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别人导演的一场戏。”
“我干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她跑了,龚媛这小精灵这次也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是说龚丽娜抓到的就是这个替身薛孟?”
“是的,龚媛赶到机场时,这个薛孟就站在通道门口前面,她就把她带走了,带回来一讯问,大呼上当,真正要抓的薛梦当时正在候机厅,再去时,人已飞走了。”
“阿闵,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薛梦的真实身份的?”
“在你认识我之前。”
“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
“为了把这场戏演下去。”
“是怕我泄密?”
“是怕你不要她。
“假如我真的跟她结了婚呢?你不害死我?”
“阿唐,我第二次跟你见面时就说过,想得到你的女人太多,但属于你的女人却很少。”
“你也真会折磨人。”
“被美女折磨也是一种享受。”
“现在这个薛孟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她应该是这曲戏里的女主角。”
“你的意思让她替代我的干女儿薛梦。”
“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
“我只是让她叫我干爹而已。”
“干爹本身就是一份亲情。”
“我担心又是假的。”
“有些东西假的要比真的还好。阿唐,我打开电脑先查件资料再喝,最多五分钟。”
“我也正想放松一下。”说完,我开门去到河边。
迎面吹来的风虽然还有一股寒意,但却夹着几分春天的气息。河水哗啦哗啦地响;汽车从头顶的大桥上隆隆轧过,天上没有星星,月亮也已溜进了美国。地上没有蛙鸣,它们还在地洞里没睡醒。就是这么一个夜晚,让我突然苍老了许多。
我很想吟几句唐诗宋词,却总找不到切合现实的佳句。我很想唱几句红色歌曲,但又觉得自己还远离威虎山。
智者百密也有一疏,我这一疏疏得太大了,差点前功尽弃。我望着久违的星空叹息。
“阿唐,吹凉风降温?”阿闵悄悄来到了我背后,双手箍住我的脖子,脚往上一缩,趴在了我背上。
“头脑不能太发热。”我反转双手兜住她的屁股。
‘你不是昆明型头脑,四季如春吗?”她一只手摸我的耳朵。
“突然去了趟南非,热得不知了东南西北。”我一只手使劲拍了她臀部一掌。
“好比说?”她趴在背上作威作福。
“好比说胜利冲昏了头脑,过年忘记了阶级斗争,对黎总和黛丽的保护不力,这是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
“这不能怪你,这是我的责任。”
“阿闵,黛丽呢?”我老早就想问她了,忍到现在才开口,肚子都差点逼烂了。
“阿唐,黛丽还真不简单,她与两个男人干了一架,两个男人一死一伤,他自己也负了伤,现在在武警医院观察,她一直要见到你。”
“伤得重吗?”
“现在没事了,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她。”
“汇到加拿大银行五百万美元不知是咋回事。”
“黛丽并未告诉我这件事,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告诉我,她难道不知道?”阿闵说道。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已被冻结了。”
“我想这可能另有情况,明天我会查清的。”
“与黛丽打架的是两个什么样的男人?
“是魔鬼别墅的喽罗。”
“你找到魔鬼别墅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一件事。
“使用特殊手段,在年前找到了,但晚了一步。”
“人跑了?”
“人跑了事小,问题是魔鬼别墅毁掉了。”
“郭大力说的大木笼子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魔鬼别墅的老板娘。”
“她也跑了?”
“是的,但已钻进我们撒下的大网里。”
“她是老板娘,为什么被关在笼子里呢?”
“非也,她是在里面练功。”
“魔鬼别墅的主人又是谁呢?”
“被老板娘杀掉了。”
“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两千万美元。”
“两千万美元现在在那里?”
“在黎剑英的新潮流秘密股份里。”
“退股拿钱走人就是了,为什么这么复杂呢?”
“必须届满十年才可以拿走钱。”
“这钱到底是谁的?”
“薛孟爷爷的。”
“为什么成了新潮流的秘密股份了呢?”
“这就是魔鬼别墅的杰作。”
“几十上百年的账怎么拖到现在呢?”
“因为一九四九年改朝换代了。这中间的情节太复杂,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郭大力碰见的那个漂亮女人又是谁?”
“你的干女儿薛梦。”
“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只是这曲戏里的一个女配角。”
“我跟她生活半年多,竟没识破她的真面目,我对自己几乎失去了信心。”
“因为你把视线集中到了邓大为和N。鲁思他们身上。”
“我真混蛋,混到这个分上还在阴沟里翻船。我这辈子最恼火的就是在阴沟里翻船”
“在阴沟里翻船总比在大海里翻船的好”阿闵望着我。
“错,是男子汉,要翻船就要在大海里翻,翻在阴沟多狼狈。”
“翻在阴沟里爬出来洗个澡不又是好汉一条,翻在大海里捡不回小命岂不可惜?”
“所以你回来就洗澡?”
“所以我也不怎么狼狈。”
“我宁要可惜不要狼狈。”
“回屋里喝酒去。”阿闵摸着我的脸说道。
“我背不动了。”我故意蹲了下来。
回到屋里,火锅里的汤都烧干了。我立即加上水。
“阿唐,为狼狈干杯。”
“阿闵,为可惜干杯。”
“阿唐,黎剑英的情况怎么样?”
“头脑清醒,体力不支。”
“她差点变成郭大力第二。”
“同一种手段?”
“同一种病毒。”
“谁这么残忍?”
“你干女儿。”
“她怎么下得了手?”
“为了自己活命。”阿闵说道。
“她只是魔鬼别墅老板娘手里的一张牌?”我有点吃惊。
“非也,她只是薛孟的替身。”
“我被高糊涂了。”我更吃惊。
“两个人相互做对方的替身。”
“她两个互相认识吗?”
“不认识。”
“这曲戏看来还没完?”
“才开幕。”
“薛孟知道她爷爷的钱吗?”我问道。
“现在知道了,但不知道具体数额。”
“黎剑英应该知道这两千万的来龙去脉吧。”
“她知道,是她父亲告诉她的。但她不知道薛梦是冒牌货。”
“黎剑英没见过薛孟?”
“在A国见过一面,是在A过银行里验明正身时。”
“后来进新潮流的是薛梦,而不是在A国银行里看到的薛孟,黎剑英难道就没有任何发现?”
“换了你也发现不了,她们两人太相似了。连我们的龚媛都上了档。”
“既然十年以后可以拿到两千万,又已等了好几年了,为什么突然走极端呢?”
“是我故意打草惊蛇,动作大了一点,结果让对手铤而走险。”
“这对薛孟倒是一件好事。”
“你要好好调教她,让她具备亿万富姐的素质和掌管这笔财富的本事。”
“她是真正的法学硕士,还要我调教?”
“姜还是老的辣嘛。”
“喝,天都快亮了。”我今晚喝了一夜的酒了,眼皮开始在打架。
“阿唐,你先到床上睡一会,我还要在网上查点资料。”
“也好。”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正月初四上午十点钟,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打开了王小丫的房门。年前的腊月二十七日,我曾来打扫过卫生。
当我走进客厅抬头看见她的遗像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热泪夺眶而出。她的音容笑貌常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她的“嘻嘻”笑声常在我耳内萦回。她是那么青春靓丽、她是那么冰清玉洁、她是那么爱憎分明。
“小丫,我来看你了,后天我就要去你老家看望我们的妈妈。小丫,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我将侍候她老人家一辈子。小丫,你的这套房子我以原价的两倍买下,房款已汇给了妈妈。我将住在这里,永远伴陪你。”
我走进她的闺房,开启她的电脑,浏览她的相册和文档。小丫的文档里存了八十三篇日志,我想打开看一看,但都加了密,打不开,其中有篇日志的标题是“密码”,我灵机一动,点击这篇日志,果然开了。里面只有一句话“祝唐哥生日快乐”。
于是我用我的生日为密码开她的那些日志,果然每一篇都能打开。我先选看了两篇标题很抢眼的日志。日志之一:
《背水一战》
“当我和唐哥从溶洞里钻出来时,我光着身子压在他的光背上,我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是那么美好。
后来唐哥翻了个身,仰面睡在石头上,我还是压在他身上,两人面对着面,口对着口。洞口太低,我没法坐起来。就是能坐起来我想我也不会坐起来,我们两人的身子已紧紧地粘在一起了。我感到他的乖乖在向我的乖乖亲近,同时将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我的全身;我醉了;我渴望电流再大一点、再强一点,让我一醉方休,享受这渴望已久的人生。
我恨突然从头顶传来的绑匪说话声,他们搅乱了唐哥的进攻势头,我坚持要唐哥一战到底冲破城门,他说来日方长,先逃命要紧。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只想得到我日思夜想的唐哥;背水一战却留下了遗憾”
日志之二:
《女人的战争》
今天薛姐约我去她办公室,我以为有什么业务上的事情,结果不是。
她要我离开唐哥,说唐哥是她的专利品。这句话根本就不像出自一个法学硕士之口,我当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更令我惊震的是,她说如果我继续叫唐哥,她将开除我、废了我。我不怕她的威胁,我回答她说,就是你有本事嫁给我唐哥,唐哥还是我的唐哥,永远都是我的唐哥,我一辈子都要叫他唐哥。
我被她气得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也还了她一个气,我说:“你只是我唐哥的干女儿,你应该叫我嫂子”。她当场被气得差点吐血。
以前我对唐哥讲,我只要得到一小份,自被薛梦威胁以后,我改变了主意,我要得到整个唐哥。我要让趾高气扬的法学硕士竹篮打水一场空。
女人的战争才开始,更残酷的将在后面。在战场上,我的唐哥可以统领三军所向无敌,在情场上,我将孤身奋战勇往无前。用生命捍卫的爱情才是世上最伟大的爱情。
女人的战争正在进行,硝烟弥漫,杀声震天。。。。。。
王小丫的日志让我惊震,让我同她当时一样目瞪口呆。我在她的日志后面作了个回复:
小丫:
我只看到你的笑脸,
我只听到你的笑声。
没想到你受这多的委屈,
没想到你承受这大的压力。
如果我当时知道,
一定会站在你的战壕。
小丫:
在女人的战争中,
你,
孤身奋战。
冲锋陷阵
胜利属于你,
卓著功勋。
沉重的心情让我没法看完她用心血写下的数十篇日志。我毫不忧虑地新建了一个标题《遗憾》的文档。并作了序:
伤悲拥心头,
难忘黑楼。
满园春光被劫偷;
双臂揽怀娇掩羞。
可怜泪流。
溶洞救娇娘,
患难鸳鸯。
最是风流危形处,
可叹龙凤不逞祥。
终生遗憾。
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是将她的一些遗物装箱;送去机场托运。这件事没人可以替代。一共装了两大箱,我准备离去时,默默地站在她的遗像前,足足站了二十分钟,才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小丫,我去机场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不知为什么,眼泪又跑了出来。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新任干女儿薛孟给我电话:
“干爹,你说带我去买新衣服的,怎么不见你回来?”
“薛孟,你吃中午饭没有?”我忘了她了。也不知冰箱里有些什么食物,以前都是薛梦管吃的,我从不关心。
“干爹,我好可怜。冰箱里只有八宝粥。”
“我马上给你买外卖回去。吃完就带你去买衣服。”
“买点麻辣豆腐回来。”
“好。”我心里却说:“还不知你这个干女儿又是不是冒牌货?。”
我急急忙忙买好外卖赶回家、我的家、薛孟的家、我和她两人的家。
“干爹,你早上起床怎么也不叫醒我?”我一进门,她就从卧室跑出来接住我手中的食品袋。
“你又不要上班,起那么早做什么?”现在没人给我泡茶了,我边说边泡茶。
“干爹,我从明天开始就学泡茶好吗?”
“最好。”
“干爹,男人,除了事业就是家庭,除了妻儿就是情人,除了吃喝就是嫖赌。我要让您下班回来后有家的温馨、有妻子和情人的情趣,但嫖赌的不要。”想不到这丫头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让我刮目相看。
我,没有家庭,没有情人,也从不嫖赌。
但是,我比有家庭的还温馨,比有情人的还风流,比爱嫖赌的还潇洒。我想到这里时对她说道:“薛孟,谢谢你有这番心。”
“干爹,我很想知道您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这样便于我们今后相处。”
“我就是我,我用我的视角去观察世界,我用我的观念去看待家庭,我用我的情趣去交朋待友,我用我的态度去享受人生。我可以在男人头上撒尿,我也可以在女人堆里打滚。我有上天堂的实力,我也有下地狱的勇气。”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回答她。
“够分量,重量级的爷们,我欣赏。好;吃饱了,现在就去买衣服,但我身无分文,您先借点给我。”
“衣服算是干爹送你的见面礼,走吧。”
“我挽着您吧。干爹,我现在好像有点喜欢您了。”她挽住我的右臂,贴近我说道。
“谢谢你的喜欢。”她的时冷时热,让我摸不到头脑。
“干爹,您对我似乎太客气了一点,口里老离不开谢谢这个词,这是一个远距离空洞词。”
“什么叫远距离空洞词?”
“就是远在千里之外毫无实际意义的敬词。也就是说我们两人的距离很远,名义上干爹干女,实际上形同摆设。”
“我懂了,以后就抹掉这个空洞词。”
又是上次带奕奕买衣服的那家专卖店,又是那个女老板,又是世界顶级名牌。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一见我带着一位美女光临,女老板立即迎了出来,营业员们就像拉拉队那般喊起了口号。
“薛孟,你自己去选吧,只管喜欢,不管价格,春天到了,注意季节。”
“我要您给我当参谋。”这丫头牵着我的手不放,耍起娇来竟比我所有的红颜更娇。
呵护女人也包括陪女人购物特别是买衣服,因为她买的衣服首先是穿给自己的男人看的,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只有男人才能准确评定女人的打扮,因为男人也只有男人欣赏女人的视角远远超过女人欣赏女人的视角。
我虽然不是服装设计师,也不是影视服装师,但我身边几位美女身上的服装,常常成为其他超级女孩购买服装的样品。因为她们的服装大都由我参谋挑选。
“干爹,这套英国皇室服装看起来比较高贵。”
“先试一下。”
“太贵了吧?”
“皇族不是平民。”
“好,那我就做一回公主吧。不一会,她从试衣间出来走到我面前说道:
“怎么样?”
“比公主还高贵,就是保守了一点。”我笑道。
“出席正规场合的活动还是端庄一点好。”她还在欣赏自己。
“小姐,打包。”我吩咐营业员。薛孟一听笑了。我又指着一套衣服说道:
“薛孟,试试这套。”
“这是韩服,是不是太性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