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体质所带来一切都让帝夭觉得恶心,他不是为了作为炉鼎才生来这个世界的!
这样只会拖后腿的体质让帝夭觉得恶心透了,他低垂下眼帘,厌恶和憎恨毫无保留的从他的语气中倾泻出来:“我在被检测出这个资质后并没有逃过一劫,和其他拥有媚骨魔体的修士一样,我被合。欢宗掠了回去,他们要强逼着我修习双修采补之法。”
“我觉得双修采补之道恶心,他们喜欢,我却不喜欢,所以宁死不从,不肯去修炼那些合。欢宗的功法。在合。欢宗,我一直寻觅着机会出逃,几经磨难,我终于在决定根本功法之前逃了出来。”
帝夭说起往事,语气很淡,对于当年他如何逃出合。欢宗也是一言带过,好像当初并没有经历太多艰辛,他只是说道:“我深厌合。欢宗,只要碰到他们掠夺修道苗子回宗,我就非得管上一管。”
故友帝夭完()
高大粗壮的树木之下;帝夭裹在宽大的黑袍之中;玄渊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眼中的神色;他只听到帝夭通透好听的嗓音低沉下去;语气淡漠近乎疏离;他漠然道:“合。欢宗其实也有很多并非自愿;是被强逼着修行了双修采补之道的弟子。”
“我不是圣人,能够去评断出每一个合。欢宗弟子的功过,我分不清谁是无辜的谁是被迫的;那我索性不去分辨什么。我只对那些掳掠非自愿的修道苗子加入合。欢宗的修士动手,他们既然不顾人的意愿非要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那就遭受报应也是理所应当。”
会向发下道心之誓;算是可信之人的玄渊提出针对合。欢宗的要求;并不是因为帝夭是什么追求和平的博爱圣母,也不是因为他是那种关心他人、愿意打抱不平的好人;并没有什么太过高尚的理由;帝夭只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一些遗憾而已。
当年;他被检测出媚骨魔体这样的资质后;在合。欢宗派人打算将他抢夺回宗门;强逼他修炼双修采补之道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助帝夭、解救帝夭,他被迫入了合。欢宗的山门,见识了合。欢宗内部一些潜藏着的令人觉得恶心的内幕;越发厌恶炉鼎之道;不愿继续留在合。欢宗。
没有人帮助,没有人伸出援手,甚至还被觊觎着他的灵力,在合欢宗还有人想要迫害他,当初还只是炼气期的帝夭为了逃出合。欢宗,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他最后逃出合。欢宗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遍体鳞伤,不知糟了多少罪。
就算逃出了合。欢宗,帝夭的日子也并没有好过多少,因为怕被合。欢宗的人找到,他在修真。界四处都是躲躲藏藏,没有过一天好日子。他在修真。界四处流浪奔波,吃了好些苦才成功进阶到筑基期,开始走体修的路子,从此算是在修真。界立住了根,再不怕被人迫害。
只是他当年曾经吃过的苦头、受过的罪让他记忆尤深,对于那些和他一样被合。欢宗掳走、被迫加入合。欢宗的修士,他心中总是存着几分感同身受,想要伸手帮他们一把,算是了结一番自己心头的遗憾,让自己过得快活一点,不要再为当年的事情挂心。
——当年他身陷于合。欢宗时,无人站出来帮助他,如今他有了实力,他不希望一些被迫加入合。欢宗的修士也和他一样等不来援手,生生落入到合。欢宗那肮脏恶心的宗门当中,被迫去修炼那些双修采补之法。
就当是为了圆自己的一个梦,就当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帝夭自从实力有所增长,有了一些自保之力后,他除了想要强大自身,让自己的实力稳步提升以外,还想要去救一救那些怀着不甘和痛恨被合。欢宗掳走的修士。
在听完帝夭的话后,玄渊沉默片刻后终于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对于帝夭过去的那些经历,既然他轻描淡写的掠过,显然是不愿意多说,玄渊也不打算讨人厌的追问什么,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认真说道,“我答应你。”
薄唇微微勾起,玄渊俊美阳刚的面容上露出肯定赞同的笑容来,他朝帝夭一颔首,温声说道:“既然合。欢宗总做这样强按着人拜入他们宗门的事情,那合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却是决口不提帝夭与合。欢宗之间的恩怨。
此时玄渊才离开剑宗五年,在剑宗发下的月例不曾花完之前,他一直都在闭关修炼着,对于修真。界的事情说来并没有很详尽的认识。而在玄渊还没离开剑宗之前,那时他沉浸在练剑之中,更加没有空闲去了解修真。界的事情,所以对合。欢宗,玄渊其实并没有太多了解。
不管是媚骨魔体还是合。欢宗,都是玄渊从典籍中翻阅到的,他本不是在修真。界长大,原是出身凡俗界,对于修真。界的诸多常识到底知之不详,为了不露怯,不露出一副土帽模样来,玄渊还未筑基之前,在学习修真。界的文字时连带着把剑宗对弟子开放的典籍全都翻了一遍。
虽然此时才刚刚进阶金丹期的玄渊在修真。界经历的事情很少,但因为翻阅过众多的典籍,玄渊对修真。界的种种都能道来一二,倒也不能算无知。不过他也就能道来一二罢了,更深他实在是说不上来,譬如他其实就不太清楚合。欢宗内里是什么模样,在修真。界又是什么风评。
对玄渊避开合。欢宗不谈的反应帝夭不置可否,他率先开口说道:“既然说好了各自的底线和要求,那我们就开始商量合作的具体计划和章程吧吧。”帝穷光蛋夭表示,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不要以为体修的修炼很简单,只要打磨身体就行了还不用像剑修那样分心思在锻炼本命飞剑上。事实上,体修也是很烧灵石的,比如打磨身体时总得配着相应的药膏和汤药,这样才能加快身体强化,让体修的身体更强,更能够坚持继续磨砺自身。
如果打磨身体过度,是会给身体留下一些损伤的,这种时候就需要服用特殊的灵液修复身体上的伤势,让体修的身体不至于在过度的磨砺中劳损,能够保持健康的水准,而修复身体的灵液可想而知的价格昂贵,真的是一分价格一分货。
自从逃出合。欢宗后,帝夭就成为了散修,必须得自己赚取灵石养自己,不得不说散修的日子是很艰辛的,尤其是帝夭对于变强拥有浓烈的进取心,他不并不愿意因为身家不丰而拖慢修炼进度,很是舍得花费灵石购买辅助修炼的汤药和灵液,日子过得很拮据,略苦逼。
他原本一个人独行的时候,总是怕身份暴露了以后招惹他一个人对付不了的修士,所以总是隐藏行踪小心行事,赚取灵石非常不容易。平日里光是隐瞒身份就有够让他头疼,至于主动暴露媚骨魔体引人来对付他的算盘,他一个人独行时还真不敢打。
现在既然找到了合作的人,那他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赚取灵石,所以帝夭半句废话都不多说了,直接就打算跟玄渊商量起合作的章程和计划来,剑修同阶修士单挑无敌可不是吹的,跟玄渊合作,帝夭觉得就算同时对上数量不少的金丹修士,也未必完全没有机会赢。
玄渊也不是扭捏的人,况且他也缺灵石缺得很,当然也想着尽快赚取灵石,他直接说道:“我们不如就在这片森林中活动,这里妖兽众多,就算没有修士,还可以猎杀妖兽,妖丹也很是值钱,而混迹此处的修士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就算动手也不必心中有愧。”
帝夭抬头看了玄渊一眼,把那句只有你一个人觉得愧疚的话咽了下去。帝夭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他从合。欢宗逃出来了,虽然并没有修炼那些损人利己的采补功法,但他却也并没有太高的底线,散修原本就是无谓正义的,帝夭可不会觉得杀修士有哪里不好。
“既然如此,我正好有个主意。”帝夭在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他眯了眯眼睛,眼中露出几分略显复杂的眸光来,却是低声说道,“你之前应该也看得了,我猎杀了一头幽云豹,这种妖兽在修真。界非常少见,故而不管是它的妖丹还是身上的其他材料都卖得很是昂贵。”
玄渊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幽云豹是极为少见阴属妖兽,与寻常妖兽不同,自然更珍贵一些。在同阶妖兽中,幽云豹的妖丹所能卖出的价格要比普通妖兽的妖丹高出三成。”
帝夭嗯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我并不只是发现了一只幽云豹。”他抬眸瞥了眼玄渊,眼中带着几分试探,却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发现了一群幽云豹,数量大概有二十来只,差不多都是金丹期的修为,最厉害的那只足以媲美金丹圆满的修士。”
“本来我是打算自己去将幽云豹一一引诱出来慢慢猎杀的,但这样效率太低,而且继续拖下去指不定哪一天幽云豹群的存在就被其他修士发现,到时候这些幽云豹怕是要被人分一杯羹。所以我想不如与你合作,联手一起去猎杀这群幽云豹。”
说到这里,帝夭就不再多言,不知有意无意的故意没有说他和玄渊一起猎杀幽云豹怎么分配猎物。
玄渊微一沉吟,就主动道:“幽云豹是你发现的,你占大头,你七我三,如何?”
帝夭眼中掠过一抹满意,轻轻颔首,他心想:还算靠谱,可以深交。
重返修真。界1()
凌天山乃是修真。界最高的一座山峰;山高何止万丈;凌天山的山顶无限逼近于那高高在上的天空;若是能攀登到凌天山最高处;那当真是将世间一切尽数踩在脚下;能俯瞰天下间所有英豪。
但想要攀登到凌天山的山顶却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高空充满着危机;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轻易踏足的。距离地面越远,高空的罡风就越发强烈凶猛,而以凌天山万丈有余的高度;山顶的罡风席卷而过,随随便便就能将修为不足的修士撕碎。
自从千年前那位出身剑宗的前辈大能自凌天山飞升而去后,这座仅仅是以山高万丈、天下最高峰出名;并没有太多修炼资源和矿脉的山峰就彻底闻名天下;如今在修真。界,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千年前;每年都有许多慕名前来凌天山的修士;他们有些是散修;有些出身正道宗门;甚至有魔修;这些修士千里迢迢赶来凌天山;只是为了瞻仰千年前那位飞升大能风采。
哪怕以他们的修为根本无法攀登上凌天山山顶,根本就看不到当初那位前辈真正飞升时的地方,但前来凌天山的修士还是络绎不绝;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和情绪;总之这些前来凌天山的修士对这件事情乐此不彼。
如果这个问题让那些赶来凌天山的修士回答,他们只会说,他们只是想近距离的瞻仰一番千年前那位惊才绝艳、旷古烁今的大能飞升离开的地方而已,没有任何更深沉的原因和理由,就是单纯的想要近距离瞻仰一番飞升之地罢了。
高达万丈有余的凌天山下,这一日又有两个修士联袂来到山下,哪怕他们攀爬不上凌天山的山顶,但也打算试着往上攀登一段距离,打算尽量接近山顶,近距离的瞻仰一番当初那位大能飞升离去的区域。
这两个前来凌天山的修士一高一矮,高个的胖,矮个的瘦,都穿着灰褐色的道袍,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既不见盛气凌人的傲气,也不见阴郁冷沉的煞气,既不是宗门弟子,也不是魔修,反而是修真界最为自由最无拘束的散修。
两个修士没有选择御使法器往山上而去,反而选择了徒步往山上攀登。而这是前来凌天山朝拜的修士都会做的事情,似乎已经形成了惯例,也不知道这个惯例是从什么时候形成的,又为什么流传下来。
两个修士中,较矮的那个身高也在一米七左右,只是他颇为瘦削,距离竹竿只有一步之遥,面容普通、鼻梁上有几粒麻子的年轻修士走在山道上,他仰头看向山顶,不由语气低沉的喃喃低语:“这里就是凌天山啊”
体格瘦削的年轻修士语气梦幻缥缈,好像这里是什么让他万分向往的地方一般就连语气都慎重起来:“自从仙阶断裂以后,数万年来,唯有千年前那位前辈成功飞升,却是不知道他飞升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抵达了那传说中的仙界,成为了仙人。”
矮瘦修士旁的高胖修士嘿了一声,嘿嘿笑道,语气不如矮瘦修士这般郑重,只是随意道:“仙阶都已经断了,那位前辈就算成功破开此世飞升而去,却也未必能成功飞升仙界,说不定他根本没能飞升成功呢,毕竟仙阶都断了,怎么去仙界啊!”
说到这里,在那鼻梁上有着几颗麻子的矮瘦修士脸色变得难看之后,这高胖修士做贼似的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语气神秘的迪欧矮瘦修士说道:“我可听说,剑宗密地供奉魂灯的剑阁中,属于那位前辈的魂灯早就熄灭了,我看,怕是他飞升离开此世后不久就陨落了。”
“唉,只能说是天妒英才,那位前辈何等惊才绝艳,在仙阶断裂后依旧能靠自己的力量劈开此世禁锢飞升离开。若非仙阶早早断裂,这位前辈也不至于无法飞升前去仙界,若是前辈早生数万年,飞升去仙界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矮瘦修士为这高胖修士吐露出来的机密吓了一跳,他没去管高胖修士后面的评语,注意力都放在高胖修士最先说出来的消息上,他压低声音,焦急又担忧的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位前辈的魂灯当真熄灭了?这可是剑宗机密,你怎得知晓?”
“嘿,别看我是个散修,但我朋友却不少。我与百晓生有点交情,这件事是听他一次酒醉后提起的,从他口里说出来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吧。”高胖修士得意的朝矮瘦修士挤了挤眉,他似乎对自己认识那个所谓的“百晓生”的事情非常得意。
“嘶百晓生,你说是那位自号手掌天下消息的情报贩子?”矮瘦修士倒抽了一口冷气,颇有些不可置信的意思,那位百晓生说是只有一个人,但修真界都传在他背后是有一个组织的,不然他一个人哪里能打听到修真界那么多秘辛,好像修真界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似的。
矮瘦修士却想越觉惊奇,忍不住低声道:“据说这位百晓生光靠贩卖一手消息,就与多个势力搭上了关系,不仅赚的钵满盆盈,而且在修真界颇有地位,不少修士都有求于他,欠了他不小的人情,他在修真界的关系网可不小,你竟然跟他认识?”
高胖修士得意的扬起眉头来,得意骄傲之色显露于表,不过他得意归得意,却依旧知道分寸,朝矮瘦修士挤了挤眉,特意嘱咐道:“这件事情我就跟你一人说过,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啊,人家大宗大门的事情,我们这些散修还是别掺和进去。”
矮瘦修士缓缓点了点头,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惊骇,但他还是先点头说道:“我明白,这件事情是剑宗的机密大事,我们贸然说出去只会得罪人,我不傻,不会去做这样的傻事。”
“只是”他眼中的惊骇越发浓郁,带着几分不敢置信,“你这个消息是真的么?千年前那位前辈的魂灯,真、真的灭了?嘶,若是连这位惊才绝艳,在仙阶断裂以后依旧能飞升离开的前辈都没办法成功飞升前往仙界,那我们岂不是更没有希望?”
这方修真。界的修真文明已经传承了几十万年,历史漫长、源远流长。因为修真。界一直不曾遭遇过毁灭性的打击,修真文明一路传承下来,各种典籍都保存得十分完好,不曾有过缺漏,任何有关于修真。界的记录都可以追溯到过往,可以说有古可循。
而这方世界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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