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几名士兵死死地追着他,石勒没命地跑,直到出了城门,几名士兵依然毫不放松!
第八十一章 奴隶命运()
在城外,几个士兵紧紧追赶着,石勒没命地跑着,士兵看看追不上,其中一个在后面喊道:“黑脸汉快站住!不然就要放箭了!”
石勒一听要放箭,吓得不敢跑了,站在那里举起了双手,几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过来,石勒不明白地问道:“几位军大哥,小的犯了什么法,要劳你们玩儿命地追我?难道只是因为小的在上东门吼了一嗓子吗?”
带头的是一位胖子,跑得全身出了大汗,喘了几口粗气说道:“……犯法?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石勒一听更纳闷了,总不会无缘无故地追我吧?他再问道:“既然小的没犯法,又为何要追小的呢?”
“少啰嗦,你以为我们愿意,刚才我们巡城,正好尚书令王衍王大人路过,是他授意我们要抓你的。”
“尚书令?这应该是个大官了,可小的只是个草民,又怎么会招惹到尚书令大人呢?这一定是个误会。”
“什么误会?王大人看不到你的人会降罪我们的,快跟我们走一趟,有什么话去跟他说吧。”
几个士兵也不再听石勒说什么,上来就扭住他,要带他进城,石勒心想不管怎样进了官家,想出来就难了,石勒天生神力,要对付这几个士兵也很容易。
石勒试着挣脱,可没想到身上的百两银子从身上掉了出来,几个士兵看见眼都绿了,他们平时也到商家敲诈几个钱花,可哪见过这么多的钱,他们再也顾不上石勒,只顾着低头捡银子,并且几人拿到的有多有少,为此大吵大闹起来,石勒一看,不敢再要银子,趁这个机会偷偷跑开了,他不敢进城,直接撒丫子往南跑去,这次比刚才还要快,简直就是腾云驾雾,直到自己跑不动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看后面没人追他,这才重重地喘起了粗气。
刚才几个士兵最后平分了银子,看石勒没了人影,回到城里,王衍还在上东门等着,领头的胖子向他复命道:“大人,属下失职,刚才您要捉的人跑了,没抓到。”
“直是饭桶,这么多人抓不到一个人,我问你,刚才的黑脸汉跑去了哪里?”
“大人,刚才我们追的急,一直追到了洛河边,他没了退路,又怕被我们抓住,所以他就扑通跳进了洛河里,再没有上来,属下认为这人应该是淹死了,还有大人,属下斗胆问一句,为什么要抓这个黑脸汉呢?”
“跑到河里淹死了?但愿如此吧,至于为什么抓他,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都退下吧。”
“是大人。”胖子骗过了王衍,一摆手和几个手下喝花酒去了。
王衍到底为什么要抓石勒呢?
原来王衍学问广博,对相经和易经也颇有心得,他路过上东门看到了石勒,见他生得虽然面色漆黑,却也骨骼翘扬,天庭宽阔,耳轮宽大,****饱满,枕骨双峰也非一般人物啊!他再仔细一看,看出他的面相竟有人主之相,再加上石勒此时一声长啸,王衍更是大吃一惊,此人豺声虎啸,他日必会祸乱天下!
王衍马上让巡城的士兵去抓石勒,石勒身上幸有百两银子,舍财免灾躲过了这一劫。
石勒回过神来,一摸身上还剩五文钱,想着这可怎么回老家,路费也不够了,别说回去动祖坟了。
他不敢再回城,顺着河边慢慢走着,思量着到哪里再找个营生。
走了好大会儿,看见前面一座寺院,心想自己这么倒霉,不如去拜拜佛,也许会有转机,于是他进了白马寺,到大殿拜佛,并且说若幸佛祖保佑,必会修一千座寺院,这话正好被刚进门的佛图澄听到了。
石勒爬起身来,转过头要往外走,佛图澄一看竟是上次在街上救过自己的石勒,伸手拦住道:“这位施主请留步。”
石勒一看佛图澄,想起了那日倒拽飞马救人的事,说道:“原来是大师。”
“石施主,看来老衲与你有缘,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为何来此呢,难道只为拜佛而来吗?”
“大师,实不相瞒……”
“施主但说无妨,若有什么难处,老衲一定帮忙。”
“大师,那****进了成都王府,凭着高超的马术混得也算可以,但是好景不长,成都王出镇邺城,把马场转给了东海王,东海王气量狭小,忌恨我以前多次打败他的骑手,所以就把我赶了出来,本来我想再次去邺城投奔成都王,然后再回家一趟,可没想到我去上东门的时候,看到宫城壮丽,禁不住长啸一声,马上就有几个军士前来抓我,幸好我身上有百两银子,几位军士只顾抢我的银子,被我趁机逃脱了,不怕大师笑话,我认为自己这么倒霉,所以想来拜佛的,并且我还想再找个营生赚点钱去投奔成都王,以后能荣归故里。”
“原来如此,施主,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吗?”
“不知道,我也感到奇怪,不过,还有更奇怪的,军士说是奉了尚书令大人的令来抓我的,大师,为什么尚书令这样一个大官会抓我一个小民呢?我可没犯什么法啊。”
佛图澄一想也是,难道尚书令会凭白无帮跟一个小民过不去吗?
他知道王衍博古通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说法,佛图澄也仔细地看了看石勒,他和王衍一样也看出了石勒必是个祸乱天下的人主之相,佛图澄又打开掌中魔镜,看到了一个骑马的将军,挥着刀剑乱杀无辜,并且最后还做了皇上!
佛图澄明白了王衍的做法,他想道,这样一个将来杀伐无数的人,如果能归依佛门,也许会免除一场浩劫。
佛图澄道:“施主,刚才你说要找个营生,老衲倒可以给你指条明路。”
“不知大师所指是何事?”
“施主若能归依佛门,抛却世间一切的苦,一切的烦扰,清清静静地做老衲的弟子不也是善事一件吗,这不好过其他一切营生吗?”
“大师……大师……我……”
“施主一定有放不下的红尘俗事。”
“这个……我……”
“老衲知道施主心中必有心仪的女子,当然难以割舍。”
“什么也瞒不过大师,大师说得对,我从老家来洛阳做生意的时候,路过茌平县一处庄园的时候,感到口渴,所以进庄园讨水喝,可守园的人不让进门,还要轰我走,正好从园里出来一名姑娘碰见这事,她喝退了守园人,还亲自捧出热水让我喝,我喝了个痛快,临走她还为我灌满了一壶水,后来我知道这家庄园主人姓师,名欢,这位姑娘就是他的女儿,名叫师诗,师诗长得如仙女下凡,心眼又好,我一眼就相中了她,可他们家财大气粗,怎么会看上我呢,所以从那之后我就想赚很多钱,然后到庄园去提亲,娶了师诗姑娘,大师……我怎么可能出家呢。”
佛图澄道:“施主,那只是你的想象,你们是不可能的,人家可是千金小姐,你再怎么做也是穷困一身,还是断了这人念想吧。”
“大师,我不信,我天生神力,有的是力气,我什么都能干,如果不是遇到倒霉事,我现在就有百两银子了。”
“老衲劝你一句,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也会倒霉透顶,所以老衲劝你最好不要再回到老家。”
“为什么不能回家?”
“因为你回家之后灾难不断,而且还会被人卖掉成为一名奴隶。”佛图澄想把他留在洛阳。
“奴隶?!奴隶……这怎么可能?大师是说笑的吧?!”石勒瞪大了双眼。
第八十二章 一朝分娩()
佛图澄知道石勒不相信,于是说道:“老衲对中原文化也有研究,精通周易和相经,能预知人的祸福,刚才老衲从你的面相和时运看出你注定是个奴隶命,由不得你不信,要摆脱奴隶命运只有皈依佛门,石勒,你要好自为之。”
“大师真会说笑,我石勒又不是一个弱女子,也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我可是天生神力,试想什么人能把我卖了。”
“天机不可泄露,若你不信回到老家只有被卖掉的份。”
“大师,无论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信,石勒一个凡夫,即不识字也不懂大道理,只知道能有一日三餐,再娶房老婆,有点营生,过过日子,皈依佛门,石勒真的做不到,再说算命先生也对我说过,说我能够发财,还问我家祖坟情况,我画给他看了,他说再把祖坟改一下我就能富甲一方呢。”
“有这回事?那你且给老衲再画下来,让老衲看看如何?”
“这个容易,这就画给大师。”石勒取笔在纸上画了递给佛图澄。
佛图澄一看,又问石勒相师怎么让他改动。
石勒告诉他相师要把棺木掉头。
佛图澄听了彻底明白了,石勒的祖坟占了风水宝地,墓主后人有人主之命,相师让他改动,也就破了风水,佛图澄也知道石勒能成一代人主,只是杀戮太多,当然不想让他祸乱天下,他顺着陈相师的意思说道:“石勒,那位相师说得很对,如果改动祖坟的话,就能富甲一方。”
“你们都这么说,看来果然是真的,我回到并州就做这事,大师,现在您不会再说我是奴隶命了吧?”
“这个……若你真的不信,只好听天由命了。”
“我知道大师不会骗我,可是……可是这明明不可能的事……”
“阿弥陀佛,施主一旦被卖奴若能逃脱就来找老衲,我们佛门随时接受施主。”
“大师,您一会说我能富甲一方,一会还说我会被卖为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佛图澄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唉…老衲本来有阳寿一百五十岁,要知道每透露一次天机就会折寿一年,老衲已经……唉——不信也罢,阿弥陀……”
石勒看他言辞真切,不象是骗人,说道:“大师,我知道您是得道高僧,绝不会打诳语,这样,如果石勒回到老家真被卖为奴,凭我的神力不难摆脱,那时一定来找大师,皈依佛门。”
佛图澄听了想道,他被卖为奴一定能够摆脱,那时来皈依佛门也是善事一件,也就没有他以后的杀戮了。
佛图澄双手合十道:“就依施主所言。”
石勒又道:“大师,我现在尚无营生,能不能先做大师的俗家弟子,混口饭吃,等有了营生立马就走,怎么样?”
“阿弥陀佛,老衲岂有不愿之理,你就暂时住下吧。”
石勒从此在白马寺住了下来,心里盘算着怎么去投奔成都王,什么时候回老家动祖坟转时运。
再说那日散朝之后,贾南风回到了南宫,马上就进了贾午的住处,太医令程据和几个心腹宫女正在接生,上下一片忙乱,不久之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声,一个男婴降生了。
贾南风一看是个男婴,喜不自胜,叹道:“看来老天也护佑我们贾家,哈哈哈哈……”
她上前抱起了孩子,问贾午道:“妹妹,该给他起个名字了”
“姐姐给起一个吧。”
贾南风想了想道:“就叫他慰祖吧。”
“慰祖?姐姐起得名字不错,就依姐姐。”
刘基刘振一旁提醒道:“娘娘,您快准备上床吧。”
贾南风这才明白过来,真正要做月子的人应该是自己,于是她放下孩子回到芙蓉殿,在程据的安排下,又把孩子放在自己床上,像模像样的做起了月子,并且大张旗鼓地昭告天下,皇后诞下皇子,普天同庆。
自此贾南风要一个多月不能上朝听政,她安排贾谧朝堂上若有事就马上禀告。
皇后生子的诏告一出,全国皆知,虽然如此,又有几人相信。
刘琨得到这一消息之后第一感觉就是太子危险了,如果贾南风有了皇子,就会毫无顾忌,废了太子立自己的儿子为储君。
刘琨去司隶府的路上,一边想着太子的事,一边急急地赶路,前面一名女子拦住道:“刘公子……”
刘琨抬头一看是雨含烟,打扮跟以前有所不同,身上再无锦衣华裳,穿着普通,不施脂粉,刘琨问道:“原来是雨姑娘,真是巧了,这是要去哪里?”
雨含烟道:“刘公子,我正要去找你,只是怕找不到你的家,知道你必会去司隶府,故而在此等候。”
“原来姑娘专门在此等我,可有事情吗?”
“公子,你也知道我是并州人,就居住在匈奴五部中的右部,当年刘猛统率右部,并且是匈奴的右贤王,不知是何原因,右贤王突然叛逃出塞,转而带领右部人马攻打并州,事败被杀,家人也被朝廷处斩,从此后,我们右部背上了叛逃的罪名,按照我们右部的说法,刘猛在一个夜间突然出塞,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竟然再无第二个人知道,所以含烟想求公子查查官家记载,可否能找到片言只字,能够知道右贤王是何原因突然叛逃。”她到底没有说出自己是刘猛的孙女。
刘琨道:“刘猛出塞已经发生了二十余年,事情很难查清……”
看刘琨面露难色,雨含烟道:“公子,当日在醉梦阁出手相救,含烟就知道公子是个有担当的伟男子,再说你我相约为友,公子岂有不帮的道理呢。”
“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时间久远,当年参与此事的朝廷官员恐怕也不在人世了,既然姑娘执意要查,我就试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线索。”
“多谢公子,含烟在此先谢过了,若能让我们右部摆脱叛逃罪名,含烟感激不尽。”
“雨姑娘,我会尽力的。”
“好吧,公子若有发现,就来含烟绣房找我。”
“含烟绣房?”
“是的,含烟已经离开了醉梦阁,烟花之地并非是我的最终归宿,所以含烟离开了醉梦阁开了间绣房,就在江月楼的后面一排,无论公子有事无事都可以来绣房一座。”
原来雨含烟的任务已经完成,借故离开了醉梦阁,本想回到并州,可是自从见识刘琨之后,就再难忘却,加上刘聪对于**后的她若即若离不冷不热,所以他的心里深深恋上了刘琨,幻想着能和刘琨结为连理,于是在洛阳住了下来,借着刘猛的事情和刘琨来往。
刘琨道:“原来姑娘离开了那里,这是好事,雨姑娘,你托我的事情在下一定用心查访,一有消息就去通知你。”
雨含烟深施一礼:“多谢公子帮忙。”
“不必客气,对了,雨姑娘,我还要去司隶府公干,以后再见。”
“好的,公子去忙。”
看着刘琨远去的身影,雨含烟的脸上现出了笑意。
刘曜看到了朝廷的诏告,知道是刘基他们的计划进展顺利,下一步就是废太子了,这晚他亲自去城东的宅子传递信息,要刘基两人加紧行动,争取早一天让朝廷大乱,这样五部就能进兵中原,自己得到梦寐以求的美人羊献容。
亥时时分,刘曜前往城东,正走着,突然不远处一个黑影向这边窜来,又折向南边河南府衙。
刘曜很是纳闷,这会是什么人呢?
刘曜施展轻功向前追了上去,他要看看这人是谁,又要干什么!?
第八十三章 一心复国()
来人看上去轻功卓绝,刘曜一路紧追,来到河南府,看那人并没有进到府衙,只是在府衙墙上一路疾奔,来到了府衙后面的一座宅院。
刘曜在后面看见此人身影熟悉,等那人来即将进入宅院前时,那人向后回了一下头,刘曜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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