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孝那重凯下传出来了一阵轻笑,没有反驳,也没有斥骂。斩下他的头颅便是最好的证明,那些口头上的胜负能当做什么呢?
两人都死死的盯着对方在蓄势,一边是狼性的野望。烈焰般的眼神;一边是死寂的沉闷,嗜血般的神态。
“杀!”
不在沉默中爆发,便在沉默中灭亡。一边的冒顿也不知是忍受不住了李存孝的气势还是首先攒满了状态,呼喝着便再次冲了过去。
而另一边无人可见之的李存孝那重凯覆盖的面庞下透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是大局在握的微笑。那是胜利在眼前的微笑!
“叮!当~”
瞬间两下交击的声音。一声清脆,一声沉闷。
而在两军的注目中,冒顿没有疡继续交击下去。而是靠着精湛的马术微微一闪便避了过去。
“嗯哼~”
错马而过的冒顿微微的低了一下头,血红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起来。原来是刚刚李存孝马槊重击的力量击伤了冒顿的肺腑。要是刚刚他吐出那口逆血也就罢了,偏偏为了面子和在匈奴全军的威严他是死活也不在此能掉分,所以他强忍着喷薄欲出的一口鲜血咽了下去,顿时便感觉肺腑一阵灼痛之感。
强忍着嗓子的甜意和痒痒的感觉。冒顿此次实在是不敢说话了,就怕刚刚遗留在口中和嗓子中的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一丝,那样即使两边的人看不见嘴角鲜血,可是总能看清他擦嘴角的动作的。
“哼哼,冒顿你还真行啊!”
存孝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刚才马槊的重击打伤了冒顿,而转过头来看的他,居然发现冒顿现在嘴角没有一丝鲜血。稍微一想便知道了缘由始过,于是半是讽刺半是佩服的说道。
神微微一缩,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的冒顿知道,自己巅峰都被这汉将马槊的重击给击伤,如今的状态是该跑路了!可是又该怎么样合理的、不丢面子的战略性撤退呢?这是个问题!…
“驾~”
不想给冒顿留丝毫喘息机会。这次李存孝调转马头后就立马打马朝着冒顿狂奔而来。
“到底该如何撤退才不掉分呢?”
看着打马而来不给自己丝毫考虑机会的李存孝,冒顿暗暗着急的想着。至于能不能撤则不在他的考虑之中,虽然这个汉将武艺可以说是登封化极了,骑术也无可挑剔,但是比之从小和战马长大,又和战马配合作战了一辈子的他,还是差上一头的!
冒顿一拉马绳操纵着自己座下的千里良驹维持在一个速度快跑了起来,以保证自己马速有也能随时调转方向。
偷偷的左右扫视了几眼的冒顿急的毛都快着火了,到底能有什么理由呢?自己可不能硬拼这一击啊~
“冒顿,死来!”
看着和自己交手尚且敢分神的李存孝有些怒了,难道不长记性?这次就把人头交过来吧!
而听见李存孝吼声似乎就在耳边的冒顿微微一惊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好方法,在两马仅仅相距3米的时候突然调转马头向着一边狂奔而去。
“啊呀呀!冒顿你身为单于,避战而逃,好生不要脸!”
看见今日最大的餐点居然从自己眼前面跑了,就算是李存孝那沉闷的性格也有点忍不住了,好生叫骂起来,同时还赶紧勒马转圈前去追冒顿。
俯身在马上的冒顿暗暗的将长刀挂在了马上,又偷偷从另一旁的悬挂的箭筒中抽出了三支弓箭后,迅速的摘下了背上的硬弓。拉弓、放箭,途中连瞄都不带瞄的,可并不代表没准头,三支箭矢的头皆为精钢打造,带着‘呼呼’的破空声成‘品’字形冲着打马追来的李存孝飞射而去。
“卑鄙!”
反应过来的李存孝仅仅拿着马槊和毕燕挝拨掉了其中的两支箭,而另一支却是‘叮’的一声磕在了他的胸口中弹了下来,肉眼可见墨黑的铠甲上有着一点亮眼的白色痕迹。而这三支又快、又准、又劲大的箭则是给了李存孝一个不小的震慑,而他一愣神的功夫对于冒顿这个擅长骑术并且又拥有骑将加成的人来说足够拉开米的距离,让李存孝可望而不可及了。
“勿那汉将,休得猖狂,若不是身着重凯早被孤王射死在箭下。容后…再战,哼!”
冒顿看见自军那被围的严严实实的大营就在眼前。而背后的李存孝又是追之不及,胸口经过了刚刚的缓解已经好了一些,于是缓缓的转过马头说了一句场面话,似乎这战是他赢了一般。可是刚刚说道容后这句时,顿时感觉嗓子眼一股甜意上涌。知道这是什么的强压着嗓子眼内上涌的鲜血说完了这句话。
不过也是。前面且不言李存孝击伤没击伤冒顿,如果李存孝没有身着重凯的话刚刚肯定是折在了这箭矢之下,乐观的说伤着胸口动了气也且得休上一百天呢~
不过这也是说不准的。身着重凯的人一般都是气力大且防御弱的,你也不能不算这重凯是其武艺的一部分。
但是对于冒顿单于的这句场面话,李存孝没有反驳,也没有说清刚刚的具体形势,只是望了望两人间的距离后便默默的打马回营了。何必要说清呢?匈奴是必定相信他们所谓的狼神的,而主公?想必会相信我的吧。
至于再战?匈奴眼中的狼神冒顿尚且拿不下这全身身着重凯的怪物,更何况别人呢!他们不会蠢到出来送死的。…
看着那给自己无比压力汉将默默的打马回营,冒顿还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大营就在眼前,可是人家要追自己跑进去还是很丢面子的,幸好幸好。这个沉闷的汉将还讲点原则。
又尝试的轻吐了几口气,冒顿缓缓的打马走向了营地,他不能再受颠簸了,否则在全军面前吐出血来对于士气的打击那不是一点半点的,很可能让全军产生迷茫而至士气大降。那以后的突围战就更没得打了。
“狼神,狼神~”
“威武,威武~”
“万岁,万岁~”
在匈奴的眼中,刚刚的一战只是因为敌将的铠甲太过厚重才使得他们的狼神无功而返的,所以他们认为刚刚的那一战其实是他们眼中无敌统帅狼神冒顿胜了。于是,震天的欢呼声在冒顿缓缓的前行中不断的传出,使得神情低丧了一天的匈奴终于填入了一丝兴奋。
而他们眼中的狼神冒顿则是一直高昂着额头,紧闭着嘴唇,又冷酷又高傲的从他们列阵欢呼的夹道中走过。
……
“狼神,军心可用!我们,突围吧!”
看见低糜的军心在冒顿回来的一刻终于高昂了起来,张宾在等冒顿回到大帐后迫不及待的说道,在他的眼里,如今军心可用,实在是最后的良机了,他也相信,冒顿会同意。毕竟冒顿虽然心态大变,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万丈高楼平地起,就算是冒顿如今的高傲自毁脊柱,可是地基还在,基本的能力还是有的。
“不,再等等!”
出乎在座所有人预料的是,他们的单于冒顿居然没有同意张宾的这个意见。
“不会是今日的大战敌将的战意烧坏了狼神/单于的脑子吧~”
不怪大家这么想,今晚突围,士气高昂的大军一定会不计生死的拼命冲击,那3米深3米宽布满尖刺的大坑其实并不深,多填一些战马就是了,再不行,填点人命也可以。毕竟匈奴如今的九万大军填上多余的战马和一些无用的军士,能够保存大军突围还是有必要的。到时候,再集结起来的匈奴大军就会给这个该死的雁南侯一个深刻的教训!
“狼神/单于?”
所有的人听见了这句话都震惊了,他们一起站起身来惊呼道。
“再等等~”
他何尝不知道今晚突围的成功性有多大,可是,他受伤了!内伤!若要征战只能发挥出3%甚至更少的能力,如果顺利还好,不顺的话,冒出来个战神他哪里有能力去抗?难道要他抱头鼠窜么?他在大军面前可做不到这般丢脸的事!
“狼神/单于?”
在一片惊呼声中,张宾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后说道:“狼神所虑,汉军的行为似乎有些部队,狼神且恕宾考虑不周,容宾再想想~”
在众人半信半疑的目光中,他们一贯的神一般的军师张宾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使得帐中的气氛顿然有了一丝的变化。(。)
第一百一十章 奇谋郭嘉()
“什么?奉孝你可敢确定?”
°南军北伐大帐,孟离将嘴边的茶杯扔在了地上后都没有知觉,原因不外是郭嘉说的计谋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如果要按他的计谋来施行的话,汉军如此好的局势就如同走钢丝一般,两边都到了极致;要不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匈奴,要不,惨败收场!不怪孟离直接将茶杯掉落后都没有知觉,连慢慢养成的威严在这一刻被满面震惊所替代,他也没有注意到,而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
“敬思今日一战声名显赫,来日必将扬名天下。”
看见李存孝默默的打马回营,后面观看的诸将倒是也没有落井下石的说三道四,只是一直的恭维李存孝。毕竟冒顿的能力他们也看见了,力量上与李存孝相差不远,射术呢?就更不用提了,若不是身着李存孝身着重凯,他都恐怕就交待在那里了吧,更何况他人呢?再想想如果冒顿这次不显露箭术而是疡来日大战里放冷箭,杀伤中级和中高级武将,那么战争胜负可就真的悬了。
“此乃我之过也。”
存孝倒是没有被诸将恭维上头,只是摇了摇头道。
“敬思何必忧虑,谁也想不到那身为战神级的冒顿会避而不战啊~”
这边的诸将倒是看的清楚,都认为冒顿是恐惧了李存孝才不敢再次交锋的,不过也是被他们猜出了事实。
“不,我就应该想到。我的马槊将冒顿打成了内伤,我就应该想到他会跑的!可是我热血上头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存孝摘下了头盔,满面懊悔的说道。
“内伤?”
ˉ相对视了一眼的诸将这个可真的没有看出来,毕竟二人交手太快,诸将在他们交击完都在思虑他们招式的迅猛和精妙。哪里有空去观察冒顿的面色呢~
“是啊,我的马槊重击本来震伤了冒顿,尚且还算不上内伤。可是冒顿居然强忍了一口气将那口逆血咽了下去而没有吐出来,想必肯定会憋出来内伤的!”
将马槊狠狠的戳在了地上。李存孝一边走进大帐一边恨恨的说道。
“敬思不必忧虑,将冒顿击伤便是大功一件。冒顿自小便南征北战控马之术娴熟无比,跑了也实属正常。”
孟离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人家冒顿从草原上精挑细选的战马暂且不说比之李存孝的如何,就是那个骑将的加速能力便是李存孝比不了的,追都追不上,何谈杀敌呢~
“那么,敬思将军说的是将冒顿击伤了?那冒顿的伤情具体如何呢?又要几天需要恢复?”
没有等李存孝表表忠心。在一旁轻摇羽扇坐着的郭嘉便急急忙忙的插话道。
“是的,郭祭酒,冒顿的确被我给击伤,至于伤情的话,内脏受到了轻微的损伤。大概如果要是恢复巅峰的实力尚需半个月,如果要是恢复六成的实力,想必好好休息一晚就可以达到了。”
看着有些逾礼的郭嘉和沉默不言的主公孟离,李存孝想了想后还是细细的答道。毕竟郭嘉的谋划乃是他们都信服的,何谈什么命令不命令的。
“内脏轻微损伤,半个月。一个晚上……”
郭嘉听了之后倒是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在喃喃自语的皱着眉头似乎在计算着一些东西的样子。
“一个晚上!”
双目猛然放晴的郭嘉逐字的用力咬出了这一句话。…
“主公,嘉有计要言!”
此时的郭嘉似乎智珠在握的很肯定的说道。不过他的眼神中却是透露来一丝隐隐的担忧。似乎怕不受到诸将以及下最终决定的主公的认可一般。
“奉孝所言皆乃良计,快快说来让我们大家听听。”
一听郭嘉又有计策的孟离随即大喜,昨夜的计策使得匈奴丧失了他们的速度和最擅长的马战,那么今日的一计呢?是否能够将悬崖边上的匈奴给推下万丈悬崖去呢,孟离拭耳以待。
“主公,今夜,我们继续拓展坑道!”
郭嘉这次倒是没有像上次一般长篇大论的给孟离和诸将进行分析,但是这一句话却如同一个丧钟一般一直回荡在耳边。
“拓展坑道?”
说起来很简单,真的很简单。只是让大军去挖坑罢了!只是这个时机,是和匈奴在对峙的时机。匈奴准备突围的时机!让大军放下兵器铠甲拿上锄头篮筐去拓展坑道,这太危险了!如果此计成功。则匈奴必然无法翻身,如果失败,则汉军大军损失殆尽,前面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甚至匈奴的张宾可以提出携大胜之兵威直下雁南道,冒顿想必再傻也会遵从的。那时候,没兵没马的雁南如何挡得住兵精将勇的匈奴呢?
因此孟离才失态下打洒了茶杯才浑然不觉的。
这个计策,太过危险了!
“郭祭酒,是不是太冒险了?”
旁边做了许久透明人的徐庶在听到了郭嘉的话狠狠的抽了一口气说道。太过危险了在他看来,还不如守着如今的局势慢慢耗下去呢,虽然难免损失点兵马,可是还是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要不用郭嘉的计策,很可能将如今的优势大局拱手送人啊,还是彻彻底底的送给匈奴至少5年的主动权!
“是啊,郭祭酒,这……”
下面的陈庆之听到也是一悚,不是他不相信郭嘉,而是这个计策实在是太过孤注一掷了,让他这个战场上战无不胜的统帅的信念都有些动摇。
“郭祭酒,我知道此计是好,……”
下面的武将纷纷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婉转的劝道,纷纷希望郭嘉放弃这个念头。
而郭嘉呢?他只是用充满自信的眼神灼灼的盯着孟离,下面的武将和徐庶心底再不愿意他也没有什么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孟离的最终决定。而他也相信,孟离会同意的!同时孟离的同意也就代表了这个集团的同意,底下的诸人再是有别的想法也得全心全意的为着这个计策服务,除非他不想再效忠于前途远大的雁南侯。
看着郭嘉那灼热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浓浓的自信,本来张口说出还是稳一稳而委婉的拒绝了这个计策的孟离犹豫了,这是他近几年来第一次麾下出现了意见不同的情况,是采取冒险大,收获大的郭嘉的计策呢?还是听从大众的意思而慢慢的耗下去呢?
孟离此时不由的纠结了。
“主公,土坑不大,匈奴如果决心突围,填人填马就是了!那时候我军还是得应付差不多8万充满求生意识的匈奴大军源源不断的冲击,我们能赢是能赢,可是损失必定很大,到时候万一我汉王国出现什么意外的变动,那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收获这一份大蛋糕了啊!如果扩大土坑,今晚一晚在孙仲的带领下必定能扩大至少一倍,那时候,就算是匈奴拿3万人和战马去填,也是填不满的!”…
看见孟离的犹豫,郭嘉再次细细为孟离分析了一下这场战争慢慢耗下去的代价,而如果采用他的计策,则匈奴先说不说用3万人去填坑取得一条生命铺就的活路,就算是填了3万人,那么后面的匈奴大军踩着兄弟们大片大片的尸体前行还能有多少战意呢?再说了,3万人虽然只是匈奴9万大军的三分之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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