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的地方也让吕卓苦笑不得,比如,他这个人很实诚,心里想的脸上总是能露出来,按说,当下属的要善于隐藏自己的内心,不能动不动就大惊小怪,也不能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表露出来,可是,诸葛瑾就是这样。
看到图纸,他两眼瞪的滴流圆,表情非常夸张,本来就是一张长长的‘驴脸’,一下子拉的更长了,但是,明明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他偏偏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那表情,显得非常的滑稽可笑。
“这个地方,叫军机处。”吕卓也没对他隐瞒,诸葛瑾听了后,下意识的环顾左右,飞快的在四周扫了一眼,一脸的警戒。
军机处这个名字,清朝才有,职能就是总揽军机要务,处理军国大事。
但是,吕卓搬用了这个名字,二者的职能却不尽相同,他的军机处,是处理军事机密的谍报机构。
这个庄园,奢华大气,雄威壮观,宛如一片四季如春的世外园林,把军机处设在这里,而且是在地下,正好不被外人察觉,偌大的庄园,就是军机处最好的掩护。
诸葛瑾自然知道这件事非同寻常,他忙点头答应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到了晌午,吕卓又去了一趟糜府,在他的催促央求下,糜竺只好筹备了三千万钱送到了庄园。
糜竺心里一阵腹诽“这也太心急了吧,昨天夜里刚商量好,才隔了半日,就来催要,弄的我们糜家像是欠你账似的。”
还真被糜竺说对了,三千万,看似双目足够惊人,可是,吕卓的胃口,却不会就此满足,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日后他会更加的‘狮子大开口’,更加的得寸进尺,而且,每次都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当然,他不是在喝糜家的血,糜家在吕卓身上的付出,将来必然会收到出乎意料的丰厚回报!
曹操成了靖安卫,郭嘉投奔后,在靖安卫之上,又成立了靖安司,归郭嘉全权调度,在明处,郭嘉是曹操的军师祭酒,在暗处,他则是监控整个中原的谍报首领!
刘备则成立了军议司,归简雍掌管;袁绍这边,名字更加响亮,地方选的是东山,谍报机构也叫东山。
吕卓这边是军机处,而孙坚那边,直到孙权上任,才真正重视起来,成立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解烦营!
有了这三千万,军机处正式开工,吕卓又从糜家的作坊挑选了几十个工匠,让他们直接住进庄园,日夜打造图纸上的各种器械,其中,匕首,军刺,横刀,这是冷兵器时代,吕卓自然要根据自己脑海中掌握的东西尽力提升部下的装备和战力,热武器连惦记也不用惦记,而冷兵器之中,则首推唐刀,其中,唐刀中的横刀,则是近身搏斗之王。
至于匕首和军刺,一般更适合斥候,密探,暗卫这些人侦查敌情和潜伏敌后的人使用,在战场上搏斗,显然不占优势。
忙里偷闲,吕卓又去了张昭那里,一来看一下诸葛亮和诸葛均,二来,吕卓想请张昭给自己起个表字。
“你今年多大?”张昭吃了一惊,他知道吕卓还不到二十,不过才十七八岁。
“十七。”吕卓笑着回道,果然,张昭立马吹胡子瞪眼“胡闹,才十七起什么表字,二十方可行冠礼!”
吕卓摆了摆手“我现在都当了将军,何况家人也多不在了,就不必墨守成规拘泥于礼法了把,何况,先生,再过三个月,我就成婚了,到那是,若还无表字,岂不被人耻笑。”
“这……”张昭沉吟了片刻,见吕卓脸色真诚,目光急切,轻轻的叹了口气,张昭摸着胡须道“也罢,既如此,我就帮你起一个吧。”
说着,张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手摸着胡须,一手掐指好像在推算着什么,整个人气定神闲,宛如一口仙风道骨的神仙。
“这样,文卓如何?”
“文卓?”吕卓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强忍着笑意问道“有什么说道吗?”
张昭翻了个白眼“你啊,粗莽匹夫一个,虽然对沙场斗敌的本领懂得不少,唯独胸无点墨,这样下去,空有勇武,无有学识,对你将来的成长必然多有掣肘,给你起这个表字,老夫当然是希望你日后能潜下心来,多读书,多钻习,莫要一味追求武勇,学识也是很重要的。”
文卓,顾名思义,就是希望吕卓能多喝点墨水,能在文的方面有所进益!
第二百二十章,接管兵权()
接下来,吕卓又让张昭给诸葛瑾也顺便起个表字,然后,他从旁提醒,最终,诸葛瑾的表字就好像被设定好的一样,还是叫子瑜。
其实,诸葛瑾的表字,吕卓仅仅是借用张昭的名头,如果他自己给诸葛瑾起名,没有任何的信服力,别忘了他也才十七岁,真要让张昭起,未必会起子瑜这两个字,多亏了吕卓从旁‘点播’。
“先生,我看,不如你就搬到郯城吧,日后你我走动也方便些,这两个家伙也不必这么长途奔波。”
吕卓其实早就有这心思,既然张昭暂时不愿出仕做官,那就留在自己身边,日后有什么问题,也好让张昭给出出主意,不论是让张昭给起名字,还是让他教导诸葛亮和诸葛均,都是为了把张昭牢牢的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张昭眯着眼睛,笑着瞅着吕卓,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吕卓,吕卓顿时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不一会,背后就冒了汗。
“好吧,文卓有心了!”
但是,最终,张昭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诸葛亮偷偷的冲吕卓做了个鬼脸,然后,故作大声的冲张昭行了一礼,虚心请教道“老师,不知这煞费苦心一词何解?还望老师解惑。”
吕卓听了后,头皮顿时大了一圈,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诸葛亮,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不过,气归气,他也犯不着跟十岁的诸葛亮一般计较。
帮着张昭一家收拾行囊,吕卓又从附近喊来兵卒帮着张昭搬家,路上张昭忽然问道:“文卓,曹豹和臧霸昔日的部曲,如今归何人掌管?”
吕卓摇摇头,“曹豹死后,印绶已经被主公收了回去,臧霸投降一事也太过突然,虎符也应该现在落到了主公的手里。”
“你啊……”张昭听了后,叹了口气“眼下是非常时期,听说陶公病了,而且还病的很重,兵符印绶在他的手里,有何用处?你就不怕,生出事端。”
“咯噔……”
张昭的提醒,让吕卓心中陡然一惊。
“先生的意思?”吕卓引马凑到张昭的马车旁,几乎把身子都贴在了车上。
张昭翻了个白眼“我可什么也没说!”
得,点到为止,话只说了一半,就装起糊涂来了。
吕卓不由得陷入了思索,这件事,可大可小,虽然,史书记载陶谦不会这么命短,还能熬上两年,但是,事有一万,万里有一,吕卓来到这个世界,已经间接的改变了很多,谁能保证,陶谦不会突然一命呜呼?
何况,讨董之战时候,陶谦就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回来半路就病倒了,他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究竟还能撑多久,谁也不知道,而此时此刻,若非张昭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那就是,越是关键的时候,越要把兵权握手中。
否则,一旦事情有变,懊悔不及也!
而这段时间,吕卓的心思,只是放在了招募和训练兵卒的身上,他的目光,盯着的只是隶属于自己的部曲,回城之后,给张昭寻了个僻静的院落,吕卓知道他喜欢清净,去庄园未必能喜欢,何况,庄园里现在正在修建军机处,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顿好张昭的起居,吕卓又去见陶谦,刚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药草味就灌进了吕卓的鼻孔里,呛的吕卓眉头一皱,差点喘不上气了,陶谦气息奄奄,神形枯槁,躺在塌上挺尸一样。
先客套几句,吕卓忙担心的说道“主公,如今兖州境内兵戈不断,曹操和黄巾双方打的极为焦灼,末将担心,不管结果如何,那些黄巾说不定会趁机闯入我兖州境内作乱,之前曹兵在徐州大肆攻城掠地,搞的黎民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若是再被贼人侵入作乱,徐州必将更加动荡不安,末将讨令,愿意调派兵马前往兖徐边界增兵驻防!以护我边防,御敌于外,保境安民。”
“咳咳…”才一会的功夫,陶谦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弄的血迹咳的满地都是。
这一刻的他,仅仅是个性命垂危的老人,身为一方霸主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
陶谦点点头“吕卓……你有心了,我徐州可经不起折腾了,好不容易让曹操退兵……数万万黎民,无辜枉死,吕卓,这种惨剧,可时刻不能忘啊,你说的很对。”
当即陶谦点头,让吕卓领兵两万千万泗水河驻防。
转过天来,吕卓辞别了糜竺和陈登,马上领兵出城赶往了泗水河上游的黑虎岭。
“哎……”气的糜竺不停的跺脚叹气,一个人在书房里转来转去,满脸的愁容。
这个时候,糜竺认为吕卓不应该离开,陶谦的身体谁都看的出来,撑不了多久了,吕卓理应守在郯城,可是,他偏偏带兵出了城。
跟糜竺想的截然不同,陈登父子却暗暗点头,称赞吕卓做的正确,因为,此时此刻,兵权比什么都要重要。
“大人,门外有故人求见。”
糜芳正在屋中闷坐,忽然,他的贴身跟随糜德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故人?哪里来的故人?”糜芳疑惑的瞪大眼睛,纳闷的问道。
糜德直摇头“那人没说,他说见了面,大人自然就知道了。”
来的人叫王服,是郭嘉派来的,虽然兖州的局势僵持不下,但是,郭嘉并没有仅仅把目光盯着眼前。
常言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只顾眼前,无疑于坐井观天!
“故人?什么故人?”见了面,糜芳瞅着王服,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大人,小的是兖州来的。”王服神色镇定,微微一笑,回道。
“什么?兖州?”
糜芳吃了一惊,随即双眼一瞪,猛的把剑拔了出来“快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大人,何必如此动怒,不错,我来自东郡,是曹司空的部下。”王服也不隐瞒,笑着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
如果糜芳不问青红皂白,就把王服杀掉或者抓起来,郭嘉自然会想别的办法,一个王服,仅仅是个投石问路的石子罢了,死了,也算不上损失!
第二百二十一章,袁术败逃()
“说,你来这里,究竟有何居心?”
盯着王服看了很久,糜芳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并没有当场把王服杀掉。
王服微微一笑“大人,我家曹公所虑者,是吕卓!吕卓跟我家主公有不共戴天之仇,别看你们现在跟袁绍结盟,且不说袁绍远在冀州,这边真有风吹草动,袁绍也是鞭长莫及,况且,袁绍和我家主公乃是知己好友,此事世人皆知,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跟你们徐州并肩同心呢,再者说,你我两家接壤毗邻,原本应该休戚以共同心同德,可是,你们偏偏收留了吕卓,此乃取祸之道。”
“嗯,你这话应该跟我家主公去说才对吧?”糜芳没好气的笑道。
“我的意思,大人应该清楚,一旦两家再次开战,别忘了,你们糜家可是吕卓的亲家,吕卓能在徐州站稳脚跟,糜家功劳可不小啊。”王服神色傲然,笑着提醒道。
“咯噔!”
糜芳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王服的弦外之音,曹操恨屋及乌,也顺带着把糜家给一并给恨上了。
如果等曹操收拾完境内的匪患盗贼,立马就会掉头对徐州用兵,就算暂时不攻打徐州,日后,也必定饶不了徐州,原因很简单。
因为,吕卓就在徐州,曹操今后不论是争夺地盘,还是报仇泄愤,徐州绝对太平不了。
一旦曹操攻打徐州,那么糜家,必然会有累卵之危,有灭门之险。
糜芳眼珠子一转,突然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听闻兖州现在甚是动荡,连青州的黄巾都趁乱涌入了兖州,都想趁机分一杯羹,你家主公尚且自顾不暇,何谈对我徐州用兵,怕是没有那机会吧。”
“呵呵呵……”
王服笑而不语,一双黑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糜芳,笑的让糜芳有些发毛,心里越发不安。
“大人,难道真的把要糜家的兴衰存亡,寄托在吕卓身上吗,别忘了,吕卓跟糜家结亲,糜家不仅半点好处都没有,偌大的家业,怕是也要成为吕卓的囊中之物,再者,大人就真的确定,我兖州无力收拾乱局吗?别忘了,昔日管亥可是你们徐州的心腹大患,可现如今呢…”
说到这来,王服把话停住了,依旧笑呵呵的看着糜芳。
“这……”
糜芳猛的一惊,王服这句话,不啻于一记惊雷,他拿管亥作比方,无疑是说兖州境内的黄巾说不定也会让曹操因祸得福,一旦曹操把这些黄巾收为己用,那曹操就会平添一股相当强的战力……糜芳简直不敢往下去想。
那可是一二十万的黄巾啊,这股力量如果落到曹操的手中。
糜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识的往四周飞快的扫了一眼,王服静静的看着他,差点抑制不住笑出声来,对郭嘉料事如神的本领,王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糜芳推门把头探了出去,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心中稍安,忙又把门重新关好,“说吧,曹操派你来,究竟要我做什么?”
………………
“报,主公,大喜,大捷!”
一大清早,李儒就跑来见董卓,到了门外,李儒这才恍然惊醒,知道这个时候,董卓一定还未起床下榻,忙停住了脚步,乖乖的站在门口候着。
过了好长时间,董卓才不耐烦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近来,董卓这身子骨越发乏力。
日夜操劳,无日不欢,无日不乐,每日都不知疲倦的跟貂蝉腻在一起,几度升仙,几度得道,貂蝉的确让董卓不知当了多少回的神仙。
可就是一个年轻力壮的棒小伙也未必能吃得消,更何况董卓已渐渐上了年纪,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熬力气上马挥刀了。
“文优,一大清早,就如此慌张,搅了老夫的美梦,你可知罪?”
见到李儒后,董卓不满的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训斥道。
李儒微微一笑,也不争辩,也不解释,对董卓的训斥毫不在意,他知道,董卓即便有不满,也仅仅是发发牢骚,雷声大,雨点小,不痛不痒,没什么打紧的。
“主公,我来给你报喜了,刚传来捷报,刘备大获全胜,打败了袁绍,收拢降兵三万多人,粮草辎重更是堆积如山,不日就会班师回朝。”
“哦?此事可当真?”
董卓听了,精神顿时一振,两个铜陵大眼,也瞪的滴流圆。
“千真万确,那袁术被杀的慌不择路,正向兖州一带逃去。”李儒笑着点头道。
“好啊,总算是少了一心腹大患。”在董卓看来,袁术已经成了丧家之犬,再也翻不起风浪来了。
李儒却趁机献计“主公,如今关东各地,均乱成一团,先说徐州,差点被曹操攻占,虽然曹操撤了兵,但是,徐州也是损失惨重,百废凋零;再说兖州,可谓是群魔乱舞,盗贼四起,青州黄巾纷纷涌入兖州,曹操此刻也是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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