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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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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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只觉甚是好笑,南宛哪条律例不许下了堂的女子再进京的?她虽然长得离绝色有些距离,但是还没到有碍观瞻的地步吧。“义嫂该知道,柳大哥是因为我生活窘迫,才向摄政王举荐我为近身护卫。”

宋玉洁忽然落泪,“就是因为是大将军引荐你入京,我才更难过!何清君,你既然嫁了人,为何不安分守己的伺候公婆和夫君?为何要引诱旁人的夫君?!”

何清君只觉她的话如一记闷雷劈在她头上,劈得她晕头转向,她嫁入白家后,虽然未如她说的那般伺候过公婆和夫君,但至少是安分守己的,何来引诱旁人的夫君?当下俏脸沉下,“我体谅义嫂爱柳大哥的心思,但是,义嫂说这话就太苛薄了,甚至是无中生有了,清君几时引诱过旁人的夫君?”

宋玉洁以绢帕拭干泪痕,淡淡地道:“清君,有些话,义嫂点到为止,你若举止端庄,大将军岂会对……我今日是来求你的。”

何清君正专注听她说,她的举止如何不端庄,柳大哥又如何?却听她话峰一转,硬生生地说是来求她的。

她不解看她,“若是大哥的事,义嫂不用求。”

宋玉洁盯着她,眸底有几分怨怼,也有几分哀求,道:“纪芙既然已死,清君,你就回白家罢,回到白都尉身边,你不是爱他么?你不是对大将军没半分绮念么?回到他身边吧,他仍然只有你一个妻子,你们两情相悦,白头到老,这样不好么?”

何清君只觉一群乌鸦飞过头顶,“嘎嘎”吵得她头晕眼花!义嫂竟求她回到白逸扬身边,她凭什么这样求她?对柳大哥没有非分之想,就得回到白家去,这是什么思维?

从前年少无知,眼里只有白逸扬,以为他们情深意重,就算是朱门深宅,又有何可怕?所以才会不知深浅的一头栽进去,如今早已物事人非,她为何还要重走老路?难道她长得很像受虐狂?

“白老夫人知道纪芙的事后,很是懊悔,苍老了许多,曾在我面前说过,对你极为愧疚,而且白参将回府后,更是对她痛斥一番,罚她进祠堂跪了两天,她那么大年龄的人了,跪上两天,自然承受不住,竟昏了过去,白参将趁机将治家之权交给了二夫人,白老夫人连气带急,竟大病不起,想来你再回去,她绝计不会再为难你了。”

宋玉洁把自己知道的尽数说给她听,极力地说服何清君回白家。

何清君闻言一怔,白参将倒是为她出了口气,让白老夫人也尝了尝跪祠堂的滋味,她记得白刘氏作为嫡妻,是极看重她当家主母的权力的,白参将竟一举夺了她治家之权,她怎么会不被气病?

不过白参将虽然看重她,倒不会为了她惩罚嫡妻,如今他竟做到这个地步,应该是因为白刘氏亲自将纪芙这个奸细引入家中,险些为白家带来灭顶之灾,虽然摄政王眼下并未降罪,但素来耿直忠心的他,必是觉得有愧于朝廷,而令狐薄又因她之故,直接在白逸扬面前表达对其母的不满,白参将如此做应该是做给摄政王看的吧。

但是这些与她回不回白家有关系吗?她斜睨宋玉洁,忽然失笑,“义嫂,早知现在要千方百计地劝我回白家,当初何必帮着纪芙挖我的墙角,若是我和白逸扬没有和离,你还用如此担心吗?”

宋玉洁芙蓉美面倏地苍白,颤道:“你……你竟然知道了?”

何清君嗤笑一声:“义嫂,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怕影响你和柳大哥的夫妻感情,才一直隐忍不说。其实我很好奇,若义嫂真怀疑我和柳大哥有什么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该希望我与白逸扬感情好才对,为何却与纪芙一起破坏我们的感情?”

宋玉洁低头,喃喃地道:“本来我也是不愿意的,可是……是纪芙逼迫我的。”

何清君闻言微微一怔,纪芙逼迫她?杏目闪着一丝精光,直直盯着她,“义嫂,你可是有什么把柄被纪芙握在手里?”

宋玉洁顿时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忙道:“没有!没有!我哪里有什么把柄?你别乱说!”

何清君见状更加确定,她必是有把柄落在了纪芙手里,当即冷笑一声道:“义嫂不必着慌,我不管你有没有把柄被她握了去,但是义嫂既然嫁给了大哥,并为他生儿育女,就该与他好好过日子,若义嫂做出了对柳大哥不利的事情,休怪清君翻脸无情!”

宋玉洁强自镇定,下巴微扬,“我爱他尚且来不及,岂会做对他不利之事!这天下有谁比我更爱大将军?!”

何清君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道:“我相信义嫂是爱柳大哥的,但还是想奉劝义嫂一声,莫要以爱柳大哥的名义,做出些最后能伤到他的事情,否则,你会追悔莫及!”

宋玉洁对此倒是极有信心,颇为自豪地道:“我说过,这天下没有谁比我更爱大将军!”

何清君扯了下嘴角,她自然清楚义嫂是爱柳大哥的,不然也不会如此“苦口婆心”地劝她回到白家去。

“若说义嫂是被纪芙逼迫,不如说义嫂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三年前,我跟着柳大哥来京城,便是住在柳府,从第一眼看见义嫂,我就看得出义嫂很不喜欢我,当时不知原因,现下想想,其实从第一眼看见我,义嫂就以为我是跟义嫂抢柳大哥的,虽然表面上对我照顾得周到有礼,私下里却是处处防着我。可是偏偏柳大哥不知你心中猜忌,一直对我不错,甚至亲自为我张罗婚事,义嫂那时一定心里极为难过吧?不过我想你也是欢喜的,我嫁到白家,自然无人跟你抢柳大哥,所以你才会甘心情愿的为我缝制嫁衣,而不是出去随便买一件,我说得没错吧,义嫂?”

宋玉洁美面上微现尴尬,她说得一点没错,从第一眼看见她,她就很不喜欢她,很不喜欢,明明只是义兄妹,大将军却处处顾着她,每日必过问她在府里的吃饭穿衣,唯恐委屈了她。从她遇上大将军开始,从不曾见过大将军这般对她,她心里忌妒得发疯,可是却还得每日笑容满面地照顾她,就怕大将军不满意,好在她只住了两个月,便要成亲嫁人,总算让她少了一块心病,谁知……

“我虽然配合纪芙算计你,可我想她既然愿意以侍郎家的大小姐之尊,委身做他人妾小,便是帮她又如何?我只是……。没想到,你刚烈至此,竟然和离,自请下堂……”

想起此事,委实未在她意料当中,她以为何清君得知白都尉纳妾,不过是同其他女子一般大哭大闹一阵子,然后就会如世上所有女子一般咬牙认命,含泪喝了妾氏奉上的茶水。未想到,她既未大哭大闹,亦未咬牙认命,反而向白家索了和离书下堂。

当时她就慌了,以大将军对她的爱护,她既已下堂,必会对她更加关怀照顾,何清君又是下堂后的自由身,万一……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正当她忐忑不安时,何清君却直接离京回了乐山,甚至未跟大将军告别,她还未来得及高兴,大将军已经收拾行装,直奔乐山,令她刚刚放下的心又吊到嗓子眼去。好在大将军去过两次皆无功而返,总算让她渐渐放下心来,岂知一年半后,大将军突然又去了乐山,这次竟将她带回京城,送进了皇宫……

所以她极度不安,既使后来何清君承诺她与大将军除了兄妹之情什么关系都不会有,既使大将军回了边关,她仍旧夜夜难安。而眼下就是个难得的机会,她不是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吗?纪芙已死,她回白家不就顺理成章了吗?只有何清君再嫁了人,她才会安心。

何清君睨她一眼,轻笑:“义嫂帮纪芙何止仅是受逼迫?其实义嫂就是不喜欢我,想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

宋玉洁眼皮垂下,不语。

“只是义嫂确实未料到我会选择和离而已。”何清君自嘲的笑笑,“义嫂,你不用劝我,白家,我是决计不会回去的。”

宋玉洁望着她,郑重地道:“清君,若是没有白参将的保证,我绝不敢这么直接来找你,当面谈此事。白参将亲口告诉我,他希望你能摒弃前嫌,回到白家,他发誓,白家定会善待你,加倍补偿你!”

何清君沉默,是白参将希望的么?

半晌,她才道:“义嫂,你回去转告白参将,清君命比纸薄,不堪再折腾一次。”她本想说她已与令狐薄结发于锦袋,让白参将死心,忽然想到,令狐薄正在忙着对付南家,若在这个节骨眼上,泄露了他与下堂的自己结发于锦袋之事,朝堂上下还不得炸开了锅?满朝大臣必会因此事向他发难,与他心思背离,反而给他除掉南家带来了麻烦。

宋玉洁缓缓起身,盯着她道:“既使义嫂求你,你也不答应回去?”

何清君点头,“本来瞧在柳大哥的面子上,总是要给义嫂几分情面的,但此事事关我的终身,我不能再走错……义嫂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

宋玉洁不解看她,道:“清君有没有想过,以你此时嫁过人下过堂的身份,想再嫁人虽不能说难于上青天,却也是极为不易的,若能再嫁回白家,与原配夫君白头偕老,既是佳话,也是你最好的归宿。”

何清君跟着也起身,“我已试过一次,既知那不是好归宿,为何还要再去试一次?若白家才是我最好的归宿,我情愿孤独终老于乐山。”说着向宋玉洁一礼:“义嫂不必不再说了,清君决计不会答应。不过,我还要提醒义嫂一句,我虽然不知义纪芙手里握着义嫂的什么把柄,但是,纪芙可能并未死,义嫂,自己小心些,别做出不利于柳大哥的事。”

语毕,转身出了内堂。

宋玉洁面色大变,喃喃道:“……未死?”

第一百一十章 献身的“六妹”

李凤香听见她经过外厅,从另一侧房间探出身来,“清君,说完了吗?”

何清君笑着点头,李凤香往内堂望去,只见宋玉洁走了出来,朝两人福了一下:“清君,何夫人,我先告辞了。舒唛鎷灞癹”

李凤香忙送她到门口。

待她回来,何清君才道:“我就是来瞧瞧姨娘,姨娘这里没事的话,我也要回去了。”

李凤香忙拉住她问:“清君,姨娘上次跟你说的那事,怎么样了?”

何清君一怔,上次她说过什么事了?

李凤香嗔怪地看看她,道:“唉……我就猜清君未将姨娘的话放在心上,是清茹的事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将清茹引荐给摄政王吗?”

何清君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笑道:“呃,这事啊,我一直放在心上的,姨娘若是着急,就让清茹打扮一番,这叫跟我进宫吧。”

李凤香惊讶问道:“这么快?不用跟摄政王先说一下吗?”

“不快啊,择日不如撞日嘛,又不是摄政王选妃,六妹花容月貌,不怕摄政王不动心。”何清君信心满满地道,“姨娘也说过,男人食色乃本性。”

心下却想,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人,身处皇室,竟能守了二十六年的童子身,连四公主那等人间绝色都未放在眼里,若随随便便见个美貌女子就动心,那就不是她心目中的摄政王了。既然她们母女如此自信,她若再推拒下去,李凤香该起疑了,不如就让这个所谓的六妹自己去碰壁试试。

李凤香以绢帕掩唇轻笑,美目里皆是得意之色,对自家女儿的容貌,她还是极为自信的。“既然清君这么说,那我就去帮清茹打扮一下。”

何清君点头,“姨娘,别忘记给她戴上德玉庄的那副玉镯,六妹戴着极为好看。”

李凤香笑着答应,匆匆进了何清茹的房间。何清君走到院子里,对空感叹,美人啊美人,你真的是无处不在啊!

美人计真是个好东西!

她在院子里站着等了一会,未见那母女两个出来,干脆在井台旁边坐下,暗忖着,令狐薄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外在相貌内在气质都是女子心目中良人的上上之选,怎地就不长眼地看上了她这棵歪把子树呢?她一边感叹着一边摇头,她都替他和他的那些老家臣惋惜,实在是不值啊!

想到那些老家臣,她突然想起,药王老人送的那瓶消疤美肌膏。她从百药山庄回来后,大睡了两天两夜,后来沐浴更衣时,似乎将那瓶药膏随手丢在抽屉了,呃,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药王老人说过让她代慎空和尚转交给摄政王…。这个慎空和尚究竟是谁?

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慎空和尚的身份有些诡异呢?回宫得找个机会问问令狐薄。

正在她乱七八糟的瞎想着时,听到脚步声响,李凤香牵着何清茹的手从屋里出来,笑盈盈地看着何清君:“清君瞧瞧,清茹这样打扮行吗?”

何清君惊艳抬眸,行,太行了,樱唇红艳,眉目如画,明眸善徕,白晰细嫩的脸上轻敷薄粉,腮红微酡,配一个清新简单的发髻,不经意地垂下一络头发,更带了几分随意顽皮。浅粉拽地长裙,配上同色短袄,腰间束条微深的腰带,腰带一截长长垂下,随着走动,不时飘起,很有种飘逸如仙女的感觉。

李凤香对女儿既满意又自豪,以女儿容色,便是做个贵妃娘娘也配得起。何清茹娇羞低头轻笑,想来她对自己也是极为自信满意的。

“姨娘将六妹打扮得跟个仙女似的,我跟她在一起,更像是妹妹的使唤丫头,这让我情何以堪?”何清君打趣着。

李凤香笑道:“清君若是不着急的话,姨娘也给清君打扮一番,保准把清茹比了下去。”

何清君大笑着连连摇头,“姨娘真是太抬觉我了,六妹是天生丽质,打扮一番,那是锦上添花,我么,岂不成了东施效颦了?”

说完大笑不已,李凤香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嗔道:“清君又妄自菲薄了,唉,若老爷还在世,咱们何家的女儿岂能任人欺负啊……”

何清君眯眼,然后一笑,配合地道:“谁说不是呢?若当初的何家还在,上门提亲的人得踏破门槛啊,如今,却得咱们自己去攀亲事……当真是一样的何家,两样的际遇啊。”

李凤香忽然松开何清茹的手,拉起她的手轻拍着,道:“清君,姨娘替你着急啊,可是咱们现在的家世,谁愿……清君,你来之前,我听那位大将军夫人话里的意思,是来为你和白都尉说和的,你既与白都尉本就是夫妻,何不就趁此回去白家,总好过抛头露面自己讨生活,一个女子家家的,谁都脱不了嫁人生子,相夫教子,女人争不过命的。”

何清君暗惊,听起来,李凤香倒是全然为她着想的意思,不知她这话里,是真情流露还是惺惺作态?当下笑了一声道:“我与白家之事,我心里有数,姨娘不必担心。姨娘现在只需担心,是否能让六妹嫁个她喜欢的如意好郎君。”

李凤香转目瞧向何清茹,情不自禁的笑出来,“姨娘反而并不担心清茹,姨娘最担心的是你啊。”

这话说的……表面听起来,对她满含关怀,可是,为何她竟觉得她话里是对她赤裸裸的歧视啊,好吧,她就当自己经历特殊,太过敏感了吧。于是她笑着拉起何清茹的手,道:“我这就带六妹进宫,姨娘也一起吧,等在宫门外好接六妹回来。”

李凤香一想也是,何清君在宫里当差出宫不便,总不能她如花似玉的女儿自个回来,虽是盛世,也难免会遇上些好色之徒。

出了宅子,何清君望望眼前这两位娇弱弱的母女,摸摸腰间,心下暗笑,那日去见紫烟,害她荷包大出血,带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出宫,回去时,只找回不到三百文的铜钱,心疼得她半夜未睡着,所以,她这几天果断不带荷包,省得自己再出宫时,万一被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所惑,冲动买了去。

李凤香锁了院门,便道:“进宫很远,得走近一个时辰呢。”

何清君点头,她自然知道,皇宫在城中心,她当时图便宜,就在靠近西郊的位置,给她们赁了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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