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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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途- 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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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秦柔娘缓缓地睁开眼睛;”秦驰;马上派人;封锁出宫的通道;太极殿外;加派罗网行动队员;没有我的命令;一个人也不许踏出太极殿。”

    “是!”秦驰大声应命;一溜烟地出门而去。

    “沁娘;你去前殿;请秦老将军过来。”

    “是!”

    转头看着林致远;”你起来吧;难得娄湘终于忠心了一回;呆会你将这些情况与秦老将军再详细地说一遍。”

    “末将知道了!”

    秦柔娘仰靠在椅背上;叹息道:”紫燕啊紫燕;你如不走;曹仪如何能搞出这些勾当来;秦驰;当真还是差得太远啊!”rs!。

第一零四七章 :图穷匕现() 
“太后召见我?”秦升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前来宣旨的沁娘;”只召见我?”眼光扫过一边的曹仪和王景略;这二人也都是惊异莫名;疑惑不解地看着沁娘。

    “回大将军;太后娘娘是这么说的。”

    “皇帝陛下还好么?”

    “陛下仍是哭闹不止;也不知是不是身子不爽;已经去招太医来瞧了。”沁娘微微屈了屈膝;道。

    “哦!”秦升点点头;回看着曹仪道:”许是陛下哭闹不休;太后走不开;又想了解上京的城防情况;所以单独召见我;以免人太多;让陛下更受惊吓。”

    秦升的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曹王二人此时却也说不出什么。曹仪试探地道:”沁娘;既然如此;我等不妨先行告退;太后娘娘事毕之后再召见群臣会议可否?”

    “首辅大人;只怕不妥;娘娘的意思是请各位大人在太极殿之中稍候片刻。”沁娘微笑道。”老将军;请吧;不要让太后久等了。”

    秦升狠狠地揪了几下白花花的胡子;随着沁娘向后殿行去。

    曹王二人心中疑虑渐生。

    曹仪回过头来;向殿堂末端使了一个眼色;马上便有一名绯衣官员出了向着殿外走去。刚刚踏出殿门;便有一名带刀侍卫迎了上来;”请大人留步;请大人返回殿中。”

    这名侍卫显得很是谦恭;但说出去的话却毫无转擐的余地。

    “本官内急;要去小解。”

    “抱歉大人;小人接到的命令是;没有太后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踏出太极殿一步。”侍卫坚决地道。

    “任何人?”官员惊讶地道。

    “是;任何人!”侍卫用力地点点头。

    官员抬起头;看着太极殿外;脸上微微变色;比起今天早上上朝之时;外面的侍卫突然之间多了一倍还不止;更重要的是;在侍卫的外围;多了无数黑衣的罗网行动队员。

    官员脸色数变;退了回来;急步走到曹仪身边;低声急促地将外面的情况说了一遍;曹仪顿时遍体生寒;看着后殿;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皇宫之中;却是秦柔娘的天下。

    后殿;秦柔娘已经恢复了平静;抱着儿子李昊;脸上带着微笑在逗弄着他;这一回;却是轮到秦升汗流浃背了。林致远将事情的大致情过向秦升再一次讲述了一遍。

    “太后;滋事体大;一定得小心再小心;此时;上京再也经不过任何风浪了。”秦升道

    “老将军是什么意思?我该如何处理曹仪与王景略二人呢?”

    “太后是想杀了他们二人吗?”

    “难道不能杀吗?难道不该杀么?”秦柔娘脸带微笑着反问。

    “太后;如果论罪;此二人的确该千刀万剐;但此时;却是使不得啊;此二人;特别是曹仪;在百官之中声望极高;便是在京城之中;也是深得众望;太后如果拿下此人;定然惹出大风浪;那时;上京城就真是守不得了。”秦升急急地道。

    秦柔娘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我当然知道杀不得;否则我早就令甲士入太极殿;将这二人拿下了;何必还请老将军过来。但这事;总得拿个章程出来;从娄湘那里传来的消息;只怕这二人便要开溜了。他们一走;京城之中照样人心大乱。”

    “太后是想软禁他们?”

    秦柔娘点点头;”我不杀他们;但自今日起;他们也休想出宫;便在宫中呆着吧!”

    秦升低头思忖片刻;”只怕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但是太后;曹氏王氏还有不少家将散布在军中;老头子担心会出乱子啊!我最担心的便是曹氏的曹相;此人不是一般人物;不仅个人武功高绝;在曹王两家之中也颇有号召力;曹仪王景略一旦被囚;此人便是现在京城中的这两家的主心骨了。”

    秦柔娘低头思忖片刻;”这个人;我来对付;曹相我知道;也了解;此人对曹氏忠心耿耿;只要他有这个信念;我便能钳制他。”

    “我明白了!”秦升想了想;点点头道。

    “此时此刻;还请秦老将军立马出宫;我软禁曹王二人;这是瞒不住的;军中还需要老将军去坐镇;以免生其它事端。”

    “是;老臣马上出宫作好万一的布置。”秦升道。

    “老将军有劳了!”秦柔娘站了起来;向秦升盈盈一礼。

    秦升侧身避开秦柔娘这一礼;渭叹道:”老臣一家享了大越数十年的福泽;能在古稀之年;还能为大越存亡做最后一搏;即便最后死无葬身之地;去了黄泉;也有脸面去见大越的历代皇帝。”

    听到秦升有些悲苦的话;秦柔娘呆了呆;突然道:”老将军;曹仪谋划去蜀州避难;此人老谋深算;向来不无的放矢;我想;我们能不能也移驾蜀州。

    秦升摇摇头;”太后;这是行不通的;曹仪是臣;皇上是君;曹仪去的;皇帝陛下是万万去不得的;曹仪等人去了;或许云昭还会为了避免再行大规模的战事而招安;但如果皇帝去了;兴许都不用云昭出兵;现在控制蜀州的谢安都会拿了皇帝做为他招安的见面礼。臣子降得;君却是万万降不得的;皇上一离上京;立刻便会败亡无日。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蜀州少主谢昭以及数万蜀中子弟被征北军俘虏;谢士林偏安巴州;苟颜残喘;如果他们向云昭投诚;蜀州便也不是偏安之地;我想那娄湘没有同意曹仪的提议;多半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去了蜀州;只怕也是一个覆灭之局。”

    “受教了。看来我们只能在上京拼死抵抗了。”秦柔娘脸上的神彩瞬时之间变黯淡了下来;困守上京;亦是一个无解之局啊。

    秦升匆匆离宫;秦柔娘呆了半晌;吩咐林致远道:”林将军;我派人与你一起出宫;你将曹家王家这些人移交给他们;然后这些人会被统统押到宫中来;注意不要暴露了这些人的身份;秦老将军已经出宫;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谨遵娘娘旨意!”林致远:”移交完后;末将便会返回军中;娄将军要攻打蒲口;末将还要去冲锋陷阵。”

    “去吧;给我代一句话给娄将军;就说本宫很感谢他;等他回京之时;定然重重加赏!”

    “末将代娄将军多谢太后天恩。”林致远跪倒;三拜倒地;起身昂然出宫。

    太极殿之中;群臣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必然是出了大事;否则太后不会一去不返;连秦老头进去之后也没有再出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困在太极殿中的人一步也不能踏出大殿;心中都是惶惶不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仪与王景略二人终于也是坐不住了;二人对视一眼;正准备有所动作的时候;沁娘已经从后面款款而出。

    “诸位大人;请稍安勿燥;马上大家就可以出宫了。”她微笑着道。

    众人看着沁娘;知道她然还有下文;果然;沁娘接着道:”曹大人;王大人;太后有请!”

    曹仪迟疑了一下;”秦老将军呢?”

    “秦老将军也还在后面与太后说话!”沁娘神色之上看不到任何异处。

    曹王二人踏进后殿之时;之刻察觉到情况不对;秦柔娘高居上坐;左右竟然卫士林立;而秦升早已不见踪影。

    看着进殿的两人;秦柔娘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首辅大人;尚书大人;二位可知罪否?”

    曹仪心中格顿一下;看向王景略;王景略也正看向他。

    “太后;这是何意;微臣不懂;想自陛下登基以来;曹某与王大人两人是蝉精竭虑;为娘娘排忧解难;为上京防守寝食难安;不知罪在何处?”曹仪强自镇定心神;反问道。

    “好一个蝉精竭虑;好一个寝食难安。只怕是为了如何让你曹王两家安全地逃到蜀州吧?”秦柔娘怒斥道。

    “娘娘这话老臣不懂!”心中大叫不妙;但曹仪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娘娘可不要听信心怀叵测之人的挑拨离间而自坏长城。”

    “挑拨离间?”秦柔娘仰天长笑;”曹仪;你以为紫燕离去之后;我罗网便今非昔比了吗?便可以任你为所yu为了吗?好;让你死个明白;就是刚才;娄湘部将林致远刚刚来过;此刻也刚刚出宫。”

    “是娄湘说了什么吗?太后;娄湘此人脑后长有反骨;这几年间;劣迹斑斑;太后怎么听信此人的胡言乱语!”曹仪大叫道;心中已是颇为绝望;只不过还抱了一线希望;希望娄湘不要将事情做得太绝。

    但秦柔娘接下来的动作马上便让曹仪完全陷入了绝望。

    “来人啊;将那些人押上来!”

    外面传来铁链叮当的声音;罗网队员们将被一队队的曹王两氏被逮着人牵到了曹王两人面前。

    “首辅大人;你说说;这是挑拨离间么?如果是挑拨离间;这些人是怎么到的娄湘军中?”

    曹仪闭上了眼睛;他真是没有想到;娄湘将事情做得如此绝;让他连一点转擐的空间也没有了。直到此时;他仍是想不通;这对于娄湘是一件绝对的好事;此人为什么要一条道走到黑;明知道此时跟着秦柔娘是死路一条;却仍然要义无反顾地跟着秦柔娘的脚步走。这不符合娄湘此人的德性啊!

第一零四八章:下狱() 
“首辅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秦柔娘怒视着曹仪;”首辅大人在大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曹氏数百年来享尽荣华富贵;大越有难之日;不是想着如何替朝廷分忧解愁;渡过难关;竟然想独善其身;曹仪;你还有廉耻之心吗?”

    曹仪睁开了眼睛;先前的惊恐;愤怒在这片刻之间已是转为平静;看着秦柔娘;平静地道:”秦柔娘;你是要杀了我吗?”

    “你说呢?”秦柔娘冷笑道。

    曹仪自失地一笑;”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么?”

    “正想听听你这个罔顾恩义的人的说辞。”

    “当初我愿意助你上位的时候;的的确确还是为大越着想;那时从良镇守通州;苏灿坐镇南部;大越好歹还有半壁江山;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那时的曹仪;的确是一心一意为大越着想;正如你所说;曹氏也好;王氏也罢;都是附生在大越这株大树之上的藤蔓;大树如果倒下;枝叶自然难以生存;这个道理;我比你要懂得多。”

    “谁能想到啊;时局变得恶劣是如此之快;谢士林数万兵马一朝尽丧;从良通州失守;江陵失守只在半旬之间;苏灿镇守的南部更是垮得稀里哗啦;除了苏灿的五万虎卫;其余尽皆兵败如山倒;不是投降;就是被歼;秦柔娘;太后;大越已经完了。”

    曹仪厉声道:”外无必援之兵;内无必守之城;就算我们万众一心;守卫上京;能守得住多长时间;一年;还是两年?最终还是要破城的;守得越久;对上京的破坏越大;征北军的仇恨就越深。”

    “到了这个时候;时事已不可为;既然已不可为;我当然得为曹氏谋一条后路;去蜀州;也就是唯一的选择了;盘踞蜀州;依天险而抗征北军;以军事上的僵持换来与云昭和谈的机会;从而延续我曹家的百年辉煌。如果而已。”

    “不是我不愿意保着你与皇帝一齐退往蜀州;而是现在;你与皇上已经成了征北军必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物;你们到那里;征北军就会打到那里;而且绝无谈判妥协的余地;这一点;我想你也明白。与你与皇帝再绑在一起;大家都会死。”

    “现在我说完了;曹氏既然已经落在你的手里;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请君随意;不过我曹氏已有部分嫡系到了蜀州;你终是杀不完的;就算是改朝换代;我曹氏底蕴深厚;也终于再次崛起的一日;但李氏;却要彻底成为历史书的遗迹了。”

    曹仪昂然看着秦柔娘。

    秦柔娘盯着曹仪;”为何不能同舟共济;死守上京;照样能搏一个和谈的机会。”

    “不可能。”曹仪断然道。

    “我了解云昭;他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秦柔娘道。

    “你了解的是十余年前的云昭!”曹仪讥笑道。”现在的云昭不是当年的猎户;他坐拥大半个大越;手握数十万重军;皇帝的宝座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李昊不死;他如何能坐上那把椅子;几个月前;北地李勉横死;便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太后;秦柔娘;放弃所有的幻想吧;如果我们还有一线生机的话;你与皇帝已没有半分退路;就算你们现在放弃上京城去逃亡;坐了天下的云昭照样会穷搜天下;不拿获你们势必不会罢休。”

    秦柔娘眼中露出凶光;那是母老虎护犊时的才有的目光;”我偏生要搏上一搏;所幸上京城中;还有秦老将军这样的国之干臣;能与大越共荣共衰;上京城中尚有十万军队;外面还有娄湘;苏灿;这一战;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曹仪露出一丝苦笑;”秦升老匹夫;不害死上京百万军民是不会罢休的了。”

    秦柔娘冷笑道:”这个时候;你倒是忧民之存亡起来了。曹仪;我不会杀你的;除非到了城破的那一天;我要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守住上京城的。”

    “没有用的。”曹仪连连摇头。

    “将这些东西都给我拖出去;先押到昭狱里看管起来;曹仪;王景略两人囚入景仁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遵命!”罗网探员哄然应声;上来按住曹仪与王景略;拖上便走。曹仪是文人;被按着毫无反抗之力;王景略武将出身;有一身好武艺;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深知反抗只会自取其辱;长叹一声;也任由侍卫将自己反剪双臂;拖出了宫殿。

    大殿之内人去屋空;秦柔娘如同木偶;呆坐在其中;沁娘抱来两岁的小皇帝李昊;看着儿子在沁娘的牵扶之下;在大殿之中摇摇摆摆的跑来跑去;秦柔娘心是最柔软的那一部分瞬息之是似乎被撕裂;我的儿子才两岁;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绝不会让他这么就死的。

    她霍地站起身来;走向李昊;俯身将他抱了起来;”沁娘;你跟我来。”

    时光渐渐流逝;上京城中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城内已经实行宵禁;除了城墙之上和需人有数的一些地方还亮有灯光之外;其它地方都已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景仁宫内;王景略与曹仪二人相对而坐;看着曹仪;王景略摇头叹息:”曹公;想不到你我二人纵横数十载;末了却载在一个女人手中。想来也真是可笑。”

    曹仪的眼光瞪着幽幽燃烧的灯火;似乎在出神;却没有回答他的话。

    “曹公;曹公!”王景略连叫数声;这才将曹仪惊醒过来;”曹公;这个时候;你还在想什么呢?莫非还有脱身之策?”

    “我在想;娄湘为什么会这么做?”曹仪道。

    “还能为什么;这个家伙脑后长有反骨;天生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我们不该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王景略摇头道。

    “不是这样的;正因为他反复无常;有奶就是娘;我才敢相信他;才愿意与他交易;如果换成秦升;你会与他做交易么?”曹仪摇头道:”娄湘不是笨人;他不会敢不到上京已经陷入死局;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居然向秦柔娘大表忠心而出卖我们呢?”

    “此等人心思;自然无法以常理度之。”

    “必有缘由;必有缘由!”曹仪站了起来;”肯定是有原因的。”

    曹仪在屋里踱来踱去;”曹格回来时说;娄湘是答应了与我等的交易的;而且曹格可以肯定;此人是真心与我等做这笔买卖;但最后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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