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分身术一般人确实不易分辩,可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我就是鬼手!”
“鬼手?”
“虽然你刚才和分身换来换去,让人目不暇接,可在我的眼里,你再怎么快也快不过我的眼睛,所以无论你怎么弄,我都能第一眼把你找出来踹飞,哈哈……”
赌王正笑着,两枚飞针向他眼前飞来,他双手捂眼,飞针扎在了他的双手指缝间,只是有没有伤到眼睛就不得而知了。
放飞针的就是金展鸿,他看到赌王不备的时候,放了两枚飞针,飞针扎在了赌王的指缝间,他以为一定扎到了眼睛,狂笑道:“哈哈哈,中了!中了!”
没想到赌王双手拿开,眼睛上什么也没有,两枚针飞针被他用指缝硬生生夹住了!
赌王扔掉飞针,看着金展鸿道:“别看你虽然蒙着面,但我也知道你是谁,想当初你用这一招打瞎我一只眼睛,幸亏我早有防备,不然又中你招了,我正四处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了,还我钱来,还我清白!”说着就朝金展鸿扑去,金展鸿看暗器没有成功,知道打不过他,就飞身逃走了,赌王就在后面紧追。
这时,卑弥呼看对方高手很多,再打下去也占不到便宜,她放了几颗闪光雷,刘曜等人借机全部遁走了。
经过了这一场恶战,陈雪怕司马遹再有闪失,干脆就让四大杀手不直接在军中,随在司马遹的左右,寸步不离,保护他前往许昌。
金展鸿刚才逃走,一路狂奔,可赌王紧追不放,虽然轻功用他一筹,可金展鸿一个不小心,脚被树枝挂到,跌落在地上,崴了脚,这样一来,赌王不多时就追上了金展鸿。
赌王翻身落在金展鸿身前,金展鸿看走不掉,揭开蒙面,扑通跪在了地上:“师父……”
“孽畜,不要叫我师父,你不配!”
“师父……师父……”
“你口口声声叫我师父,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勾结四大赌棍给我下药,瓜分我的财产,扮成我的样子潜入偃师富豪家中,杀人越货,陷我于不义,亡命天涯,这还不算,用暗器打瞎我一只眼睛,你的罪就是死一千次也不够!”
“师父,徒儿承认这些都是我做的,徒儿一时糊涂,这都是受了四大赌棍的蛊惑,现在徒儿知错了,师父,我侵吞的钱财都被我放在一个山洞里,我要把它们取出还给师父,还有偃师富豪的钱也在那里,一并取出来,然后去官府自首,告诉他们我才是真正的凶手,还师父一个清白。”
金展鸿说的正是赌王所想要的,他迫切需要金展鸿证明他的清白,堂堂赌王怎么能背一辈子的杀人罪名。
可赌王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如果不是自己平日练就了指缝夹飞针的绝技,说不定刚才自己的另一只眼睛也保不住了,他试探着问道:“你真的这么想,别骗我了,如果你有那心思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师父,展鸿绝无半句假话,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
“真的?”赌王盯着金展鸿道。
“师父,我们走吧。”
“在哪里?”
“在邙山脚下”。
赌王道:“好,等见到钱财我才会信你的话,快走!”
“是,师父。”
两人第二天来到了洛阳的邙山脚下,来到一处枯草堆,金展鸿道:“师父,到了。”
“哪有?”
金展鸿拨开枯草,现出一个洞口,他指着洞口道:“师父,就在里面。”
赌王看了气不打一处来:“孽畜,你敢戏弄师父,算了,我知道你贼性不改,看我不结果了你的狗命!”
金展鸿一瘸一拐后退一步,掩面道:“师父,我哪有骗你,这里分明就是洞口,钱财都在里面。”
赌王指着洞口道:“你就说这洞口吗?看洞口这么小,分明就是个兔子洞,我看就是兔子也未必钻得进去!”
第十六章 金蝉脱壳()
这确实是个很小的洞,看样子只能来回钻兔子,赌王说着话,就见一只兔子从里面探出头来,看了看两人,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又试探着往外钻,突然噌地一下钻出洞口,没入了枯草从中。
金展鸿说道:“师父,别看这只是个小洞,其实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大得很哪,我把财宝都藏在了里边,我知道师父不信,其实这个洞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我看里面特别适合藏东西,就决定在这里藏宝。”
赌王双手一抱道:“今天你要不从这兔子洞里钻过去,我就打死你!”
金展鸿知道他不相信这洞里能钻人,他说道:“师父,您等着,我这就进去取个元宝让您看看我说得是真是假。”
赌王没有说话,只是怪怪地看着金展鸿。
金展鸿趴下身子,头对着洞口就往里钻,赌王道:“你……真要钻啊……”
随着他的话音,金展鸿施展地龙门的“缩筋术”,身子竟然全部钻了进去,转眼间就没了踪影,赌王趴在洞口看了看然后说道:“原来这就是地龙门的“缩筋术”!果然天下无双!
赌王相信金展鸿没有骗他,他坐在洞口等金展鸿回来,可是左等右等,过了一个时辰之后金展鸿还是没有回来,赌王感觉不对劲,暗思道:“这小子莫非又在骗我不成?”再转念一想:“他总要回来的,我就不信他能在里面呆一辈子!”
赌王又等了一个时辰,盯着洞口,看着有四五只兔子来来回回,就是不见金展鸿,他实在等不及了,对着洞口大声地喊道:“兔崽子快点出来,难道你要在里面躲一辈子吗!?”
可无论他怎么喊,回应他的只是自己的回音,他恼羞成怒,好啊,你不出来,知道老子进不去是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赌王看到枯草堆,心里有了主意,抱来一捆草,塞进泂口,点了火,刹时浓烟滚滚,原来他要用烟熏金展鸿出来。
稍等了一会,洞里就有几只兔子蹿了出来,跌跌撞撞,看来是被熏得够呛。
赌王以为这样一定能把金展鸿逼出来,可没成想,一捆草烧完了,就是不见金展鸿往外钻,赌王纳闷了,难道他除了会“缩筋术”外,还能克制烟火?不可能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里面另有出口!
赌王围着山转,走到背面远远就看到烟气腾天,果然这边也有出口,自己上了金展鸿的当了!
他上前细看,原来这里也是个小洞口,跟那边一样大小,烟气正是从这里出来的,一定是金展鸿从那边钻进去就直接众这边出来逃走了。
赌王气得大骂金展鸿,发誓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金展鸿此刻正在洛阳城里,他刚才从洞口钻进去,马上就从对面钻了出来,这里也确实是他的藏宝之地。
那是他刚来洛阳的时候,为了藏自己偷来的财宝,就到山里来找地方,找来找去没找到有泂,突然看到兔子从一个小口里进进出出,心想,虽然洞口小,里面一定有开阔地,不然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兔子栖息在这里,他决定查探一番,就用缩筋术从洞口往里爬,果然顺着洞来到了一处开阔地,而且两面都有光进来,原来两边都有洞口。金展鸿看开阔之地很是宽广,心想不如以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藏宝之地,两边的洞口都很小,只有自己能进得来,应该是最安全的。
从此后,这里就成了他的藏宝之地,偷来的金银珠宝都会带到这里存放,并且侵吞的赌王和偃师富豪的财富也全部藏在这里。
这些财宝是他用来复国招兵买马的军费,从来舍不得挥霍,在他的心里,复国是唯一的信念,就算杀人越货也在所不惜。
话说司马遹的车队一路安全进了许昌,按照顾荣的交待把司马遹交与了在镇守许昌的北中郎将王浚接管,王浚把司马遹安置在了一处闲园中,派军看管,陈雪和莫定飞就住在许昌,以防不测,又命三大杀手返回了棠溪山。
贾南风听说司马遹安然到了许昌,大发雷霆,要归义堂无论如何杀掉他,当然贾南风就算不吩咐,刘曜也不想让司马遹活着。
这一次由于禁卫森严,刘曜不可能再大张旗鼓地刺杀,这时卑弥呼自告奋勇去杀司马遹,刘曜知道她想用忍术遁进园中动手,同意了她的请求,并且让刘聪跟她同去,在外面策应。
这夜卑弥呼施展“下隐流”忍术中的遁地术,悄悄进了园中,她看到一座房子中有很多侍卫把守,断定那应该是司马遹的住处,就遁进了房中。
这里果然是司马遹的住处,只见他正坐着看书,全然不知道有人进来。
卑弥呼看里面只有他一人,正是动手的大好机会,抽出了柳叶刀,司马遹听到,他回过身看到了一个蒙面忍者,问道:“什么人!?”
“取你性命的人,受死吧!”卑弥呼挺刀向前冲去,可就在离司马遹一刀之地的时候,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往前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刀也掉在了司马遹的脚下。
卑弥呼捂着胸起身一看,地上什么也没有,心里骂道:“真是见了鬼了!”
她拾起刀,再次去刺司马遹,司马遹接过几招,实然卑弥呼的脸上被人被人打了一拳,由于是猝不及防,她后退两步,知道并不是司马遹打中了她,四下一扫说道:“何方神圣,何不现身一见!?”
但没有人理她,她小心翼翼地再过去杀司马遹,可膝盖似是被人踢了下,马上就屈身在地,抱着腿大呼小叫:“好痛!是谁偷袭我!?”
卑弥呼起身但腿已经有点瘸了,她气恼地舞起柳叶刀,在自己身边劈来斩去,以为这样能杀死偷袭自己的人,可她的刀刚一停,脸上就被打了两个巴掌,她怒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出来跟我痛痛快快打一场!”
但没有人现身,回应她的是当胸一脚,她仰面倒在了地上,这次她再没了脾气,知道要么是有比她忍术高明的忍者在场,要么就是有中原高人在场,但自己看不到,她自觉无法成功,再斗下去性命也会难保的,于是知趣地遁地逃走了。
这个暗中几次袭击卑弥呼的人是谁?又为什么看不到人呢?
第十七章 一封密信()
这个人就是金紫燕,她谨遵师父之命带着“逸圣衣”来到许昌,她明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他在司马遹的园里天天值守,她要等到刘琨联络诸王废了贾后之后才会罢手,这天她在暗中看到卑弥呼遁地而来,就在她要刺杀的时候彻底地教训了她,她要让卑弥呼和归义堂的人明白,暗中下手是不会成功的。
陈雪和莫定飞也时时出来看看情况,并且他们的客栈离司马遹不远,在客栈二楼能看到园里人的出入。
卑弥呼逃了出来,见了刘聪,细细讲了经过,刘聪心想也无成算,只好和她回到了洛阳。
刘曜听了卑弥呼的回报,说道:“很显然,这一不是鬼二不是神,而是能够隐形的外套,人穿在身上,任何人都不会看到他,要想袭击人的话可是容易之至,夫人此战失败也不足为奇了。”
“大哥,中原传说地龙门有一件外套,叫做“逸圣衣”,这么说有地龙门的人在跟我们做对,这人会不会是金展鸿呢?”刘聪问道。
“当然不会是金展鸿,他跟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天下大乱推翻晋室,梦想着和我们匈奴划江而治,他们做吴,我们做魏,真是痴人说梦。虽然他也是地龙门的人,但他早已脱离了地龙门。”
“大哥,我看不如让金展鸿前来问问他这件衣服在谁手里,这件外套如果能归我们所有,那不仅现在,等将来起兵的时候都有不可估量的功用啊。”
“嗯,快派人速速去叫金展鸿前来。”
过了好大会,金展鸿才来到钱庄,但他的相貌一个人也认不出是他,他说道:“对不起各位,傲龙狂生到处在找我,所以我不得已才易容前来,并且我的师父也四处寻我,还扬言要废我的武功。”
刘曜道;“说到你的师父,你有没有听说有一件能隐形的“逸圣衣”?”
““逸圣衣”?”金展鸿并没见过这件外套,他自己也想得到,更明白匈奴人也想得到这件外套,他不想落在刘曜的手里,只想有朝一日能据为已有在复国的时候派上用场。
“你别给我装糊涂,就连普通百姓都知道地龙门的逸圣衣,你不会说没见过吧?”
金展鸿确实没见过,他说道:“我确实没有见过,按照门规,只有门中的继任掌门才有资格得到这件外套,我很早就脱离了地龙门,当然没见过。”
“这么说这件外套就在你的师傅手里,或者是他的继任者手里,现在跟我们做对的是地龙门的人,我的夫人卑弥呼今天去刺杀司马遹,就被地龙门的人戏弄一番,金兄弟能告诉我你的师傅是谁吗?”刘曜道。
金展鸿知道一定是金紫燕干得,他不想把她扯进来,说道:“当初我为大事脱离了地龙门,但也受了他老人家多年教养之恩,我不会告诉你我师傅的名字,地龙门的事从此一个字也不能从我口中说出!”
刘曜拍掌道:“好,看不出金兄弟还是性情中人,我很佩服你也很理解你的做法,可是金兄弟说过你师父正在四处寻你,如果真被他废了武功,那你的大事可就泡汤了,不如我们联手对付地龙门,得到逸圣衣……”
“不可能,虽然金某杀人栽脏坏事做尽,但那都是为了我们吴国子民,和你们对付地龙门就是欺师灭祖,恕金某实难做得出来。”
“金兄弟你再想想,为了我们共同的大事……”
“不用多想,虽然我加入了归义堂,但我也不会跟你们对付地龙门,师父要废我武功,那是我们之间的恩怨,由我们自己解决。”
“好,金兄弟说得好,可我再问你一句,如果我们要对你们地龙门不利,你会帮哪边?”
金展鸿想了想道:“金某保持中立,不帮任何一方。”
“金兄弟快人快语,那我们一言为定。”
金展鸿心想,如果要动我的小师妹,我可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刘曜说道:“我们几次刺杀都没有成功,看来要想点别的办法了。”
金展鸿道:“我有个办法。”
“说来听听。”
“就叫故伎重演。”
“?”
“有件事情天下人都知道,就是当年皇后杨芷的死,贾南风杀了杨骏一家,不敢对皇后亲加兵刃,就把她囚禁起来活活饿死了。”
“我明白了,金兄弟是想让贾南风再饿死司马遹,这倒是个好办法,省得我们再花大力气,倒是值得一试,我马上传信刘基办理此事。”
许昌城中,太监总管董猛带着两名卫兵进了一家餐馆,只是他穿着便装,掩饰了自己太监的身份,董猛拿了贾南风的密诏要送与王浚,身边的卫兵就直接在军服外面套了件衣服,也看不出是军士,
三人坐定要了酒菜吃着,一个端菜的伙计经过他们的时候,一名士兵正好起身,碰在了伙计手上的菜盘,溅了自己一身的菜水,他发怒道:“找死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伙计吓坏了,赶忙道歉道:“小的该死,对不起了大爷,我给您擦擦。”他说着就用肩上的毛巾去拭士兵身上的菜水,可没成想,慌乱之下,伙计弄开了他最上边一颗铜扣,露出了一角军服,他一手捂住,一手推开伙计:“滚一边去!”
“实在对不起,这顿饭就当我店送你们的,您看怎么样?”
董猛一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