大了，精神不够了。上前抱起瘦小的师傅把他送回卧室里，脱了鞋子拉过薄被子盖上，轻轻关上门。程枫正在啃苹果，关洛把电视关了，两个人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关洛的房间。

霓虹闪烁，繁华如昼，夜生活也正在开始。孟川被人簇拥着到了夜总会里。妈咪领进来的女孩儿个个都身材妖娆，漂亮的耀眼，都是见惯了场面的，打眼一看就知道坐在中间的孟川是主角。不等妈咪安排，蜂拥而上，一边儿的人起哄，川少，您今晚可是腾不出空儿来了，哈哈。

人怕出名猪怕壮，孟川来了没几天，这边的人就闻风而动抢着联系他，正经生意上的事情孟川根本就不出面，自有旗下投资管理公司处理，可是有些人不是随便推就能推得掉的，天天电话追着要给孟川接风。当初为了程枫插手入了黑道，现在孟川深切地感受到当时父亲说的话，想进去，容易，想出来，太难。孟川的个性倒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考虑了一下吃个饭敷衍一下而已就答应了。

包房里乱哄哄的，开始唱歌、玩儿色子、猜拳、喝酒，夹着那些人嘴里骂骂咧咧胡说八道，和着女孩儿软语轻笑。身边的两个女孩儿殷勤的询问，要不要玩儿色子、猜拳，孟川冷声说不用，女孩儿只好不停得给孟川倒酒。

那些人不停的招呼孟川喝酒，房间里的空气稀薄的让人窒息，身边的脂粉香味一阵阵的袭来，孟川坐了一会儿，烦躁的很，开始皱眉头，坐在沙发最角上的陈童走过来，孟川冲他点点头，起身和房间里的人打招呼说要先走。正玩儿的高兴的人都一愣，才十二点钟，这才刚开始。

孟川的冷是出了名的，晚上吃饭统共也没说过几句话，只要有人敬酒举杯就干了，连个笑容都没有，了解他的不以为意，还有不了解的看不惯，但是知道他的名头不敢动，吃饭的时候憋着劲儿，现在仗着酒意胆子也大了，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搂着女孩儿各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对自己的马仔说，哎，谁走都行，川少不能走，今天是给川少接风，听到没有。

他们的两个马仔走过来嘻嘻哈哈的说，川少别走啊，嫌节目不好，就换别的呀，大家正高兴着呢。伸手想拽孟川的胳膊，陈童错身上来，两手分别抓住两个人的手腕瞬间一错，嘎嘣一声剧痛，两个人赶紧退了下去。陈童转身开门。

“站住。”刚才说话的两个人一起喊。一个喝的舌头有点儿大的说：“今天没有我们的同意，看谁~~敢~~走出这个房间。”喝斥自己的马仔说：“今天留不住川少，就废了你们的一条腿，养你们有什么用，废~~废物。”其他的人就跟着起哄，对，对，川少不能走，谁都不能走，今天一定要尽兴。

房间里的五个马仔听了都赶紧过来，陈童看看孟川，孟川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看着陈童冷声说：“不用我自己动手吧。”陈童伸手撩开西装外套拔出腰后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抬手冲先前的两个马仔“噗噗”两枪，一人大腿上一枪。啊，两人惨叫着抱着腿倒在地上，女孩儿吓得忘了尖叫。正在叫嚷着的人也都愣了，酒醒了一半，早就听说孟川的冷酷没想到他会当场发作。

“你要他们的一条腿不是吗？这样，能走了吧。”陈童冷声说，把枪别在腰后，面无表情地看看房间里的人拉开门让孟川先出去了。

一出房间，空气立时清新了很多。孟川穿过走廊出来，过了VIP房，坐了电梯下来，一楼旁边的小房间里传来嘈杂的歌声，孟川在大厅里忽的站住了，陈童跟在身后不解。孟川转身走到一楼走廊里，推开一个房间的门。房间很小，两个男人正各自搂着一个女孩儿唱歌。孟川看看屏幕对女孩儿笑笑说：“这首歌能帮我点一遍吗。”女孩儿完全不知所以，看他卓然的站立在门口冲自己魅惑得微笑，点点头，把歌又重复了一遍。

孟川冲她笑笑指了指，女孩儿这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麦克递给孟川。音乐响起，陈童站在门边，孟川坐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茶几后是坐在沙发上茫然的两男两女。

当歌词出来的时候，孟川低沉磁性的声音随着旋律开始歌唱：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

抹去雨水双眼无辜的仰望。

望问孤单的晚灯，

是那伤感的记忆。

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

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面上。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地说声，

喜欢你，

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　，你共我。
……

音乐结束，孟川把麦克还给女孩儿，轻笑说：“谢谢，你们继续。”两个女孩儿傻傻的开始鼓掌，为他刚才的深情歌唱，可惜这个如此特别的男人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第十五章、刀割
　　
　　程枫跑回家拿了笔记本电脑两个人在关洛房间里上网打了一晚上游戏，不知不觉的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因为明天关洛还要上班，所以只好收了。关洛送程枫回家，两个人并肩走到程枫家门口站下。月色朦胧，门口的阴影里程枫的眼睛愈加的黑白分明，那黑融入夜色中，那白像暗夜水晶，雪白的牙齿在似笑非笑的唇间露着。
　　
　　“你的眼白像小孩子一样，蓝色的。”关洛的手摸上程枫的眼睛，说着滑下来摸了摸他的脸颊，“快睡吧，刚才打哈欠了都。”
　　
　　程枫笑笑打掉他的手：“爪子别乱伸，打哈欠是晚上吃太多了，吃多了就想睡呗，快走吧，都说不用你送了。”
　　
　　关洛笑笑点点头，说：“那行，明天电话，你进去吧。”
　　
　　两个人在门前又说了半天，关洛拗不过程枫只好抽身走了，刚走出没几步，听程枫叫，关洛一回头，一个人影扑了过来，唇上被亲了一下，程枫带着一阵风又跑了，留下得意地笑声，“哐”地把门关上了。
　　
　　关洛站在月光底下冲着院墙里头喊：“快睡啊。”
　　
　　“知道啦，啰嗦，快走吧。”程枫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关洛嘿嘿低声笑笑往家走。关洛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路口停了一辆车，关洛看了一眼，车子发动起来慢慢的开过来，擦身而过在程枫家门口停下，关洛看着司机把后面的车门打开，孟川从车子上下来。虽然天黑，可是关洛知道程枫的哥哥在看自己。
　　
　　孟川站在自家门前看着关洛，刚才车子拐过路口就看见他两个在自己家门口站着。程枫跑过去亲关洛的那一幕孟川看了个正着。陈童坐在副驾驶上也看见了，不知道孟川现在是什么表情，不敢回头看。车子停下，司机下来给开了车门，孟川站在门口看见关洛在看着这边。
　　
　　寂静的夜里，两个人都站在门口，关洛冲孟川摆摆手笑笑，不知道微笑孟川能不能看得到，推开大门进去了。
　　
　　程枫站在餐厅里，捧着冰箱里的果汁桶咚咚咚的喝，在关洛家一晚上光顾着玩儿游戏了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进了家门才觉得口渴。看到孟川站在厨房门口，程枫赶紧把果汁桶放回冰箱里。孟川几步就走到了面前，那种气势压迫着程枫不由得低着头。
　　
　　轻轻地擦掉程枫嘴角的果汁，拇指触过那光滑的肌肤，看着程枫已经倚在墙上了无处可躲轻轻的把头扭过去躲开自己的手，他的唇近在眼前，温暖而又美好，孟川强忍住想要吻上去的感觉……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跟你说过的，胃不好，不要喝这么多凉的。”孟川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带着一股酒气。
　　
　　程枫看了孟川一眼，看他的脸色很难看小声说了句：“太渴了，没有水了。”闻着酒气有些发晕皱皱眉头说，“这么大的酒味。”推开孟川要回房间，错身之时，手腕忽的被紧紧地抓住，转头一看，孟川慢慢的转过头来。
　　
　　“你……”孟川刚说了一个字，看着程枫有些惊慌的眼神，心里压抑着的火焰慢慢的熄灭了。孟川把手放开：“……早点儿睡。”程枫不敢点头快步出了餐厅咚咚咚跑上楼。
　　
　　洗了澡躺在床上将毯子蒙在脸上，程枫的心还在跳着。孟川眼里跳跃着的火焰他太熟悉了，那曾经把自己从恶梦中逼醒的火焰，那看着自己呻吟哀求的火焰，那让自己在欲海中沉沦的火焰……程枫不敢靠近，他太熟悉自己的身体，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让自己疯狂，仅仅是靠近他仅仅是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就足以让自己记起在他身下承欢的一切。在毯子下圈紧了身体黑暗的魔力让人愈加的不安，程枫摸上床头的手机，按下了关洛的号码。
　　
　　“喂~~”关洛的声音，他一向躺倒了就睡，回家洗了澡水的正香，没想到程枫会来电话。
　　
　　“关洛……”程枫无数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还没睡？”关洛的声音因为程枫压低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小了。
　　
　　“我……我想见你。”程枫不知道关洛听了这句话会怎么想，刚刚才分开现在就说思念，这是女孩子才会做的事吧，可是只有看到关洛，程枫才会开心。
　　
　　“呵呵，那……我去找你？！”关洛低声笑。
　　
　　“我去找你，等我。”程枫说完挂了电话。跳下床，穿上衣服，想了想，打开窗从二楼跳下，轻巧的落到院子里，落地的一瞬间回身贴回到墙上，看屋里并没有动静，蹑脚走到院墙那儿踩着花架翻墙出去。
　　
　　一翻进关洛家院墙，关洛站在院子里穿了件短袖T恤站在那儿，凑过来问：“呵，老手了吧，这翻得，连点儿动静都没有。”关洛开着玩笑，被程枫拖着进了屋两个人轻手轻脚的上了楼，程枫反手把门关上。
　　
　　“怎么……”关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程枫抱住抵在门上狠狠地亲上了。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没一会儿在暧昧急促的喘息声中，两个人都有了反应。关洛在身体热度升起的同时，说不出什么感觉，只知道程枫有些反常。把还在不停索吻的程枫拉开，看着他夜色中闪亮的眼睛。“你……怎么了？”关洛迟疑着问。
　　
　　程枫将额头抵在关洛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下他的唇。“想你，想你了，就是想你了，想你，想你，想你……”说一句“想你”程枫就在关洛的唇上亲一下，随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关洛终于知道什么叫意乱情迷了。T恤什么时候被脱掉的也不知道，欲望被程枫略有些冰凉的手掌握住的时候，关洛呻吟了一声。程枫的手在温柔的挑逗着，吻上关洛的唇纠缠住让他的呻吟在喉咙里低低的闷响。尾椎骨上一阵阵感觉袭来，关洛猛地咬住程枫的嘴唇，程枫一疼，手上的动作就停了，关洛也效仿而作。
　　
　　两个人在床上侧身躺着，程枫的吻浅浅的落在关洛的额头、鼻尖，从锁骨一路向下。沐浴过的肌肤带着清新的橘子的味道，舌尖舔上去嫩滑香甜。当欲望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的时候，关洛有些懵了。之前所有的似曾都没有这一刻的美好和真实。一瞬间关洛脑子里闪现过一句话，色既是空，空既是色。直到身体仿佛置身在浪潮尖端看着所有的花朵在眼前开放的时候，关洛才松开了紧抓住程枫头发的手。
　　
　　他的腮边有一抹可疑的白色，让人怦然心动的笑脸在眼前靠近，柔软又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叫得……”后面的半句话低低的带着令人心痒的气息在耳边留恋不去，消失在关洛耳中。　
　　
　　“靠。”关洛脸火辣辣的一个翻身把程枫压在身下，坐在程枫腰上，抓住他的双手扣在头上：“小孩儿整天都想什么呢！”
　　
　　程枫瞄了眼他的腿间，勾勾嘴角笑说：“你不想吗？我小孩儿，试试你就知道了。”
　　
　　关洛知道自己是喜欢程枫的，从看见他凄美的流着泪水开始，不知不觉地从好奇到深深地被程枫吸引，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可他知道自己喜欢程枫，即使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关洛看着程枫，他的笑容在夜里竟然是如此的美丽，那眼波流动间让自己深深的陷进去无法自拔。其他的关洛并不在意，可是有一点……
　　
　　“枫。”关洛轻声说，“我……你，你要看清楚，我，我不想做你男朋友的替身。”
　　
　　程枫看着关洛，他认真严肃的样子更好玩儿，程枫心里软软的。“我知道，我看得很清楚，你是关洛嘛，我知道，我喜欢的就是关洛。”
　　
　　程枫轻笑看关洛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哎，再这样下去天就亮了。”
　　
　　关洛松开手，程枫活动活动手腕，关洛挠挠头低声说：“我，那个，我，我第一次……”
　　
　　程枫双腿盘住了一个翻身将关洛压在身下，轻轻亲了亲关洛的唇故作坏坏的样子说：“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程枫低头吻上，关洛还在小声说：“那个，你要是太疼，就算了。”程枫翻翻白眼，点点头，心想，只要你别疼得叫就行。
　　
　　程枫的手指探入关洛臀缝的时候，关洛终于明白了，忙把程枫的手抓住，苦笑着说：“你，你，我，我还以为……”
　　
　　“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一人一次，公平吧，谁也不吃亏，我小，你可得让着我。”程枫低声说着。
　　
　　临时找了润滑的代替，关洛还是咬住了自己的枕巾，疼痛的呜咽在喉咙里低低的响起，无法疏解的紧炙让程枫也紧张的出汗了，在不停的爱抚和低语声中，关洛只好慢慢的放松自己接受。最初的疼痛像粗锯慢慢的切割皮肉，逐渐的疼痛中又不明的感觉产生……愈来愈顺畅的深入终于让程枫呼出胸中紧张的空气，俯身下来扯掉关洛嘴里的枕巾，低声说着让关洛快要晕过去的话。房间里慢慢想起了暧昧的声音混合着两个人压抑的呻吟声……
　　
　　关洛在程枫的手里释放了快乐，程枫也在激烈的动作中一起绽开……轻轻吻上关洛满是汗水的后背，抚摸着他，程枫吻上关洛侧躺的脸颊，交织着痛苦和快乐的奇异表情。“第一次都会很疼得，以后我会注意的。”程枫又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