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呆在这儿也是个困死,还不如干干脆脆的来上一回,一横心,道:“闯过去了算,闯不过去也算!”说完不管死胖子是什么反应,率先走了出去。我刚出去就后悔了,心想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好歹也拎上块板砖啊!如果实在不行,一砖把自己给砸晕了也是办法呀。
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我离那僵尸越来越近了,我把胖子的手电夺了过去,晃了晃,确信就是青脸僵尸。深呼吸一步步挨过去,想着一过去就像电影里面一样掰断他的脖子,转念又想到僵尸低头用牙咬着我的胳膊,我感觉心跳加速,只剩六七步的时候那僵尸还是站着不动。
“啊,哈哈”我身后的死胖子突然大叫了一声大声发笑,吓得我差点当场休克了,大鹏更是暴跳如雷,骂道:“你他妈有病啊!”死胖子指着僵尸道:“有符,有符”我定睛一看,前面的僵尸果真在脑门上贴着一道黄色的灵符,看来真的是有福了,我在心里感叹道。
松了口气,我发现我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子,正要拿手去擦,看到手上黄色的粘液,只好甩了甩头发,长呼了口气。
“是哪个活雷锋干的啊?”大鹏美滋滋的问道,我一怔,会是谁呢,看着不远处另几具僵尸定在地上,我忽然明白了过来,除了皮夹男还能有谁?只怕一起进来盗墓的人现在活着的只剩下我们仨儿和他,他逃的那么快,一定是会出墓去,这一行人都有灵符,他怎么会没有,只是想不到还能造福我们罢了。
我虽然欣喜,但想到皮夹男对自己人的冷酷,还是有些不自在,胖子估计也是一样的感受,或者更甚过我,后来的路上沉默寡言,只是告诉我和大鹏该从什么地方走,到后来昏昏暗暗的来到了我和大鹏跌下来的那个盗洞口。
我看到黑暗里一个红色的火焰一闪一闪的,应该是皮夹男蹲在那里吸烟,我们三个人的手电光微弱的晃了过去,没有看清人影,但是那个火焰高了起来,是皮夹男站了起来。
我们过去谁也没说话,皮夹男尴尬的笑了笑,摸着鼻子道:“我把耳室的粽子都摆平了就是为你们能早点过来,没想到你们还挺快的啊!”大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哟,您不是撒丫子跑了吗,怎么还留在这儿啊,舍不得这儿的宝贝呀?!”
我借着光线发现皮夹男的背上没有背包,逃出来的时候走的太急了没来得及收拾,难怪会留下来。
皮夹男没有接大鹏的话,转头对胖子道:“东子,你身上还背着绳子的吧?”大鹏笑道:“东哥,绳子在什么地方,我帮你拿出来!”胖子把背转过去,大鹏打开黏糊糊的包,从里面翻出一根绳子来,递到我手里,我看了看绳子两边都是光秃秃的,根本没有锚,怎么往上挂?
大鹏看到我的尴尬,捅了捅胖子,道:“锚呢?”胖子一呆,自己解下包来从里面找出锚,我系好了朝着顶上扬手飞了上去,听到一声“铛”的脆响,没想到第一次就拉稳了,当下看了看胖子和皮夹男,我还是不放心,示意了大鹏一下,让他先攀上去。
大鹏上去后喊了一声:“大哥,你上来吧!”我看了眼胖子,胖子忙不迭的抓着绳子爬了上去,我听到大鹏骂道:“我靠!”皮夹男抢上前一步,想拉着绳子上去,我冷哼了一声,最后看在他定住了僵尸的份上,让他先上去。
我最后爬了上去,爬到出口的时候,我看到了漫天的繁星,鼻端呼吸到了那种久违了空气,心里莫名的一阵欣喜,大概是死里逃生的一种欣慰吧。
爬上来后我才发现,我轻而易举就能中把的原因是刚好把锚抛在了石碑上,我忙取了下来,把绳子给了胖子,这个时候闲下来用正眼看这人,我差点笑了出来,胖子的脸上全是脚印,青一块紫一块的,加上身上的臭鸡蛋,简直惨不忍睹,大鹏的后背少了一块衣服,除了皮夹男的身上还好一点,其他都糟糕透了。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恶臭的气味和恶心的液体,想起这山下有一条河,也不顾疲劳,带着他们三个人过去,把身上的衣服全都丢到河里,不管河水冷热跳下去把全身洗了个遍。等我提着洗好的衣服上了岸,皮夹男和那个胖子已经不知去向了。
大鹏在另一边生了一堆火,我过去把两人离开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大鹏气的直骂娘,这次出生入死的,到头来却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还是为这样的人,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身体的疲劳马上就冲淡这些郁闷,我安抚了一下大鹏,靠着暖烘烘的火堆睡着了。
第8章 血色鹰头()
第八章血色鹰头
大鹏骂骂咧咧的声音渐渐的淡了下去,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我鼻端还残留着旁边的青草的馨香慢慢的进入了睡梦。。 平板电子书这一梦委实很糟,梦里的场面很血腥,我就在一旁看着影影绰绰的很多人影,画面感很强的梦境,残肢断臂的地面全都是殷红的血迹,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些人由生到死的各种惨死。
全程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五匹马分别拉着一个人的头、胳膊、双腿,外围的人搭弓射箭冲着那些马的屁股,马受惊后四散的狂奔开,一个人登时被拉的血肉飞溅,连一声尖叫都没来的及;还有的被****着全身绑在木桩上,用像木刨一样的东西一下一下的刮掉身上的肉,我看到那人扭曲了的脸和干嚎的嘴,但是听不到他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在看一场无声血腥电影一样。
还有****着装进渔网里的人被拉紧渔网后全身的肉从网孔凸出来后,旁边的人拿着刀子一块块的给割下来,没多久就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在渔网里挣扎着还有五六岁的孩童被扔出去摔死的还有被乱棍打死的
我知道这是梦,拼命的想从这种梦里醒来,那种像是被人紧紧捏着自己心脏的感觉让我感到窒息,我实在不能忍受,可是我越是想醒来这个梦好像越是真切,我挣扎了一下,肩头突然一阵炙热,像被热水烫了一样,我马上坐了起来。
我摸了一把额头,头上冷汗涔涔,一片冰凉。肩膀上的灼烧感还没有减去,难道不是梦里感觉?我把披着的外套拉下来,惨白的月光照在我的肩上,我看到一片殷红,心剧烈的跳动着,我站起来走近火堆,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东西。
光晕下,我肩头的那片红色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是一个血色鹰头,冰冷凶悍的鹰头冷冷的和我对视着,我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朝那条河跑过去,蹲在河边使劲的擦洗着肩上的那个血红色的鹰头。
那东西就像是刺青、烙印一样深深的长在了我的肉里,我把那块皮搓的快流血了那个鹰头还真真切切的留在我的肩头上,我绝望的站起来,想起来梯棺中的那具男尸,心想:“难道是中了尸毒?”
可是为什么在尸体的肩上也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鹰头呢?我心里一团糟,怎么也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无精打采的走回去叫醒了还在睡觉的大鹏,大鹏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到失魂落魄的我,迷茫道:“大哥你怎么了?”
“大鹏,我见鬼了!”我刚说完,大鹏从地上摸起一块石头紧张兮兮的看着四周,我踢了他一脚,拉他重新蹲在地上,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大鹏凑过脸来看到我肩膀上的这个东西后一屁股坐倒。
我沮丧的说道:“该不会是尸毒吧?”我曾听我外公说过从前有个人在倒斗的时候被身上长满了尸斑的粽子抓了一把,结果回去之后身上就开始长斑,变成烂疮,最后身上的肉都烂完死了。我想起在墓里那个男尸身上也长了尸斑,皮夹男孩提醒过大鹏不要碰,难不成是我不小心碰到了那个男尸?
大鹏挠了挠头,吁了口气,正儿八经的拉着我的手问:“大哥,你确定你是你爸比的儿子吗?”
我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大骂道:“你丫脑子漂拖鞋了吧!”我气不打一出来,穿了衣服站起来拣了一条隐约是路的小道往出走。大鹏提了衣服追上来,叫道:“老大,你别走啊,我这不是给你想原因嘛!你等等我啊!”
“我给你说正经话,你丫没半点儿正经,我真想踹死你!”我对着大鹏吼了一通,心里还是憋闷的慌。
大鹏委屈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嘛”我没等他说完就道:“什么为我好?你是神逻辑吗?这鬼东西和我爸有个毛线的关系啊?!”
大鹏被我一顿训斥,噤了声。我闷头走的飞快,不知不觉天也大亮了,这种荒僻的地方终于不那么阴森恐怖了,我看了看升起来的太阳确定了方向,天亮了这路好走了不少,七拐八拐走了一上午我和大鹏终于找到了车子。
这里太荒凉了,荒草丛生把路都遮住了,我们晚上摸黑走,本来就不太好走的路更不好走了,这个时候走出来,才发现那天夜里走着的方向竟然是反着的,这南辕北辙的事还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我和大鹏上了车,车上还有些吃的和水,我俩二话没说先吃了个饱,这才开车回到了正轨上。
人在吃饱以后心情一般都是不错的,我想起先前对大鹏的恶劣态度有些尴尬,就打破沉默道:“把你的神逻辑说出来听听,我看有没有屁点儿道理!”大鹏笑了笑,他习惯了我这臭脾气十几年了,也不觉什么,跟我说道:“哎,大哥你记不记得萧峰胸口上的狼头呢?”
我瞬间就明白了,这小子竟然能歪想到这儿来,我哭笑不得:“靠,那是”
“不一定,”大鹏摇头,很郑重的说道:“有些少数民族就是一生下来就会刺青纹身”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兄弟,你说的是一生下来,我这鬼东西是刚长出来的!”大鹏咧嘴笑了笑,挠着头憨憨的道:“好像是啊!”
我扶着头,叹了口气,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奇奇怪怪的梦来,又把思绪转回到肩膀上的这个血色鹰头来,坐起身来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想着一撩开衣服肩膀恢复原样来,我慢慢的解开扣子,鹰头呈现在我眼前,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因为路不平,颠颠簸簸的,我开始头疼,摇了摇脑袋尽量不去想,靠在靠背上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路,到家了还是大鹏把我叫醒的。大鹏见我一筹莫展,道:“要不,咱们再去问问那个算命的?”
我摇了摇头,心想这次被他害的还不够惨,还想着去找这神棍才是有病!大鹏只好作罢,我告诉他也没什么不舒服,没准明天自己就没了,大鹏这才自己回家去了。
第9章 查明真相()
我其实心里也没底,自回到家都是忐忑难安,脱了衣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肩上的鹰头,许久没动,脑子一会浮现男尸肩上的鹰头,一会儿是梦里血腥的场面,就这样像是播放默片似的交替着
对这件发生在自己身上诡异事件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用手机把自己肩上的那个鹰头拍了一下,传到网上,查到那种鹰名,曾也被一个地方当做过神兽,除此之外再没有了任何信息,我敲了敲脑袋,点了根烟,对这莫名其妙长在身上的东西心存疑虑。
我把在古墓里和男尸接触前后的所有经过都写在一张纸上,最后的线索只落到了项子国三个字,我对历史不太清楚,对野史倒是一知半解,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处,看来除了从这入手就是找个神棍来用灵异诡怪解释了,虽然在古墓里见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打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
我揉了揉脑袋,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家里有一本很古老的线装书,那本书上似乎就绘有过这种鹰头的图案,我从椅子上跳起来,赶紧冲进了书房,翻遍了整个书架和所有放着书和可能放书的地方也没找到那本书。
那本书很特别,似乎是我外公珍藏了半辈子的东西,只是在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外公就不再那么在意了,还将那本书送给了我。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我对那本书有特殊的爱好,我记得这本书上面的字好像蝌蚪文,在我眼里渐渐就能变成一副八卦图来,我盯着能看好久。
书上还有各式各样奇怪的图画,就像是小学的那一篇课文中对山海经的描述一样,我在那本书上也经常看到那样的图案,现在仔细回想起来更肯定了上面的图画是有一幅鹰头图,我心里迫切的想找到那本书,在家翻了遍却是一无所获。
我站在地上回忆自己在最后一次看这本书是在什么时候,想来想去却没什么头绪,我在家又翻了个遍,最后确定这本书不在我家,如果没有在意外中落入收破烂的手中,那很可能又回到了我外公家里。
我披了件外套,随手带上了别苑的钥匙和手电出了门,我外公去世好几年了,但因为他喜欢安静,把居住的别苑建在了很荒凉的郊区,所以到现在一直空着,无人居住,也没有出租。院子在郊区,我找了钥匙开车过去,从我外公去世以后,我到那儿的次数很少,只有在闲下来的时候过去打扫一下,回想起来距上次来已经有四个多月了。
我到了院子里天已经黑了,这一片的居民区少得可怜,我将车打进了院子里,借着车灯,打开门,因为好久没人居住的缘故,一开门屋子里的灰尘扑面而来,我掩着鼻子打开手电朝书房那边去。
外公的房子是一个简单的二层别墅,卧室是在楼上的,书房却在一进门左拐就是,我印象中我来我外公家他总是呆在书房里坐在藤椅上看书,书房很大,里面有一个一人多高的书架,上面的摆满了书,想到这儿我就有些头疼,外公的藏书很多,如果真找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打着手电从上面一本一本看过,我想找的那本书是线装书,和现在的书有很大的差别,这儿的书虽然多,但线装册着实不多,我像个小偷一样打着手电在整个书架翻了一遍,头都晕了也没找到。
我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将手电放在书桌,苦思冥想这本书会被放在什么地方,忽然想起了这个书桌下有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我忙推后藤椅,伸手摸索着去拉抽屉,没想到抽屉一拉竟然开了,在我的记忆中这个抽屉一直是锁着的,我震惊的拿过手电来,仔细一看,抽屉竟然是被人给撬开的。
这一下确实把我吓了一跳,四个月前我来过,只是打扫了一下屋子的灰尘,也没发现这里被人撬开过,我一边回想上次进来时的情景,一边拉开抽屉检查里面的情况。
这个抽屉里有些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我外公打开过,自他死后也没人提起过,我打开抽屉发现上面铺着一层草纸,上面乱写乱画了一些东西,我扫了一眼,是我外公的笔迹,上面的内容好像是奇门遁甲往出推算什么。
我伸手进去把草纸全拿出来,手指碰到了抽屉的底板,中间的一块竟然塌了下去,我连忙拿过手电,晃着抽屉里,只见里面凹下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巢,一个白色的环形玉炔镶在上面,下面留有一个很奇特的十字空缺。
我全身一震,从脖子上取出了一个汉白玉的雕凤十字坠子,这个玉坠是我从小带在身上,我也从没问过这是从哪里来的,反正见多了也不稀奇,而现在这个环形玉炔的玉质和我这个一样,这个十字坠子就像是从这上面强行取下来的。
我把雕凤的玉坠子取下来,神使鬼差的放到了那个留下的空缺里,玉坠子放进去,整个玉炔一下就变的完整无暇,就在这时书架后突然传来了“卡隆”一声闷响,我连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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