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罪- 第71部分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特工问。

　　　　“这栋大楼里面现在都是我们的人吗？”神秘人问。

　　　　“是的，这里现在已经被第七部门接管了。”特工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嗯，既然这样我现在就过去。”神秘人站起身来又将嘴巴靠在特工耳边小声说：“看住大统领，这家伙对我们还有用。”

　　　　“遵命！我的大人！”特工笑盈盈地点着头，他的眼中在不断闪现着紫色的光芒。

第八章　救人要紧（）　
一行人在经过一段艰难的跋涉之后，终于离开了下水道。他们顺着街道的指示牌前行，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

　　　　莫违天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而拉克申也将司徒晓雪放到了一处空地上。

　　　　“她还有呼吸，必须先给她止血！”莫违天焦急地问：“你们这些人里面有懂医术的吗？”

　　　　“我曾经跟斗笠鬼大人学过一些。”一个瘦小的身影从队伍里面走了出来。

　　　　莫违天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只见他一头蓬乱的头发，眼眶极度的凹陷，嘴唇略微有些发紫，就像是得了重病一样。他的个头不高，四肢到特别修长，如果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只活生生的猴子。

　　　　“你叫什么名字？”莫违天问。

　　　　小个子男人欠了一个身，回答道：“小的名叫袁魁，是斗笠鬼大人营中的学徒。大人他遭人暗算之后我便被调到禁卫军担当护卫。”

　　　　一旁的拉克申对莫违天说：“既然是斗笠鬼的人那医术应该没问题，现在情况紧急赶快给这个女人止血吧！”

　　　　莫违天没有回答拉克申的话而是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袁魁的肩膀，说：“就靠你了，我亏欠这个人太多，请你务必要医好她。”

　　　　袁魁点了点头，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司徒晓雪翻了过来。他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之后，说：“伤口很深，但是没有打中要害，不过真的很险，子弹离心脏只有几寸的距离。”

　　　　“那现在该怎么办？”莫违天凑过来问道。

　　　　“得先把子弹取出来，不然发炎感染的话她还是死路一条。”

　　　　拉克申瞪大了双眼说：“必须要救活她，现在只有她知道萧潇在什么地方。”

　　　　“我尽力而为吧。”袁魁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样东西，一个精致的木盒和一瓶酒精。他慢慢打开盒盖儿。里面整整齐齐地排放着各式各样规格的手术器具，这些东西都是斗笠鬼留给自己徒弟的。本来他就是一个醉心于医术和暗器的怪人，所以他要求自己的徒弟们必须随身携带暗器和手术工具。这是为了徒弟们能够随时帮助他解决医学和暗器学上的问题。现在虽然斗笠鬼死了，他的徒弟们也被分到了其他营中。可是这个“优良”传统却是原封不动地保存了下来，而袁魁就是一直贯彻这个传统的人之一，此刻他正拿着消过毒的镊子为已经昏迷的司徒晓雪取子弹。

　　　　一刻钟过去了，袁魁慢慢将镊子又放回了盒子中。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子弹取出来了，我现在给她上一些药，这些都是用来预防感染和退烧的。可惜我手头上的剂量并不够她完全康复用的，所以伤者到底能不能挺过来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但愿她能醒过来，我还有事要问她。”拉克申抱着胳膊说。

　　　　莫违天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拉克申，他知道这个外冷内热的家伙在想些什么。在下水道中是他救了自己一命。也是他救了晓雪。虽然拉克申救司徒晓雪的初衷是想知道萧潇的下落，但至少是间接挽回了她的生命。他想感谢拉克申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事实上他才是真正关心萧潇安慰的人，自己与他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这并不意味着自己不关心萧潇。他这一路走来的确是在不断地为萧潇在祈祷，祈祷她平安无事，这份焦急的心情相信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可是现在急也没有用，司徒晓雪现在还昏迷着，要想知道萧潇的下落。只能等到晓雪醒过来以后了。说实在的，自己希望晓雪醒过来的原因不只是为了想知道萧潇在哪，他还有更深层的想法，他想道歉并知道事实的真相。

　　　　当然事情的真相远比他想象中的复杂，真正了解这些细节的人并不是司徒晓雪，而是另有其人。他，就是那个一直操纵着一切的神秘人，此时这个人正坐在国会大厦第二十层的顶级书房里倾听部下李昊文的报告。

　　　　李昊文的报告多多少少会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不过大体上都是真实的。神秘人坐在棕色的真皮沙发上听着他的报告，仿佛是坐在针毡上一样，他越听越紧张，最后赶紧摆手打断了李昊文的话。

　　　　“你的意是说那个莫违天拥有超乎我们预料的力量？”神秘人问这句话的时候特意提高了一个八度。

　　　　“是的，我的大人，那种力量我从来也没见过，不过依属下的观察现在他所使用的应该还只是那种力量的一小部分。他自己可能还没有察觉到，一旦让他得到了这股力量的精髓那我们的计划恐怕就不好继续下去了，所以我认为…。。”

　　　　“所以你认为该怎么样？”神秘人问。

　　　　李昊文假装思考了一阵，说：“我认为应该马上除掉莫违天！”

　　　　“杀了他？”神秘人摇了摇头，说：“我们还不能那么做，你可别忘了他是我们计划的关键。没有他的帮助我们的军队就是一帮野兽！我们要的是一支能与众神抗衡的队伍，而不是一群乌合之众！”

　　　　李昊文见神秘人说得有些激动，连忙应和道：“大人说得极是，属下还是欠考虑了。不过…。。不过那小子的力量我看我们还是要提放一下。眼看着那个日子就快到了，如果让他坏了大人您的计划就不好了。”

　　　　“这个你大可放心！”神秘人站起身来说：“我相信莫违天所展示的力量应该就是的一部分，只是我还搞不明白为什么它会呈现出这样的状态，不过这其实并无大碍，因为距离那个日子已经很近了，他的力量就算可以成长应该也没什么时间了，单凭他现在的实力想同我一战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只要按部就班地按照计划执行就好，千万别忘了我们只是需要的核心力量，其它的都与我们无关。”

　　　　“既然大人您已经有了想法，那属下我跟着做就是了。”李昊文毕恭毕敬地说：“请允许我先告退了，明天第七部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嗯，你先下去吧，我这边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神秘人说着就拿起了桌子上的几页文件看了起来。

　　　　李昊文一看这架势立刻明白这是已然给自己下了逐客令，赶紧行了一个礼离开了房间。

　　　　待到他走后，神秘人随手将文件扔到了地上，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看来是最近没有睡好，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还不行！还没有到我需要休息的时候！他默默地给自己打着气。眼下真的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只要得到了莫违天身上的力量我的军队就不再需要稳定剂了，没有渣滓暴走的影响他们就是最强的。呵呵，很快古武术复刻2。0版也要完成了，这样渣滓的战斗力加上古武术的配合一定能战胜众神的意志。

　　　　莫违天啊，莫违天！陷阱已经给你挖好了，你就快一点跳进来吧！神秘人得意地想着，忽然放在自己上衣口袋里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他麻利地掏出通讯器按下了开始按钮，只见一张死气沉沉的面孔出现在了屏幕上。

　　　　“报告大人，最新消息：共和国各大领域都出现了不同大小的天坑，它们正在以几何速度增长，很快就要达到峰值了！”通讯器中的人焦急地说道。

　　　　“什么？又提前了吗？这不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计算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神秘人质问道。

第九章　上帝的秘密（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了冰冷的车间。罗伯特工艺是赛里斯城中一家废弃已久的制造工厂。下个月政府就要组织人手准备拆迁了，不过现在这里却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

　　　　莫违天他们现在暂时将这个工厂当作了临时营地。

　　　　暖烘烘的阳光照在司徒晓雪的脸上，好像在催促着这个早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快一点来。在经过两天的昏迷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时她正躺在莫违天特意准备的毯子上面，身上盖着他的外衣。

　　　　“为什么要救我？”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一直席地而坐守候在一旁的莫违天连忙抓住了她的手：“我在这儿，你醒了？”

　　　　“莫违天吗？你…。。真傻。难道不怕我好了以后再去杀你吗？”司徒晓雪小声地说着。

　　　　“快别这么说了，有什么话等你完全好了再说吧。”莫违天回答道。

　　　　司徒晓雪摇了摇头，泪水从她的面颊滑过：“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她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躯壳，一个被这个世界遗弃的渣滓。我…。。我没有能力去爱，也没有享受被爱的权利。自从我在容器中醒来我的心中就只有仇恨，那是我前生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不，人不是为了仇恨而活着的，还有更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追求，你可以的，可以去重新来过。”莫违天激动地说道。

　　　　司徒晓雪无言以对，莫违天看着她也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了，此时两个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沉默之中。良久，晓雪抬起头说：“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是下次再说吧，我……”

　　　　“你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我们！”拉克申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快告诉我们萧潇在哪？”

　　　　司徒晓雪将头侧过来，看着身体壮硕的拉克申略带嫉妒地说：“没想到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居然魅力这么大，你们这些男人都在找她吗？”

　　　　“不要废话，她在哪？”拉克申并不喜欢嚼舌根。

　　　　司徒晓雪似乎也没有想继续调侃这件事的意思，她将头转了过去平静地说：“她在布朗街98号。森姆的老宅里。你们现在去的话她已经还没事，要是再晚几天估计就不行了，我的营养药剂只能维持她一周的生命。”

　　　　“可恶，我们走！”拉克申说着就叫上了身边的兄弟一起离开了工厂。

　　　　司徒晓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莫违天我和你说。救出那丫头之后你们赶紧走吧。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战场，没有人能够幸免！”

　　　　“不，我是不会走的。除了营救萧潇之外我还有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我会凭我能力结束这一切的。”莫违天说。

　　　　“你是说是最终制裁吗？”司徒晓雪说着又一次闭上了眼睛：“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回头的原因，我不仅是个杀人女魔头，更是一个骗子。你的每一步行动至始至终都在被人监视着，而我就是其中的参与者之一。莫违天，你被利用了。最终制裁不是用来终结这一切的秘密武器，它实际上是那个人用来控制渣滓的良药。”

　　　　“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到底是谁？”莫违天问道。

　　　　“你听说过上帝的秘密吗？”司徒晓雪突然睁开眼睛问道。

　　　　莫违天点了点头，他的确从他的先人那里听过这个词。

　　　　“嗯，那你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吗？”

　　　　莫违天盯着晓雪略显苍白的面庞摇了摇头。

　　　　“好吧，看来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了。快扶我起来。”莫违天一听这话，赶紧小心翼翼地将司徒晓雪抱到了怀里，晓雪挣扎了几下，推开了莫违天，自己坐了起来。

　　　　“关于这件事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因为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那位大人…。。或者说那个人告诉我的。”司徒晓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告诉我世间原来本没有神，是人类无边的信仰创造了众神。”

　　　　“这个我知道，这也就是宗教兴起的原因。”莫违天说道。

　　　　“不，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司徒晓雪摆了摆手，说：“我所讲的创造是真正的创造。众神真的是人类的产物。

　　　　在那遥远的古代，人类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他们是敬畏自然的。大自然出现的一切变化都有可能改变他们的生活，甚至可能导致一个族群的灭亡。于是乎人们慢慢从对自然的敬畏转变为迷信，他们渐渐认为自然一定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足以毁天灭地，人类要想抗衡这股力量就必须找寻另一股力量的帮助，可是当时弱小的人类上哪里找寻那种力量呢？

　　　　终于有那么一天，也不知道那一天究竟是什么时候，只知道人类获得了一样东西。那东西晶莹剔透，从中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它是一种石头，这种石头不但外表华丽而且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它可以将人类的意识与*分离。这是多么神奇的力量啊！人类开始崇拜它，将美好的愿望和自身的善意传递给它，最终这种石头回应了人类，它从中幻化出了人形——那就是众神时代的开端。”

　　　　“你是说众神是人类意识的产物？”莫违天问。

　　　　“是的，没错。这里面所指的意识并不是像书本中告诉我们的那样，它是真的可以聚合形成类似人类的生命体。怎么样？是不是很耳熟？渣滓就是这么来的。”司徒晓雪说。

　　　　莫违天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说：“你怎么知道我知道关于渣滓的事情？”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一直在监视着你，虽然那是那个人给我的命令，但是我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了。”司徒晓雪双眼盯着莫违天，继续解释说：“不要太过纠结于这些，还是想想众神吧。他们开始的时候与我们渣滓有着本质的不同，因为他们是人类善意和美好愿望的结合体，所以他们本身没有暴虐的劣根，他们是完美的并且拥有强大的力量。这力量足以与自然抗衡。于是人类便不再敬畏自然了，他们将笃信的热情转给了众神。这样的事情在每一个古老的文明中进行着，古埃及、古玛雅、古中国、古印度和两个河流域，众神的神话故事其实就是他们自己人民的故事。

　　　　在那个时代，每当国家或者个人出现了问题都会向他们的神灵诉苦，他们将自己美好的愿景告诉神灵，希望他们能够帮助他们解决问题。最初的时候神灵总是有求必应，可是后来不知怎么了，本来毫无劣根的神灵们突然变了，他们通过人类得到的力量越强，自私和统治欲也跟着变强，最终他们打算奴役人类了。

　　　　这些由人类创造的生物和人类社会的统治者们签订了协议，他们保护这些统治者在人间的权力而他们要成为实际的王！这就是神话的黑暗年代，比如说西方的中世纪，中国古代的崇佛事件。统治者们为什么要不遗余力的崇尚宗教？因为那是他们统治世界的工具，是他们愚弄人民的幌子。他们让强迫人民崇拜神灵，哪怕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怀疑神灵的真实目的了。那些运用科学和事实说话的人们遭到迫害，那些生活在底层的人民食不果腹，但是神灵们却再也不去回应他们了，他们也拥有了人类的缺点：贪婪、自私、暴力、愤怒！众神们已然成为了罪恶的化身，可是在他们可耻的教义中还在不断申明人类的罪恶，真是可笑！

　　　　不过，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很久，伴随着工业文明时代的到来人类逐渐掌握了可以与自然和众神并驾齐驱的能力，统治者们不甘只作人间的统治者，他们还要凌驾于众神之上，成为宇宙的统治者！”

　　　　“那后来呢？众神哪去了？”莫违天问。

　　　　司徒晓雪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