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来到四大赌坊,再也见不到四大勇士的身影,祖逖刘琨感到奇怪,找人打听之下才知道,就在昨天刘聪把洛阳的生意全都折价卖掉,自己和手下也消失了。
三人回到住处,祖逖猜测道:“刘琨,你说他们归义堂的人是不是回到了并州,正在为起兵做准备?”
“我认为他们没有回去,他们只是害怕了而已,特别是悦彤的出现,他们更害怕了,我想他们是躲了起来,你说回并州做准备,那也不可能,刘渊现在暗中是大晋的人质,任何人不敢轻举妄动,除非刘渊回到了并州。”
“我想有卢志在,刘渊要回并州可没那么容易,看来我们这招效了。”
“是的,只要卢志死死看住刘渊,匈奴人都不敢有所行动。”
“大晋暂时没有威胁了,刘琨你想怎么做,要做个侠士为民请命吗?”祖逖问道。
“大哥,我要先做好一件事,然后再谈论这事。”
“什么事?”
“我给你说过了,雨含烟为我而死,她是实实在在爱我的,可我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和关爱,更不能娶她,她在我的面前死去,我觉得我没有保护好她,辜负了她,这让我想到了容儿,她比雨含烟更加的爱我,早把我当成了夫婿看待,本来我能和她远走高飞的,可由于我的原因,她走进了皇宫,我知
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委屈,一定非常地恨我,我不想再辜负她,我要带她出宫,跟她远走高飞。”
“刘琨,我支持你,你带羊姑娘出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也算对得起她的一片痴情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的志向……”
“大哥,我知道我们在太学就立下大志,要为国做一番事业,现在看来你我都不适应在官场混,唯一的选择就是做个侠士,大哥,待我安顿好容儿,我还来找你,我们一起行侠江湖!”
祖逖抓住了刘琨的手:“好兄弟,我等你!”
陈雪看着他们兄弟二人说话,心里在想,做为一个男人,要能爱能恨,可我现在算个什么人呢,又怎么能娶妻以慰父母呢,我还能变回男人吗?
就是带着这个疑问,陈雪把莫定飞扶上了帮主之位,自己悄悄地离开了棠溪山,要游历各地,探寻能让自己重回雄风的药,或者能医好自己的人神医,他那天要去西域诸国求医问药,半路遇到了刘琨,救下了他,并打算在去西域前铲除归义堂,可现归义堂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陈雪决定在洛阳呆些日子,看能否再发现归义堂的人。
这天金紫燕来找祖逖和刘琨,告诉刘琨,羊献容在宫里很危险,一旦司马颖当了皇上,就会再逼她做他的皇后,还告诉了他救下羊献容的事,刘琨听了,觉得不能再耽搁了,要立即前往宫中带她出来。
陈雪和金紫燕还有祖逖都愿意帮助刘琨,于是在一个夜晚,四人施展身手悄悄进了皇城南宫。
第八十九章 远走高飞()
南宫皇后的寝宫尚无人居住,虽然废了羊献容的皇后,但也没立新的皇后,所以没人住,羊献容住在一个冷清的院落里,只有一名老年宫女侍立在侧,金紫燕熟门熟路,领刘琨进到院里,陈雪和祖逖在外面接应。ranen ranen‘
羊献容还坐在孤灯下没有睡,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刘琨,贴身宫女已经在另一个房间睡着,金紫燕弄开了栓好的门,来到羊献容的房间,刘琨看着背对自己的羊献容轻声道:“容儿,我来了。”
羊献容听着身后有人叫自己,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难道琨哥真的来了吗?!
她起身转回头,看到真的是刘琨,悲喜交加,眼泪夺眶而出,扑了上去:“琨哥,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这不是做梦吧。”
金紫燕接过道:“羊姑娘,你不是在做梦,刘大哥怕你在宫里受苦,这次来就是要接你出宫,然后你们远走高飞。”
羊献容喜道:“琨哥,真的,你要接我出宫?我们远走高飞?”
“是的,
容儿,我不能辜负你,我要和你在一起做真正的夫妻。”
“琨哥,我一辈子跟着你,我们现在就走。”羊献容顾不上收拾东西就要和刘琨走。
金紫燕在头前带路,刚打开门要出去,马上又紧张地关上,刘琨问道:“金姑娘,怎么了?”
“不好,皇上来了!”金紫燕惊道。
“怎么他这时候来这里?”刘琨问道。
“我也不知道。”羊献容没了主意。
金紫燕道:“刘大哥,我们快躲起来,让羊姑娘把他打发走再说。”
刘琨和金紫燕躲在暗处,羊献容又坐到原处,这时司马衷和两个太监进得门来,他走到羊献容身后道:“皇后,你怎么还没睡,是不是知道朕今晚要来找你?”
羊献容苦笑一下:“皇上,臣妾已经不再是皇后。”
“不,皇后,在朕的心里,你就是皇后,成都王没经过朕的同意就废了你的后位,朕早晚要跟他算这笔账!”司马衷竟放出了一句狠话。
“皇上不用忧心,成都王和东海王一定会再为皇上挑选一位皇后,我想这人一定会胜过我,皇上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不不不不,皇后,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就是有,我也不会承认,好了皇后,今晚我要在这里就寝,你就为朕侍寝吧。”
羊献容一听要侍寝,这可怎么脱身呢,面上也不能说违抗的话,先应道:“臣妾遵命。”
司马衷把两名太监打发到门外侍候,关了门,拉着羊献容就要上床。
羊献容以前侍寝的时候,按照金紫燕交的办法,对他耍硬,学贾南风的口气,每次司马衷都沾不了身。
这次羊献容重施旧计,来到床边道:“司马衷,你要拿我当皇后就别碰我,老娘这两天不舒服,你还是到别处就寝吧!”
司马衷看着羊献容,突然傻傻地笑了,说道:“呵呵呵呵,我算是明白了,你虽然有时说话跟贾南风那个臭娘们一样,可是你骨子里并不象她,以前我怕你,没有要了你,我觉得上了你的当,今天我不会再怕你,今晚我就要和你洞房,呵呵呵……”
司马衷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来拉羊献容,羊献容只好东躲本闪,司马衷饶有兴致地四处抓她。
暗处的刘琨和金紫燕一看焦急万分,可一时没有好办法。
司马衷一把抓住了羊献容:“呵呵呵,被我抓到了,走,我们上床洞房……”
司马衷把羊献容摔在了床上,自己刚要宽衣,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司马衷,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出这个房间!”’
司马衷一听,声音太熟悉了,是贾南风的说话声!
他马上停止了动作,四下里张望,声音再次传来:“司马衷!你这个混蛋加笨蛋,老娘被人捉住的时候,你屁都不敢放一下,任由他们把老娘下狱含恨而死,
我尸骨未寒,你却要在这里寻欢作乐,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里,司马衷扑通跪了下去,四下里磕头作揖:“皇后息怒,此事都怪朕没有把你保下,朕有罪,朕有罪……”他哪里知道,这是金紫燕用变声法学贾南风说话,然后再用上内功,把声音传遍房间的各个角落,司马衷听了当然以为是贾南风的魂魄来了。
“你这个傻子,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快给我滚!”
司马衷听了,巴不得离开这里,再也顾不得羊献容,连滚带爬出了房间,叫上两个太监飞也似地溜走了。
暗处的刘琨和金紫燕看骗过了司马衷,出来叫上羊献容立即出门。
陈雪和金紫燕两人一边一个架起羊献容,飞身而起,直往宫外飞去。
祖逖和刘琨殿后,所幸没人发现,两人来到约定的城外汇合,陈雪三人早已在那里等候。
金紫燕牵过一匹马递给刘琨:“刘大哥,快带羊姑娘走吧。”
刘琨和羊献容同时施礼道:“多谢各位仗义帮忙。”
祖逖道:“什么也不要说了,快点走吧。”
刘琨一跃上马,把羊献容拉上马,置于自己的前怀,再次向众人施礼过后,说声后会有期,双腿一夹,骏马飞驰而去。
陈雪明白祖逖和金紫燕是对有情人,不想再掺合,于是说道:“事情办完,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悦彤姑娘要去哪里?”祖逖问道。
“我已经没有亲人,想要一个人去西域游历。”陈雪道。
“既然如此,那就自此别过,你自己保重吧。”祖逖道。
“好,大家保重,我走了。”陈雪说完就施起轻功飞身离去。
陈雪不多时到了自己的家门口,跃进院中,从怀里掏出身上的银子,放在窗台上,他多想看爹娘一眼,可自己这个样子又怎么能让双亲接受的了,这样想着,眼泪又流了出来,他出了院,飞出洛阳城,来到邙山脚下的金谷涧,此时的陈雪悲从中来,大呼道:“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为什么!?”
陈雪对着金谷涧发疯似地发功,一时间,引得金谷涧水金涛拍岸,鸟雀横飞。
陈雪辞掉沧海帮主之位,目的有两个,要找到张天师和佛图
图澄两,把身上的武功还给张天师,可他到了白马寺,住持早已换人,佛图澄已经不知去向了,自然也就无法去找天师还武功。
所以他要先办自己的另一件事,就是遍访名医,寻奇药,以期治好自己的身体,重振雄风,娶妻生子,和爹娘团聚。
第二天,陈雪寻不到归义堂的人就踏上了前往西域的路。
金展鸿实在等不及匈奴人起兵,更等不起晋庭更大的内乱,要自己动手提前做成大事,他陆续取出钱财,兑换成银票,准备告诉金紫燕真实身份,并劝她前往江南准备大事,可是这时候江南已经有人先于他起兵造反了,这人就是义阳人张昌。
张昌曾经参加过洛阳的招贤大会,和祖逖刘琨同台竞技,是个有勇力的人,他起兵造反的原因还要归结到齐万年的身上。
当年齐万年在关中造反,弄得关中百业凋敝,各族百姓衣食无着,于是都前往各处乞讨,其中有很多人通过汉中去了蜀地,在那里,兴起了一支氐人李特为首领的流民队伍,他们和官府分庭抗抗。(后来建立了成汉政权――注。)
官府为了对抗流民队伍,新野王司马歆在荆州招兵,但百姓没人愿意远征,所以遭到了官府的逼迫,张昌借此笼络百姓,聚众造反,屡败官军。
张昌自感世家贫贱,于是想出一个主意,在山都县找到一个小官吏,因为这个人长相酷似汉高祖刘邦,所以张昌假托说他是汉朝皇室的后代,要兴复汉室,并设置百姓,自为相国,兄弟各为将军,建造宫殿,伪造玉玺等祥瑞吉兆,立年号为神凤,并且煸动百姓说,朝廷要杀掉长江淮水以南的百姓,吓得百姓纷纷加入,一时声势大振,官军疲于应付。
金展鸿听到这些之后,决定暂缓行动,他要看看江南造反之后,朝廷会有什么动作,能不能灭掉反叛,之后再作决策,此后,他就特别留意各路消息,以印证起兵造反是不是唯一的复国之路。
不但是民间造反不断,朝廷上也是风起云涌,因为有位王爷要蠢蠢欲动了,他就是时任司空的东海王司马越。
第九十章 七个强盗()
话说这天早朝的时候,司马衷阴着脸不说话,一脸的不高兴,按说这个傻皇帝不问政事,一天到晚就是玩乐,不高兴的时候实在很少,众位臣子都在心里纳闷,他这是发得哪门子神经?
司马衷不高兴的原因不为别人,只为羊献容,羊献容走了之后,他是寝食不安,时刻在想着这个大美人。ra nen ranen ‘
司马衷认为羊献容不愿呆在宫里,是因为被废了皇后,一个人孤独冷清才逃出宫的,他把这笔账记在了司马颖的头上,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司马颖废了她的后位,她怎么会跟人逃走呢。
这时,司隶校尉刘葑嗟溃骸盎噬希臣有本奏。”
司马衷一听急切道:“爱卿,你有皇后的消息?”
刘莸溃骸俺济挥蟹虾蟮南息。”
司马衷一听不高兴了,称呼皇后就皇后呗,还废后!司马衷纠正道:“爱卿,
你错了,羊皇后不是废后,朕不承认成都王的决定。”
刘菸难道:“这个――皇太弟曾经下过令……”
“可朕毕竟还是皇上,怎么能让成都王说方就方说圆就圆呢!他现在不在洛阳,如果在洛阳,是不是要坐在我的位置上说话!”司马衷生气了。
司马越一看这阵势,心里嘿嘿一笑,想道,机会终于来了,这几年诸王轮番坐庄,都曾经叱咤风云,好不威风,司马颖还混上了皇太弟,只有我在后面默默无闻,可又有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
司马越正要出班,刘萦值溃骸盎噬希今天臣有事启奏,臣闻汉和魏朝时期,曾经给在海上的邪马台国颁过金印,特别是魏朝时期,就铸了一块书有“亲魏倭王”的金印给了邪马台国的女皇卑弥呼,近期邪马台国被狗奴国攻占,卑弥呼携印出逃,现在的当政者狗奴国国王请我们大晋给其颁一块金印,上写“亲晋倭王”字样,用来归附倭国人心,统治制三十倭国,如能如他们所愿,狗奴国定会永世臣服我们大晋,臣认为此印当颁。”
司马衷哪关心这种事,他不耐烦地挥手道:“谁统治倭国关我们大晋什么事,不准。”
“皇上……”
司马越早就不耐烦了,他出班道:“刘校尉,现在不是议这种小事的时候,还有大事需要我们商议。”
刘菔鞘芰肆蹒的委托提起此事的,前一阵子把这事忘在了脑后,今天才突然想起,所以一直拖了这么久才上奏朝庭。
刘菀豢词嵌海王,不敢叫板,退到了原位。
司马衷看司马越出班,问道:“东海王,莫非你有皇后的行踪?”
“皇上,臣知道皇后出宫之后,异常痛心,臣认为此事当与成都王有关!”
这话正中司马衷下怀,他问道:“东海王,你说来听听。”
“皇上,成都王司马颖自从做了丞相和皇太弟之后,就目中无人,连皇上也没有,总是一个人自做主张,独断专行,在邺城另立小朝庭,您看殿上的臣子就少了一半,剩下的可都是忠臣啊。”
司马衷扫视一圈,重重地点了点头。
司马越又道:“成都王当年在洛阳的时候曾经追求过皇后娘娘,可当时娘娘宁死不嫁,还弄得满城风雨,成都王一直垂涎娘娘美色,被封为皇太弟之后就废了娘娘后位,为的是有朝一日据为已有,娘娘被废后,深感深宫荣辱无常,就和有……他本想说和有情人双双出宫,可那哪是在大殿上说的话,说皇后有情人,那不是抽皇上的耳光子吗。
司马越改口接着道:“就悄悄出宫,决意不再回来,这一切的后果都是成都王造成的。”
司马衷想不到竟然还有公开叫板成都王的,再一想,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叫板成都王,因为他的两个弟弟都是一方大员,手上拥有重兵,特别是并州刺史司马腾更是拥兵二十万,力量不容小觎。
司马衷早就受够了司马颖,
不但事事都要往邺城请示,就连皇后也被废了,这不是拿自己当傻子吗,不行,朕要讨伐他!
司马衷道:“东海王,你也是朝中重臣,皇室近亲,成都王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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