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道:“前面这个人叫祖逖,我知道他的底细,是个有手段的人,武功不弱,我们要小心应对,所以我下令停住。”
“祖逖那里有百十号人,兵器不多,马就十几匹,根本没有战斗力,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有成千的百姓,也只有少量的青年护卫,将军,这次我们可以发笔横财了,等得了手,大王一定会重重奖赏咱们。”副将看着眼前的上千百姓,就象是恶狼看到了羊群,露出了贪婪的恶光,在他眼里,不仅百姓就是他案板上的肉,就连祖逖和他的护卫队也是不堪一击。
刘基看祖逖确实人少,这才放下心来,在他看来,虽然祖逖武功高强,但怎么挡得了自己三百人的骑兵队,刘基把刀左右一挥,后面两列人马左右突出,要绕开祖逖去劫掠百姓,而自己则直接带中队去冲击祖逖等人。
祖逖看两路人马要去突击百姓,让自己兄弟祖约等人和宗族武功好点的分成两半去挡匈奴骑兵:“几位大哥,兄弟们,乡亲们就靠你们了!擒贼先擒王,看我把匈奴大将的头砍下来!”
祖约等人和匈奴人接战,虽然人少,但武功都不错,对付些普通骑兵还没有问题,只是仗打得艰苦,他们不敢放过一个骑兵,因为那样,百姓们可要遭殃了,毕竟留在百姓知边的护卫相对要弱一些。
祖约等人苦战,祖逖和刘基的中军也接上了,刘基并不和他正面对敌,指挥骑兵把祖逖围起来,祖逖并无惧色,扬起手中的剑左冲右突,一时间,匈奴骑兵人仰马翻,鲜血横飞,转眼间,五十名匈奴骑兵命丧黄泉了。
匈奴骑兵没人敢再上前,刘基仗刀拍马向前:“祖逖,还认识我吗?”
“我当然认识你个狗贼了,我早就知道你们归义堂来路不正,当初当捕头的时候就应该下决心杀了你们!”
“哈哈哈哈,说什么也晚了,我们已经起兵了,大晋早晚是我们匈奴帝国的,识相的就乖乖地投到我们大王帐下,我知道你文材武略,在大晋是没人赏识的,只要你过来,我们可以保你为将军!”
“呸!狗屁将军,我祖逖会稀罕吗!你们匈奴不知感恩朝廷,反而意欲颠覆朝廷,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今天我祖逖就替朝廷教训你们这些贼子!放马过来,我要会会你的魅刀!”
刘基怒道:“不知好歹!”
刘基说着拍马向前,仗刀砍向祖逖,祖逖横剑架住,刀剑相震,刘基感觉虎口剧痛,心下大骇,祖逖的武功又进了不少!
刘基频频出招,两人在马上大战八十回合,祖逖一招谁与争锋,刺向刘基心口,刘基避无可避,竖刀一挡,剑尖抵在了刀上,刘基感觉这一刺力有千钧,肚子被震得五脏俱裂,嘴里感觉一股咸味,嘴角鲜血汩汩流出,他知道已经打不过祖逖了,再斗下去就会命丧当场,此时退兵是明智的选择,他给副将打个手势,副将命令撤兵,本来祖约等人已经苦战良久,就要抵不住了,实然骑兵都往后撤,这才解了围。
刘基带人往回跑,祖逖把剑收起,从背上取下弓,立在马背上,弯弓搭箭,一箭射出,刘基的后心中箭,整箭没入,刘基登时大叫一声,跌下马来!
祖约等人大声叫好!
副将带人去抢刘基,祖逖又取出一枝箭,一箭射在了他的眉心上,他也撞下马来,这下一没主将,二没副将,匈奴骑兵就象是丧家犬一样,全都用刀死命拍马屁股,吓得不敢再嗷嗷叫,只顾着逃命要紧!
祖逖不再射箭,因为他要节约箭枝,后面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
祖逖跃马回来,祖约上前和他击掌道:“好兄弟,你杀了匈奴主将,果然是好功夫!”
祖逖道:“哥哥,不要高兴得太早,匈奴人死了一员大将,一定会来报复,快让弟兄们打扫战场,把兵器发给青年人!”
祖约一听有道理,立时和众人打扫战场,把匈奴人的弯刀都发给了年青人。
祖逖等人回到百姓跟前,带领他们立即离开。
可这么多百姓,而且都是扶老携幼,行进的自然就慢,祖逖心里着急,也没办法。
行了有几十里,只听马蹄声阵阵,有百姓呼道:“不好!后面有人来了!”
第十一章 意欲投赵()
祖逖往后一看,果然有人骑马朝这边奔来,祖逖怕是匈奴骑兵来报复了,立即带领护卫队向后奔去!
祖逖马快,离得近了些看到来人并不是匈奴人,而是自己的好兄弟刘琨!
原来刘琨到了家乡也和族人乡亲往洛阳撤,只是他们的人少些,只有百十几名百姓,刘琨和十几名青年也组成了防卫队,护着百姓一路南行,今天正好遇到祖逖。
祖逖一看是刘琨,加快速度迎上刘琨,刘琨也认出了祖逖,双双靠近了打住马。
“大哥!大哥!”
“刘琨!”
两人下马拥在一起,祖逖道:“你来得正好,我们可以结伙南下了,有了你,有再多的匈奴人也不怕了!”
“大哥,这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一百多人的匈奴骑兵队,还好被我们打退了,你们呢?”
“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你看看他们手上拿的弯刀都是缴获的匈奴骑兵的,刘琨,归义堂的刘基被我一箭射死了,真是解气!”
“大哥威武!我很惭愧当捕头的时候没有铲除归义堂。”
“不,虽然他们离开了洛阳,但战场上终有一战,他们迟早要见阎王的!”
祖约道:“你们别只顾着叙旧了,我怕匈奴人追来,还是快赶路吧。”
祖逖和刘琨合兵一处,百姓们也聚在了一起,而且陆续有赶来的百姓也加入了进来,一下子有了几千人的百姓,祖逖和刘琨把青壮年组织起来,提防匈奴骑兵,护卫队人数也有了三四百人。
队伍继续前行,刘琨在前面开路,祖逖在后面殿后,祖约等人四下护卫,秩序井然,祖逖心里略微轻松了点。
这天,队伍正在前进,祖逖远远看到东边奔来一群百姓,他们跌跌撞撞,后面有一支人马在追赶他们,看他们的装束不是匈奴人,应该是强盗劫掠逃难百姓,祖逖顾不得多想带上人迎了上去。
来人是青州王弥,刘渊在洛阳时的好朋友,他早就加入了归义堂,甘心为匈奴人卖命,他看刘渊已经称王,就带领秘密发展的归义堂东莱分舵起事,杀了东莱官吏,举起了反晋大旗,但很快就被司马越的大将苟晞打败,他后来逃亡到长山岛占岛为王,刘渊称王,他要去投奔他,正好路过这里,看到了逃难的百十名百姓,就要抢了他们的财物,而且还要大开杀戒,无论老幼都不放过。
眼看着百姓就要被追上,祖逖已经奔到跟前,他把百姓们放过,和几十名护卫队员挡在了前面,王弥近前喝道:“我知道你是祖逖,怀挡我的路,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谁,青州飞豹王弥,我知道你没安好心,是个贼人,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早就造反了,我知道你就早就做了刘渊的走狗,今天是急着投奔主子去吧,呵呵,看来你要劫掠这些百姓,百姓何辜,非要置他们于死地吗!”
“你说得不错,,大晋大势已去,识时务者为豪杰,刘渊已称汉王,我这次举旗响应他是顺天应人而已,你既然要强出头,我只好拿你祭刀,再抢了所有的财物,也算是给汉王一个见面礼!”
“你一口一个汉王,汉这个字是刘渊能当得吗!?他刘渊只知纵兵四处烧杀抢掠,凶顽残暴,哪里有点以百姓为念的想法,这样的人别说是称汉王,就是当个山大王也长不了!王弥,今天你想从我这里过去,就横着过去吧!”
“好大的口气!你看看我的身后有一千号人马,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别在这里逞能了!”
祖逖看了一眼他的部众,看上去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都是受了王弥的蒙蔽才走上了造反的路,祖逖大声喊道:“各位兄弟,王弥甘心做匈奴走狗,大家何必要跟他走,匈奴人残暴无常,等他们打到青州,一定会杀光你们的亲人,霸占你们的妻子,烧光你们的房子,你们反而要去壮大强盗的力量,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有点良知的就赶快回家吧!”
王弥的人听了这浅显的道理,瞬时走了大半,祖逖哈哈一笑道:“王弥,你欺骗百姓跟你投奔匈奴,做得是倒行逆施的事,现在他们憣然悔悟,你也应该迷途知返了吧,我知道你早年交好刘渊,他曾经用钱财笼络了你,但刘渊不过是利用你而已,你现在明白过来还来得及,如果你一意孤行要去投奔刘渊,那就成了我们大晋的千古罪人!”
王弥恼羞成怒道:“祖逖,你坏我好事,看我不弄死你!”
祖逖道:“放马过来吧,让我们一较高下!””
王弥不上前跟祖逖过招,一挥手,部众骑马涌了上去,祖逖拈弓搭箭,扬手一箭,跑在最前的骑兵马被射倒,后面几骑也跟着倒下,无论是谁冲在最前面,祖逖都箭无虚发,把他射倒。
他这一招学得是汉朝飞将军李广的,想当年李广单骑出去侦察匈奴军情,被匈奴骑兵追杀,幸好他箭艺过人,接连射倒了跑在最前面的追兵,后面的追兵看他箭艺如此高超,都不敢再近前,现在祖逖射箭就是要这种效果,他要用箭艺震慑住他的部众,果然,王弥的部众没人再敢上前,王弥只好亲自上阵,拍马向前,和祖逖斗在一起,王弥号称青州飞豹,自然武功高强,但算起来,也和祖逖在伯仲之间。“
两人斗得难分难解,祖逖知道要消灭王弥和他的部众凭他们这些根本办不到,唯一的办法就是赶跑他们,保证百姓们的安全。
祖逖道:“王弥,你有本事不要走,再和我大战几百回合,等后面的追兵杀到,就把你们全都包饺子!””
王弥一听心虚了,他这次出来也是一路逃亡过来,不由得回头望了一眼,心想若是苟晞到了,就真得跑不掉了·!
王弥不能战败祖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虚晃一剑,带人向西逃窜,祖逖和众人一边追杀,一边拈弓搭箭,他眼睛注视着飞速疾奔的王弥,手上一松,道声:“中!”
箭已朝王弥射去!
第十二章 又遇石勒()
王弥只听“嗖”地一声,头一低,箭枝飞过头顶,他吓得赶紧趴在马背上,不敢抬头,双腿猛夹马肚,拼了命地逃离。
祖逖一箭未中,看王弥已经跑远,拍马追上前,一边追,一边搭箭,又一箭射去,正中王弥屁股,王弥差点跌下马来,一边哎哟连连,一边捂屁股,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王弥带人远去,刚才的百姓都来感谢祖逖,原来他们是幽州来的难民,他们的家园被匈奴人毁了,而幽州刺史王浚只知保存实力,不管百姓死活,没办法才逃了出来,正好碰到了王弥,差点又被洗劫。
祖逖好言安慰,把百十名百姓汇合进去,接着有几股逃难百姓队伍前来汇合,百姓们都传诵祖逖的功德,于是共推他为“行主。”祖逖推辞不掉,只好任由他们叫做“行主”。
队伍行有秩序地行进,慢慢地就要到邺城了,总算是安全了,此时镇守邺城的是司马腾,现在朝廷的格局已经成了司马越一家独大,司马颙和司马颖已经死了,司马越完全把持了朝政,成了史称八王之乱的最后赢家,把自己的弟弟司马腾加官进爵派往邺志镇守,还立了司马炎第二十五子司马炽为皇太弟,成为皇上的接班人,在司马越看来,司马炽为人行事低调,以后当了皇上容易被自己控制,便于把持朝政。
祖逖和刘琨的心也放了下来,但是就在此时,一股更大的流冦正在向他们袭来,不是别人,正是石勒。
石勒自从司马颖死后,劝说汲桑为司马颖报仇,起兵反晋,杀掉司马腾,再投奔刘渊,汲桑同意了石勒的想法,联合茌平的牧民起兵造反,声势浩大,但同样,汲桑也被苟晞打压下去,并且丢了性命,石勒接过了汲桑部众,在张宾的谋划下,继续和官军为敌,本来他们要围攻邺城,可石勒听说有一批百姓从北方逃难而来,就想趁机发个横财,抢点干货,壮大力量,于是,带领五百骑兵疾速赶来。
祖逖看到后面尘头大起,知道是有骑兵奔来,暗叹道“匈奴人难道就要打到邺城了!”
容不得多想,祖逖组织人马准备交战,并且把刘琨等人也调到后面,全力对付来犯之敌。
石勒带人来到半箭之地,远远看到最前面的人就是祖逖,命令停止进军,一个人打马近前施礼道:“两位大哥,别来无恙!”
“原来是你,我这是……?”祖逖知道了汲桑起兵身亡的事,更知道往常那个连饭吃不饱的石勒成了汲桑的爪牙,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石勒道:“两位大哥,实不相瞒,我已经成了这些人的首领,你们不知道,我从洛阳回到并州被司马腾欺压的没有活路,还被骗到他的角斗场卖命,可一分钱也没有得到,命也差点没了,最糟糕的是还被司马腾卖身为奴,实在没办法了,石勒只好占山为王,积聚力量等待复仇,司马腾多行不义,还勾结鲜卑人和乌丸人赶走了cd王,cd王是位为国为民的王爷,现在他被司马越兄弟逼死了,所以受他恩惠的汲桑和我相约起兵为他复仇,汲桑死了,我还要继续讨伐司马腾,直到把他杀死为止!”
石勒把作乱的理由推到司马腾的身上,并且打出的旗号是为司马颖复仇,似乎合乎情理,刚才当然也不敢暴露要劫掠百姓的真实目的。
祖逖听了道:“东赢公为政一方并不称职,但自有朝廷裁处,轮不到你们杀伐,石勒,我看你还是把队伍解散了吧,别看我们已经帮过你,拿你当兄弟,但是你若一意孤行,我们绝不会看私情,旧样会取你的人头!”
“两位大哥对我有恩,所以我才停止进军邺城,石勒不敢和两位大哥为敌,我这就退去,不过,石勒不会解散队伍,还要继续讨伐司马腾。”石勒说着施过一礼,就撤回队伍,然后拔转马头退了兵。
刘琨道:“大哥,石勒总归不敢和我们抗衡。”
“石勒起兵以来名声不好,经常洗劫村庄,这次我看他是来劫掠百姓的,并不是如他所说要去攻打邺城中的司马腾。”
“这也不一定,石勒跟东赢公有仇,进攻邺城是早晚的事。”
“你错了,邺城城高难攻,他们仅带五百骑兵就攻打邺城,这怎么可能,本来想劫掠百姓充作军用,但看到了我们两个就暂时退走了,不过说实话,如果真要跟他打的话,我们这些人恐怕顶不住,我粗略看了一下他的人马怎么也不下五百,而且他的人大多牧民出身,马上功夫了得,一旦动起手来,就算我们挡得住石勒几名头领,也挡不住几百铁骑啊。”
“大哥说的是,恐怕石勒会成为我们大晋的心腹大患!”
“石勒早晚有和我们对阵的一天,到时,我们绝不客气!”
“大哥,前面就是邺城,我们要不要进城?”
“邺城是石勒的目标也是刘渊的目标,不能让百姓们进城,此地不能久留,但百姓们的粮食不多了,我们两人进城借点粮食,百姓们先行去洛阳,往南就安全了,有祖约大哥他们就够了,我们进城。”
“好。”
两人安排好百姓进发去洛阳,然后两人打马去了邺城。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进了邺城,见到司马腾的时候,司马腾一听要借粮,不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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