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集 作者: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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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鬼故事集 作者:猫鬼-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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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四楼楼长走进屋来,手里拿了四件红坎肩,分给我们两件後,还笑盈盈的,出门时还说:“刚开学三天就搞对象。”我不禁苦笑,这三天对於我来说,像活了一辈子。
  我们四人一直都没有去碰那红坎肩,也一直沈默着,到了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开始往外走。
  阿威打头炮,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我紧跟其後,菲儿小玲则在我後,大家手握着手。刚走了几步,我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奇怪的波长,就如同用吸管吸吮果汁的声音一样。我心头一阵发麻,但我也知道他们也听见了,因为他们的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我也突然明白了看门人的话,如果我们把这些事情告诉401寝室的人,树妖便会发现有人要逃走了,这也就是所谓的别人的活命就是我们的死命,此刻却成了,402的活命就是401的死命了。
  大家顺利的走出了宿舍,然後往通往花园的小路上走,两边的杨树发出了摩擦的鬼音,突然我的背後传来一阵哭泣──菲儿哭了,她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恐怖了,我们知道此时说一切都没有用,毕竟,菲儿是一个柔弱的女孩,你如何强求她呢?
  杨树之间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在通风报信。
  阿威上前搀住菲儿说,快走。我和小玲就先走在前,他和菲儿就在後了。快到那个围墙了!我说,小玲也笑了,道,终於可以逃脱这该死的地方了。然而菲儿却哭泣的更加厉害。我终於明白为什麽电影中的女人总是制约胜利的工具。
  小玲突然指这杨树小道的那一头说:看!那是什麽?
  我只好用着4。4的近视眼努力望去,渐渐看清楚了──一条疯狂扭动的树枝,以疯狂的速度向我们袭来。我向阿威叫道:“快走,它来了!”阿威转头看清楚了情势,立刻连拖带拉的把菲儿向前拽,然而速度却快不了多少。
  那根树枝向菲儿身上扫去,阿威却一把推开菲儿,自己被树枝卷走了。我大声狂叫,然後跑上前狠狠的打了菲儿一巴掌,说:“看没看见,阿威让你害死了!你不活反而把别人害死!你有没有良心!”菲儿沈思良久,然後抬起头,抹了抹泪,说:“我要活下去!”於是我抓起菲儿的手就向前疯狂的奔去,小玲已经翻出了学校,她在外面大喊:“你们一定要成功。”
  我和菲儿都感到脑後正在有一股旋风形成──它又来了,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跳出围墙,和小玲一起向东奔跑。菲儿小玲一边跑,一边回头,我知道那物快要赶上来了,於是我说,牵住我的手,闭上眼睛,心神一定要坚定。
  幸亏此时两个女孩都很配合,小玲握住了我的左手,菲儿握住了右手,三人闭上眼睛向东奔跑。
  我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反正醒来已经在青岛自己家的床上了,母亲正在烧饭,然後对我说,明天就去看榜了,是不是很激动?我则很惊讶,然後对母亲说,济木学院呢?不是说了要去那个地方吗?母亲走过来,温柔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说我睡傻了。
  我也混沌了,也许自己真的做了一个时差颠倒的梦。
  然而阿威,小玲,菲儿的电话号码还深深的印在脑海里,於是先给小玲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我颇为释然,但我又说请找小玲,她竟说等一会儿。
  小玲接过电话,道:“冬子,这不是梦,我刚才也很奇怪呢,但是打电话给菲儿,还真的有菲儿呢!我也估计你会打电话给我。”我又问,阿威呢。电话那边一阵沈默,然後小玲忧伤的说道,他在家里死了,据说是心脏病发猝死。
  我坐在凉台上看着夕阳的晚景,前面的草场上有许多孩子在玩球,我问自己:“这是否是一场梦。”
  後记,你的学校有老树吗?

  47 广深高速公路之夜行车

  风,吹得令人心寒;雨,洒得叫人心酸。那天,晖哥驾着一辆负有广州车牌的汽车来到我们楼下,就此出发,我们怀着兴奋的心情,虽然那天小雨不断,但也没有影响心情。
  时间:12:30;地点:深圳。我们已到了深圳,于是便在深圳玩了半天,直至六时正才启程至广州。冷风刺骨,使我们寒毛直竖,所以我们就迅速上车,以免生病。此际,我们已经位于广深高速公路的开端,晖哥风驰电掣,不觉间,我们已达东莞,但奇怪的事情便由此而生。当我们驶过东莞后,四周应该是郊区,突然看见一辆无人驾驶的蓝色小型货车,在我们车后跟随着,吓得我一愕。晖哥看不到什么,而正仔也看不到。为什么只是我看见呢。
  时间:8:30;地点:广深高速公路。此际,他们也是在谈东说西,而我却默默无言,不断反覆地想。忽然,从车厢倒后镜又看到刚刚那辆汽车,心里不禁有点疑问。
  是否科技日新月异,发明了电脑操控汽车。
  是否我近视太深,看得有点眼花。
  是否那司机玩弄我们?这点太戆居。
  顷刻之间有人搭着我膊头,原来是正仔,他慌张道∶「你看,你看,后面那辆汽车为什么没人驾驶的呢?」我便告诉他∶「你有所不知喇,此辆汽车乃是现今社会最先进、最安全、最……」在我开玩笑之际,那辆不知所谓的车已在我们车旁,我俩被其吓得愕了,惊愕也来不及,那车已高速飞行般越过我们,晖哥面色陡变道∶「那辆是什么车?是否一级方程式改装而成的?」晖哥说罢便将车速提高,他皱着眉头闭着嘴,不甘示弱,定要追寻看个究竟。虽然怪车失踪了,但我们仍憧憬着再遇那怪车。
  时间:9:30;地点:广州。终于到了广州,人多车多。我们的目的地岂不是这里?晖哥否定,皆因他要回乡探亲,那么我们的目的地在哪儿呢?就是方圆七十二公里的从化市。然而继续兼程,咱们揣测,会否再次目睹那怪车呢?但晖哥说∶「啊!这点你们不用怕,因为此路并非广深公路了。」说罢晖哥转入往从化市的高速公路,其实他早已知道,那辆并非凡间车,而是灵界汽车。一刻钟后,它又来了,跟刚才一样,跟随在咱们车后,幸好有安全距离,该段路途甚少车,零星街灯也没有作用,非利用车头灯不可,委实恐怖。晖哥千叮万嘱叫我们不要转头望,因为这只会令它越追越近,果然,一刻钟后销声匿迹,不见其踪影。
  事后咱们征求舅父的意见,他劝晖哥今后不可夜里开车,尤其在大陆,他又说出那晚的事他也试过,只是普通东西,不会对咱们起什么作用,没啥大不了的。

  48 催命婆婆

  在离上海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镇,人们以农业谋生。
  有一天晚上,一个游客路经此地,突然狂风大做,跟着就下起了大雨,他刹那间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无奈,他只能进小镇,找个落脚处熬过这一夜!
  于是他往小镇奔去,沿途经过许多田地,因为情急,天又黑又阴森,所以他没注意到,原来庄稼,全死了!显然是好久没耕种造成的,这儿的人以农业为生,不可能好吃懒做的,那换句话说,这已是一个死镇!
  但他不知道,一个劲往镇中奔去。他边跑边找亮灯的人家,但是,他找不到。忽然,他看见远处有灯光,于是狂奔过去,原来是家医院。这小镇中的房屋都为一楼矮平房,唯独这家医院,有六楼那么高,为什么呢?
  整个医院,只有一楼大厅的灯是亮着的,从外面看,深处一片漆黑,十分阴森恐怖!
  “呜——呜——”阴风一阵阵刮过,他也不想那么多了,跑进了医院。
  他往医院内走去,忽然,大厅的灯暗了,他下意识的回头看情况……
  “啊——”
  “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
  “对不起,对不起!”
  黑暗中传来这些声音,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回头后突然看见一张“鬼”脸。那其实是值班医生,他拿着手电,照着自己的脸,的确十分像鬼。
  “怎么灯突然暗了?”
  “哦,也许是闪电把电缆打断了吧!你有什么事?”
  “我想借宿一宿。”
  “什么?借宿?我没听错吧?这儿可是医院!”
  “哦对不起。”他想反正没法走了,就想办法在医院混一晚,明早尽早上路,于是他撒了个慌,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慌,将结束他的生命!
  “我是说我病了!”
  “那可以。不过现在全镇人都得了怪病,住在这儿,让我想想还有没有床位。”
  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全镇一片漆黑了!
  “对了,还有一个床位,不过本来睡那床位过人昨天刚死,你睡不睡呢?”
  他犹豫了。“到底睡不睡呢?现在出去肯定三长两短,还是住吧,不该相信迷信的!”
  “好,我睡!”他对医生说。
  “可那病房的人都得了怪病,你不怕传染吗?”
  他怕医生不让他住,于是说:“没关系,我也得了那种病!”刚一说完,身上一阵凉意,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以为着凉了,其实,他已鬼上身了!
  “嗨嗨,那走吧!”医生阴阴一笑。他又是一阵凉意,只盼快点上床!
  医生把他带到了二楼第四病房的第十床位!
  他立刻就入睡了!
  第二天,他醒来后觉得全身不舒服,于是找来医生检查。
  “开什么玩笑,检查什么,是那种病啊!昨晚你不自己说的吗?”
  他愣住了,心想:“才一晚,不会这么霉吧?”
  “那可不可以医治?有什么危险?”
  “抱歉,至今为止——这是个绝症”
  “什么?那死定啦??……”
  “急什么!听我说完!”
  他心中又出现一线署光。
  “只要你能熬过十天,此病不治自愈!”
  “哦?那十天内很难熬吗?”
  “不知道,只是此等病人总活不过十天,且都在晚上神秘死去。而且不可远行,不然暴毖”
  “……”
  夜幕很快降临了,其它病人早就熟睡了,而他还想着医生的话,久久不得入睡。
  就这样迷迷蒙蒙得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脚步声,“砰、砰、砰……”很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好像此人行走不便,是个老人。他稍放心些,但是,那脚步声声不息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门“叽”的一声开了,他本能的往被窝里缩了一下,从逢里,他隐约看见,进来的是一个老婆婆,身型矮胖,虽看不清她的脸,却已感到了她所散发的阴气!
  她进来后,环顾四周,最后走到一号病床前,对着熟睡的病人“嗨、嗨、嗨”阴笑了几声,就离开了!走之前,用她阴冷的眼神撇了他一眼,令他感到无限恐惧……
  不久他也睡着了!
  谁知,当他醒来后,听人说,一号床的病人,死了!
  他为之一震,全身发抖,心中一片茫然……
  当晚,老婆婆又来了,对着二号床又是三声阴笑,于是,二号床的病人又神秘的死去了!
  之后的几天也是这样,于是三、四、五、六、七、八号床的人都接连死去。很快,第九天也过了,一个病房内就只剩下他一人了,他害怕、恐惧、无助,但又无可奈何。
  夜晚又降临了,死神到来的时刻又到了。
  “砰、砰、砰”他听见了脚步声。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门打开前,他飞一般跳下床,打开门,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他知道他该离开这里,可十天还没到,这是最后一天,怎么办?
  不管了!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还不如拼一下,再说古人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他狂奔出镇,隐约听见身后有人追赶,又好像是风的声音,他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的往家跑……
  终于,他到家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但还是回来了!
  他先洗澡,边洗边哈哈大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哈!”
  洗完后,无心睡眠,于是他随手拿了盘录像带,看了起来……
  谁知一开电视,出现的却是那婆婆,对他连笑三声“嗨嗨嗨”
  隔天,他死了!
  之后,上海市的人们一个个神秘死去,科学家不知原因,医学界无药可救,人们就这样相继死去……
  或许,某一天晚上,你打开电视,:“嗨嗨嗨……”

  49 吸血散传

  我静静地站在街边,目光随着街对面的她由远及近地移动着,等待着下一刻将发生的事发生。
  雪白的长裙因急速的奔跑而向后飘起,仿佛一朵白云。
  她很焦急。这从她脸上轻轻皱着的眉头便可看出来,过肩的长发伴随长裙飘动着,如轻烟般。
  我抬头看了看天,一片阳光自楼房间的空隙中洒了下来,衬得未被阳光普及的地方更加阴暗。
  现在才早上八点二十五分,这一段起来的人还很少,冷冷清清的,配着街道两旁满地枯黄的梧桐叶,情景萧瑟,突出了这深秋之晨的冷森。
  我的目光由天上落到地下。
  昨天还那么暖和,今天却已冷得连树叶都已受不住,气候的变化实在惊人。
  莫非上天也在为下一刻将发生的事悲伤?
  我把目光重新放到对面,白色长裙已到了街心,继续奔向这边。
  今天一定是她今年最后一次穿裙子了。
  我哑然一笑,料不到脑中怎会突然生出这念头。
  这世界上总是那么多“突然”,有喜也有悲,更有许多无奈。
  忽地一声惊叫传来,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她因脚扭了一下而摔倒了。这本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她的悲惨命运即将开始。
  剧痛使她坐倒在地上,再站不起来。就在这一刻,一辆红色桑塔纳自街口冲了过来,摇摇晃晃地撞向街中的她,醉汉一般,就和它的主人一样。
  等到她发觉时已迟了,一切应在这刻发生的事发生。
  一声金属与肉体撞击的声音响过,白裙飞上了半空,然后落回地上,一蓬惊心动魄的艳红从半空中洒落,车上、叶上、地上、白裙上,到处都是,在森冷的阳光下诡丽非常。
  桑塔纳一刻不停地摇晃着斜斜冲出街道,撞到离我所立的阴暗角落不远的树上,然后停了下来,再无动静。
  再然后,我拉了拉风衣的领口,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倏地奔向她,在附近的人来得及惊觉发生的一切前将她从血泊中抱起,闪没入了街旁小巷。
  我拉上窗帘,将所有阳光挡在外面,这间租来的屋子立即陷入黑暗与阴冷之中。
  若让阳光照在她的尸体上,会使她加速腐烂,那不是我所希望的。
  打开电灯,我脱下风衣扔到一旁,走到床前俯视着她。
  临死前的痛苦表情还留在她脸上,惊惧而狰狞,与她平时美丽而平静的面容截然不同。
  默然片刻,我俯下身子开始脱她的衣衫。
  血液早已凝成黑红的血块,这令我无比厌恶的东西使我颇费了一番手脚才完成工作。不过因粘得太紧的缘故,她的皮肤又被我扯坏了一些。
  她一丝不剩的躯体展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她的右半边身体整个地被巨大的冲撞力弄得血肉变形,骨骼移位,臂骨横插入了胸口右侧,半边**更生生地被撕裂,样子足可将任何人吓得魂魄出窍。
  当然,这只是针对“人”来说,对于我,正如任何美丽的东西都不能吸引我一样,任何恐怖的东西也不能让我感到害怕。
  无论是“美丽”或是“恐怖”,都不会出现在饱尝黑暗的吸血鬼的情绪中,尤其是像我这样优秀杰出的吸血鬼。
  我捧起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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