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侠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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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侠娇女-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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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容 简 介
  杀声四起,血肉横飞,江河会,东海帮,鄱阳洞庭四大帮派的武林高手,为奇稀世珍宝,展开了一场震惊武林的血雨腥风大拼杀。
  大地飞沙,阴云蔽日,血流成河,福寿山的双峰塔下小湖内,转眼之间,淡绿的湖水,一片鲜红,尸首飘浮,一幅不能耳闻目睹的惨状。真可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英俊、倜傥、潇洒而又被人们称为傻蛋的铁牛,在牢内巧遇武林高手的传教,利用所学的“大力金钢的指法”,越狱潜逃,听师嘱,身揣半个铜钱,汇合师妹,上山起宝。
  天下美女爱英雄,一路上傻蛋艳福不浅,一对娇美双凤伴腿左右,各显妩媚之态,对他抛下无数绣球,并帮他铲除武林败类,七妖、八怪、龙头枭,为他上山取宝,开辟了一条用武林败类血肉之躯铺平的道路。
  最后,他弃宝获艳,得到了一世情缘的师妹之爱。  此书台版名《铁汉娇娃》。
  


———代(精品典藏武侠)序
  武侠大师忆文,原名王益文,祖籍山东临清,从小爱读古典文学,特别喜爱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忆文性格好动,喜爱体育活动。他十八岁时考上大学,因家庭贫困,生活陷入困境,靠朋友帮助和外出打工就读于中文历史系。
  在大学时期即酷爱文学创作,作品常发表在校刊及报刊上。毕业后,他曾在报社工作一年,因生活需要,开始写作武侠小说。
  他自第一部《飞羽令》起,接二连三推出新作,共创作四十多部武侠巨著,有许多被香港、台湾书商买断版权,连港、台影视界也同忆文签订合同,一时成为商界的“红星”。
  忆文武侠小说,内容曲折离奇,给予读者广大的幻想空间,尤其注重侠义理论与男女间的情感的谐调,被武侠界誉为金庸之后的又一位“侠坛”之星。
  以作品内容而论,金庸、粱羽生的武侠小说注重历史环境表现,古龙的小说则根本不写历史背景,不受任何拘束。忆文武侠,又和三位大师不同,他不写历史,也不像古龙写人生观,忆文特出的是,以写情为主,每一部小说,都以情事为首,最冲破旧的写作规律和框式结构,写出现代“红楼梦”中的武侠爱情故事。
  当忆文先生告诉我,他写《慧剑断情丝》这部书的最后结局,整整写了三个多月,为书中的主人公“袁中笙”的爱情故事,掉了半天的眼泪,他还说不知如何落笔来完成这部最后的香艳“情系”。
  至于描写武功,粱、金、古三位大宗师各有自己的风格。但忆文武功不同,他描写的功夫,没有一定的规律,他没有一招一式,也没有金庸小说那种神话的奇功,有的只有一种功夫,他自称为香艳中的“情功”,在“情功”中最发扬自成一派的武功。
  忆文武侠,其中涉及性与男女相欢的场面之多,为保住原著风格,虽作了一些删节,但仍有一些“限制节”描写,愿读者只艺术眼光去阅读观看。
  武侠小说现在有这样的地位,都是侠坛宗师们努力创作的必然结果。武林有句名言,长江后浪推前浪,杰出的一代胜一代,这一点忆文小说中可以看见。
  为了能使读者早点读到“忆文经典武侠”系列,远方出版杜经过辛苦努力,终于隆重推出忆文四十多部武侠“爱情”故事。
  为此,我代表作者深深感谢出版界的同仁,感谢阅读忆文武侠的快速朋友。因时间有限,书中有个别错误,请读者朋友们谅解,但愿能使忆文武侠,能成为你茶余饭后的好伴侣。
  友人
  1993年于香港希尔顿饭店
  
  武侠屋扫校  独家连载
  感谢“qianglei84”兄收集并提供资料
  本书由“云中孤雁”免费制作
  


第 一 章 杀狱卒 越狱潜逃
  霏霏细雨,夹着时强时弱的西北风,在漆黑如墨的深夜里,时急时缓的飘洒在香吉县城的房舍瓦面和街道上,发出了时重时轻的“沙沙”声响!
  香古县是大西北的一个山边小城,城门小,箭楼小,连挂在城门楼上小一号的那几盏红灯,今晚似乎也都被风雨吹熄了!
  全城漆黑,所有的人也都睡了,除了县衙大牢内尚不时传出一声沙哑的更梆声响,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但是,就在这时,一道娇小身影像飞燕般轻灵,迳由东南城角外飞上了城墙头,看也不看城墙上是否有巡逻官兵,足尖一点,直落城内,踏着民房瓦面,展开轻灵身法,竟直向尚有一线微弱灯光,不时响叫下沙哑梆声的县衙大牢方向,如飞驰去。
  任何人都看得出,那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而且根据她轻灵迅捷的身法,显然已具有了不俗的武功。
  一个武功不俗的女子,在漆黑的深夜里,冒着寒风细雨,潜越城间,穿房越脊,直向县衙的大牢奔去,给人的第一个惊心印象就是“劫狱”!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香吉县的大牢里面经常关押着秋后即将处决的重刑要犯或绿林大盗,是以,别看香吉县的县城小,上级却经常派有武功不俗的校尉,率领着重兵坐镇在那儿把守着。
  因而,自有始以来还没有哪一个大胆的绿林英雄、江湖豪侠前来犯衙劫牢。
  也正因为这样,守戌在城上的官兵,每逢风雨大雪便躲进更楼内避雨去了。
  只见那道娇小人影,轻灵迅捷,很快的到达了县衙大牢的高大石墙下。
  她先摒息听了听,接着一长身形,凌空飞上了墙头,身形一滚,轻飘飘地进入了大牢的高墙内。
  根据她路径的熟悉,俐落的动作,她前来大牢显然不止—次了。
  高大牢墙内的墙脚下,布满了宽达数丈,尖如利锥的铁条。但是,那道娇小身影,似乎早巳知道。
  因为她轻飘飘的落下,小剑靴轻轻一点铁条,仅一个起落已经过了数丈宽的障碍铁条,到达了一排高仅及肩的花树下。
  花树紧临着巡逻更道,更道的对面就是一栋一栋用铁沙巨石砌成的铁窗牢房。
  每座牢房内都黑暗无光但清楚的传出囚犯们熟睡中发出的阵阵鼾声,和他们翻身带动的铁链声响!
  在如此凄风细雨的深夜里,混合着无力沙哑的更梆,令人听来格外心惊、凄惨!
  也就在这时,随着更梆声响,在左边不远处的牢房后忽然现出一蓬微弱灯光。
  随着那蓬微弱灯光的扩大明亮,只见—个头戴雨笠,身披蓑衣的更夫,一手平举着更梆防风灯,一手拿着木槌,机械式的敲打着更梆,缓步向着这面走来。
  娇小人影—见,立即闪身隐在一株花树后,但她并没有将身形蹲下来。因为她知道即使她公然站在花树间,更夫也不会看她一眼。
  更夫的雨笠戴得很低,他微低着头,目光直视着手上的更梆,除了眼前灯光照及的路面外,他从不看一眼别处?
  但是,随着更夫的接近和灯光的亮度,却看清了隐身花树后的娇小人影,果然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位身材健美、美丽无比,年龄最多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女。
  少女着一身淡绿紧身衣裤,戴尖形汕布雨帽,披小肩油布披风,苹果脸,杏子眼,两道斜飞柳叶眉,环鼻朱唇,美中带俏,俏里含威,又透着一股子刁钻气。
  果然,更夫敲着更梆提着灯,就在少女的身前三尺处走过去,而继续机械式的缓步向前走去。
  绿衣少女子没有马上走出花树,她依然望看更夫转过另一座牢房墙角,直到灯光消失才轻灵的闪身而出,微躬着上身,快步通过更道草地,一个箭步已经飞窜到另一座牢房墙角暗影下。
  她贴墙而立,略微听了听动静,迅即向不远处的牢房门口走去。
  到达牢房门口,低矮坚厚的牢门关着,她用肩轻轻一推,像她以前来时一样,门没上闩随着她的香肩推力,沉重的牢门开了,—阵浓重的霉浊嗅气和一蓬微弱灯光,同时向她扑来!
  而这次令她看到的门内景象却使大吃一惊,也令她人感意外!
  因为,往常门边旁的本桌上,除了—盏油灯—条皮鞭外,桌后的椅子则空着无人,而今天却有一个彪形大汉俯推扒在桌子上。
  想是沉重牢门的坚涩声响,彪形大汉惊得突然抬起头来,满腮的横飞胡子,—双布满了血丝刚睡醒的环眼,一见绿衣少女推门进来,张大了嘴巴就要喝喊!
  但是,早已有备的绿衣少女就在彪形大汉惊醒抬头、张嘴欲喊的同时,皓腕—举,纤指疾弹,一点灰形,疾如闪电,—闪已到了彪形大汉的喉间。
  彪形大汉—声闷哼,身形前仆,一头栽向桌面。
  而绿影一闪,绿衣少女已紧跟着飞身到了桌前,出手如电,已将彪形大汉栽向桌面的头颅握住,藉着大汉的仆势,轻轻放在桌面上。
  绿衣少女虽然将大汉的头颅轻轻放手桌面上,并未发生任何声响,但她那双湛湛有神的杏子眼,依然机警的游目察看了一眼附近铁栏内囚犯。
  由于关押的都是重刑要犯,他们都分别单独一个人关在一间鸡卵粗的铁栏内。
  绿衣少女见附近囚犯并没有动静,迅即离开牢门,沿着通向深处的铁栏通道,极轻灵的快步向深处奔去。
  直到她奔至最后墙角一个铁栏时,才急忙蹲下身去,向着墙角的一蜷人影,俏声恭呼地道:“师父!师父!我是娃儿!”
  也就在绿衣少女悄声恭呼的同时,蜷卧墙角的那人巳轻如—团柳絮般,一个翻滚已到了绿衣少女蹲身的铁栏边了。
  同时,他瞪着两眼悄声怒斥说:“我不是警告过你了吗?不要随便前来,那小子的功力现在更惊人了!”
  怒斥绿衣少女的人,竟是一个满灰白发,须髯如银,而老脸上却布满了泥垢的老人。他目光炯炯的注视着绿衣少女,在说话间,尚机警的看了—眼身边仅仅隔着一道铁栏中的另一个犯人。
  绿衣少女见师父生气了,只得委屈的悄声说:“是师叔叫娃儿来的……”
  银发老人—听,目光倏然一亮,兴奋的脱口悄声问:“出现了吗?”
  绿衣少女没有开口,急忙点了点头。
  也就在少女点头的同时,另—铁栏内的犯人似是警觉有人,急忙将枕在地上的头抬了起来。
  同时又侧耳向着这面,显然是要听清楚是否真的有人。
  银发老人一见,赶紧向着少女挥了个“快走”的手势。
  绿衣少女却一面起身,一面焦急的悄声说:“师父,娃儿进来时把狱卒做了!”
  把话说完, 一溜烟似的向牢门奔去。
  银发老人—听绿衣少女把狱卒杀了,神情一呆,看来十分懊恼,但他知道绿衣少女必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出的手。
  也就在银发老人神情一呆的同时,一阵铁链施地声响,另—个囚犯巳急忙爬了过来。同时低声问:“师父,那人是谁?”
  他虽然知道深更半夜,其他囚犯都在睡觉,但他低沉宽宏的声音听来仍能传出数丈以外!
  因力,他是一个身材十分健壮的青年,虽然蓬头垢面,仍能看出他的年龄最多不过二十二三。
  健壮青年生得浓眉大眼,方口挺鼻,身上穿着一套赃旧已有数处破洞的囚衣。两只赤脚腕上尚带着脚镣铁链,拖拖地声响!
  而且根据他望着银发老人的眼神和表情看来,即知他是一位忠厚憨实,心地善良的好青年。
  银发老人见问,立即黯然—叹说:“孩子,你的大限已经到了,明晨五更就要推至刑场问斩了!”
  憨实青年听得浑身—战,面色大变,脱口一声轻“啊”,顿时呆了!
  久久,他才惶声说:“师父,您知道,俺是冤枉的!”
  银发老人再度黯然—叹,无可奈何的说:“可是,你明天—早就要问斩了呀!”
  憨实青年的目光冷电般一闪,神情立变悲愤凄凉,不由望着银发老人沉声问:“师父,您说,俺该怎么办?”
  银发老人毫不迟疑地正色说:“走!”
  憨实青年—听“走”,再度愣了!
  他不由看了—眼脚上的铁链,又望着银发老人着急的说:“师父,您看……?”
  银发老人立时脸色一沉道:“为师教给你的‘大力金钢指法’呢?”  憨实青年—听,似是恍然想起,立即右手中食拇三指捏住脚镣上的铁环,运劲一扭,铁环就像泥做的一般,没有任何声响已应指而断了。
  银发老人看得神色一惊,表情赞叹,似乎自叹弗如,又似是惊疑憨实青年这份雄厚内力的来源。
  就在银发老人神色吃惊的一刹那,憨实青年已将另一脚上的铁环也扭断了!
  银发老人见两个钢镣圈仍在憨实青年的脚腕上,不由又暗自摇头说:“铁牛,你带着两个镣圈走路方便吗?”
  被称为铁牛的憨实青年,恍然“噢”了—声,又两手一分,分别将两个钢镣圈给取下来。
  银发老人不待憨实青年再问,立即举手一指鸡卵般粗的铁栏,道:“力分二虎!”
  憨实青年铁牛一看,毫不迟疑,起身走至铁栏前,一手握住一根铁条,半蹲身势,暗运功力,他似乎也知道不能惊醒其他囚犯,缓缓用力,极小心的将两根铁条向左右拉开成一个弧形圆洞,弯腰钻了出去。
  银发老人立即招手,示意铁中蹲在他的身前,同时悄声道:“铁牛,出去后,先去为师父拿到那东西,然后再回家报仇……”
  铁牛一面蹲下身子,一面会意的点头。
  银发老人继续说:“拿到那东西后,即有人和你联络,但记住,那人必须拿出一半铜钱来,和这—半对上,而且要一丝不差,才能将那东西给他……”
  说着,将—个鸭蛋大的半个铜钱,交给了铁牛。
  银发老人看着铁蛋放进裤兜里。才继续说:“你出了城奔东南,前进约八九里地,有个大镇叫‘汤家集’,到了就去找那儿的汪丐头,他自会替你淋浴更衣!”
  铁牛蹲在铁栏边,目不斜视的看着白发老人。—面听一面会意的点着头。
  银发老人说罢,接着挥挥手道:“你可以走了!”
  铁牛—听,正待站起身来,突然关切地说:“师父,咱们一起走吧!”
  银发老人立即正色道:“师父现在不能走,师父要走随时都能走。你快走!”
  说着,不停的挥手,示意铁牛快走。
  铁牛—看,只得黯然依恋的站起来,也向着银发老人挥挥手,转身急步走向牢门口。
  刚走了没几步,蓦然发现伏在桌上的彪形大汉,虽然灯光如豆,却清楚地看到放在桌上的皮鞭。
  铁牛大吃一惊,急忙又退回银发老人身前,同时急声道:
  “师父,猪标……”
  银发老人不便说明狱卒已经死了,只得机警地说:“他刚赌输了钱回来睡着了,你只要用‘轻、灵、巧’三字诀出去,就不会将他惊醒了!”
  铁牛会意的点点头,再向银发老人挥挥手。转身迳向牢门口走去。
  他知道“猪标”的厉害,尤具那条鞭子不知多少犯人被他打得死去活来。
  “猪标”本来姓褚,因为犯人们恨透了他,因而把他的褚姓改成了猪。
  铁牛想想当初他刚来的时候,也曾被褚标无缘无故的抽了几顿,自从师父来后不久。开始传授他功夫才没有再挨揍!
  铁牛最然巳具有—身惊人功夫,但他自己并不甚知,尤其他的雄厚神力,即使教授他绝学口诀的师父——白发老人也自叹弗如。
  但是,当他施展小巧功夫,身法轻灵的经过褚标身前,心头仍忍不住“砰砰”的跳个不停,何况他还是明晨问斩的越狱逃犯。
  所幸褚标“睡”得很实,他走出了仍汗着一尺多宽门缝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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