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溪被自己见色起意的心逗乐了,感觉是诚实的,没那么多条条框框来约束。好看就是好看,今夜,她要尽情地看个够。
手轻轻放在他的头发上,发丝跟跟分明,从指尖穿过。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这样“造次”,趁着乔文瀚睡熟,安小溪多了几分放肆。
突然,乔文瀚的脸颊稍微抽动了一下,安小溪停止了探索。静下来,看这个奇葩的反应。毕竟是下雨夜,按照以往的经验推断,今天的乔文瀚保不齐会“偷袭”她,她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才行。
“我说”
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说话,安小溪四处张望,并没有其他声音来源。只见乔文瀚揉了揉睡眼,睁开,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小溪。
是那种要把她看到脸红的看法,每一个眼神讯息都是荷尔蒙。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胆的想法,刚才做的事我可都知道。”
乔文瀚一只手撑起脑袋,好让自己的头从安小溪的腿上移开。就在那一刻,从脚尖到大脑皮层的酥麻感席卷了安小溪。仿佛数以千万计的蚂蚁,钻入她全身。
“啊”的一声,安小溪惨叫,倒在床上,双手抱着已经抽筋的两条腿。
“脚麻了!”
几乎是眼角含泪,这个浪漫枕头的代价是安小溪的腿差点废了。
“喂!你是猪?就不会拿卡腿?”
没想到,乔文瀚却不怀好意地恩将仇报。刚才安小溪为了不打扰他,才强忍着腿麻给他当枕头。这会子,翻脸不认帐。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安小溪忍着钻心的酥麻感,等待自己的双腿恢复知觉。与乔文瀚的冷嘲热讽比起来,腿上的感觉来得更强烈。或许是慢慢生出了抗体,把乔文瀚的嘲讽自动过滤成了爱意,以至于她的反唇相讥也成了爱的表现。
“什么?万恶的资本家?”
乔文瀚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复古”的话来骂他,课本上工业革命时期欧洲工人对工厂主抗议的词汇,如今安小溪用来形容和他的关系。
终于恢复了点知觉,安小溪像远离传染病人一样,赶紧退到床的边沿去,仿佛一碰到乔文瀚会染上不治之症。
“没错!你就是!”
“也不看我腿麻,还在那边说什么风凉话,我是为什么腿麻?还不是因为不想把你吵醒吗?真是无情无义的万恶资本家!”
安小溪化身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的纺织女工,对工厂主乔文瀚进行了深刻揭露。
“精彩,精彩。”
乔文瀚坐起身来一阵鼓掌。
由于上身不着一物,安小溪看得心烦意乱,随手把被角掀开,甩了出去,被子掀开的部分正好搭在乔文瀚肩膀。
乔文瀚轻轻咳嗽几声,强忍住笑意。盘腿而坐,大长腿无处安放,差点碰到了安小溪的脚尖。安小溪赶紧把脚换了个方向,生怕碰到他。
“万恶的资本家才不会给你偷袭的机会,安小姐。”
乔文瀚做作地捋了捋头发,一句话就把安小溪羞红了脸。刚才她轻抚乔文瀚头发的事情,他竟然都知道,还假装不知道,乐在其中。
“怎么?你头发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少自恋!以为自己多帅。满大街都是你这样的人,还得意嘻嘻。”
安小溪捶着两条腿,姿势仿佛韩国大妈,碎碎念的样子又像日本欧巴桑。
乔文瀚没说什么,只是一点一点朝她靠近。
“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喜欢,大大方方的,来。”
乔文瀚把整个头伸到前面去。
“头拿开,没兴趣。”
安小溪一掌推开,断掌的力量有些不受控制。乔文瀚小声哼了一声,其实非常的疼。
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音来,不能被这个小丫头看扁。可是这个丫头吃软不吃硬,于是又转变策略。
“哎哟。”
乔文瀚顺着安小溪的掌力应声倒地,走悲情受苦路线。
“怎么了?”
安小溪脸色都变了,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掌力惊人,经常把男同学一巴掌震哭。这下打的不是可恶的男同学,而是乔文瀚,心疼指数一万,后悔指数一万,自责指数一万。
“哪儿被打疼了,让我看看。”
安小溪自然地就扒开乔文瀚的头发来看,寻找刚才重伤他的“遗迹”。
可是翻了半天,隆起的包没找到,发红的皮肤没发现。而乔文瀚已经忍不住嘻嘻地小声笑了起来。
“乔文瀚!你烦人!”
安小溪气得背过身子去,不想多看乔文瀚一眼。那一脸得逞的表情,再帅气的脸都难掩可恶。
“怎么,你辣手摧花,就不许我巧施妙计?”
安小溪无语了,转脸看着这个之前还万分痛苦,一到雨夜就悲痛得变成梦游狂人的可怜虫,如今以这副嘴脸在调侃她。
“你巧施什么计?”
安小溪一脸不屑。
“没文化。妙计,妙。”
乔文瀚伸出他那纤长的手指,把安小溪的下巴擒住。不让她乱动。
“什么计?我没听清。”
安小溪继续装聋。
“妙,妙,妙,妙计!”
乔文瀚被她训成了一只猫。
安小溪哈哈大笑起来,学着刚才乔文瀚的严肃神情。
“喵,喵,喵。”
结果可想而知,乔文瀚怎么可能放过她。一下子猛地冲过来,把她扑到。
动作毫无暧昧或浪漫可言,更像是摔跤。
安小溪双手被她钳住,双脚又动弹不得。这下要栽了,安小溪闭着眼睛,嘴里振振有词念着二十字核心价值观。祈求个人平安。
“安小溪,你最近看我心情挺好,想造次?”
乔文瀚冷冷的话语拍打在安小溪的脸上,像是威胁。
求生欲旺盛,时刻提醒她,这个暴君可能马上要发飙。
“乔总,停!”
“就算是审犯人,也要给人辩护的权利吧。”
乔文瀚稍微松开了手腕子,安小溪觉得手快要失去知觉。
“好,你说。刚才是不是错了,调戏本大爷有什么下场。”
安小溪抬起头来,悄悄瞄了一眼乔文瀚的表情,如果他面色和缓,那么问题不大。如果他面无表情,可能就要遭殃。
结果是让人绝望的,乔文瀚的脸比放了一年的臭鸡蛋还要臭。
“完了,完了。”
安小溪想着今晚肯定要完蛋。
这时,窗外淅沥沥的小雨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大雨。
乔文瀚即将变身,安小溪的一次“偷袭”就像是导火索,激起乔文瀚的征服欲。
安小溪默念“南无阿弥驼佛”保平安。
“喂!安小溪,这可是你逼我的。”
乔文瀚的语气听不出来一点情绪,安小溪最怕的就是他不按常理出牌,没有应对的方法,只能束手就擒。
“乔总!”
突然,安小溪大喊一声。而后声音越来越小。
“乔总,乔爷,乔大师,乔大神我错了。”
“说!你错哪儿了!”
安小溪一脸委屈,仔细想想,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分明是他乔文瀚得理不饶人,外加嚣张跋扈和无理取闹。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要不你给我点提示,让我发现自己错哪儿了。”
伶牙俐齿,无异于火上浇油。乔文瀚一听,这简直是在讽刺他强行给人安罪名。更不想饶了安小溪。
窗外,鸟儿的叫声渐渐清晰,临近凌晨,这两人折腾了一夜,还没有睡去,却即将以一场“问罪”来迎接黎明。
“安小溪,你这是恃宠而骄。”
乔文瀚突然放开了安小溪,自己火速躺进被子里去。
“啊切!”
安小溪的一个喷嚏正好提醒她,凌晨气温低,她光着脚在床上疯闹,已经很久了,早晚要着凉。
“我哪里得到宠了,又哪里骄了。”
安小溪一脸不愿意,也躺进被子里去。
天气转冷,安小溪才发现四肢冰凉,被窝是个暖心的发明,人躺进里面瞬间就没了脾气。
安小溪准备迎接迟来的睡眠。
乔文瀚却在一旁撑着脑袋,看她。像看一幅画。
“你错就错在,不经我的允许,偷走我的心。”
此刻,如果安小溪的脑袋里有个温度计,一定可以测出她的脸红发热指数。
“拜托,都二十一世纪了!别再用这么老的情话梗,ok?”
被子一蒙,安小溪更加睡不着了。
第一百二十章恋人都是幼稚鬼()
阳光正好,就像新鲜出炉的面包,带着甜蜜的小麦香气,让人安心。并没有谁能准确说出阳光的味道,但也许小麦那种醇厚朴素的滋味,能够接近阳光带来的幸福感。
安小溪伸了伸懒腰,看到旁边还在熟睡的乔文瀚。笑了。
昨晚的事情回想起来,还会一阵脸红心跳。而乔文瀚那张英俊的脸,就像个提示器,不停地暗示安小溪:亲下去。
“亲一下又不会死。”
安小溪悄悄靠近,两人的脸靠得很近,隔着呼吸,酝酿着甜蜜。
最终她还是没有亲,理由只有一个,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声音还不是一般的大。瞬间把乔文瀚吵醒了。
“过来!”
乔文瀚顶着一头爆炸头传唤安小溪,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帅。甚至多了一丝随性美。安小溪看着这样的乔文瀚,莫名地心跳加速。
就这样被迷住,真是没有没有面子。可是却不能够控制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神和自己的行动。
所以当乔文瀚送上mkiss的时候,她并没有排斥,也没有躲开。自然地接受乔文瀚爱的接触。
高级公寓有个好处,不像普通公寓,一到上班的时间,几乎空了。年轻的模特儿,做国际贸易的职业经理人,直播到深夜的网红。就算一觉睡到十一点半,也不会觉得孤单。高级公寓的很多人,是从中午才开始一天的生活。
所以,乔文瀚和安小溪在昨天的一夜捉弄后,睡到日上三竿,还能在楼下的餐厅享受早餐。
夜猫子都到早上十一点左右才开始吃早饭,长长的排队取餐队伍,几乎排到店门口。乔文瀚有点不耐烦。这个大少爷很少排队,吃的、用的、玩的,都由管家和秘书去准备,他只负责想用就好。
“我说,还要等多久,等我们排到都到下午了。”
轻轻在安小溪身边小声抱怨,就像个突然被通知要上多上一节课才能放学的小学生一样,幼稚又较真。
“你很饿?马上要饿晕了?”
安小溪朝着队伍前面瞄了一眼,大概还有十个人,估算差不多六七分钟。看着乔文瀚的不耐烦,忍不住就想念叨。
“安小溪,你不要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就会”
还是低音炮攻击,可是安小溪除了享受这个磁性嗓音外,没有了往常的畏惧感。
“你就会怎样?啊?”
乔文瀚像吃了一大口干饭一样,被噎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敢顶嘴?
乔文瀚指着安小溪,仿佛在说“你等着,回去有你受的!”
安小溪笑眯眯地伸出手来,把乔文瀚伸出来的手指又掰了回去。仿佛在说“别闹。”
乔文瀚气不打一出来,只有强吻安小溪才泄气,除了这个“惩罚”,他没有更解气的做法。
众目睽睽之下,乔文瀚一把拉过安小溪来,就要实施“惩戒”。
“咦?你看!”
安小溪指了指乔文瀚左侧。
乔文瀚转过头去,什么都没有。
“真是胆大包”
“天”字还没说出来,安小溪已经溜了。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生病了,我得马上买了回去,不好意思”
边溜边说着不着边际的瞎话,把一旁的乔文瀚气得差点吐血。丢下安小溪,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既然安小溪都说她男朋友生病,要买回去。他还站在那儿干嘛,杵着接受安小溪这个小妮子嘲讽。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乔文瀚这个嘲讽界的大师,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而这个对手还是被他训练出来的。
店外,阳光照亮了整片花园。
乔文瀚对着这阳光,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连空气都来触他的霉头,真是有够衰的。
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搭电梯到家门口,懵了。
“该死!”
乔文瀚扶着额头,可能是昨晚熬夜,也可能是最近太累,竟然脑子不灵光到这个地步。
钥匙还在安小溪那里,他气急败坏地回来,本来是要气安小溪,没想到却只能灰溜溜地站着等。
餐厅在楼下,也就没有带钱包,只带着手机用来付款。可眼看手机只有10%的电量,很快就要自动关机。
似乎所有的事情从今天开始都要和他作对,从惹人生气的安小溪,到晃瞎眼的阳光,再到眼前的窘境。乔文瀚不知道自己是得罪谁了,穿得太单薄,连打了几个喷嚏。
脚酸了。没办法,只能靠着墙壁站,帅气还在,只是那种帅气有点落魄。电梯门开,安小溪提着一大袋子出现,被乔文瀚的幽怨眼神惊了。
“乔文瀚,你站着干嘛?”
“你脑子有病啊”
安小溪还没把话说完,乔文瀚的吻已经送了上来。
“你今天很不听话,懂?”
乔文瀚一把抢过安小溪手里的袋子,努了怒嘴巴,让她快点开门。
开门的一瞬,两个人都奔到厕所去。
“我先!我是女生,你是君子,要让我。”
“没道理,你听过膀胱炎吗?男人憋尿,可是会影响生活质量!”
两个人把着门,互相都不肯让步,不妥协的后果就是,两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越来越发白。
尤其乔文瀚,活活像传说中的吸血鬼德古拉。
“你爱我吗?”
乔文瀚双目温柔,突然的深情,让安小溪差点破功松手。
“嗯,我当然。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让步。”
安小溪说得斩钉截铁。
“哎,那没办法了,你先吧。”
乔文瀚突然松了手,眼神黯淡下去,似乎有很多不甘。安小溪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和他争这个厕所。好像看到他着急的样子,自己会莫名地开心。
她也觉得自己幼稚至极,果然幼稚是会传染的。
正在乔文瀚放弃,她准备进厕所的时候,乔文瀚突然一推,把她推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谢了。”
乔文瀚标志性的调侃语气。
趁着安小溪松懈,抢先一步。乔文瀚的以退为进战术成功了。
与安小溪会偶尔自责相比,乔文瀚从来不觉得和安小溪玩这些幼稚把戏有什么不妥。这才是他人生的乐趣,他已经发现了,并想每一天都能享受。
“乔文瀚!!!!”
安小溪大叫一声,差点崩了,才勉强忍住。
真是尴尬的时刻,对自己的大意,对乔文瀚的狡诈,安小溪感觉荒唐又搞笑。和这个欢喜冤家在一起,每一秒都是可爱的。
“乔文瀚,你好了没?”
安小溪拼命砸门,乔文瀚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刚开始还是生气,等着等着觉得不对劲,该不会是他出什么问题了?最近他身体不太好,睡眠障碍一直是个大问题,而且刚才乔文瀚说的什么炎症,也让她挂心。
“乔文瀚!!!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小溪用力拍门,里面安静极了,似乎没有任何声音。
“不好!他应该是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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