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卿就带了这么一句似乎并不是很有价值的话,可能对我来说。沈月问道:“四盏才算钥匙?”
谢卿“嗯”了一声,突然把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收敛了起来,认真的说道:“他叫你找臧龙四重函可能就是知道了里面的‘九龙啼珠盏’是钥匙了,现在他手上有一盏是你给带回去,我们手上有一盏,还有两盏,这次的凤鸾玉冢里面应该也会有一盏!”
他说完看了我一眼,一本正经的脸色叫我吓了一跳,谢卿认真起来跟嘻哈起来判若俩人,我心一沉,跟他们俩个人那种忽远忽近的距离感又冒了出来,这种感觉在去真的鬼王冢跟玉冢这段时间已经很少这么强烈的出现过了,我实在不喜欢这个感觉。
这一瞬就会叫我觉的我跟他俩完全不认识,就算是经历了生死也还是不入局的局外人,甚至这种感觉强烈起来会清晰的告诉我,既然就是个局外人就不应该掺和进来。
在我走神的时间,沈月接住了谢卿的话说道:“凤鸾玉冢的臧龙四重函秦南从里面拿了出来!”
谢卿忽然笑了一声,他一笑,脸上就变回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真是萧还远的外孙啊,这几个斗里面的东西竟然全都是你带出来了,我觉的我好崇拜你!”
“少他娘的扯淡了!”我心里有种很不痛快的感觉,说不上是刚才谢卿那一刹给我带过来的陌生感,还是他刚才的那句话,我憋闷的难受。
我突然很不想留在他们俩之间听这些跟我似乎没有多大关系的话,我习惯性的挑着嘴角笑了一下,拍了邵达一下,对他俩摆手说道:“你俩侃,我跟邵达出去抽烟,病房是不让抽烟的!”
谢卿的脸僵了一下,我不愿意听他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他会说几句什么,但沈月不会,其实我心底里是希望沈月开口说一句的,虽然我肯定他不会吭声,但他只要开口,就不会像谢卿一样不靠谱。
我们三个其实在这个时候心里都是各自知道,却谁也没依着谁的心思,我没有依着谢卿的心思叫他说了那句话,沈月一样没依着我的心思给我一句话,所以我只能头也不回的出门跟邵达去抽烟。
“老大,你们怎么了?”我俩坐在外面的楼梯口,邵达掏出烟扔给我。
我点上烟抽了几口,我是为了知道血刺镂身跟人皮古卷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次次的下地,现在血刺镂身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人皮古卷也只是关联到下一个关于广陵宫的谜题里,我的疑虑似乎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呢?
是该解决了人皮古卷,插在于老头、沈忘川甚至是沈月中间去探究我外公刻意想对我隐瞒的这件纠缠不清的事,还是该安安分分的回去做我的黑帮老大?
我开始很认真的去思考这个二选一的选择题,也许对我来说做个黑帮混混才是安逸的生活,起码比起随时可能死在未知危险的地下做个狠一点儿的混混,对我来说是更容易一点儿。
只是,人往往会忘了想要过安逸随性的生活,是要有能够过安逸随性生活的资本的,所有愿望的实现都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就可能那个资本。
我在做这个选择题的时候差一点儿忘了我应该有的那个资本,人皮卷在我手上,还有‘九龙啼珠盏’在我手上,就算这个时候我选择了安逸随性,于老头、沈忘川也不会叫我这么轻易得到这份安逸的,我应该付出代价。
直到想到这儿,我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这卷东西了,我们本来就是在世界的一个极端,不是很光明的一个极端,一旦卷入这更加不光明的浑水里,想抽身真的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人不达目的就会不折手段的纠缠着,本来就是混沌一片,对于这种的纠缠更是摆脱不了,我忽然间明白了沈月的不堪。
我不该想着退出,他更不是不可能退出。只是,我一直没有想的这么透彻。
我点了第二根烟,邵达坐在我旁边,不说话,他知道我在想一些难理解的事情的时候只会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所以他不会多说话,我真希望沈月跟谢卿也能像邵达跟我这样,可是他们不是我的兄弟!
看着邵达的时候,我知道了我刚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生气,谢卿带着面具,他对沈月的时候,面具会情不自禁的放下来,对着我的时候,面具又会情不自禁的带上去。
每个人都有面具,我跟邵达也有,但邵达对着我不会带着面具,我对着他不会带着面具,我只是不习惯我当做亲近的人,忽然间叫我发现他对着我是带着一个面具出现在我的面前的,这叫我很难接受。
甚至,我连谢卿面具下最真实的面孔都没见过,这不仅叫我难过还叫我害怕,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希望自己付出真心坦诚相见的时候发现亲近的人竟然是用虚假的一面来面对自己。
第347章 对酒当歌()
可就算是这样,既然是趟进了不易脱身的浑水里来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这是不可能改变、不可能逃避的事实。
我掐灭了烟头,拍了拍身上掉落的烟灰,邵达跟着我站起来,有些气结的事情,如果能冷静下来想一想,还是会有想顺气的时候,但凡是面临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事情总也该面对,不能总想着逃开。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谢卿正站门口,见我进来就说道:“我正犹豫要不要出去找你!”
“找我干什么?抽根烟而已!”我推开他走进去,沈月倒是出奇的看了我一眼,坐起来说道:“我有事想跟你说。”
我坐下来等着听他说话,我想这可能是沈月跟谢卿商量出来的,不过现在我不是那么关心他们商量下的结果,因为我就在刚才已经做了决定,这个决定并不是由沈月跟谢卿对我做出的计划而定。
这个决定是我一旦作了,除非我死了,谁也不能改变的一个决定,所以沈月开口的时候,我不像往常那样有那么多的情绪。
沈月说道:“你手上的‘九龙啼珠盏’”
“这一次你不用开口,如果合作,你加进来,如果买卖,不用往下说了,我已经作了决定。”我果断的打断了他的话。
沈月神色恍惚了一下,皱眉道:“你决定了?!”
“去广陵宫转转!”我尽量说笑一样的跟他这么说,沈月的脸色还是变了一下,我拍了他一下说道:“我猜你肯定不会把这东西带回给沈忘川的,你肯定恨盼不得把他手上的那一盏也带回来吧?!”
沈月皱了皱眉,没说话,我说道:“所以你可以跟我合伙,把那一盏拿回来!”
“你要是收住脸上那种奸笑,我看他能答应下来!”谢卿大笑着说道,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那是诚挚、友好的笑,你他娘的少当搅屎棍!”
谢卿脸一板,说道:“哼,我本来是好心,叫你一起凑热闹,谁知道你这种混蛋根本不可能领情,不仅不领情,而且还会反咬一口!”
沈月摇了摇头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你最好安分一点儿,不要用对付于庆的那种方法来对付他,你讨不到好。”
“我知道!”我对沈月说道,沈月却说道:“决定都是自己做的,我没办法改,在没确定广陵宫的位置,你最好小心一点儿。”
别人听这话的时候会觉得像是一句威胁的话,只有我心里最清楚我们在没有找到广陵宫之前会面临什么,于老头、沈忘川这全都不会是小麻烦,沈月确实是在提醒,我对他点头,说道:“我们在这儿也呆的够长了,要是都没什么大事了,就该离开这儿了!”
“你的地方安全吗?”谢卿少有的认真又出现在脸上,回去的话,起码有恒远的人手,对付于老头还能用得上,关键的是我们想知道那个神秘的广陵宫还需要一样至关重要的东西,这东西跟于老头牵连那么大,我们想不回去也不行。
何况,我们也没什么更好的去处,我看着谢卿,问他道:“你有更好的去处?”谢卿绷着的脸一下就乐了,笑道:“没有!”
“那还这么问?!”我横了他一眼,站起来跟邵达出去办出院手续,等医院的事情整顿好了,谢卿已经把红旗小轿车停在了楼下,我们上了车,谢卿开车送我们回去。
邵达坐在车上愣笑,说道:“谢爷,你这车嘿嘿”
“借的!你喜欢啊?完了叫你老大给你也借一辆!”谢卿大大咧咧的说道,邵达停了他的话就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摸了摸鼻子,心里感叹有钱才是王道啊,邵达笑道:“买上一辆不就行了,谁他娘的开个借来的瞎威风!”
谢卿扬了扬眉毛就说:“借来的开着才自在,自己的就不那么随便了,不信你问他俩?”
我听出了谢卿这话有画外音,沈月正朝我看过来,我点了点头,说道:“老谢师傅,以后,这威风自在的事就交给你了。”
谢卿笑了笑没在说话,他打开音响放了一首歌,似乎是我以前没听过的,但绝对老的够可以,听起来很不错,不是抒情,有点儿自在豪迈的味道,我一直以为像谢卿这种小孩子气的秀气娃娃不会有这种意境,可这一次却大大的错了。
“路遥遥行遍万里山河,会知心能有几个,人匆匆犹如红尘过客,名和利又算什么,邀清风明月对酒当歌,醉一回人生几何”
我静下心来听这首歌的歌词,突然就想笑,这一定是给哪个武林人士写的,可惜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我可能就是泥堆的烂泥,俗世里的烂人,我心想。
“这个是给酒写的,你现在放上这么一个小曲,我心潮澎湃,简直就像随便找个地方喝上几口了,你应该放点儿悠扬的,这样我们睡一觉就回去了!”我说道。
谢卿说道:“你绝对想不到这歌的歌名,你要是知道估计能跳起来!”
我笑了笑闭上了眼,只听这歌,就不想跟他侃下去了,我听到邵达跟他说道:“你其实应该放热血燃烧,那歌听起来肯定比这带感!”
谢卿轻轻的笑了一声,说:“等听几遍他肯定更喜欢我这首!”
他说完这句话,沈月忽然开口说道:“我突然也很想知道这首歌到底叫什么名字了!”谢卿笑的更大声了,他说:“这么好的福利我实在不想这么简单的告诉你们,你们慢慢听吧,听的多了就猜出来了。”
等他说完,沈月就没再问,我闭着眼睛就听车里一遍一遍的放着这首歌,从心底下生出一种快活的感觉来,忽然有种自大的错觉,仿佛我已经做了的跟将要去做的都对的不能再对,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真的随心所欲的过了一辈子。
只是没想到,在这种兴奋情绪下,我也能睡着,等谢卿拍醒我,车就停在了纪欣的诊所下。
第348章 分头行事()
“停这儿干什么?”我问谢卿,谢卿对我挤了挤眼睛,叫我往前看,我抬起头一看,一个女人从纪欣的诊所里走了出来。
如果是寻常的女人,谢卿也不会叫我去看,因为这个女人是蓝珊。
邵达看着蓝珊吃惊道:“是她?!这娘儿们不是?!”
“演技真******不错,短短几天就能找到这儿来了!”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对这个女人真是恨的牙痒痒。
沈月坐起来轻声说道:“怎么看?”
蓝珊是一个人来的,她肯定知道我们不在这儿,也想不到会这么凑巧,我们竟然能碰上。只是她来了纪欣这儿,确实还是找对地方了,她知道我们从玉冢出来身上的伤不可能好的那么快,我的习惯就是找纪欣,这样一来,给他们找人可是省了不少事儿。
我说道:“看来沈忘川是做足了准备,连这儿都找过来了,我估计他连明抢这种手段都想好了,我们这一次真不能掉以轻心了!我们回邵达家。”
“你除了纪欣以外就没别的女人了吗?我以为你会和大方的带我们去下一家的!”谢卿说道,露出了一脸的贼笑。
我瞪了他一眼,懒得坐起来跟他计较,谢卿笑了笑打过弯儿,转弯儿变道,往邵达家开去。
我在心里琢磨着蓝珊会跟纪欣说什么,我们要怎么避开沈忘川,更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才能得到沈忘川手上的九龙啼珠盏。
这些问题都很棘手,避开沈忘川跟拿到九龙啼珠盏本来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去拿九龙啼珠盏就是要往沈忘川的地盘上撞,却想着怎么避开沈忘川,想到这儿就一个头比两个头大。
想想就头疼的厉害,我实在不想再动这个脑筋了,回到邵达家之后,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从雪山上回来之后的那些不适才算是缓解了几分,沈月也随便的收拾了一下,等着谢卿从外面买了饭回来,四个人随便吃了几口,就早早的准备睡觉了。
每一次回来,都有不同程度的疲惫劳累和不同寻常的心情,在误入战国墓的之后带回来的是无尽恐惧跟迷茫;而衣冠冢大鹏的死,那种心情更是一辈子也忘不了;鬼王冢的生死一线跟沈月带来的迷茫,却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心情。
而这一次玉冢的归来,我最想知道的谜题,给了我一个叫人难以相信却不得不信的答案,那段黑暗里发生的事情,在这种平静中回想起来,却很难叫人平静了。
我一直没有跟沈月和谢卿提起过穆道宇的事情,沈月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儿,但他从来没问过我,他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或许他只关心自己的事情,如果连他也不问一句,我不知道这件事谁还能听我说,大概只能这样一直闷在心里面,不管能不能相信。
只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很奇怪的想起那个女人,只是一道白雾的女人,好像她跟大鹏一样,本来是我生命里面不可少的人,一下抽走了,心里就会变得空荡荡的,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为了自己活命都不会给自己兄弟一个痛快的死法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所以,我尽量避免去回想那些事情,把思绪转移到了人皮古卷跟‘九龙啼珠盏’上,纪欣他爷爷说过人皮古卷真正的内容并不在文字上,看现在这样子,沈月也不知道人皮卷真的记载了什么内容,我是应该去找一次纪欣的爷爷。
想到这儿我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坐起来点了根烟,蓝珊去找纪欣,我现在还能不能直接去找纪欣已经是个问题了。
第二天,我让邵达回了趟恒远,去见盯着于老头跟三眼儿的人,盘查三眼儿回来没有,再看看于老头还有什么动静,三眼儿如果回去了,他虽然不知道我已经拿到了臧龙四重函,但是他回去肯定会跟于老头说明白在玉冢里面发生的事情,就算三眼儿说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拿出臧龙四重函,他也绝对不会放过盯着我们的机会,人皮卷也在我们手上。
如果‘九龙啼珠盏’真是广陵宫的钥匙的话,现在怎么看我们的有利条件都比他们多,于老头要是一早就知道关于广陵宫跟人皮卷的关系的话,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按捺不住,所以现在我叫邵达一定要找自己兄弟好好盯着于老头跟三眼儿的动静。
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更不知道沈忘川跟于老头会不会在我们之前会干什么他们知道的事情。
所以我们现在要争取把不知道的事情先弄懂了,再去看另外的九龙啼珠盏跟人皮卷对证件事情的影响。
我们三个人分头行事,沈月去找人解决怎么正确打开这次从玉冢的带出来的臧龙四重函,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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