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吕卓强撑着抬起头来,盯着糜芳,一字一顿的摇头道“糜将军,请让我领我这顿板子!”
“吆喝?”
糜芳不解的笑了“我说,吕卓,这都什么时候了,脑袋都快搬家了,你还对这板子恋恋不舍,怎么,难不成,被打上瘾了,行,这是你自找的,本将军就耐心的等你一会。”
看着吕卓被打的屁股开花,糜芳当然乐的在一旁看戏瞧热闹。
那两万名将士顿时一阵喧闹,不知是谁带头,不一会,就呼啦一下,如潮水般围了上来。
“你们…要做什么?”
糜芳吓了一跳,脚下一个不稳,呱唧一声,一个屁蹲摔在了地上。
“为什么要带走我家将军?”百夫长马宝山瞪着大牛眼,带头质问道。
“对,凭什么带我家将军。”
“我家将军?”
趴在地上的吕卓,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这一百军棍,值了!
“将士们,兄弟们,你们都退下,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了阵脚,不要听风就是雨,我相信,主公一定很快就能还我清白。”
“带走!”被这么多人包围,可把糜芳吓的不轻,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糜芳急忙催促身后的护卫。
太史慈刚想上前阻拦,却见吕卓偷偷冲他使了个眼色,太史慈迈出的脚步只好又收了回去。
“什么?”
得知吕卓被从黑虎岭带了回来,马上就要进城了,陈登气的直跺脚“文卓,你可真是糊涂啊,假若主公一气之下杀了你,当如何是好。”
“元龙,速速派人沿途保护吕卓。”还没等陈硅进屋,那苍劲有力的声音却已飘进了屋中,不一会,陈硅就走了进来。
陈登先是一愣,不多时,他的额头上微微见了汗,“父亲,你是说,有人会在半路害他。”
“这还用说,这次的谣言之所以如此猛烈,显然是背后有人挑唆煽动,你想,现在谁最希望吕卓出事?”陈硅老谋深算,一向料事如神,这次的事情,来的这么突然,快的让人措手不及,但是,陈硅还是很快就猜到了幕后的主使。
“是曹操!”陈登两眼陡然一亮。
陈硅点点头,捋着胡须说道“如今兖州境内乱成了一团,曹操必然手忙脚乱,担心我们会对兖州用兵,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吕卓又领兵屯扎在了兖徐交界处,试想,曹操能安心吗?换了别人带兵活血还好些,唯独吕卓那可是曹操的深仇大敌啊。”
“父亲,我们把赌注押在吕卓身上,真的合适吗?你要知道,吕卓只要在徐州一天,曹操就绝不会饶他。”
陈登的担心不无道理,陈家父子一心要守护徐州,坦白来说,谁当这个刺史他们并不在乎。
陈硅蔚然一叹“有人比他更适合做这个徐州之主吗?诚然,吕卓招惹了曹操,给徐州带来的祸患,可是,没有吕卓,难道,曹操就会放过徐州吗?”
陈硅两眼闪亮,虽已上了年纪,可是,这双眼睛,却炯炯有神,比鹰眼还要锐利。
见陈登沉默,陈硅又道“徐州眼下无人可用,吕卓的到来,或许是上天对我徐州的恩赐,难道要让给主公的两位公子吗?那两个娃儿不管是谁,只怕连一年半载都守不住啊,而吕卓,正因为他跟曹操是仇敌,此人才更值得信赖,因为,他要复仇,就必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说不定,日后他不仅守住徐州,还要灭掉曹操,一举把兖州给夺过来。”
第二百三十章,祭酒郭嘉()
听说吕卓马上要被押进城,在一家客栈里的王服,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此刻,他的身前,恭恭敬敬的站着十个人,都是满宠精心挑选的好手。
有的身形彪健,有的瘦小干枯,身上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装束,有的扮作樵夫,有的装作种田的佃户,有的像是走街串巷的小贩……这些人身上,有着相似的一个特点。
那就是没有特点!
都平淡无奇,混在人群堆里,也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一切,都是满宠的功劳,既然是谍报密卫,虽然分工不同,但是,掩饰身份最好的办法,就是普普通通,走到哪里都不要引人注意。
这一点,满宠目光毒辣,不论是谍卫的选拔还是训练,他都格外的用心。
听说吕卓被撤了军职,要押解回城,满宠没有任何的犹豫,马上派出了靖安卫十大杀手。
静,整个屋子静的出奇,连个大口喘气的都有。
王服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随即拿出一张牛皮制成的地图,指着地图王服道“我已得到确切的消息,吕卓刚刚挨了一百军棍,现在,他的实力大打折扣,身边也有人看押,糜芳会带着他从东门进城,这是他们的回城路线,我在这上面标注了几个便于出手的地点,第一,城外十里长亭,一路劳乏,糜芳一定会带人在那歇脚,第二,东门口,不论是谁,进城都要接受盘查,到时候,马车一定会停下来,你们就可以趁机下手……”
王服一连指出了五个出手的地点,这些杀手默不做声,却都目不转睛,暗暗记在心里。
“听明白了吗?”
把一切交代完之后,王服表情严峻的又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很认真的问道。
十个人齐齐的点了点头,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出发吧。”
王服一摆手,十大杀手自觉的分成五波,前后有序的走出了客栈,并没有一窝蜂的一起出去,否则,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两个扮作樵夫的率先赶往了城外的十里长亭。
满宠正在阴森黑暗的靖安卫刑房喝茶,忽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紧跟着,走廊里的侍卫便一个个紧张不安的绷紧了身子“祭酒大人!”
“啊??”
这一嗓子可不要紧,可把满宠给吓了一跳,好悬没摔在地上。
满宠慌忙站了起来,赶忙整理衣袍,时间不长,郭嘉带着一个女人并肩从外面走了进来。
目光落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满宠吃了一惊,赶忙把视线移开,这个女人竟然是曹操的女儿——曹芳!
曹操对郭嘉的器重和喜爱,超过了任何一个人,两人亦师亦友,关系非常亲密,郭嘉答应辅佐曹操成就霸业,而曹操的承诺,则是只要郭嘉看中的女人,曹操都会让他如愿。
“嗯……郭公子,你好坏啊。”
曹芳稍不注意,郭嘉的手竟然攀上了她的臀摆,引的她一阵娇嗔。
郭嘉却微微一笑,冲身后的侍卫一摆手“把于毒带进来。”
“于毒?”
满宠又是一惊,这于毒可是个狠角色,身边的黄巾不下数万,这才多久,他居然被郭嘉给打败了,还被生擒了。
果不其然,时间不长,戴着枷锁的于毒就被带了进来,于毒三十上下,身量不高,也不算魁梧,身子微微有些驼背,但是,却非常的精神,站在面前,就像个人猿,双手过膝,目露精光,鹰钩鼻,三角眼,其貌不扬,但是却面色阴狠,一看就不是善类。
郭嘉吩咐道“来啊,把于毒给我关起来,三日后菜市口问斩,对了,再给他找个漂亮的姑娘,让他临死前也快活一回。”
“啊?”
在场这些人,除了郭嘉自己,其余的人全都吃了一惊。
“还愣着做什么?”
郭嘉眯着眼睛,冲那两个押解的侍卫笑道“人生在世,草木一秋,谁规定坐牢的犯人就不能跟女人快活一番,去吧,可别亏待这位于毒大渠帅。”
于毒也吃不准郭嘉究竟要做什么,反正三日后就要被杀了,于毒也不怕他对自己使什么诡计。
等把于毒押下去之后,郭嘉转过身来,一脸歉意的冲曹芳笑“芳姑娘,请坐,怠慢之处,还望芳姑娘包含。”
郭嘉表情温和,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本身就长的俊朗,一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睛,更是让女人爱的疯狂,这双眼睛,不仅好看,还充满智慧,也能随时随地撩拨女人的芳心。
郭嘉天纵奇才,且放荡不羁,曹芳一开始对父亲让自己服侍郭嘉很不情愿,可是,才接触了几日,她就无法自拔了,这个如星辰一样的男人,太耀眼夺目了,只看一眼,就能被他的风采给迷住。
对女人,他彬彬有礼,女人在他眼里,不是货物,不是衣服,绝不是可有可无的附庸,更不是供男人玩乐的工具,跟郭嘉在一起,曹芳觉得自己才是有血有肉的女人,两人平起平坐,让人觉不出被丝毫轻视的感觉。
他虽然放荡不羁,可是真心把女人视作宝贝,他懂得欣赏,懂得呵护女人,当然,也懂得如何取悦女人。
即便他是靖安司的掌权者,但他依旧心甘情愿的把座位让给曹芳,毫不做作,无论做什么,都是发自本心,让人如沐春风。
“郭公子,你为什么要把女人送到于毒的牢房?”曹芳好奇的问道。
郭嘉微微一笑,露出两行雪白的牙齿,脸颊上自然而然的多了让人心醉的笑容,自信而充满魅力。
郭嘉俯下身子,嘴唇几乎贴在了曹芳的耳边,曹芳心如鹿撞,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郭嘉嘴里喷出的热气,她的身子,顿时一阵不安的扭动,心也急促的跳了起来。
郭嘉语气轻柔,如山间的清泉,“因为,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特别的眷恋!”
说完,郭嘉蜻蜓点水一般,在曹芳娇嫩的耳垂轻轻一吻,随即抽身离开,一脸得意的回味着,嘴里啧啧的称赞着。
曹芳羞的面红耳赤,却一点也不气恼,反而心里甜丝丝的。
一旁的满宠,却醍醐灌顶恍然顿悟,他暗暗点头“不愧是鬼才,果然与众不同!”
第二百三十一章,徐庶到来()
满宠想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私自派出杀手的事情告诉了郭嘉。“嗯?”郭嘉顿时一愣,那摸进曹芳衣领的手,也戛然而止,一动不动的停在了半。
“伯宁,你说什么?你派了杀手?”
郭嘉吃惊的转过身来,原本深邃迷人的眼睛,突然射出两道如利剑一样的精光,盯的满宠身形一震,下意识的把头低了下去“卑职斗胆,我以为既然吕卓被解了兵权,这个时候,正是趁机除掉他的机会。”
“哎?”郭嘉却轻叹了一声“你啊,这次怕是弄巧成拙,要助吕卓洗脱罪名了。”
郭嘉的话让满宠大为不解,见他眼神疑惑,郭嘉只是摇摇头,也懒得解释:“好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退下吧,我累了。”
一听到郭嘉喊累,曹芳和满宠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曹芳双颊绯红,脸红的就像涂了一层胭脂,包裹在衣服里的两团,也局促不安的颤抖了起来,大有呼之欲出之势。
虽然对满宠的做法不满,但是,郭嘉并不在意,他性情洒脱,开朗豁达,就算急的撞墙,也于事无补,不论遇到什么事,他都能乐观面对,满宠乖乖的往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郭嘉又喊了一声“把门关上!”
关门的时候,满宠不经意间看了一样,郭嘉和曹芳,两人已经拥吻在了一起。
满宠好像没有看见,神色如常,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恭恭敬敬的关好门退了出去。
虽然,郭嘉平日里放荡不羁,是个举止怪异的风流少年,但是,这只是他的一个方面,就像是镜子,另一面,那就是认真起来的郭嘉,天下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这次仅仅是轻描淡写的略施小计,吕卓就像做了一回过山车,从天堂直接坠入了地狱。
不得不说,敢在如地狱般阴森恐怖的靖安卫刑堂行敦伦(睡觉)之事,郭嘉的品味果然与众不同,在他妙才挑逗之下,很快,曹芳的身子就像烧着了一样,燥热难耐,嘴里含糊不清,只是本能的环住郭嘉的身子,任凭郭嘉施为,知道如荔枝般被剥光,曹芳才娇躯一颤,心神惊醒过来。
不过,这个时候,她满脑子里已经全被郭嘉所占据了,郭嘉只一个眼神,就能让她的心火彻底被撩拨起来,更何况,曹操再三叮嘱,一定要让她尽心尽力的服侍好郭嘉。
曹芳能做的,就是陪着郭嘉一起飞上云端,飞到九霄云外。
………………
距离徐州的十里长亭不远,这里早早的围满了人,十之八九的是徐州城的百姓,其中,王服派来的两个樵夫,一个叫王文,一个叫王武,就混迹在人堆里。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今儿这里怎么如此热闹?”王武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跟周围看热闹的东拉西扯的攀谈着,而王文,则偷偷把手伸进腰间,那里藏了一把明晃晃的牛耳尖刀。
两人各自肩上背着一捆干柴,扮作进山砍柴的樵夫,实则,腰里都憋着利刃,打算等吕卓的车队过来后趁机下手,到时候,红刀子进,白刀子出。
忽然,从远处骑马行来三男一女,都二十左右,三个男子虽然相貌一般,但是却英武挺拔,一个个目露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这四个人都是从颍川赶来的,一个叫徐庶,一个叫徐他,一个叫史阿,算起来,徐庶是史阿和徐他的师叔,因为,这两个人都是燕山王越的徒弟,而王越和徐庶则是师兄弟。
但是,因为年纪相当,所以,三人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平时都是以平辈兄弟相称。
至于一旁那个女人,则是唐瑛。
唐瑛身份尊贵,出身名门,但是,她的身世却比较可怜。
自从被徐庶送回家中,她的家人就整日提心吊胆,身高唐瑛给家族惹来灭门之祸,有意将她许给旁人,把这个碍事的女儿给打发到个僻静的地方,可是,唐瑛却态度坚决,死活不愿再嫁,一来二去,跟家里吵翻了,唐瑛待不下去正好听说徐庶等人要来徐州探友,她就死赖着跟来了。
说是死赖着,一个女人,轻易是不会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这样的,正因为,唐瑛对徐庶印象很好,把他当成自己的蓝颜知己,这才敢缠着徐庶‘撒娇’,
“你不带我去徐州,你去哪,我就跟到哪里,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的。”
徐庶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哪知,赶路的途中,唐瑛又缠着他要学剑,徐庶起初以为唐瑛是一时兴起,勉强答应了下来,本想让她知难而退,却发现,唐瑛不是说笑,而是认真的,徐庶有苦难言,只好每日都抽空教导她剑术。
“你们看,前面可真热闹。”徐他为人憨厚,一向话不多,这次也破例开了口。
四人好奇心起,不由得放慢了速度,越接近长亭,围观的人群越密集,几人只好翻身下了马。
“我去前面问问。”史阿把缰绳丢给了徐他,如猴子一样,三两下身形矫健如狸猫般挤到了前面“喂,劳驾,跟你打听一下,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
一个老汉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史阿两眼“你是外地来的吧?”
史阿忙点头道“是,是,是,你老真是火眼金睛。”
史阿人机灵,长的也好看,话也中听,让老汉很受用,老汉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我们徐州出了大事了,吕卓你听说过吗?就是那在虎牢关,凭一己之力搬来救命救了关东诸侯的少年英雄,他摊上天大的祸事了。”
“谁?”史阿顿时瞪大了眼睛,误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又问了一遍。
老汉又说了一遍,还把最近街头巷尾听到的告诉给了史阿,史阿脑子嗡嗡直响,心说“我的妈呀,不会吧,我们可是来找吕卓的,还盼着能跟他交个朋友,这下倒好……怎么就摊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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