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男神打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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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男神打脸之路- 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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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像是你们这些千佛寺的蠢驴做得出来的。”流宿云很不要脸的大肆嘲笑道。

    他向来不喜欢佛门,这基本是正魔双方都心中清楚明了的事情,而且他也无意隐瞒这一点;此时他跳得比真正来替宁修臣报仇的玄渊还要高;十分积极,激动得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有些不忍目睹。

    侧眸瞥了流宿云一眼;越发显得眼尾上挑;尾尖泛着浅淡的粉色;玄渊眼中有似有若无的警告掠过;眸光幽暗;嗓音寒凉:“现在还不是要跟千佛寺打起来的时候,用不着你如此卖力激怒千佛寺,嗓音你消停一点;别再作。”

    流宿云被玄渊一眼看得心头凛然;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仿佛被一道寒冷彻骨的剑光掠过,刺得自己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起来,冰冷的感觉从骨子里渗出来,让他不由自主的挺直背脊,不再咋咋呼呼说瞎话。

    收回目光,玄渊垂下眼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片幽深密林、神秘深山中绵延百里的庞大佛寺,眼中嘲讽之色一闪而过,卷起唇角轻轻嗤笑一声,玄渊语气淡漠道:“既然都来了这里,何必非得等他们出来迎接?走吧,直接去千佛寺正殿。”

    玄渊当先朝着下方连绵的楼台亭阁落去,流宿云带着一群魔修紧随其后,而被束缚于一个透明光罩当中的妙清也跟着被看守他的魔修带着往下方飞渡而去。光罩中,妙清结痂而坐,双手合十置于胸前,神情不喜不怒,自有超脱淡然。

    千佛寺方丈明智认为魔尊是来者不善,便决意要在魔尊闯入山门之前先送走一批寺庙的种子,有护寺大阵抵挡,他认为至少能阻碍魔尊一段时间,故而他发布了命令,召集门下弟子僧侣、罗汉堂和演武堂及千佛寺最有前途的佛修聚集于正雄宝殿。

    之所以将这些佛门中的精英弟子聚集而来,明智本是想趁着魔尊带人攻进来之前安排他们尽快离开此处山门保全自身——此处有大型传送阵,可将这些人送走。

    若是魔尊流宿云带的人多,至少千佛寺还留下了一些弟子在外,日后还有机会重新翻身。而若是魔尊为求防备和容易进出西洲而只带了部分人手,那么依靠着护寺大阵和地利,也许他们不是没有机会将魔尊驱逐离开。

    可惜的是,虽然明智反应很快,立刻就打算以传送阵将门中种子送走,但可惜的是玄渊却是开着作弊器的。他以为至少可以拦住魔尊流宿云一刻钟的护寺大阵,在他手中不过只阻拦了玄渊不到一秒的时间,转瞬就破在了玄渊手下。

    所以当玄渊带着流宿云及一些魔修闯入千佛寺的寺庙当中时,就像是一群闯入了无辜小可怜家中的恶霸一样,真是十分迅速,仿佛开了挂,而身为主人家,千佛寺的佛修哪里想到他们花了大代价建好的护寺阵法这么不堪一击。

    于是等到玄渊众人来到正殿之时,明智才刚刚将一群精英弟子聚集于此,还来不及通过传送阵送走哪怕一个人。这些基本上可以算是千佛寺精华的一批人,就这么直接被玄渊一股脑给端了,真的不得不说,点背,就是这么倒霉。

    “你、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闯了进来,护寺大阵就算是魔尊,也不可能这么快破开。”见到玄渊等人当先衣袂纷飞的直接闯入正殿,白眉白须、面容苍老的明智措不及防之下,不由惊声开口。

    而当他的目光落到被禁锢于透明光罩中依旧结痂而坐,神情不喜不怒,犹如超然物外、悲悯世人的佛陀般的妙清,眉头又是狠狠皱起:“你们果然抓了妙清,他在你们手里,你们想陷害妙清入魔自然在容易不过。”

    在明智说出这番质问后,不管是流宿云还是其他跟着来的魔修脸上都露出几分讥讽轻蔑之色,他们能被流宿云选着带过来,自然是因为他们都亲眼看过妙清入魔时的模样,那流言虽然有他们暗中推波助澜,但是也绝不是故意陷害。

    垂下眼睑,玄渊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语气微微嘲讽:“我就猜到你们会说一切都是旁人栽赃陷害,这不特地将妙清好生生的带了回来,就是为了与他当面对峙拷问真相,就是不知若真相摆在你们眼前,你们是否依旧有脸说一句是旁人陷害。”

    听到玄渊开口,原本不喜不怒结痂坐于透明光罩之中的妙清神色一动,却是突然睁开了一双眸光幽暗的眸子,抬起头朝玄渊看来,目光复杂深邃,古怪幽暗极了,仿佛潜藏着许多深邃难言的意味,莫测高深。

    妙清双手落下搭在膝盖上,那串长长的足有一百零八颗白骨佛珠串成的佛传横在他膝上,泛着森白的光泽。他一边用那种难言古怪的目光幽幽的凝视着玄渊,一边左手仿佛是神经质一般的不断摩挲着时那骨珠。

    他虽然被困在光罩之中,但是透明光罩却根本无法阻绝旁人的视线,他们依旧可以清晰的看到妙清的一举一动。故而当千佛寺方丈明智亲眼看到他们的骄傲、他们的天生佛子不再超脱世外、出尘悲悯时,吃惊得眼睛都仿佛要瞪得脱出窗户来。

    厚重如高山、如深海一般浩瀚可怖的威压陡然降临下来,厚沉坚实的压了下来,这股威压密密朝着众人席卷而去,让这座大殿中所有的千佛寺僧人都不由闷哼一声,或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或是一屁股坐了下去,只有原本结痂而坐的极为长老还能保持些许风度。

    流宿云等魔修虽然被威压避过,并没有切实朝他们压下来,但是直面这股可怖的威压,他们依旧是面色一白,只觉得浑身的魔气都在这股压制之下运转艰涩了起来,除流宿云以外,其他魔修都不由往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威压。“”

    再次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制住了在场所有修士之后,玄渊抬手理了理宽大飘逸的袖子,方才目光淡漠微带几分不喜的看向结痂而坐、脸色白如金纸的妙清,淡淡道:“我问,你答。”

    略略一顿,唇角卷起嘲讽的笑意来,玄渊语气微带警惕:“你最好不要撒谎,我留你的性命把你带到千佛寺这群僧人面前,可不是要你说些谎话蒙骗世人的。”

    妙清手中依旧轻轻摩挲着佛珠,低低称了一声喏后,仿瓷目光幽暗的看着玄渊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修臣有话要问我,尽管开口,小僧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会有所欺瞒,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冷然移开目光,玄渊开口问:“宁修臣虽被人推下堕魔崖而被迫堕魔,但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流浪于修真/界,遇到你后被你点破身份,他虽是魔修,但诚心悔悟,甘愿接受佛法禁制,以己身造福天下,跟随于你身边十载行善积德、除魔卫道,是也不是?”

    “是。”妙清毫不犹豫的点头,甚至还补充道,“这十年时光,小僧时时怀念于心,十分怀念,并且无比希冀这段时间能更长久的维持下去。对于结伴四处行善积德、救化世人的这些经历,我十分感怀。”

    唇角溢出淡漠冷意来,玄渊又接着问道:“在月余之前,元武洲一处山林之中,在你与宁修臣联手除去一只为恶的千年僵尸后,你心生歹意,于宁修臣所用干粮之中下了昏睡散,在迷晕宁修臣后将他杀死,并以其骸骨打磨成了骨珠串成佛串带在身边,时时摩挲?”

    当玄渊问出这番话后,当下整个大殿中被威压所控制无力挣脱的佛修都不由又惊又疑,一副世界观被颠覆的模样,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超然世外、清净出尘的佛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们无比期望妙清开口否认这一切,否认他曾犯下杀戒。

    不仅仅是这群佛修们吃惊,一群不明所以的魔修们也是十足惊讶,虽然看样子妙清是真的入魔了,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说好的佛门不杀生的呢?堂堂佛子,竟然率先犯了杀戒呢。

    在玄渊淡漠冷然的目光下,佛修们期待否认的急切眼神中,魔修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视线中,妙清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又坦然,直言道:“是,我确实这么做了。”一却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不带半点遮掩。

    当着大殿中众多修士或冷淡、或不可置信、或惊悚、或厌恶鄙夷、或痛恨惋惜、或看好戏的目光,妙清笑容清浅超然,淡然平和,他以一种超出世外的态度说道:“但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也不认为我犯了杀戒,我只是超度了一个魔而已。”

    “你觉得宁修臣是魔?”流宿云当下挑眉,呵了一声第一个开口冷笑着问,“那你倒是说说他这个魔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啊?怎么,佛子了不起啊,张口闭口就能鉴定旁人是魔。”

    妙清认真道:“他使我佛心动摇,自然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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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清神情坦然而平静;淡然极了;他以一种淡漠而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小僧修佛数十载;却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厉害的魔;他能扰人心智;使人迷乱;能惑人陷于妄念欲/望之中;便是小僧在此魔引诱惑乱之下也不免佛心动荡,更何况愚昧的芸芸众生?”

    在妙清把自己的种种神逻辑说出来后,以流宿云为首的魔修都是一脸的鄙夷和不屑;脸上满是充“你是不是智硬”的嘲讽神情,显然对于妙清的一番神逻辑极是无语。

    相反的是,面对妙清的这番令人“感动”的神逻辑;千佛寺正殿中聚集而来的这群算得上千佛寺最精华的精英们;除了少数几个一看就衣着普通简朴,很典型是那种关在典籍室、舍利塔中闭关n年不出来的僧人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其余的僧人们都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觉得此事十分正常。

    看到这些僧人的反应;玄渊心头不由微带嘲讽的冷笑了一声;越发确认了一点;也许早在千年前;千佛寺刚刚建立起来时确实是怀有崇高的理想,是抱着将佛法散布天下、救化世人的想法,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佛寺;也在岁月的侵蚀下忘了一开始的坚持和信念。

    千佛寺已经腐朽了,从内到外,这个受整个西洲供养的庞大寺庙,这个庄严神圣的方外之地,已经沾染了世间的铜臭,堕落为一方世俗之地,有黑色恶臭的脓液流淌出来,要将整个西洲污染。

    玄渊嗤笑一声,侧眸看向妙清,眼神微暗,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的淡淡道:“你怎不说你是见色起意。”略略一顿,玄渊已然淡漠道,“若真是为除魔,你何必做出那些令人觉得恶心作呕的事情?”

    不管是妙清所言“你只能属于我一个”还是他对已经死去的宁修臣克隆身体的亵渎,都十分清楚的表明,妙清话说得再好听,歪理扯得再有逻辑,也掩盖不了他确实心怀不轨的真相,什么除魔卫道,说白不过是见色起意而已。

    妙清怔忪在原地,仿佛被人一棍子从迷茫中打醒,仿佛此时才亲眼看到真相,他愕然睁大了眼睛,低声喃喃:“见色起意。”他重复了这个词,一副懵懂纯稚的模样,仿佛对于这些相关的知识一片陌生,从未接触过。

    “原来这就是见色起意”妙清目光茫然懵懂,有一种拨云见雾一般的明澈,但却又添了更多不明了之事,仿佛今日他才发现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认识有限,“所以我会为宁修臣目光投向别人而焦虑愤恨,是因为喜欢宁修臣。”

    “那十年与宁修臣同行的时间里,当发现受了宁修臣大恩的人们不仅不感恩,反而用那种称得上是肮脏的目光看向宁修臣时,我心中升腾起的狠厉热烈到灼目的恨意原来是因为我喜欢宁修臣,所以无法忍受他被那些人觊觎。”

    “最后我会忍不住杀了宁修臣是因为他身边总有旁人,目光总是会落在旁人身上,我焦虑,我不安,我愤恨。我以为是佛心被魔动摇,但其实不是?自始至终让我动摇的是我自己。”

    妙清喃喃自语了片刻,在拨云见雾发现原来其实事情很简单,他只是喜欢宁修臣而已后,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佛心动荡,为什么会无法再忍耐宁修臣在他面前晃而杀了他。

    因爱生恨。妙清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这个词来,他怔怔看向玄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副原来这才是真相的模样,他要杀的魔其实从来没有除去,因为那魔就藏在他心中,藏在他的血肉里,肺腑里。

    只要他还没有断绝对宁修臣近乎疯狂的痴迷和妄想,这魔就不会死。因为这是他的执念,他的妄念,除非他大彻大悟就此解脱,否则在这心中之魔的影响下,妙清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也许会再次试图去杀了宁修臣,也许会动手将那些觊觎宁修臣的人们杀死。

    在妙清陷入沉默之中后,玄渊可没有什么耐心去等待妙清做出什么反应来,他扬起眉,对仿佛是被点破了小心思一副崩溃模样的妙清淡淡问道:“你可认你的罪?认你造的孽?”

    妙清怔然片刻,突而轻轻笑了起来,这一笑犹如佛祖拈花一笑,满是明悟和了然,他并非大彻大悟,就此放下对宁修臣的执念和妄想,而是终于明悟到,是他心中生了魔,是他造了孽。

    一股朱红色的火焰陡然嘭的鼓胀起来,迎风而涨,直接将妙清整个人包裹了进去。这朱红色的火焰熊熊燃烧,仿佛是从妙清心头燃烧起来一般,将他整个人包裹于其中,让妙清承受着身陷火中不断被焚烧的痛楚。

    “业火。”眯了眯眼睛,玄渊一眼就认出了这从妙清身体里涌出来的朱红色的火焰是什么。这是业火,也是惩罚之火,妙清作为佛子破戒犯孽,自有业火焚烧处罚。

    之所以之前没有业火浮现出来,是因为业火乃是心之火,此前妙清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已经入魔了,也不认为自己杀了宁修臣是罪过,这业火自然不会燃起,但当此时他被一棒子轰然砸醒,醍醐灌顶之下终于认识到自己才是魔的载体后,这业火便升腾了起来。

    佛门最易入魔,故而大多数佛修入门时便会发下誓言,若有违佛道,当受业火焚身之苦。千佛寺早已经从内到外倾颓堕落,对于这个誓言已经不再看重,虚度弟子更是虚应敷衍,只有妙清一人是正正经经以佛子之身于佛祖面前发下此誓的。

    冷眼看着妙清膝上所放的那条白骨所做的佛串被朱红色的业火吞噬,被燃烧化作了灰烬。而他本人结痂端坐,面色苍白,额角青筋急跳,在熊熊业火的包围之下承受着极致的痛苦,业火汹涌不停,似乎永无燃烧殆尽的那一日。

    玄渊眉心徐徐散开,业火焚身之苦乃世间极致之苦,妙清所承受的痛苦完全不逊色于神魂被拘禁的季涵。只要妙清心中之魔没有消失,只要他没有大彻大悟,这业火就会燃烧一日,永无止境,绝不停息。

    侧眸看向流宿云,玄渊淡淡道:“千佛寺后山有一座锁魔塔,你将妙清压到塔底,若他日日夜夜受业火之苦,不得解脱,便只继续看押即可。若他有一日大彻大悟,业火尽消,便杀了他,将他的神魂拘禁于锁魔塔底部,不得超生。”

    别以为他会给妙清机会,会让他大彻大悟后就免遭折磨和痛苦,他悟不透,就日日夜夜尝着被业火焚身之痛,他悟透了,也不过是死路一条,且他的神魂将永远被关在锁魔塔底部受苦。

    “真狠啊。”流宿云啧啧感叹了一声,不过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直接把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虽然他本身对妙清没什么恶意也不感兴趣,但谁让他受了玄渊大恩呢,总要回报回去嘛。

    侧转过身,玄渊目光投向千佛寺的其他佛修们,目中露出几分讥讽来,他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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