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府的人马快速过来把他们围了起来,羊玄之也赶了上来,他指着刘琨道:“好大的胆子,敢偷拐我女儿,快快下马受绑!”
羊献容一手抱住刘琨,一边说道:“爹,琨哥不是拐你女儿,是我心甘情愿跟他走的,求爹爹放过我们!”
“哼!你还有脸说,羊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容儿,我可告诉你,你若不乖乖跟爹回去,我就先射死刘琨!”
“爹,我不管,要杀你把女儿也杀了,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块。!”
“把容儿抢回来!”羊玄之命令士兵。
士兵上前七手八脚拽下羊献容,羊玄之命令士兵射杀刘琨:“预备……”
羊献容看刘琨要丧身箭下,哭喊着走到羊玄之面前:“爹,不要杀他,都是女儿的错,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
“只要你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爹爹保证不会杀他,好,你现在快跟我回去,宫里的人马上就要来了,看你穿得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羊玄之摆对士兵摆了摆手,士兵收起了弓弩。
羊献容看了一眼刘琨,刘琨下了马,要往前去,被士兵横刀拦住。
羊献容被带走了,她一步三回头,泪流满面,对她来说,一入深宫就不知几时能见到自己的琨哥,也许今天就是永别……
看着羊献容渐渐远去,刘琨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颓然跪地,仰天长啸,而回应他的只有天上的一轮冷月……
羊献容回到家里,心灰意冷,想要从绣楼上跳下,可再一想刘琨,只要活着就能有机会见到刘琨,她顺从地进了绣房,换好了嫁衣。
由于刚才羊府的人扑火及时,所以火势没有蔓延开来,仅仅烧坏了几件家具和被子,就连准备的嫁衣也被烧了个大洞,再赶制嫁衣已经来不及了,羊玄之只好命人把洞补了起来。
宫里的迎亲队伍来到了,羊献容戴上宫里送来的珠围翠绕的皇冠,登上车子被送进了宫中的芙蓉殿,也就是贾南风曾经的寝宫。
今夜是司马衷的新婚之夜,他进了洞房,变得异常的规矩,因为在他的心里皇后是非常凶恶的,说不定哪会就要拧他的耳朵,或者给他几个耳光。
羊献容坐在榻上,司马衷走向前,过来揭她的的盖头,慢慢揭开后,司马衷不禁啊地一声,而羊献容也大叫起来。
司马衷吃惊的是皇后竟然如此地漂亮,在他印象里,皇后都应该和贾南风一样,丑到让人生厌,可这位皇后竟美如天仙,司马衷自然大吃一惊。
羊献容看到了一个脑满肠肥,长相傻里傻气的皇上,所以也惊得大叫起来。
司马衷虽然有点痴傻,但不排斥美女,他湊近羊献容,上前动手动脚,她往后退缩着道:“不要碰我……”
“朕要和你洞房,明天就册立你为皇后了,来吧,美人……”
“不不不不不……要……”
司马衷不依不饶,突然啪地一巴掌打在了司马衷的脸上,司马衷一指羊献容道:“你打我…你打我……”
“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
打人的确实不是羊献容,而是金紫燕,她刚才看羊献容没有逃掉,就偷偷跟她进了宫,看到司马衷要动她,就动手打了他,因为她知道贾南风以前就是这么对他的。
“确实不是我,我哪敢打皇上。”
“那是,美人,我不怪你,我们洞房吧。”
他说着再次欺身而上,又啪地一声,司马衷再次挨了耳光,司马衷看到这次确实是羊献容扬起的手,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道:“为什么皇后都喜欢打人!?”
羊献容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操持着打了司马衷,她知道这一定是金紫燕,她的心稍微安定下来,突然又一个声音道:“告诉你司马衷!你少动老娘,把老娘惹火了,看我不撕烂你!”
听声音是羊献容,但并不是她所说,一切都是金紫燕在装神弄鬼骗司马衷。
司马衷服了软道:“朕可真是命苦,为什么皇后都不喜欢我,都喜欢打我……”
“好了,你快出去,我要歇了。”
司马衷看洞房无望,只好退了出去,到别的妃子寝宫过夜。
司马衷一走,羊献容就道:“金大姐,你现身吧,他走了。”
“不行,我不能现身,这是我门的规矩。”
“刚才多亏了你,不然我……”
“羊姑娘,你也看得出来,皇上是个傻子,对付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和骂,越是对他厉害,他就越不敢碰你,贾南风就是这么对他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金大姐,今后我也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行了,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金大姐……”
第二日,皇宫里举行了盛大的册封大典,羊献容被封为了皇后,羊玄之如愿所偿,被拜为光禄大夫、特进、散骑常侍,并封兴晋侯,过了几天又被封为兴晋公。
司马伦要进行篡位,想象上次一样找个相师算一封,看看吉凶福祸,找郭璞的话来回要许多日子,他听说白马寺的佛图澄善知祸福,就派人去请了他来。
佛图澄心知肚明,他来到赵王府,孙会也在场,一盏茶毕,孙秀道:“大师,久闻您善知未来,请您看看王爷运程如何?”
谁知佛图澄把茶杯放下就双手合十,道声:“阿弥陀佛”,就起身往外走。
孙秀见了道:“大师留步,为何不说一句就要走呢?”
“是啊,大师,难道本王待您有不周之处吗?”
佛图澄叹了口气道:“老衲深知中原相理,刚才看王爷和两位的面相……
孙秀一看,心想好你个佛图澄,原来你要卖关子啊,莫非是要香火钱,他吩咐道:“来人,给大师奉十两香火钱。
。”
“施主此言差矣,老衲非为钱财而来,如果你们要听真话,老衲就如实相告了。”
“大师请知无不言。”
“老衲看几位的面相不吉啊?”
“怎么说?”
“几位面露死容,神舍无魂,眼不守精,背无三甲,腹无三壬,此乃“渐鬼”之相。”
“渐鬼渐鬼,渐渐成鬼,啊!佛图澄你好大的胆,敢诅咒王爷和我们!”
第三十三章 香消玉陨()
“老衲说得只是实话,如果不爱听,老衲就此告辞。 。”说着站起了身。
司马伦知道他善知未来,问他道:“大师,就算我们信你,难道就没有破解之法了吗?”
“有,但不知道王爷愿不愿做。”
“说来听听。”
“王爷应该告老辞官,做个轻闲王爷,如此一来灾祸自解。”
“什么,你让王爷辞官!?你安的什么心,我看你的主持是不想做了,哼!”孙秀怒道。
“老衲据实而讲,绝非妄言。”
司马伦也生气道:“什么大师,纯粹是妖言惑众,混淆视听,如果本王告老,天下谁来收拾,哼!本王不信这些,你快走吧!”
司马伦下了逐客令,佛图澄只好起身告辞出府。
孙秀劝司马伦道:“王爷莫要生气,他只不过是异域妖僧罢了,我今天就罢了他的主持,把他逐出洛阳,并严令各寺不得收留!”
“嗯,这样稍解我恨。”
司马伦又道:“郭璞曾经给本王留了副画,上面画的是逆水行舟,并说要本王做大事前可拿出一看一看。”
孙秀道:“不用看了,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逆水行舟,意思就是说要王爷知难而上,万勿犹疑啊。”
司马伦一拍掌道:“妙,知难而上,好,看来郭璞也支持我们的大事,哈哈哈哈,哪象佛图澄这么不识相,孙秀,现在就派人前去白马寺,罢了他的主持之位,逐出洛阳。”
“是,王爷。”
郭璞的画中之意其实是让司马伦废贾后之后急流勇退,退归舍里,可孙秀为了自己曲解画中意思,让司马伦和他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因为郭璞早就算定,司马伦会有不臣之心,而且早晚落个身首异处,如果退归舍里,自然也不会有灾祸了,但司马伦绝对做不到,他还要玩儿皇上接力的游戏。 。
接下来的日子,孙秀紧锣密鼓谋划篡位的事情,要当皇上首先要取得玉玺,孙秀带着司马荂几人大摇大摆进了宫,对这个傻皇帝,他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见了也不行大礼,就直接侧眼说道:“皇上,把玉玺借来一用。”
司马衷再傻也知道玉玺是好东西,总是不离身,这会儿就在他的胸前放着,他说道:“玉玺是国家之根本,怎么能轻易给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皇上,你看你文不能治国,武不能安天下,您的皇爷爷赵王德才兼备,不如就让贤于他,你也落得清闲享福去吧。”
“朕知道了,原来你们你……你们……想想篡位!”
“皇上,不要说得这么难听,难道您没听说过上古禅让的事吗?”
司马衷当然不知道这些,他说道:“朕没听说过,朕知道有玉玺我就是皇上,没有玉玺就什么也不是。”
孙秀扑哧一笑道:“你倒也不傻,呵呵,我好话说尽,就别怪我不义了!”
孙秀走上前,伸手去他胸前摸玉玺,司马衷哪里肯依,扳住了孙秀的手,两人较起了劲,司马衷使上了吃奶的劲捍卫自己的吃饭家伙,孙秀力气小,竟然没有得逞,他恼羞成怒道:“世子殿下,快来帮忙!”
司马荂也不再怕司马衷,上前帮孙秀拿玉玺,他扳住司马衷的手指硬掰,司马衷痛得龇牙咧嘴,大呼小叫,放开了孙秀,孙秀从胸前掏出玉玺,拿到司马衷眼前道:“皇上,明天你就得让位了,哈哈哈哈。‘”
司马衷指着孙秀道:“你造反,朕要灭你九族!灭你九族!”
天一亮,孙秀给司马伦准备登基仪式,他首先把司马衷和羊献容囚禁在金墉城,并派人监视看管。
又命众臣捧着玉玺、印绶,和伪造的禅让书,用车舆法驾去东宫相国府迎接司马伦,请他登上帝位,司马伦故意推辞三次才登上了车子。
司马伦带随从甲士五千人,从端门浩浩荡荡进入,登上太极殿,满奋、崔随、把玉玺印绶献给司马伦,孙秀宣读禅让书,于是司马伦便僭位称帝,大赦天下,尊司马衷为太上皇,年号建始。
司马衷是司马伦的孙字辈,却被尊为太上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对司马伦来说,只要能做皇上,就是做孙子也值。
又任世子司马荂为太子,二子司马馥为侍中、大司农、领护军、京兆王,三子司马虔为侍中、大将军领军、广平王,四子司马诩为侍中、抚军将军、霸城王,孙秀为侍中、中书监、骠骑将军、仪同三司。其余同谋之人都破格提拔晋升,不可胜记,就连奴仆士卒杂役之人也都加封爵位。
每次朝廷会见,冠饰貂蝉者满坐,以至于留下了“貂不足,狗尾续。“的典故。
司马伦做了皇上,大兴土木,增加天下税收,穷奢极欲,广选秀女,弄得天下民怨沸腾。
孙秀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自己的野心终于实现,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得到第三美女绿珠,他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金谷园。
石崇本是贾后一党,但他通过贿赂司马伦和齐王身边的人得以未受牵连,侥幸躲过一劫,但被削掉了所有的官职。
石崇看孙秀来到,忙不迭的前来迎接,他明白现在的孙秀可是得罪不起了,再加上绿珠曾经打过他,更要小心了。
孙秀把一千军士陈列园中,故意显摆,他进了赞英楼,刚坐下喝了一口茶就开始发飙:“石崇,你好大胆,竟用这种次茶来招待我!并把茶杯掷在了地上。
石崇赔罪道:“侍中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来人,换茶!”
有奴婢收拾了再上茶,可一连上了三碗,孙秀都掷在了地上,直到第五碗,孙秀才勉强留下了,他开口道:“石崇,今日你可知道我来所为何事吗?”
“不知。”
“我告诉你,赵王要我来挑一个美人,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呢?”孙秀斜眼看着他,又吹了吹杯中的浮茶,呷了一口说道。
“这个容易,莫说一个就是十个三十个,我也舍得,我马上去叫。”
说话间,石崇引着三十个美人来到孙秀面前,她们都穿着一样的绚锦衣服,身上发出兰麝的香气,个个艳美无双,孙秀看了说道:“石崇,实话跟你说吧,王爷上次来过,看上了你的小妾绿珠,把
把她叫来。”
石崇当然舍不得她,说道:“这里的美人选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选绿珠!”
孙秀起身道:“石崇,你可是博古通今,不要因为一个女子害了自己啊,你可想清楚了。”
“不用多说,要美人有的是,但就是不能把绿珠送给王爷!”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自己去叫?”
“你敢!”
“来人!”孙秀怒道。
进来几名军士,孙秀命他们架住了石崇,说道:“把他给我看好了,哈哈哈哈……”
石崇动弹不得,府里的府兵有三百人,但被孙秀的人看着,石崇只有着急的份。
孙秀知道绿珠在崇绮楼,园中最高的楼就是,他来到楼中,进到第三层的时候,看到了绿珠。
“你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我的房间不能随意进来的吗,上次挨打的不是你吗?”绿珠大惊之下也认出了孙秀,想起了那天打他耳光的事。
孙秀看着绿珠,象一只饿狼盯着自己的猎物,随时要冲上去把她吞噬!
看着色迷迷的孙秀,绿珠心生厌恶,她喊道:“你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你喊啊,你喊啊,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你的夫君已经被我抓了起来,要想他活命,就乖乖地随了我的意……”孙秀边说边往前湊。
绿珠明白了一切,现在孙秀得势了,要得到自己的身子,她往后退着,退到了窗边,孙秀笑道:“美人,再跑啊,看你往哪跑!”
孙秀就要扑上来的时候,绿珠悲愤交加,大喊道:“季伦,绿珠先走一步了!我们地下相会!”说着就从窗户里跳了下去!
一代美女香消玉陨,孙秀跑到窗边,看着地上的绿珠,他恼羞成怒,朝思暮想的美人没有得到,他把这一切迁怒于石崇,他下了楼,命人把石崇押到菜市场斩首,将金谷园的所有金银财宝全都抢掠一空,据为已有。
司马伦在孙秀的安排下,每天歌舞笙箫,饮酒作乐,做着跟一群女人的游戏,一切大权都归了孙秀,而孙秀除了坏事,别的都不会做,天下百姓苦不堪言。
刘琨自从羊献容进了宫,终日以酒为伴,渐渐沉沦,金紫燕看到这里,心想祖大哥祖大哥,你快回来吧,刘琨需要你,天下百姓也需要你!
话说祖逖和韵茹乘木鸢一路飞行,尚途美景尽收眼底,可韵茹思家心切,顾不得过多停留,两天时间就到了楼兰孔雀河边。
第三十四章 楼兰书院()
孔雀河河道宽阔,从楼兰城中间穿越而过,两岸是浓密的胡杨林,水里船只往来频繁,各地商贩来来往往,安息人波斯人罗马人疏勒人龟兹人在楼兰城坐商行贾。 。‘
韵茹和祖逖把木鸢埋在沙里,就打算进城,刚走几步,前面一队楼兰士兵拦住几位商人,为首的竟是曾经去洛阳抓韵茹的四大侍卫中的一个,祖逖和韵茹不明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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