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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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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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紫英道:“我却是心里不舒服了好几天,以为何护卫戏耍于我呢。”

何清君道:“岂敢岂敢。”

余紫英道:“我知道何护卫初始是不信我的,所以才不肯以真实身份相告,其实我对你也是将信将疑,从四王爷那里打听何护卫,才知,何护卫果然与四王爷素来不和呢。”

何清君干笑了两声,突然暴起,一个飞纵扑向那婢女。出于下意识的自卫反应,那婢女猛地旋身挥臂,但她反应极快,见到何清君,手臂竟生生收回,抱头尖叫。

何清君双脚落地,笑道:“姑娘,吓到你啦,嘿嘿,英侧妃叫你回去呢。”

那婢女狠狠瞪她一眼,气乎乎地跑向余紫英。

何清君朝余紫英做个口形:“会武。”

正在此时,令狐薄和几位王爷快步出来,望向院子,想来是那婢女的一声尖叫,将他们引出来了。

四王爷令狐瑜急急走向余紫英,关切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有没有事?”

余紫英冷若冰霜的美面微微带了一丝笑意:“妾身没事。”然后朝各位王爷道:“是妾身的婢女不懂规矩,被何护卫不小心吓了一跳,便失态尖叫,惊扰了诸位王爷。”说着转头对那婢女冷冷道道:“虹儿,还不快向诸位王爷磕头赔罪!”

婢女虹儿双目含泪,走到台阶下,跪下,朝众王爷磕头:“婢子无礼冲撞了诸位王爷,求王爷饶命!”

何清君上前拱手行礼,道:“此事不关虹儿姑娘的事,是属下不小心吓着她了,若诸位王爷要罚就罚属吧。”

五王爷令狐箫笑出声来,清泉般的声音响起:“没那么严重,我们只是听到尖叫,以为出了什么事,并没有冲撞,不必小题大做。”

三王爷令狐靖也笑道:“没事就好,弟妹不必动怒,走,进去继续吃。”

令狐瑜牵着余紫英的手,一同进去。

待众王皆进厅后,令狐薄才朝她淡淡一笑,“你回去休息吧,不必随侍。”

何清君“嗯”了一声道:“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回头看她。

她犹豫了一下,才道:“你肩上有伤,酒喝多了,影响恢复。”

“知道了。”令狐薄唇角高高扬起,笑意渐渐扩大,如万物回春般,既妖孽又倾城,摄人心魂,让人不自觉就沉醉其中。

何清君脸一红,倒底是赞了一句:“真是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啊!”

令狐薄的笑容瞬即僵住,风华……绝代……的美人?隐隐听到自己的磨牙声,这个邪恶的何清君,总是在他和那个难得动情的何清君气氛大好时,冒出来煞风景!总有一日,他要让那个邪恶怪胎彻底消失!

何清君一抚秀发,转身,手中转着短剑,心情愉悦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只留下令狐薄在偏厅门口磨牙。

回到房间,她立时关好门,取出余紫英给的纸片,打开,看了看纸上画得玉簪,果然是南雪莹丢失的那一支。

托腮思索,这支玉簪若在四王府的密室,那五王府那支倒底是怎么回事,五王爷要用玉簪向她暗示什么?李宗禅从五王爷偷走那支玉簪有没有斩获?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先舀到四王爷手里的那支玉簪,但转念又想,若五王爷见过这玉簪,他是不是知道了里面的秘密,才故意弄了一支一样让她发现?若他知道了秘密,是不是表示,其实四王府的那支玉簪里已经没了秘密,成了一支空玉簪?

想了半天,觉得还是要先舀到玉簪看看。再次展开那张纸片,需要一支同样的玉簪,笑了笑,这事只有摄政王能办到。

翌日,令狐薄早朝后,何清君如往常一样练剑,却是等了半天未见晋望之,不由得奇怪,不过后来想想,一国太子总是娇贵的,过了新鲜劲,自然就没了兴趣再一大早来找她切磋武功了。

反而是令狐薄下早朝后,又像往常般听曲练功,倒是把她给吓了一跳。而那四公主竟然也没来找他,她私下去找小顺子打听了一番,原来是小皇帝令狐义将四公主请去了。

何清君一阵纳闷,最近小皇帝跟四公主走得挺近呀。

待令狐薄去御书房批折子后,何清君便打算去侍卫处,跟苏盛套套近乎。小顺子却跑来跟她说,白夫人求见。

何清君险些嚣张地笑出声来,白夫人,哈哈哈,两万两银子!忙道:“小顺子,让她进来。”

小顺子笑道:“好嘞!”

过了好一会儿,小顺子引着纪芙走到她房门口:“何护卫,白夫人来了。”

何清君道:“进来罢。”

小顺子朝纪芙作请:“白夫人请进。”

何清君往门口迎了几步,笑吟吟地道:“是什么风把白夫人吹来了?”

纪芙笑得很是自然,道:“妹妹不是谨遵摄政王之命,为姐姐送银票来的吗?”

何清君暗叹一声,这纪芙真不是一般的强大,明明陷害自己不育之事败露,却丝毫未露怯意,宛若没有此事一般。

何清君向门边的小顺子使个眼色,小顺子会意,临走将门为两人关好。

纪芙将手里抱着的一只锦盒放在桌上,淡淡地道:“这是冯老板要妹妹转交的两万两银票,我记得姐姐是最爱财的,姐姐数数吧,莫在事后赖妹妹私藏。”

何清君装作没听到她后半句的暗讽,也装作未看见她一直站在桌旁,打开锦盒,认真数起银票来,都是一千两面值的,共二十张,一两不少,也一两不多。

她笑得眉眼都挤到了一起,小心将锦盒合上,送进内室。出来后,笑着对纪芙道:“白夫人当初陷害我时,可曾想到有一天,我不但会回来揭开事情真相,还大赚了一笔?”

纪芙冷冷看她,好一会儿,才道:“就算揭开事情真相,又如何,我还是逸扬哥哥唯一的妻子,而你,只不过是个下堂妇。”

何清君笑着打量她一番,负手走到她面前,“妻子?白夫人倒是忘了,你是虽是以平妻的身份嫁入白家,毕竟不是嫡妻,就算相当于是妻子,也只是妾氏,成不了妻子。你的逸扬哥哥不是还痴心妄想着我回去作他的嫡妻么?”

“你——”纪芙绝色的美面霎时苍白,只不过片刻后,便恢复平静,冷笑:“回去作他的嫡妻,也得看老夫人答不答应。”

何清君回之冷笑:“老夫人答不答应又如何,你的逸扬哥哥你有本事就守着,把自己变成嫡妻!就只怕你一生都只是妾氏!”

纪芙道:“若能守着心爱之人过一生,便是一生为妾又如何?”

何清君盯着她,别有深意地问:“纪芙,你确信能守着他过一生吗?”

纪芙一怔,声音微颤道:“你想说什么?”

何清君嗤地笑出声来,悄声道:“害怕了?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却知道,有句话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过的事,早晚有一天会露馅,就不知到时候,你的逸扬哥哥会不会跟你一样情深。”

纪芙眸底掠过一丝恐惧,一闪即逝,恨恨地道:“何清君,我只恨当初对你手下留情,未让你终身不育!”她眼里盛满怨毒,似乎恨不得立时将她撕碎似的。

何清君悠哉地笑着坐下,淡然地道:“手下留情?纪芙,你有那么好心?我适才说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见她似乎一惊,便笑道:“被你收买的婢女,虽然贪钱昧着良心助纣为虐,却没有泯灭最后一丝人性,所以才只舀了些致宫凉的药物,而冯老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纪芙脸色青白交加,咬牙低吼,“就知道这些贱人办事不牢靠!”

那眼神、那表情,何清君看了都不禁一颤,这哪像是一个闺阁千金能有的眼神和表情?

“纪芙,本来我是懒得跟你再纠结过去的是非的,但是你却容不得我有一刻平静,非要逼我反击,那我只好奉陪了。”

纪芙冷笑:“何清君,不要以为巴上摄政王就目中无人,他能顾你多久,他这种尊贵身份的人,可能会图一时新鲜,对你爱护一阵,但不要忘了,你是个下堂妇,便是给达官贵人做妾氏都不配,何况是堂堂摄政王?”

何清君长叹一声道:“纪大小姐说得有理,不如我还是回到白家,作你姐姐吧!”

纪芙美面扭曲,道:“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语毕,转身开门出去。

何清君在后面凉凉地道:“纪大小姐脸色不太好看,想来这两日不太好过吧,多用点珍珠粉敷脸,免得人未老,色先衰。”

纪芙闻言双足顿住,身形一僵,头也不回道:“管好你自己吧,莫要再被抛弃一次,姐姐!”

何清君清脆地笑着,“不过是再输一次,我输得起,白夫人输得起吗?”

纪芙咬牙疾步,只求快些离开这里,她一刻都呆不下了。

何清君站在房门处望着她急促的背影,冷笑一声,回房,将银票和先前赢来的银两银票还有令狐薄付的定金一起包好,准备出宫去全部存入银庄。

她先去御书房找令狐薄告假,后去御马监领了一匹马,便背着银子出宫了。

她去南宛银号最多的万通银庄,将银两银票全部存入,然后去百草堂找王掌柜放信鸽通知钟琳,让她可以去乐山附近的银号领用。

当初她在万通银庄开号时,留得是她和师父的印鉴,后来她和钟琳赚的钱一直存入银庄,却没支出一文钱,全都被师父支走了,于是钟琳收了师父的印鉴,每次师父出门只给他带碎银和银票,却仍是控制不住师父当散财老童,他花完了手里的现银,便开始到处欠债,到最后,银庄里的钱还是都经师父的手花了出去。

但师父的印鉴就一直留在了钟琳师妹手里,所以只要通知钟师妹,她在银庄存了一大笔银子,钟师妹用钱时,自会用师父的印鉴去支取。

将一切办完后,她兴奋的骑马返回皇宫。这七八年来,乐山第一次有了这么多闲钱,这滋味,当真是百般舒坦。

到了华天门,她翻身下马,接受守宫门的侍卫盘查,在她出示了腰牌,并登记了姓名之后,侍卫放行,她牵马缓缓走进华天门。

“清君?”是白逸扬微讶的声音。

何清君看他,他应是刚从宫里出来,正准备登记出华天门。

何清君淡淡看他一眼,随意敷衍道:“白都尉要出宫?”

白逸扬道:“我适才进宫找你,你不在。”

何清君惊诧看他,他来找她?他的如夫人不是刚出宫吗?他找她做什么?要为他家夫人忏悔?

“呃,托白夫人的福,小女子赚得生平最大一笔银子,刚刚出宫去把这笔巨款存入银庄了。”

她不?p》

仕宜问拢垂室馓崞鸺蛙教e冯老板转交的两万两银子,果然白逸扬脸色一黯,眼底情绪极为复杂,既有懊悔心疼又有不解。

“清君,既然出了宫,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何清君侧头看他,冷冷地道:“谈什么?谈你是如何跟你的芙妹暗结珠胎,还是谈你如何背叛盟誓?”

白逸扬痛苦地倚着旁边宫墙,无力地道:“清君,你恨我,我知道,可是你不能不听我的解释……清君,你当真一点都不顾念我们曾经的夫妻情份吗?”

何清君继续冷着脸道:“你又何曾顾念过?”

白逸扬突然用力抓住她的手,发狂般地往宫门外拉她。守门的侍卫见状,跳出一人阻拦,“白都尉,何护卫已经登记了,不能出宫。”

白逸扬猛地推开他,怒喝:“滚开!”

何清君使个千斤坠的身法定住,声音甚厉:“白逸扬,我跟你出去谈,你放手!”

白逸扬闻言一惊,眼里闪过一丝喜色,松开手。

何清君朝那位侍卫道:“多谢这位侍卫大哥,没事,我很快就回来,要不我再登一下记?”

那侍卫笑了笑道:“好,你再登记一下吧,不然摄政王怪罪下来,我们没法交代。”

何清君赶紧去旁边耳房重新出示腰牌,登记一番,然后托他们帮自己看着点马儿。

何清君这才转身出宫门,虎着脸道:“白都尉,走罢。”说完,径直往西走,皇宫西侧几十丈处有个小树林。

白逸扬看她一眼,咬一下牙,闷不作声地跟她一前一后西走。他本想邀她找个清静的酒楼茶肆,与她好好谈谈,岂知她竟直接往小树林走去,可见并不想与他深谈。

到了小树林,何清君停下,转身看他,淡淡地道:“白都尉,这里够清静,没人打扰,有什么句请说吧。”

白逸扬见她这番态度,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既然无话可说,那我走了。”何清君说着,抬脚就走,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臂,“……清君。”

何清君转头看他,“怎么?”

白逸扬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

何清君右手狠狠将抓在她胳膊上的大手扯掉,徐徐回头,杏目凝视他,一层水雾缓缓蒙上眼睛,凄然一笑:“对不起?白逸扬……你也知道对不起我么?”

白逸扬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扳过来,面对他。“清君,是我的疏乎,没有再去找大夫为你诊治,只以为冯老板是京城出了名的医术高明,又是芙妹亲自请来的,便未有半分怀疑。倘若,我另找大夫……或许,我们之间就不会变成这样……”

何清君望着他,他眼底确实是深深的忏悔,可是有什么用?她和他之间,并非只是能不能生育的问题,他们中间还横着个纪芙!

“白逸扬,我只问你,纪芙如此处心积虑害我,你打算如何对她?”她双目紧紧盯着他,直切要害。

“……这个……”白逸扬皱着眉,躇踌着:“她害你,我自然无法原谅她,我已跟她分房而睡……”

想起那日,他当时气冲冲地回府,不由分说给了纪芙一个耳光,然后才厉声质问她为何陷害与她亲如姐妹的何清君?

纪芙抽泣着跪在他面前,不停地说着:“我错了,我不该陷害姐姐,可是,自从十四岁那年见过逸扬哥哥,就再也不能忘掉你,我疯了似的想嫁给逸扬哥哥,后来两家口头约定,将我许配给逸扬哥哥,我心里又欢喜的疯了,可是,逸扬哥哥,我等了两年,都未等到你来纪府提亲,反而等来逸扬哥哥要别娶他人的消息。”她哭得撒心裂肺,“逸扬哥哥可知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有多痛吗?我哭了两天两夜,然后大病一场,缠绵病榻三个多月……那时候逸扬哥哥却正与何姐姐甜蜜新婚,何曾想过有我这个女子在为你相思?”

白逸扬被她哭得心软了,怔怔看着她:“那你也不该如此害她?”

“我也不愿意害姐姐啊,自我与她相见,便说不出的投缘,可是我心里更爱逸扬哥哥,只盼有一天姐姐能允了我入门,哪怕委身于妾氏,只要姐姐肯容纳我,让我能日日见着逸扬哥哥就满足了。可是任婆婆如何劝导,姐姐就是执意不肯为你再娶,非要独占着逸扬哥哥。”

“我不想害姐姐,只是想,若是她不能生子,婆婆与你总该再娶一房为白家开枝散叶吧……逸扬哥哥,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想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只要我入了门,自会好好服侍姐姐的,我不是想害她,我只是太想嫁给逸扬哥哥了。”

纪芙抚着胸口,哭得肝肠寸断,白逸扬也不禁我见忧怜了,长叹一声,觉得她有错,但是错在太爱他了,竟不知该如何处置她了。但是又无法容忍她对何清君的伤害,一气之下,便与她分房而睡了。

而他也跟老母禀报此事,岂知白老夫人只是淡淡地道:“芙儿是有错,罚她去祠堂跪上半个月反省就是。”

白逸扬说道:“她做下这样的错事,我岂能再与她同床共枕?娘,我想将她送入别院,重新接清君回府。”

白老夫人立时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芙儿贤惠端庄,自入门后,更是对你全心全意,服侍公婆,将白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你竟要为了那个粗野女子,要将她送走?老身绝不答应!我们也无法向纪家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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