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哥说得不错,可我可我一时怎么能转过弯来。”
“转弯,呵呵,前两天还是个书生,今天就是个奴隶了,有意思,我看你是书读多了,脑子不开窍,你也不想想,既然朝廷不给你机会,为何不自己创造机会呢,上山落草了怎么了,说不定也能干出一番事业呢。”
张宾又思量一下道:“好,既然朝廷无道,从此就丢掉幻想,跟你们上山,现在蜀地有李氏占据益州,割据一方,江南也****四起,说不定我也会遇到象汉高祖那样的人,跟他成就一番大事。”
“好,这不对了,张宾,我们快去跟王阳他们会合,只要出了这个门我们就还是自由的,不再是奴隶了。”
“对,我们走。”
两人告别师欢出了门,十里之外见到了王阳等人,他们早就在那里张望,看两人前来,几位头领齐上前迎接,刚见面,他们就齐刷刷跪在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石勒怔在了那里。
“大哥,我们要你立即就任寨主,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石勒看了看张宾,张宾点了点头。
石勒来到他们面前搀住王阳道:“几位兄弟这不是折杀我石勒吗?快快请起。”
“大哥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难道你们连寨主的话也不听了吗?”
王阳几人高兴道:“这么说大哥答应做我们的寨主了?”
石勒点了点头。
王阳几人赶忙起身,命人牵过两匹马给石勒两人,一同回到了金牛寨。
金牛寨在高骏挺拔的金牛山上,金牛山三面环湖,只有一条崎岖小道蜿蜒上山,是个易守难攻之地,王阳能够在这里做大不被官府剿灭,靠得就是有利的地形。
张宾从这里上山,直叹此地是个绝好的用兵之地。
上了山,王阳立即安排寨主登位仪式,全寨三百喽啰兵内外全部跪下,石勒在众人簇拥中登上了宝座,石勒又点名张宾为军师,王阳八人为头领,然后杀猪宰羊,欢宴三曰。
欢宴过后,张宾查看了寨上的粮草情况,可他发现粮食已经不多了,他让石勒找来王阳,王阳告诉石勒,茌平当地已经被抢掠的差不多了,再也没有油水了,自然粮食也就所剩无几了。
石勒心想做寨主也不容易,首先要为弟兄们的吃饭头疼,他询问张宾有什么好主意。
张宾道:“既然近处没有可抢,那我们何不向远一点的地方下手呢?”
“去外地首先要需要好马,咱们的马脚力不行,跑个百八十里地就趴下了,别说回来了,就是跑到邻县都办不到。”
“买马买不到吗?”石勒问道。
“我们的马都是抢来的,要买好马根买不到。”
“为什么?”
“这里是成都王的地盘,所有的牧场都是为成都王的军队养的,根不本不允许私下买卖。”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茌平的马场一定不少了,是什么人管马场呢?”
“是汲桑。”
“汲桑?他是什么官职?”
“他是全茌平的马场牧帅,全县的马场和牧以都归他管辖,要想买到好马,自然要先过他这一关。”王阳道。
“这么说他在这一带也算是有势力的人了。”
“当然了,我们从来不敢动马场,别说他手下有上千牧民,就是他本人也厉害的很,据说他力能扛鼎,跟大哥一样神力过人,马上功夫了得,外号“万人敌”。
“他最擅长的是什么?”
“他的马术高超,闲下的时候经常和牧民赛马,只要不是太劣的马,到了他的手里总能打败对手。”
“马术高超?哼哼,要说马术我石勒还真没遇到过对手,有了,我要去向汲桑借马。”
“借马?寨主,咱买牧场的马他都不会卖,何况要向他借。”
“我自有办法,我不但要借到马,还要和他交上朋友,这会有利于我们以后在茌平的发展。”
王阳道:“我们的身份是强盗,可汲桑是官府任命的牧率,虽然不在九品之列,可总归跟我们是对立的,寨主,不能去啊,万一他发动牧民攻击我们,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不用怕,只要你信得过大哥,就尽管跟我去,我保你们平安归来。”
“寨主,我们都知道你神力过人,可那汲桑更是气力过人……”
“你还是信不过大哥。”
“既然寨主执要去,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到时我们跟随就是。”
“好,我要挑选个曰子。”他说着话,天上电闪雷鸣,下起大雨来。
第二天天晴雨住,早早吃过饭,石勒就叫上八位头领前往牧马场,可王阳认为刚过雨天路不好走,不如择天再去,可石勒却道:“这样更好。”众人拗不过,只好一同骑马前往。
汲桑亲自管理的马场叫做赤龙苑和赤骥苑,这是成都王亲自设立的,只向自己的军队补充战
马,不对外买卖。
王阳引路来到赤龙苑,苑中看门的人见是金牛寨的人,大喊道:“大胆强盗,竟然要来打我们马苑的主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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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 石勒相马()
石勒道:“我是金牛寨主,我们寨历来和马场井水不犯河水,这位兄弟又何出此言呢?””
“那你们想怎地?”
“劳烦这位兄弟通报一声,我们要见汲帅,这是一点小意思。”石勒说着递给了看守两吊钱。
看守把钱揣进怀里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回话任何人不准向前踏一步!”|
石勒连连作揖陪笑,看守快步转进了里边,不久出来说道:“对不起了各位,我家大帅说了,我们马场和金牛寨从无来往,以后也不想结交,所以你们还是回吧。”
石勒一听这是要逐客,又赶紧说道:“这位兄弟,刚才我忘了句话,烦你再通报一声,就说成都王帐下卫率石勒求见。”
看守道:“怎么你是成都王的人?那你刚才怎么说是金牛寨的人?”
“本来我在成都王帐下当差,可后来被形势所迫一怒之下这才上了山。”
看守道:“好吧,我就再通传一下,如果我们牧帅执意不见,我也没办法了,你等会吧。”
正说着,前面尘头大起,一阵马蹄声传来,眼见着有十几骑向这边奔来,他们个个穿军服,都骑高头大马,速度极快。
看守忙道:“成都王的采马使来了,你们先回避一下,我们大帅对你们的原则是互不相犯,你们好自为之。“
石勒和几位头领离开几十步,在那里观看着,看采马使带人进了马苑,王阳道:“寨主,今天成都王的采马使来了,汲桑一定也没空见我们,咱们先回去吧,等明天再来也不迟。”
“不,采马使来了也是个机会,我们再等一会儿。”
几人张望良久,又看到马苑栅门大开,十几骑又缓缓出门,只是前面多了两骑引着,后面跟着一人送出栅门,他生得身材高大,如铁塔一般,面色古铜,穿一身紧袖缎袍,只听他把众骑送出门道:“采马使大人请放心,这次我一定给您挑选万匹良马,保证让您满意!”
采马使勒住马道:“汲帅,王爷委你为牧帅,那是对你天大的恩宠,你可要尽力,唉……”采马使叹息一声又道:“上次的一万匹马王爷不太满意啊,汲帅,我可是挨了不少骂,况且王爷正在和东海王交战,战马消耗极大,我明天就要带战马回去,而且要绝对的良马,这次一定要办好了,不然的话,王爷怪罪下来……”
“是是是是,属下明白,属下定当尽力。”他又对派去引路的道:“你们两个听好了,把采马使大人在县城好好安顿了,就在闻香居好了,歌伎舞伎安排妥当,一定要让大人玩得开心才是,否则,我拿你是问。”
“是是是是,汲帅放心,我们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好,快带大人去吧。”
引路人马鞭一扬,引着采马使十几人去了县城玩乐。
说话的人就是汲桑,他看采马使远去,自言自语道:“唉,挑选战马真是不好做,一万匹,这可怎么挑呢……?”
看他一付发愁的样子,石勒边上前边道:“大帅,我是石勒,曾经……”不等他说完,守卫道:“大帅,这就是刚才要求见您的人。”
汲桑看石勒几人过来说道:“我已经说过不见你们,我汲桑怎么说也是朝廷官员,怎么能和你们金牛寨来往。”
““大帅,石勒曾经在成都王帐下做过卫率,说起来,咱们也都算是成都王的人,只是我不得已才上山落草的,但王爷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石勒还会效劳的。””
“嗯,再怎么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了,还是少见为好。”
石勒又道:“其实我知道大帅不愿和我们交往,本来要走的,可我看到采马使来到一定有事,果然看大帅为相马忧愁,就怕挑不到良马受到王爷的责备,为了成都王我也要帮你的忙。”
“帮忙?帮什么忙?难道你会相马?”汲桑开始打量石勒。
“大帅,我家祖上曾经做过马贩,传下一部《马经》,讲得是相马的诀窍,我不识字,但小时候听父亲给我讲过,也记得大部分,今天大帅要挑战马,不如让我来试试。”
汲桑道:“好,我就让你试一下,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不过……”他指着几位头领道:“他们不能进马菀,只你一个人进去。”
“好。”石勒回头对几位头领道:“你们先回,待我办完事就回寨。”
“寨主……”
石勒一挥手道:“都回吧,不到天黑我就能回寨。”
几位头领不情愿地离开,石勒也随汲桑进了马菀。
在马菀中,汲桑要先试石勒的相马经,他指着群马道:“石勒,你说你擅长相马,那你在马中先挑三匹千里马出来。”
石勒答应一声,然后信步在马群中眨间牵出了三匹马。
汲桑看着眼前的马道:“石勒,这就是你挑的千里马吗?”
“是的,大帅。”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挑的千里马?你别逗了,这马给了采马使,我还能在马菀混吗?看来,你说的都是骗我的,为得是想结识我罢了。”
“大帅,我一点没有骗你,这三匹马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千里马。”
汲桑止住笑道:“好,既然你坚称这是千里马,那你说说你的理由,然后再证明给我看。”
汲桑走到第一匹黑马前说道:“这匹马,虽然四肢发达,体格健壮,但是你看它的腹下有逆毛,全身的毛杂乱无章,有一点发赖,怎么会是千里马呢?”
“大帅,腹下有逆毛者为千里马,请给我一把马梳。”
汲桑让人取来马梳,石勒为黑马全身梳理一遍,哇,一匹威风凛凛的黑马耸立眼前,汲桑也不由叹道:“好精神的马!”
“大帅,让我试骑一下您就知道了。”
石勒不用马鞍,直接跨上马痛,用手一拍马屁,那马如箭般蹿了出去!
石勒驾驭马匹在马菀中跑了一圉,看着黑马四蹄奋扬,如一只天马在马菀中奔跑,汲桑看得都呆了!
回到原地,石勒一勒马,那马立起前蹄,声音响亮的嘶鸣一声,他下了马,轻拍马背,那马立时安静下来。
“石勒,我看你不但会相马,马术也是高超,等会我要和你比马术!”
第一一三章 石勒赌马()
“久闻大帅马术一流,无人能及,石勒怎么敢自讨没趣呢”
“不,没遇见你的时候,我觉得我马术天下第一,可刚才你驾驭一匹陌生的马能够如此娴熟的掌控,马术一定了得,关键是你能懂马的习性,这才是至关重要的,所以我一定要跟你比。”
石勒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还把曾经做过马场主管的事也搬了出来,为得就是一定要让汲桑和他赛马,进而达到自己借马的目的。
“大帅,实不相瞒,我刚到洛阳的时候,曾经在成都王手下做过马场主管,打理王爷的赛马场,经常跟人赛马,也为王爷赚了不少钱。”
“哇,你果然是高手,我更要跟你一较高下了,走,我们现在去赛马。”
“大帅,你忘了还有正事的吗?采马使大人明天就要来领马,我看大帅还是先把马挑出来,我正好可以帮忙。”
“好,真不亏做过成都王的部下,我们先选马,石勒你再说说另两马为什么是千里马,我看着这两马一匹太瘦小,一匹太纤弱,这怎么也不象千里马啊。”
石勒走到第二匹枣红马前指着它的眼睛道:“大帅,你看他的眼睛跟别的马有什么不同之处?”
汲桑走近了细看,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他摇了摇头,石勒道:“大帅,你看它的瞳子有什么特异之处?”
“没什么啊……”
突然汲桑喊道:“石勒,它的眼睛里有两个小童并坐,可外面并没有小孩子啊,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天生的,这就是这种千里马的象征。我再骑一下让您见识见识。”
石勒又跨上马在马菀跑了一圈,果然是风采不俗。
“石勒,第三匹我也看不出门道,你就直接说一下它为什么是千里马吧。”
“是的,大帅,这匹叫火唇马,嘴唇通红,有如穴中看火,此必是千里马。”
“石勒,这里面的学问太大了,以前我们挑马只拣看上去健壮的,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好马,怪不得王爷对我不满意,唉,看来真是我失职了,石勒,这次你一定要帮我。”
“是,石勒一定尽力,毕竟成都王待我不薄,走,我们先选马。”
汲桑领着石勒看完了两大马菀的马,选出了六千匹马,然后又召集牧民,四处集马,供石勒挑选,总共凑够了一万匹。
汲桑备好明天的差,心情轻松下来,嚷着要赛马,石勒这时说道:“大帅一定要赛马的话,我看也要遵循赛马场的规矩,就是一定要有赌注。”
“难道你要赌钱?”
“不,如果大帅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就义务为马场相马一年。”
“好,这太好了,我要跟你学相马,这下有时间了,不过,万一我输了,你会要求我什么事呢,如果我办不到不也是枉然吗?”
“大帅放心,你一定能办到,石勒绝不为难大帅。”他说着附在汲桑的耳边小声道:“不过要几匹马而已。”
汲桑笑了小声道:“这有何难,只要你赢了,我绝不食言。”
“好,我们各自挑马。”
石勒挑了马,汲桑命人牵出自己的坐骑,对石勒道:“这马跟了我几年了,骑着顺手,经常用它赛马,今天就用它了。”
石勒对自己的马术很是自信,根本没有一点压力,而且自认挑得马也是一流的,但是石勒再他仔细看了看汲桑的马,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一匹好马!
这种马是波斯和康居杂交的品种,虽然不能在耐力上胜过自己的马,但是它的速度是天下最快的,马场跑道是短距离的较量,虽然自己马术高超,可这个汲桑也是高手,胜负尚在两可,看来要全力以赴了。
两人骑马在跑道上准备好之后,随着有人一声:“三二一走!”两匹马像箭一样冲了出去,牧民们呼喊着惊叫着,汲桑的马在马场跑惯了,所以跑在前面,石勒对新环境肯定不太适应,再加上是陌生的马匹,第一局肯定比不上汲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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