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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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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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本王的人都敢觊觎。”令狐薄狭长凤目眯起,他初时以为晋望之日日缠着何清君切磋武功,是发现了他对何清君的情愫,才故意接近她,好为其妹扫掉绊脚石,以保联姻成功……岂知他竟是别有居心。

“老奴斗胆说两句,那天晋四公主长得跟那仙女似的,老奴在宫中几十年,见过各色美人,还从未见过美得如此有灵气的女子,男子没有不爱的,这世上也只有她配得起摄政王了,只是老奴总觉得摄政王并未将她放在心上……”

令狐薄抬起眼皮,以手支颐,看着他道:“比起何清君,黄公公似乎更喜欢四公主。”

黄公公忙道:“摄政王的私事,老奴不敢多言,只是,老奴觉得何护卫好是好……但四公主比起何护卫来,各方面都胜两筹,而且更利于两国邦交……”

令狐薄冷睇他一眼,嗤笑:“黄公公只喜美人如玉,可知道情为何物吗?红颜素来薄命,黄公公见过的绝色美人不少,可曾见过哪位绝色美人活到美人迟暮那一天?红颜美色,不过是朝露之华。”

“……”黄公公想了想,他十五岁入宫,在宫中待了三十余年,所见过的绝色美女几乎都是正值大好年华便凋谢,有被暗害致死的,有难产而死的,有被赐死的,有因病而亡的,还有郁郁寡欢而死的……似乎真没见过迟暮的美人……

令狐薄挥挥手示意他下去。老五曾说过,女子为好,都是美好可爱之人,但他府里却已有了几位侧妃侍妾,既然美好,何必要多?四公主美好,所到之处,必令男人痴狂,女子羡慕,乍见之下,他会觉得眼前一亮,却并不能驻进心里。何清君美好,豁达坚强,却总是揪着他的心,牵动他的情绪。

他本想通过联姻之事,让她正视隐藏在心底的情分,却只是折磨了自己,还差点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他想,他得加紧解决与天晋的问题,送他们回天晋了。

次日,是休沐日,不用早朝,令狐薄四更才睡,辰时才起。刚洗漱完毕,准备用早膳时,却见何清君笑咪咪地进来。

“打扰千岁大老爷用膳了,不过,属下有事禀报。”

令狐薄抬头看她,轻叹一声,“何清君,最近,你除了有事禀报,似乎不会说别的。”

何清君微一沉吟,笑道:“启禀千岁大老爷,天晋四公主正门外求见。”

令狐薄凌厉目光划过她的脸,冷冷道:“出去!”

何清君不好意思地摸摸额头,边往外退,边道:“那属下去请四公主进来!”

“何清君!算了,你不是有事禀报吗?回来罢。”令狐薄似乎很无奈,伸手示意她坐下,“黄公公,为她添双筷子。”

何清君皱眉,南宛习俗,男子早膳除了嫡妻,不与他人同桌而食,故而家中多妻妾的男人一般都是独自用早餐。

四公主尚在养义宫外等着,他倒是不顾及,竟邀她共用早膳,可是看看黄公公那是什么眼神?连小顺子都惊诧地合不上嘴。

黄公公一边摇着头,一边双手将玉筷香米肉粥摆上。

令狐薄轻挥手指,让黄公公和小顺子下去,并关好门。“一起吃。”

何清君站在他对面,笑道:“摄政王,属下不能也不愿。”

令狐薄道:“为何不能?”

何清君螓首微扬,昂然答道:“属下虽然身份低微,却绝不与人共侍一夫。”

令狐薄似笑非笑凝视她,“本王说过要你与人共侍一夫吗?”

何清君怔住:“……”微一沉吟,抬头问道:“那联姻之事呢?”

令狐薄凤目微含笑意,手持汤勺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烫碗里搅着,“本王说过不联姻吗?”

“令狐薄!逗我玩很有意思吗?!”何清君勃然大怒,她适才是不是露出了期待之意才叫他这般得意?恼羞成怒之下,便容易失控,脑子跟着一热,冲到桌边,双手一翻,跟着飞脚踢出……

“哗啦——”桌上碗筷盘碟撞击着四处飞出。

“砰砰”脆响,碗碟碎了一地。

“啊——”摄政王右手捏着汤勺,左手按着腹处,震惊无比地望着她,当真是火爆十足。

“摄政王!”三人推门冲了进来,分别是四公主、黄公公、小顺子。

三人惊讶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不敢说话。

半晌,晋乐音先反应过来,如剪秋水幽幽看一眼何清君,似是轻叹了一声,如莺般的声音带着娇嗔道:“摄政王,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何清君也从脑子发热状态下清醒过来,打个冷战,看向令狐薄,只见他光滑如黑缎的发上,沾满了香粥,并汇成小流,沿着粘湿的几缕头发往下滴,一滴,两滴,三滴……很快他那上乘面皮形成了一道道粥痕,甚是……滑稽可笑。

只不过她不但笑不出来,反而差点哭出来,傻站着,不知该如何反应。这已不是大不敬之罪了,根本就是侮辱袭击摄政王,若被前朝那帮大臣知道,定要一齐治她个死罪不可。

却见令狐薄缓缓将手里的汤勺丢在地上,徐徐站起,慢慢走到旁边案几旁,取了湿毛巾,散条慢理地擦拭了两把脸,回头环视冲进来的三人,淡淡地道:“没见过被家暴的男人么?”

“扑通、扑通”两声,黄公公和小顺子瞬即倒地。

“薄哥哥你……”晋乐音语未出泪先流,玉足连顿,掩面奔出养义宫。

何清君见晋乐音哭着跑出去,心中陡然一沉,这若坏了联姻之事,前朝那帮大臣非活剥了她的皮不可,心里狂叫,摄政王快追啊,快去追公主啊!可是双唇却像被人用针线缝死似的,硬是张不开口,说不出一个字——或许,她心里也没有那么想说吧。

却听令狐薄淡淡地道:“家有河东狮,日子果然过得精彩,清君,这日子不会每日都这般精彩吧?”

何清君脚一虚,一个趔趄,扶住身旁的椅子稳住身体。黄公公和小顺子本来刚刚爬起,闻言“扑通”两声,又扑倒在地。

“黄公公,给本王抬热水进来,本王要先沐浴。”令狐薄吩咐完,转身看向何清君:“你出去候着,一会陪本王出宫。”

何清君一句话不敢说,急忙退出,站在院里拍着胸口。她今日这是怎么了,怎地失控至此,不知他与四公主的联姻会不会受影响。

无所事事的在院里练剑,活动着筋骨,却听晋望之大笑着在旁边鼓掌叫好。

何清君收剑转身,见晋望之今日穿了一身蓝色锦袍,头戴一只小小玉冠,更衬得他温润如玉。

“太子殿下早啊!”她抱拳施礼。

“何护卫早。”晋望之回礼,笑道:“听说今日是南宛的休沐日,本王想请何护卫带本王游逛一下,可否?”

何清君转头望一下养义殿,轻叹一声,正欲说话,却听到小顺子在殿门处叫道:“何护卫,摄政王要见你。”

何清君心下疑惑,这么快就沐浴完毕了?当即朝晋望之拱手道:“太子殿下,摄政王唤我,你……”

晋望之嘴角挂着浅笑,点下头道:“没事,你先去忙,本王反正无事,便等你一会儿。”

何清君眼角一抽,太子殿下,这分明是难为她来着,虽说两人武功算得上同源,但两人一天天晋太子,一个南宛江湖女子,怎么也扯不上师兄妹的情谊啊,何必每日都这般热情呢?

原本她是不敢让他堂堂太子等的,但现下一想,既然他非要绛尊屈贵,要跟她讲师门情分,那就由着他吧。

转身进殿,却见室内水汽蕴绕,黄公公正正服侍摄政王穿上干净外袍,何清君静等黄公公为他束好腰带,又舀起木梳开始为他梳理湿发。

“你下去罢。”

黄公公放下木梳,躬身退出。

“晋望之邀你同游安洛城?”令狐薄抬眸问她。

何清君低头答道:“是。”

“你想去?”

何清君撇嘴,不语,不要说她想不想去,要问他想不想让她去。

“适才为何发火?”令狐薄眼里闪着一簇小火焰,不停跳动,殷切地望着她。

“……”何清君咬牙:“属下有事禀报!”

果然,令狐薄眼里的火焰熄灭,冷冷道:“何清君,你真会败兴!”

何清君不理会他,想左右逢源,也得看她愿不愿意。无视他一张黑脸,将昨夜跟踪苏盛去箫王府的情况,一字不漏地讲给他听。

见令狐薄自始至终面色未动,一双如漆黑潭平静无波,似乎她探得的一切,只不过证实了他的怀疑而已,没有半分惊讶之色。

第九十二章结发于月老前

1

“摄政王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苏盛的?”她想了想,忍不住问道。舒唛鎷灞癹

令狐薄扯了条干毛巾擦拭仍在滴水的丝缎黑发,何清君妒忌地盯着那头黑发,他已经得天独厚地占了众多优势,怎地连头发都比她的要黑要滑,还有没有天理了?哪天惹怒了她,定给他剪了去。

“在你入宫之前,本王已开始怀疑他,只不过薛青武功轻功皆在他之下,跟踪数次都跟丢了,近几个月来,他一直循规蹈矩,找不出破绽,所以本王一直未动他。”

“千岁大老爷觉不觉得这个苏盛……似乎……不止……?”她皱眉搔着后脑勺,斟酌着字句。

“不止老五一个主子?”令狐薄睨她,将已浸湿的毛巾丢在旁边的桌上,“本王本以为苏盛是太后的人,所以一直未放在心上……未想到他竟是老五的人,老五……”真的是为了争皇位吗?

“那苏盛要不要除掉?”

令狐薄微一沉吟,道:“既然他身后可能还有一人藏在暗处,那就暂时不用动他。”瞥她一眼道:“为本王束发。”说着将束发玉冠递给她。

何清君伸手接过玉冠,欢快地转到他身后,对着他那头黑缎般的长发流了会口水,兴奋的拾起桌上的木梳,一梳下去,终于有机会亲自摸摸,真滑……

“嗞——”令狐薄吃痛地捉回头发,转头瞪她:“你和本王的头发有仇?粗手粗脚的,算了,出去唤黄公公进来。”

何清君悻悻地放下梳子,哼了一声,早晚给他剪了去!

她打开门,让黄公公进来为他束发,她出去,见晋望之果然还在,正坐在院内的小亭里喝茶。

她急走过去,行礼道:“让太子殿下久等了。”

晋望之不以为意地笑笑:“值得等的人,等多久都可以。”双眸紧紧注视着她,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这话别有深意,许是错觉,为何她竟觉得那眸里似乎闪着几分炽热,是他太多情了,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沉吟片刻,笑道:“太子太抬举属下了,若摄政王知道属下竟累太子久候,定会好一顿责罚。”

晋望之似是知道她故意岔开话题,也不揭破,反而温笑,“那么,何护卫,现在可以陪本王出宫了吗?”

“太子殿下。”尚未等她开口,便听到养义殿处传来令狐薄的声音,黑发已经规整束起。何清君不禁汗颜,自己当真是百无一用了吗?

晋望之从容起身,微微施礼:“摄政王早。”

令狐薄笑着走过来,转头向何清君轻斥:“太子来到养义宫,怎地不通报一声,竟让太子在外面干等,像什么话!”

何清君低头,自责:“属下知错,属下甘愿受罚。”她冤不冤枉啊,他们高人算计来算计去,却要她陪着作戏。这皇宫就是不如江湖来得痛快,看不顺眼,开打便是,胜者王败者寇。

晋望之忙道:“摄政王错怪何护卫了,本王是来找何护卫陪本王出宫游城的,故而未惊动摄政王。”

“要何护卫陪同出宫游城?”令狐薄作低头思量状,“本王要带她出宫办点事……何护卫么,让她打架在行,风花雪月,游玩解闷什么的便不行,也不懂善解人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不通,与她同行委实烦闷了些,本王去请雪莹郡主伴你,如何?”

何清君心中泪奔,她知道自己差劲,可是有这么差劲么?至少她也是会吹笛子的,也是会游玩的……

晋望之眸色微沉,“本王倒不在意那些,本王只是觉得与何护卫惺惺相惜,又算得上半个同门,才邀她同游。”

令狐薄“哦”了一声,示意何清君避开,然后才低声道:“太子殿下竟然不知安洛是何护卫的伤心之地?”

晋望之转头望向远处的纤细身影,不由得一怔,京城是她的伤心之地?“这却是为何?”

令狐薄伸手请他坐下,然后自己也在石凳上坐下,“太子来南宛时间尚短,可能不知,何护卫曾嫁过人,她丈夫是我南宛命官,就在京城,因丈夫背信弃义,另娶平妻,她才毅然与之和离,伤心离开京城一年多……”

晋望之惊愣住,心下陡然一沉,面色青黑,“和……和离?”

令狐薄低垂的眸子闪过异彩,抬头时,眼底无异样,淡淡地点头道:“嗯,和离,京城之人无不知晓,何护卫也是因为师门缺钱,为生活所迫才肯再次进京,故而,若无公事在身,她绝不出宫……让她陪太子游城委实难为她了。”

晋望之脸色深沉,眸里黯下,她竟嫁过人……竟然和离下堂?

“太子若有兴致游城,不如请雪莹郡主陪同如何?”令狐薄微笑着,乘胜追击。

晋望之犹豫片刻,点头,“也好。”心下疑惑,她是下堂女便下堂女,为何他心里竟钝然不爽?或许换个人相陪,心情会大好也说不定。

令狐薄派黄公公去请南雪莹,并让黄公公为他们备好马车,一路随侍。除了晋望之随身带来的四位高手跟着,令狐薄又派了四位南宛的大内高手随身保护他的安全。

能伴天晋太子晋望之游京城,对南雪莹而言,是件荣耀的差事,自然尽心尽力,又有黄公公跟随着,那更是加倍殷勤,施展浑身解数。令晋望之大为感慨,美人相伴,总会让人心情大好。

令狐薄吩咐何清君带上人皮面具,出宫后,直接驾马车来到济民堂停下,马夫一停车,他便率先下车,然后示意她下车。

何清君讶异瞅瞅济民医馆门匾,转头以目光询问令狐薄。

令狐薄唇角微扬,一撩袍角,进了医馆。这济民堂是京城最出名的三家医馆之一,济民堂的冯老板医术极高,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郎中,便是宫里最好的太医都未必能出其左右,这冯老板当年曾亲自给她诊断……何清君犹豫片刻,跟着进去。

却看见白逸扬正在医馆内,他看见令狐薄进来,急忙叩拜:“微臣参见摄政王。”令狐薄面无表情地示意他平身。

冯老板及医馆内的几名徒弟伙计见白逸扬跪拜摄政王,均大吃一惊,忙不迭地纷纷跪拜:“草民叩见摄政王,摄政王千岁!”

何清君迈进门槛,望着眼前的阵势,一愣,令狐薄出宫从未以真实身份示人,今日却是为何?为何白逸扬会出现在医馆?

只听令狐薄淡淡地道:“起来吧。”

“谢摄政王。”冯老板带着徒弟伙计起来,小心站在一侧,显得颇为紧张,“摄政王有、有事尽管、尽管吩咐。”

令狐薄在诊堂边的椅子上坐下,冯老板忙踢了徒弟一脚:“还不赶紧沏壶好茶来!”

那徒弟踉踉跄跄地往后堂跑去。

令狐薄锐利的眸子扫过在一排排的药柜,最后落在冯老板身上。冯老板登觉浑身发颤,那目光湣鹣乱豢碳纯扇×怂悦话憧膳隆�

“摄、摄……”冯老板两脚一软,“扑通”跪下。

令狐薄示意何清君过来,坐在自己旁边,转头对冯老板道:“本王闻听冯老板医术高超,便带义妹过来找你诊治一番。”

何清君猛然转头瞪他一眼,义妹?!他还真能胡诌!却见他眸里平静,朝她微微点头。她顿时明白,摄政王的义妹,才会震慑住冯老板,令他不敢作假,若说是他的女人或姬妾虽也能震住冯老板,却于她清誉有损,会为她惹来不堪入耳的非议。

冯老板也是个老人精,虽然吓得两腿发软,却也明白此事必有蹊跷,摄政王家人若有病,太医院一堆太医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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