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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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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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示意她坐着等会,他则继续翻着帐簿,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方将几本帐簿合上,命掌柜的进来取走。

“何护卫。”

“在。”

“别纠结了,本王的银子再多,以后还不是你的?”

“……”何清君无语望天,她倒是希望他的银子都是她的,可是……那会要命的。

“何护卫。”

“在。”

“南雪莹并不像外表那般单纯温婉,你小心些,别与她走得太近。”

何清君微讶抬头,面对南雪莹那般牡丹绝色,他不但不动心,反而处处戒备,她现在不止怀疑他有隐疾,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男人了,只有女子见到绝色美女才会如此波澜不惊吧?

何清君很快见识了南雪莹的不简单。

这日南雪莹趁令狐薄在御书房批折之时,楚楚动人地跑来找何清君,求她随她出宫去京中南候府取一支贵重的玉簪。

何清君自然不愿去,婉拒推辞着。

南雪莹轻咬下樱唇,道:“妹妹知你怕被摄政王责怪,不过此物十分珍贵,让旁人去取,妹妹又怕被打劫了,太后姐姐让我来求姐姐护我回府……”

何清君轻按额头,把太后娘娘都搬出来了,她若不去,以后在这皇宫里,那小鞋会不会一只接着一只的穿上脚?

思忖片刻,若只是护着她去南候府取东西,似乎也没什么可担心的,难不成她一介弱女子还能暗中给她一剑?

于是进御书房向令狐薄告假。

令狐薄一手捏着笔,一手捏着奏折一角,闻言抬眸看她,注视良久,才缓缓道:“何护卫,本王才跟你说过,离南雪莹远一点。”

何清君轻叹:“属下一直与南郡主保持距离,无奈,她有心从属下这里突破……”

令狐薄放下毛笔,睥她一眼,“你自己把捏分寸,别让她算计了去。”

“是。”

令狐薄微一沉吟道:“本王还是觉得不妥。”

何清君看一眼门外的红色影子,道:“摄政王,南雪莹用太后来压我,若是不去,恐又给了太后一个把柄。”

令狐薄点头,合上折子,丢向一旁,又从手边抽出一本奏折,打开,“你小心些。”

“是。”

何清君跟着南雪莹坐马车进了南候府。南雪莹去自己闺房,打开锁着的小木箱,取出一去镶着珍珠的玉簪,小心交给何清君,“姐姐帮我拿着。”

何清君想了想,此物放在自己身上确实比放在她身上安全些。

“姐姐,走吧。”

“嗯。”何清君跟着她出了闺房。

“哟——雪莹郡主今儿个回府?”嚣张且熟悉的声音在正院响起。

何清君愕然,四王爷怎么会出现在南候府?

南雪莹盈盈笑着施礼。

四王爷令狐瑜大笑着道:“郡主免礼!本王受建勇候之邀来下棋,输得烦了,便四处走走,没想到却遇上郡主回府,实在是幸运之极。”

第五十二章 遭遇四王爷(二)

南雪莹玉手掩唇轻笑。舒唛鎷灞癹

令狐瑜目光一转,落在何清君身上,于是以折扇轻拍一下脑袋,“呀——”地轻呼:“这不是老六的护卫吗?”

南雪莹有礼笑答:“四王爷好眼力,这位姐姐确实是摄政王的护卫,雪莹回府取一样东西,央了何家姐姐陪同。”

令狐瑜目光在何清君身上绕了一圈,冷哼一声道:“那日在宫里见过一面后,本王只觉面熟,回府后才想起,何护卫不就是白都尉下堂的糟糠之妻吗?”

南雪莹看一眼何清君,面色为难,道:“四王爷,你……”

何清君淡淡地笑着,不语,这四王爷貌似不是来下棋的吧?转目睥一眼南雪莹,暗哼一声,郡主,装就要装得炉火纯青,不要让她看出破绽。

令狐瑜又道:“身为女子不能生育,岂不就是只不下蛋的鸡?”

何清君嘴角的笑容僵住,这哪是皇家王爷,分明就是个市井无赖!

她忍。

“老六真是眼盲了,连这种破鞋也收进宫里。”

破鞋?!

她再忍。

“想来是媚功了得……你倒底用了什么媚功迷惑老六的?”

忍,忍,忍!

“老六夜里将你这种货色压在身下,会不会做噩梦?哈哈哈!”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何清君朝令狐瑜躬身行礼,笑道:“四王爷,属下与白都尉和离之事,京城人人皆知,四王爷骂两声,属下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若因属下低下身份连累南宛摄政王就不好了,摄政王素来洁身自好到令外人误以为他患有断袖之疾,四王爷偏说摄政王与属下有甚么苟且之事,不知是对摄政王大不敬呢?”

令狐瑜怔住,老五说过老六是看在兄弟情上许多事情对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那天他真的惹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属下倒是无所谓的,若摄政王知道此番言论出息四王爷之口,一怒之下,会不会查到四王府里的余美人呢?”

令狐瑜听到“余美人”三个字,脸色大变,老拳立即朝她面上挥去。

何清君微微侧头,左手轻拨,右手拇指和食指钳住他的右腕,轻轻笑问:“属下可是摄政王钦点的一等侍卫,四王爷想杀人灭口?”

令狐瑜满面通红,怒目而视,低吼,“你知道些什么?”

何清君笑道:“四王爷想让我在此说出来?可惜,属下只认银子,没有银子,绝不开口!”

“你竟敢拿本王的隐秘跟本王做交易?”令狐薄恼羞成怒,大叫:“来人,将这刁妇拿下!”

南雪莹惊诧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什么余美人?”

何清君面对迅事将自己围住的六人,身形一晃,拉住南雪莹的手,将头轻轻靠向她耳畔,声音不高不低,正好可以让院内任何一人听到:“余美人啊,这京中士大夫中无人知道,便是摄政王也不知,我便说与你听。”

南雪莹惊慌往旁边挣去,“我不听。”

何清君笑道:“这可是隐秘哦,你不听会后悔的。”

说着看一眼令狐瑜,“若有人给我银子封口呢,我很快就会忘掉!若是想杀人灭口呢,我只好先将消息说与郡主听,不信谁敢灭郡主的口。”

令狐瑜与南雪莹均脸色灰白,面面相觑地看一眼对方。

令狐瑜咬牙半晌,恨恨地问:“多少银子?”

何清君顿时眉开眼笑,伸出一只手:“不多,不多,只需五百两银子。”

令狐瑜冷冷瞪她,终于哼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丢向何清君,“本王会教你付出代价。”

何清君右手倏地探出,捏住那张银票,笑道:“这个嘛……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若哪天死在四王爷手里,也不怨。”

说着喜滋滋将银票折好,小心放入腰袋中,似笑非笑地睥向南雪莹:“郡主若不回宫,属下可要回去伺候摄政王了。”

南雪莹神色微现慌乱,手指揪一下袖角,道:“自然要回宫,四王爷,雪莹回宫了。”

令狐瑜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拂袖而去。

第五十三章 与前夫起争执

在南雪莹的马车上,南雪莹掀开厢帘,小心问道:“姐姐敲诈四王爷,不怕他报复吗?四王爷素来跋扈,摄政王都要让他三分。舒唛鎷灞癹”

何清君转回头,目光在她艳若牡丹的脸色逡巡一圈,笑道:“郡主认为,就算我不敲他的银子,他今日会放过我吗?”

南雪莹:“……”她讨厌她的笑容,讨厌她的眸光。她放下布帘,不再说话。

何清君暗哼一声,挥鞭驾车。

马蹄声响,车轮“咯吱咯吱”转着。

突然,一声惊呼:“清君?”

何清君勒住马车,暗叫一声:苍天啊,大地啊,真是惊喜不断啊!

“白都尉。”她有礼拱手。

白逸扬急忙奔到车前,“清君……”

南雪莹玉手支着厢帘,讶然道:“是白都尉吗?”

白逸扬躬身施礼:“见过郡主。”

南雪莹轻轻掩唇笑道:“白都尉客气了。”说着盈盈秋剪睥向何清君,再转向白逸扬:“白都尉可是要找何姑娘说话?”

白逸扬忙躬身一礼:“谢过郡主。”

何清君当真是无语问苍天了,郡主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的推辞,他两人一唱一和倒可以凑成一对了。

她将手中的鞭子扔在马车上,从车辕上跳下,往远处走去,在一个行人极少的胡同停脚,回头看向紧紧跟在后面的白逸扬。

嘴边笑容消失,俏脸板着,声音微厉:“白都尉,有何话,一并说了罢。”

白逸扬盯着她嘴角,眼里黯下,涩涩地道:“清君,你连笑容都不愿绽露给我看了吗?”

何清君目光落在旁边的墙上,冷笑:“白都尉毁了我的一生,我岂笑得出来?”

白逸扬凝视她,胸口微微起伏,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起,似在极力压制怒气,片刻后,咬牙道:“何清君,到底是我毁了你,还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何清君一愣,他的意思,难道还是她毁了他不成?不禁嗤笑一声。

白逸扬听到她讽刺的笑声,不由得寒心,怒道:“没想到我饱受相思折磨,在你眼里却成了天大笑话?!我白逸扬竟然自作贱,偏偏忘不掉你!”

何清君愕然,饱受相思?有了新人不忘旧人,她是不是该为他鼓掌?右手悄悄抚上左胸,依旧有些刺痛,可是,那又如何?

“我记得我在白都尉大人娶平妻前夜,亲自从令堂手中拿到有白都尉签名的和离书。”

一提及和离书,白逸扬似乎更怒,大声道:“我从没在和离书上签过名!”

何清君冷笑:“那是你的事,我只认得和离书上的签名是你的,和离书是令堂给我的。还有问题吗?”

白逸扬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眼底跳动着悲恸和丝丝深情,声音有几分哀伤:“清君,相信我,我真的没签过和离书。”

何清君被他脸上的情绪感染,心微微一动,轻咬嘴唇,“没有吗?那又如何?”

“清君,跟我回去。”那位昔时夫君双目深深凝视她,语气很温柔但很坚定。

何清君的心顿时软了一角,轻叹:“何必呢,回去,你置我于何地?”

白逸扬拉着她的手,眼里浮上笑意,“正妻的位子,一直是你的,清君,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何清君微微用力,欲挣出右手,却被紧紧攥住,她皱眉,暗运内力,使个巧劲,挣脱他的大手。

“正妻?!我何清君若是图个正妻之名,当初就不会留下和离书离开。”说着她嘴角浮起轻蔑的笑容,“我为什么要回去,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享齐人之福?”

手里失去了她的温软,他微微失落,抬目盯着她质问:“你不能生育,纪芙生了孩子还不是称你一声母亲,你为何不能大度一点?!我们一家和和气气地生活,不好吗?”

何清君冷眼睨他,冷笑道:“能不能生育得看身边有没有魑魅魍魉!白都尉,美妻在怀,就不要再把目光看向别处了!不管如何恋旧情,都掩盖不了背叛的事实!”

语毕,她绝决转身,飞身纵起,落在车辕上,冷冷看一眼南雪莹,南雪莹竟感到一阵头皮发紧,将头缩回车厢,玉手快速放下帘幔。

“何清君——”白逸扬在胡同口大叫。

何清君挥一下马鞭,叫道:“驾!”驱车绝尘而去,只留下白逸扬懊恼颓废的身影。

他盯着远去的马车,极为气恼,不解,为何她总是这般固执,这般绝情?想起他临走之前说的话,不禁疑窦从生?能不能生育得看身边有没有魑魅魍魉?这是何意?难道她并非不育,而是有人陷害?

疑惑生出,便似在脑里扎根,他毅然返回白府,决定调查当年之事。

第五十四章 遭伏击重伤

再说何清君驱车奔出数里,便后悔了,既然已经和离,两人再无挂葛,何必争一时之气,跟他说那话,白逸扬虽然话少,却也是个极聪明的人,若是有心,很容易令他起疑,若再因为此事,与他纠缠不清,不过徒增烦恼罢了。舒唛鎷灞癹

“驾——”

她发狠的挥着马鞭,自下堂而去后,众人的嘲讽,她几时放在心里过,为何却不能忍受他说自己不育?难道只是因为他曾是她的夫君吗?!

“驾!”

马鞭刚刚挥起,忽然七条黑影手持刀剑闪电般袭向马车上的她。

马车突然停下,似乎惊吓了车厢内的南雪莹,她掀开窗帘看了一眼,然后惊慌缩回车厢。

何清君暗咒一声,倏地拔剑,提气迎击出去。

七名蒙面黑衣人武功极高,应该都是顶尖的杀手!

何清君如燕般旋身再击,剑招看似无奇,实则后招变幻如繁星,对手越高,威力越的挥的淋漓尽致。

“扑通——”

“啊——”地两声惨叫,两名黑衣人受倒跌落地上。

何清君回头看一眼郡主的马车,还好,那几位黑衣人目标只在她,并不是那位绝色郡主,若是这位尊贵郡主受了伤或被掳走,她就算有两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反手出剑,只待再施杀手,却听到四王爷令狐瑜的声音:“哈哈哈,何护卫,本王说过,你要付出代价的!给我上!”

顿时,四王爷身边那六位高手如鹰般扑过来,若只是杀手,她尽可以痛下杀手,但是四王爷身边的高手,她却不敢轻易杀人,脑子里转过数圈,杀了他们,会不会给柳大哥带来杀机,会不会给摄政王惹来麻烦?

虽然明知,若她不杀他们,死的就是她!

就在此时,突然南雪莹在马车中大声尖叫起来。余下五名杀手看一眼车厢,三人暴起攻向马车。

何清君咬牙,一招玄机七式,剑如龙吟,刺向四王爷的一名护卫右胸,“噗——”短剑深入半尺,那名护卫重重倒地。

旋即回身,快若闪电般地攻向那三名杀手后背。剑招变换,又一名杀手后心中剑倒下,一名杀手回身截住她,另一人倏地钻进车厢,以剑抵在尖叫郡主的脖子上。

“住手!”

何清君一愣,手中的短剑停住不敢动,却忽觉左腹一凉,怒极回身,一剑将那名杀手斩于脚下,左手按住沽沽流血的伤口。她实在不知,郡主为何会突然大叫,是为了让杀手杀她还是劫持她?

“你再敢动手,我杀了她!”

何清君很想说,如果你敢杀就杀了她吧,可惜,左腹的疼痛已令她说不出话来,双腿跟着失了力道,跪到地上,右手短剑拄地,勉强撑住身体不倒下。

却听四王爷在身后不远处叫道:“给本王拿下她!”

何清君抬眸看一眼南雪莹,然后转头看向四王爷的五名护卫,一咬牙,左手迅速点了伤口周边几处穴道,她何清君可以战死,却不能睁眼等死!

短剑在地上一撑,身体借力飞起,剑尖晃动,使出一招玄机九式,如雷鸣虎啸般击向冲过来的五名护卫。

她不杀人,人便杀她!

“刷刷”数响,两名护卫倒地!

“何清君?!”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远处惊讶响起,“四哥,你在做什么?”

“摄政王……”何清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管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都好想拍手叫声好,他来得好,来得妙,来得真及时!

令狐薄如鬼魅般掠过来,身形晃动,双手挥出,四王爷余下的四名护卫受伤倒地。

他狭长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兴奋掠过眼前残存的杀手,右手挥出,一样物什飞出,众人甚至都未看见有东西从眼前飞过,就见挟持南雪莹的那名杀手眉间带着一点血红,“扑通”倒地。

第五十五章 摄政王体贴(一)

令狐薄也不理会受惊吓尖叫个不停的南雪莹,转身接住支撑不住倒下的何清君,将她拥入怀中。舒唛鎷灞癹

抱起她飞身而起,所过之处,余下的两名杀手吐血倒地,抽搐几下便找阎王报到去了。

“何清君,你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回宫!”那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却难掩温柔,令她听了一阵温暖。

令狐瑜和南雪莹呆呆望着令狐薄,既被他的身手吓呆,又被他从未表现过的温柔心疼惊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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