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贡小米,一会你我开一部车,让张总自己开车带着双儿妹。”
我恍然大悟,方明白郭乙然使的这是传说中的美人计啊,不用问,这祝双儿肯定也是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托儿,为的便是演出这场酸溜溜的才子佳人戏码。再次感叹,钱真是不好赚啊。
有了祝双儿的陪伴,对郭乙然安排的饭局张总不再推脱,等一出门看到郭乙然为他准备泡妞专用的现代那款开天窗的跑车时,他更加和颜悦色了,冲郭乙然一抱拳,竖起大拇指称赞,“郭总果然是个能干的老板,真是佩服了。”
“哪里哪里,瞧您,这不就是一点小事儿么,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你何必笑的跟偷了腥的猫似的,我鄙视的想。
文客更无耻(三)
张总殷勤的帮祝双儿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待她坐得安稳,又啪一声把门关上,小跑一圈回到驾驶座,冲郭乙然摆摆手。
我们也坐上车,不远不近的跟在后边。这一路郭乙然的车开的特别慢,人行道上骑电动车的下班族都可以与我们保持同一速度。我奇怪的问,“您这一路抓蚊子呐,开的这么有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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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倒车镜一努嘴,“要给后边那两位单独交流感情的时间,反正这条路长的很,我们慢慢跑。”
“我们直接到饭店,你打电话告诉张总地址,把时间拖的晚些,他俩开着车爱去哪里逛就去哪里呗?”我觉得郭乙然很是麻烦,大家都在玩此地无银的把戏,何须真的那么较真。
郭乙然笑着伸手摸摸我的头发,一路顺下来使劲捏捏我肉嘟嘟的脸,“贡小米你还太年轻,这些事虽然是心照不宣的,但却不可以做的那么明显,张总这个人的弱点,你看的出么?”
我想了想说,“清高,自傲,爱面子,附庸风雅。”
郭乙然赞赏的点点头,乘红灯停车之际欺身过来啵了我一下,绿灯亮,他继续慢吞吞的开车,“你说的都对,但是最可以为我们利用的却不只是这些。”
我疑惑的看他,摇摇头意思是我不明白。
“你没发觉他看向祝双儿的眼神多么热烈,亲爱的你不会以为那仅仅是文人对异性的欣赏吧?那太过肤浅,我看到的是欲望,赤裸裸的肉欲,张总喜欢文静淡雅的女孩子,尤其是一个貌似崇拜他文采风流的,相貌温婉的女子,他根本就抵挡不住,这才是我们最可以利用的。”
“你的意思是他好色?”我还真没看出来端倪。
郭乙然异常有信心的点点头,“你看好吧,今晚他铁定迫不及待的把祝双儿骗回宾馆。”
我一撇嘴,“就他那半秃的脑袋,臃肿的身形,凭借几首酸式就把一年轻貌美的女子骗上床?那祝双儿的眼睛除非是瞎了。”
“祝双儿的眼睛当然不会瞎,而且她肯定会假装矜持一番后随张总回宾馆翻云覆雨,共度良宵。”又一个红灯,郭乙然早早踩了刹车,把我按住又是一番舌吻,待我气喘吁吁,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
“我不相信,祝双儿绝对不会去。”我脸红心跳,却没忘记先前的争辩,郭乙然不是美男子,他的吻潮湿却不能令我昏迷。
“她当然会!”穿过林荫路,我们拐入隧道,昏暗的灯光让我看不太清楚郭乙然的表情,只等他淡淡的说,“她不会自己跟那一万块消费过不去。”
真相大白,这个为了事业不择手段的男人早以金钱相诱惑,买通了美女。
一万块,不小的数字,只要陪一晚,祝双儿没有拒绝。
文客更无耻(四)
我心头一阵恶寒,对郭乙然,第一次觉得恐惧。这男人时时笑的温和,却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一旦被他盯上,恐怕会使出种种手段,不死不休。
我怎么就和他牵扯上暧昧不明的关系,如果有一天这些手段尽数用在我的身上,贡小米还能全身而退吗?我不敢继续想。
宴客菜不错,国家特级厨师打造,色、香、味俱全,不过显然张总吃的心不在焉。郭乙然提议喝点酒,他直接拒绝,说喝酒误事已多年不愿沾酒。郭乙然朝祝无双使了个颜色,祝无双立刻酒瓶,对坐在她身边的张总说,“小酒怡情,大酒才伤身,我们今天是君子宴,这酒嘛,应景的玩意,少之无味多了不美,给您倒上一点点,解解乏。”
张总便不再把手放在酒杯口拦着,笑咪咪的随祝双儿高兴。
待到酒过三巡,我目瞪口呆的发现,原来嘴巴上常常挂着“我不能喝酒”“身体不好”的人其实都是酒鬼一级的人物,脚下横七竖八躺着七八个空瓶,红的,白的,黄的都有,祝双儿倒,张总便喝,但是要有个条件,张总喝多少,祝双儿最少要陪喝一半,地下的酒瓶大多数是他们两个人消灭掉的。
郭乙然劝着说着,舌灿莲花,此时距初见张总不超过十二小时,陌生、谨慎、介怀却一扫而空,张总揽着郭乙然的肩膀,舌头有点不利索,“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放心!这次的生意就定你家了,包,包在我身上。”说完还大力的拍了郭乙然后背三下。
“那可太感谢您了,放心吧,这年头发财哪有自己捂着的道理,我郭乙然不是没良心的人。”
“我早就看出来老弟不凡,行啦,今天出来玩的,不谈公事。”张总将酒瓶倒竖,甩了甩,惋惜说,“酒又没了。”
“怎么会没有呢?服务生。。”郭乙然喊了几声没人应,正是酒店进客的高峰期,守在门口的服务生去别的包间帮忙去了。
我站起来去总服务台点酒,让人将一些水果和酒水送过去后,我有些不想回去,包厢里的气氛令我难受,于是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服务员用手指了指楼上。
我一口气爬到四楼,终于嘈杂声没那么大,也没用忙碌的服务生在过道中急速穿行,洗手间门口有一张沙发,我坐下去,头仰靠着闭上眼。
有脚步声走过来,皮鞋与地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他从我面前而过,走进洗手间。很快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那人洗了手,又走出来,竟坐在我身边。
这男人,不凡!(一)
进公司后,我没有再刻意减肥,三餐正常,只是很少再碰油腻的食物,没想到体内的脂肪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弃我而去,到今日,一百七十厘米身高,体重一百二十上下浮动,已是极其标准。望着镜中日渐清晰的轮廓,我总有一丝茫然,伸手抚住自己的脸颊,这便是藏在脂肪堆之后的我的面貌吗?被挤压变形的脸颊浮肿消失了,眼部放松,现出一双明眉大眼,脸消瘦后,下巴也变的尖尖,高挺的鼻和珠圆玉润的红唇此时与整体组建成新的贡小米,胸仍骄傲的耸立着,腰部也有了流畅的线条,本来我身子就比较高,反而更显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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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路宁此时站在我面前,不知道他还能否认出我,也许他会后悔吧,一个货真价实的美女披着脂肪混迹在他身边四年,他居然完全没发现。其实我是深深的怪着路宁的,我觉得我生活中的混乱都是因他而起,如果他对我再多几分关心,也许我与郭乙然便根本不会有这么一段插曲。
路宁不爱我,却貌似善良的不肯首先提出分手,用时间消磨着我的热情。待我承受不住选择离开,手中捧的,是悲凉的心。怎么又想起他了,真是没出息,不是忘记了,该死的,不值钱的眼泪,怎么自己又跑出来了?
一条叠的平整,散发着古龙香水味的手帕放在我的手心,我吓的一睁眼,却看到身边那个男人用和我一样的姿势仰靠着闭目,大概是怕我尴尬,连送手帕这个动作都没说一句话。
“谢谢,刚才睡着了,也许做了噩梦。”我用手背胡乱抹抹脸,将手帕送回,此地无银的解释,“我经常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泪水,也许是眼部某个神经出现问题。”
那男人没搭理我,虽然他闭着眼,但这却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帅气男子,一袭合身的西装穿在身上现出贵气的气质,硬朗的五官满是刚毅的神色,他的手掌很大,掌心有老茧,泛出暗黄|色。
难道他睡着了?我好奇的看着他,却不敢推他,这是个陌生人呐,虽然他刚刚好心的借我手帕。
我尴尬的坐了一会,这个男人的英俊带了我巨大的精神压力,呜呜呜,我悲惨的发现,我对美男子还是该死的没有一丝抵挡力。故作镇静的站起身,道谢,僵硬的转身,一步一步缓缓朝电梯走去,背后两道灼热的目光焦灼的,我不敢回头,怕望见一双漆黑如墨的眼。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郭乙然松了一口气,有些不高兴的问。
“去洗手间了,人比较多,我在外边排队。”我的心脏仍噗通乱跳,小说的说。
这男人,不凡!(二)
吃过饭,我去结账,郭乙然陪着张总边说话边往出走。一餐饭,酒钱是饭菜的一倍还多,那张总还好意思说自己多年不沾酒了,哼,虚伪。
我要了发票,慢吞吞的朝停车场走去,想错过与张总道别的场景,这人说话喜欢引古论今,和郭乙然说个黄|色笑话也得把汉武帝他老人家带上。
酒店的门市旋转的,如果同时有人进出,便要很当心,今天碰巧倒霉,遇上个鲁莽女人,从户外一进旋转门便使劲往前推,门转动了她仿佛嫌太慢,又鼓足力气大力的推了一把,旋转门瞬间高速转动,这边的我猝不及防,被惯性带了一个咧咧。头先撞到玻璃上紧接着背又被身后呼啸而来的玻璃门打中,脚下一拧,摔倒在地,头重重的撞在钢铁制的把手上。
咚!~~~少林寺的和尚撞铜钟的声音。
我捂住头闷哼出声,只顾着头晕眼花,星星乱飞,完全忘记此刻还身在旋转门中,一个人冲进来,揽起我快步走出,他身上一股好闻的古龙水味儿。
门口守门的两个保安在我身旁不住的道歉,不一会一个经理模样的领带男急匆匆的赶出来,站在我旁边不断的鞠躬,而那祸首鲁莽女,早乘乱而逃,不见了踪影。
“我送你去医院包扎。”身边的男人说。
血缓缓的顺着我捂住的伤口流出,可能是刚才撞到棱角处划出一道口子,却没有疼痛感。
领带男在我身旁大骂两个保安,那两个年轻人还一脸童稚,比我还小,我心中不忍,“算了,不怪他们,你别骂了。”
那领带男立即满脸堆笑,“对不起小姐,是我们的失误,我们会派人陪你去医院包扎伤口并赔偿医药费。”
我答应一声,取出电话打给郭乙然,告诉他我忽然有急事自己离开,让他自己开车送张总回宾馆。郭乙然冷冷的答复几个音节,直接挂断电话。
生气了。
哎,那我也没办法,难道顶着这道血肉淋淋的小伤口跑过去破坏公司的形象?这么多人围着我也没法解释,明天上班再说吧。
“我们走吧,我的车在那边。”
我这才注意到救我出来的男人,笔挺的西装,纯白的衬衫,一张很man的脸,刚毅硬朗,两道浓眉下,一双如墨般幽深的眸子,静静的望着我。
是他?那个洗手间门口借我手帕的男人,他的眼睛果然很黑很亮,我脸红扑扑的想。
这男人,不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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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名字叫左辰,开一辆很不张扬的黑色尼桑,车内装有小冰箱,里边装满了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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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派去随我处理伤口的职员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请我上车。左辰不让,他直接打开后排座位,没说话,眼睛只望着我。左辰比那职员帅气,所以我选择上左辰打开的车门。
一路上左辰安静的开车,倒是那职员,一会便回过头问问我是否头晕,还念叨着,可不能睡着了。他小题大做,看见我血流了不少,把我想象成电视剧里频死的女配角。
到达医院时,场面搞的蛮夸张,三个小护士一个医生推着医疗担架车守在正门口,左辰和小职员一左一右扶我下车,那带头的医生不由分说和几个小护士把我架上了车,一路推向急诊室。
我看见跟着小跑的左辰忍着笑意,嘴角很可疑的抽动着。
医生帮我简单的清晰伤口,擦去血污和吓人的血块黏着物后开始怒吼,“左辰你个混蛋,这就是你说的高危患者?”他指着我的伤口,“就这么一点小划伤,随便谁来诊治都伤及不到生命,你知道我是扔下我老婆一路打车赶过来的!!!”
左辰一本正经的说,“流了这么多血,看着多吓人,我也没想到居然伤口这么小。”可是,我却看到了左辰眼中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光芒,更加肯定他是故意的。
医生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嘟囔道,“真倒霉交上这么个朋友,没心没肺的,一点都不体谅我这个高危职业是多么不容易才有一个完整的睡眠,呜呜,以后他再打电话,直接无视。”虽抱怨着,他下手却极其轻柔,用钢针小心的把几块微微外翻的肉拨正,点上消毒药水,再将药棉贴好,用胶带打了个漂亮的OK绷。“回去尽量别沾水别碰到,三天以后你自己把纱布一撕,也不必来复查了,我保证连个疤痕都不会长。”
我轻轻的说,“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
那医生摘下脸上的白色口罩,露出一口白牙,和气的笑着说,“不怪你,左辰那家伙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喜欢搞恶作剧,虽然我很防备他,难免一年到头也要中招几次,我都习惯了。”
左辰在一边不乐意的说,“你这庸医少在那儿破坏我的形象,医者慈心,你就一点都没长,我可跟你说,我朋友的脸上要留下一丁点划伤,我到医师协会去举报你。”
“去吧去吧,赶紧去,我还不想干了呢,三天两头被你们这群狐朋狗友折腾,喝酒喝多了找我,老婆坐月子找我,弄个屁大点的小伤口也找,我老婆发飙的时候就没见你们露头帮忙解释过。”那医生嘟囔着走进休息室,不一会换好便衣出来,对左辰说,“你负责载我回家,跟你嫂子解释,解释不清楚,你等着瞧。”
尖叫之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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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顶个纱布去上班,办公室的八卦亲属们再一次发挥8死不偿命的英雄本色,围上来实行名为关心实为八卦的打探。我说是在酒店门口被旋转门碰伤的,他们却谁也不相信故事情节会这么简单,一轮一轮的进行疲劳轰炸,力图找出破绽。
郭乙然到吃午饭的时候都没出现,也没电话短信过来骚扰,看来还在为我昨天提前离开的事不爽。
宋琳难得连续三天都出现在公司,照例她又搬了一堆外边接的账目表回公司赚外快,我觉得今天每个人对宋琳的出现都报以高度关注,从她进门起,端茶倒水问安的人络绎不绝。平时虽然宋琳是老板娘,甩她的人可不多。
我脑袋昏沉沉的,今天早晨开始伤口麻麻痒痒的疼痛起来。昨晚左辰是先送那医生回家,还跟医生的老婆寒暄了一个钟头,才送我回家。我提出自己可以打车先走,左辰不同意坚持要送,最后还说可以先把医生赶下车让他自己走回去。望着医生那双冒火的眼,我只好留下,乖乖的等待左辰忙完再送我。
这一耽误,爬上床时,已是凌晨三点,搞的我一整天上班都没什么精神。
“贡小米,轮到你了,快进来。”我听到宋琳在办公室喊,轮到我?是什么意思?我磨蹭完慢悠悠的去敲宋琳的门。
现在每次看到宋琳,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