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焦头烂额,吕卓自然心里高兴,见到陶谦后,陶谦刚刚从邺城赶回,连番奔波,本来身子骨就弱,又上了年纪,很快就病倒了。
吕卓知道,就算什么事都没有,陶谦也没几年可活了。
先劝慰了一番,让陶谦好生调养身体,吕卓又把管亥的事说了一遍,陶谦很欣慰,对吕卓请管亥解徐州之危的举动,陶谦很赞成,就算把泰山郡让给管亥也没什么,不仅打跑了曹操,还替朝廷招安了一伙实力不俗的黄巾,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对了吕卓,你与糜贞的婚事,之前因为突然战事来的突然,你们的喜事,也因此耽搁了,我看,还是抓紧办了吧。”陶谦强撑着从塌上坐了起来,大公子陶商忙用手轻轻的扶住陶谦。
虽然陶商整日沉迷于佛法,陶应则喜欢修道炼丹,但是,这两个人,心地都很善良。
只不过,吕卓知道,他们之所以念经修道,一来是讨厌整日打仗,二来,也是从心里害怕这个动荡不安的乱世,他们把自己的心彻底的封闭了起来,从念经修道中寻求心灵慰藉,其实,这是一种不愿面对残酷现实的变相逃避。
陶谦虽然性情懦弱,至少,他真正的经历了很多刀柄舔血的日子,讨伐黄巾,征讨董卓,这些事他都亲身参与了,而陶商和陶应,更多的是一直躲在陶谦的羽翼之下。
“主公,婚事再等等吧!”出人意料,吕卓并不想马上成婚。
第二百一十二章,请张昭()
“这是为何??”
吕卓的回答,让陶谦微微有些惊讶。
吕卓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公,你觉得这个时候,办喜事,合适吗?我徐州刚刚遭了一场浩劫,数十个城池被曹兵血洗,黎庶遭殃,百姓蒙难,虽然逼走了曹兵,可是,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人家家破人亡?我徐州上下,无不沉浸在悲痛之中,成婚之事,主公,此时可万万不可啊。”
陶谦欣慰的点点头,他没想到,吕卓竟然想的这么周到,而且,不难看出,现在对徐州,他已经有了归属感,要不然,徐州百姓的悲痛,他才懒得理会。
“可惜,老夫这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哎…”陶谦躺在病榻上,长吁短叹,满脸的愁容。
“主公,恕我冒昧,有些事,你必须早作打算。”
吕卓这句话,虽然有些不中听,可是,陶谦是一方诸侯,他知道,吕卓是一番好意。
陶谦又是点头,又是叹气,这件事,他何尝没有想过,可是,膝下两个儿子,都难堪大用,把徐州交给谁,他也不放心。
吕卓只是点到为止,即便早就有染指徐州的野心,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
吕卓现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就是,多看,多做,多听,少说!
他不说,但是,有人会替他说的。
只要吕卓做的足够出色,再加上别人从旁‘推波助澜’,徐州一定会落到吕卓的手里。
就算软的不行,只要手中握有兵权,局势依旧在吕卓的掌握之中。
枪杆子里出政权,任何时候,这都是不容置疑的一条铁则!
现在吕卓提醒陶谦让他提前考虑后事,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他的两个儿子靠不住,只要陶谦彻底对儿子死心,他就会把目光投向身边的这些人。
当然,陶谦也可以让袁绍重新任免新的徐州刺史,可是,陶谦会那么做吗?
徐州让给谁,他也不会让给外人的,即便是盟友,也不如自己人更可靠,等陶谦百年之后,儿子也能受到妥善的照顾,而让给外人,陶谦定会死不瞑目。
因为此战吕卓表现出色,也被陶谦从城门校尉提拔为了越骑校尉,虽然还是校尉,但是,权力和地位却一下子提升了不少,这个军衔,跟曹操身边的夏侯惇一模一样。
出了刺史府,吕卓马不停蹄,又去了彭城,彭城和郯城毗邻,纵马疾驰,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
还未到张昭的家中,吕卓早早的下了马,牵马步行,来到张昭院门前,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院落,并非豪门大户,但是,红砖绿瓦,路边绿树成荫,院中远远的就能听到清脆的鸟叫声,阵阵醉人的花香也随风飘入鼻孔,清雅中透着恬淡,即便有鸟儿在耳边鸣叫,依旧显得那么的宁静淡然。
听到敲门声,张昭来到门前,见是吕卓,一转身,就回了屋,张昭脸色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吕卓把缰绳交给了仆人,随即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很自来熟的进了正厅。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没等吕卓开口,张昭就冷冷的翻了个白眼,大有送客之意。
吕卓哭笑不得“先生,你这究竟是为何?你不答应,我还来,什么时候你答应,我才肯罢休。”吕卓性子直,这种话,别人只会藏在心里,可是他,却愣是毫不掩饰。
“先生为何就不肯出仕呢?”
吕卓自来熟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见他一口气灌了下去,张昭心疼的要命“这可是上好的普洱茶,你不懂,就不要喝。”
吕卓是军人,直来直去,性子也急,这种性格的人,对品茶饮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关键是静不下来是,也没那耐心和平和的心性。
所以,见他喝茶狼吞虎咽,张昭哭笑不得,心中连连叹息。
“好茶。”
吕卓点了点头“再好的茶水,不也是喝的吗,喝的快也好,慢也好,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最后都进了肚,我也没浪费,又解了渴,这不挺好的吗。”
见张昭胡子都立了起来,吕卓笑了笑,忙转移话题,“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咱还是说说先生出仕的事吧,凭先生大才,陶公必会奉若上宾,之前游说管亥出兵,可都是先生的功劳啊。”
“哼…”张昭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吕卓手中的茶盏。
张昭摇了摇头“咱就说说这茶,遇到一个懂茶的人,才是茶水之福,碰到像你这样的是,再好的茶,被你一口喝掉,也品不出滋味,岂不是暴殄天物。”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吕卓沉吟了一会,乍一看,他是说自己不懂茶,可是话里的弦外之音,却是陶谦没有识人之明,张昭就是一杯好茶,可惜,陶谦却不懂茶!
退而求其次,吕卓的脑海中闪出了诸葛亮那倔强聪慧的模样:“先生大才,腹藏鳞甲,才能非凡,桌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能够答应,我想让诸葛亮诸葛均拜你为师,能常伴先生左右,聆听教诲,启蒙心智,不至于让这还未上市的新茶被人糟蹋。”
“你……”
张昭苦笑不得,这吕卓竟然把诸葛亮两兄弟比成了茶叶。
吕卓的意思,这两个孩子,天资聪慧,都是上好的茶叶,都需要精心的照料,既然张昭这么懂茶,这两个茶叶蛋子交给张昭,就再合适不过了。
只要张昭能点头答应,他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去江东了。
天地君亲师,老师,在汉末的地位,就等同于父亲,一旦收了诸葛亮和诸葛均,张昭就再也走不了了,总不能带着两个小家伙一起搬家去往江东吧。
“好吧,我答应你!”就算吕卓今日不提,对诸葛亮张昭也打心里喜欢,加上诸葛一家刚刚遭难,张昭很同情这几个孩子。
吕卓激动的忙起身行礼,但是,回到徐州后,派人一打听,却发现诸葛亮四兄妹都去了城外的山里,竟然在山里搭了个很简陋的草屋当了家。
第二百一十三章,诸葛亮的大姐()
天将擦黑的时候,刚返回郯城,憨子早早的等在了城门口,来到近前,勒住丝缰,没等下马,吕卓忙问道“憨子,人呢,诸葛亮他们住在哪个山里?”
“龙隐山!”憨子憨憨一笑,忙回道。
“不对啊,我来了徐州这么久,可从未听说这附近有龙隐山啊?”吕卓纳闷的摇摇头,被弄的一头雾水。
憨子挠着头,傻笑了几声“这山是诸葛亮起的,今儿才有的。”
吕卓哭笑不得,“好吧,带我去瞧瞧。”
憨子在头前带路,忽然猛的想起了什么“对了,将军,你走后,我在街上遇到梁玉了!”
“梁玉,她怎么样了?”
自从讨董回来后,事情太多,忙的吕卓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倒把梁玉都快给忘了。
梁玉命很苦,她母亲早死,从小就她父亲在一起过活,可是,她父亲是个赌徒,没多久就把家里的钱输了个精光,最后脑子一进水,愣是狠心的把梁玉卖进了青楼,梁玉幸好还小,虽然吃了不少苦,清白之身却一直没被玷污。
这是青楼的规矩,凡是有姿色的美人胚子,都会调养几年,然后选个花魁,闯出名头,以后就会摇身一变,成了给青楼赚钱的摇钱树,梁玉是自己逃出来的,但是还摔断了一条腿,青楼自然不会就此罢休,煮熟了的鸭子岂肯放手,梁玉的老爹也毫无人性,无奈之下,梁玉就女扮男装混到了军营里,当时,她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死在战场上,也比被抓回青楼强。
“她啊……现在进了糜家看,大小姐好心的收她做了丫头。”
憨子生怕吕卓会生气,眼神躲闪着,声音也一下小了不少。
“胡闹,她又没有卖身,干嘛去糜家,哼…”
虽然这个社会的人,对奴隶的身份不怎么反感,甚至已经习以为常,可是,吕卓却很讨厌这一点。
不管是丫鬟,还是仆人,就算主人对他们再好,依旧掩饰不了他们卖身为奴的卑微身份。
“回头告诉梁玉,让她来找我,她那个老爹,等我有空,非得好好收拾一顿不可。”吕卓气的怒瞪双眼,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几分扭曲,怒急之下,双目近乎喷火。
不知不觉,便到了诸葛亮四兄妹所在的小山,还别说,他们的眼光还真不错,这里景色葱翠,山清水秀,松柏修竹,四面环绕,山脚下还有一个水潭,还没等上山,一间掩映在半山腰的草屋就映入了眼帘,修的很简单,不怎么坚固,也有些歪斜,看的出来,这草屋是他们自己动手一草一木搭起来的。
“兄长,喝水。”天快要黑了,还在忙碌着,诸葛均最小,负责给哥哥姐姐倒水,而诸葛瑾诸葛亮则负责修建草屋,诸葛玲负责割草。
“嗯?”
吕卓到了近前,心来一阵泛酸,急忙翻身跳下马,刚要伸手帮忙,却被诸葛亮给拦住了“将军,你瞧,这活不难,我们自己能做,将军为徐州连日忙碌,甚是辛苦,还是快坐下歇歇吧,一会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一起用饭吧。”
“对了,诸葛亮,你不是两个姐姐吗,大姐呢?”
原著中,诸葛亮的大姐嫁给了荆州蒯家蒯良的大儿子蒯祺,二姐后来嫁给了庞家的庞山民,这个时候,应该他的大姐没有借出嫁才对。
诸葛亮却摇摇头“大姐跟我们失散了,曹兵来的那一夜,大姐没在府里。”
“没在府里?”
吕卓听的一愣,不管怎么样,诸葛家也算是名门望族,姑娘们能夜里随便出门吗?
诸葛瑾从吕卓的脸上看出了吕卓的疑问,忙解释道:“其实,大妹她,哎…为了维持生计,大妹经常偷偷摆弄些针织女红拿出去卖掉,这种事,将军也知这些奶道,被人看见肯定不好,我大妹每次东西做好,都会趁夜换上便装上街,她的女红做的好,有人花高价买,这些年,自从爹娘死后,大妹可着实吃了不受苦,这件事,我叔父一直被蒙在谷里。”
吕卓点点头,这也难怪,虽然商人在这个社会,在人们的眼中是非常低贱的,赚钱自然令人不齿,可是,这么大一家子,吃穿用度,花销定然不小,哪里也离不了钱,他们的父母都死了,只靠叔父诸葛玄供养,一定很拮据,何况,这个时候的诸葛玄还没有到荆州赴任,家里的进项一定少的可怜。
“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她一定是躲过了曹兵的追杀,回头我派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对了,她叫什么?”这件事,吕卓自然不能怠慢,那可是诸葛亮的亲姐姐啊。
“诸葛昭。”
吕卓点点头,牢牢的记在心里,到了夜里,吕卓果然留下吃饭。
“这…”诸葛玲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诸葛瑾也不住的咧嘴挠头。
诸葛亮却灵机一动,去竹林里弄了点新鲜的竹笋,又就近挖了点野菜“吕将军,寒舍简陋,一时太过匆忙,招待不周,你别介意,请慢用。”
“啊?这……就给我们将军吃这个?”吕卓没等开口,憨子拎着铁棍气的直瞪眼。
几个竹笋,一点野菜,就这么招待堂堂的越骑校尉!
诸葛亮神色坦然,一双黑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吕卓,浑身上下,都他透着机灵劲,活脱脱一个小金豆。
诸葛均却是拍着小手嘿嘿傻笑,对诸葛均来说,眼前这些人都是大人,包括诸葛亮也是,大人的世界,离他还很遥远,他只是觉得有趣,觉得好玩。
“二弟,不可胡闹,我这就去城里沽酒买肉。”诸葛瑾脸色非常尴尬,说着转身要下山,诸葛亮却拉住了他,只是一个眼神,诸葛瑾就不动了,因为,诸葛亮的意思:我们没钱,沽酒买肉,说的好听,那可得花钱啊。
诸葛亮的家,被一场大火,付之一炬,除了他们四兄妹之外,什么都没留下。
诸葛亮倒背着小手,重新来到吕卓的面前“将军,请……!”
吕卓笑了笑“理应客随主便,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了,请!”
第二百一十四章,诸葛瑾的另一面()
跟诸葛亮在一起,让吕卓觉得很有趣,即便他现在仅仅是个才10岁的孩子,可是,你也不能把他当成孩子来对待,诸葛瑾17了,可是,却一点都不像是‘一家之主’拿主意的往往就是诸葛亮,别看他小,却不仅从聪明机智,也很沉稳从容,诸葛瑾虽然没什么主见,却总是和和气气,脸上始终带着亲和笑容,从他的脸上,想看到生气发火的表情,很难!
吕卓前世是个三国迷,对诸葛亮和诸葛瑾,多少关注了一些。
后世对诸葛亮的评价,自不必多说,那是神一样的能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为触谋略,已定三分天下;骂死王朗,舌战群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然没有帮着刘备平定天下,可依旧掩饰不住诸葛亮神一样地位。
相对于诸葛亮来说,诸葛瑾不仅平凡,而且平庸,这里指的是能力。
自始至终,几乎找不出诸葛瑾任何值得表述炫耀的功绩,出彩的地方,少的可怜。
江东多才俊,周瑜火烧赤壁;陆逊火烧连营;吕蒙白衣渡江;即便是老实人鲁肃,才能也不凡,韩当,周泰,凌统,徐盛…凡是江东能数得上的人物,生平中或多或少,都有出彩的地方,唯独诸葛瑾,愣是让人挑不出任何做的为人称道的功绩。
是提出了什么好的计策?拿下了那一座城池?击败了敌方哪一个名将?
这些事,他一个都不沾边。
但是,即便诸葛瑾的一生,没有办成一件事儿,他却一直是步步高升,而且,升起来没完没了,孙权更是视他为至交好友。
孙权对诸葛瑾的器重和信任,无人能及,这很耐人寻味。
既然他没就什么才能,为什么,孙权对他这么好,难不成孙权脑子进了水?
他的确没有任何的功绩,赤壁之战,濡须口之战,合肥之战,南征交州,跟刘备联姻……等等,都没有诸葛瑾什么事,他更像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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