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的身份。
徐晃点点头“渠帅,眼下的形势,我们很难跟董卓抗衡,上一次,趁西凉兵元气大伤,我们都没能威胁到他们,现在,形势已经对我们越发不利了,纵然凭我们自己的力量,能击退刘备,那之后呢,董卓还会继续不断的派人来围剿我们,早晚,等待我们会是全军覆灭的下场,不如,投奔到袁绍帐下,也正好,弃暗投明,脱去身上的这层被人不齿的身份。”
“可是,为何不投奔袁术呢?”杨奉犹豫了下,还是更倾向于袁术。
这也难怪,在三国中,之后杨奉的确是投奔了袁术。
徐晃连忙摇头“主公,袁术现在已经自顾不暇,那玉玺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早已人尽皆知,渠帅试想,那董卓坐镇洛阳,袁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能对他置之不理吗,说不定,已经开始调兵派将了,何况,袁绍能派兵助我们脱困,而那袁术,一向目光短浅,自私自利,他怎么肯出兵救我们呢?”
“依你之见,袁绍果真会派人来助我们?要知道,那袁绍如今也只有一个小小的渤海郡,他能有多少兵马,救我们?这可不是动动嘴皮子,是要动真格的,他会来吗?”
徐晃突然笑了“袁绍其人,野心不小,早在讨董之初,他就私下收拢了万王匡的人马,也私下说服了南匈奴的于夫罗,要不是郭太冥顽不灵,我们白波军说不定早就投奔他了,依我之见,袁绍绝不会只满足于一个小小的渤郡,日后能跟董卓相抗衡,非他莫属!”
果然,接到徐晃的密信,袁绍马上调兵派将,他在河内留守了不少兵将,就是为了故意瞒过冀州刺史韩馥,毕竟,王匡死后,对河内一带,袁绍并没有打算让给别人。
而且,在河内驻兵,袁绍想的非常长远,也是为了日后夺取冀州做准备,一旦有朝一日跟韩馥发生冲突,河内兵和渤海兵就能双管齐下,左右夹击,不至于让袁绍落入被动。
袁绍的棋局,下的可一点可不小,在曹操跟吕卓暗中私斗的时候,在刘备不断扩张自己的实力之时,袁绍也在积极的斡旋游说韩馥和刘虞,希望刘虞能答应称帝,韩馥这边勉强答应了下来,但是,刘虞那边却非常不顺。
早在徐晃领兵攻打洛阳的时候,谋士逢纪就提醒过袁绍,一定要派人密切关注白波军的动向,逢纪认为,白波军很难有胜算,反而一旦处于被动,只要略施援手,就极有可能把白波军给收编过来。
接到徐晃的信之后,袁绍看了逢纪一眼,只说了一句“先生高明,此事,果不出你所料!”
颜良文丑张郃三人被袁绍给派了出去。
这也避免了颜良文丑被关羽日后轻易斩杀的悲剧。
因为,关羽斩颜良,诛文丑,是出其不意,颜良文丑甚至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被关羽给杀了。
而这次,则恰恰相反,出其不意的颜良他们。
颜良生的高大威猛,皮肤黝黑,跟个黑疙瘩一样,魁伟彪悍,傲气十足,身上气势惊人,丝毫不加掩饰;而王文丑,则文质彬彬,乍一看,并不像个武将,若不是身上穿了盔甲,反倒像个白面书生。
而张郃,方脸膛,高鼻梁,相貌中等,坚毅的连上过略带几分憨厚,颜良文丑出身将门,而他,则是来自最底层的穷苦百姓,他是河间人,算起来,跟大将军何进,倒是同乡,只不过,何进飞黄腾达,一个杀猪的屠夫竟然能凭借着妹妹的荣光当上了大将军,而张郃,则完全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从一个种地的佃户,杀黄巾,展露头角,一步步,最终成了河北名将。
为了能彻底的把白波军收为己用,袁绍手笔惊人,一下子便把身边的三员得力干将都派了出去。
颜良刚一露面,就让关羽大吃了一惊,关羽奉命在白波谷围困,白波军一点动静都没有,在关羽看来,这些乌合之众,一定是都被吓破了胆,他手扶长髯,眯着丹凤眼,正面带不屑的谷口观望,忽然,身后的树林中,猛的冲出一人,此人催马舞刀,二话不说,迎面直奔关羽杀了过来。
马蹄如雷,急如爆豆,当关羽身后的兵将惊觉后,颜良已经冲到了近前。
“关将军,小心!”身旁的兵丁一阵惊慌失措,有人忙提醒关羽。
关羽早就听到了,身后只来了一个人,关羽冷冷的笑了,笑的那么孤傲,那么不屑,甚至,都没有及时的把马头掉转过来。
关羽一向傲视天下,谁,他都不放在眼里,就连吕布,关羽依然心中不服,在他看来,对方只来了一个人,不足为虑,能有多大的本领?不过是自不量力罢了。
第一百七十章,刘备惨败()
“嗯?”起初关羽根本没把颜良放在心上,可是,颜良策马杀来,单人独骑,如入无人之境,刀锋呼啸,血肉飞溅,胯马速度丝毫不减,愣是杀开一条血路,没等众兵丁反应过来,颜良就来到了关羽的近前,关羽不慌不忙的刚回过身来,颜良的刀,已然来到了他的头顶。
关羽长髯飘摆,面带不屑,孤傲的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容。
放眼天下,论狂妄,关羽若是自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就算你本领强过他,也别想指望他会服气,因为,他的狂妄,已经狂进了身体里,他的傲气,已经傲进了骨头里。颜良眉目一拧,目露凶光,一招势大力沉的泰山压顶,偃月刀毫不留情,宛如一座大山,批头盖顶直奔关羽头顶碾压而至。
铛……两刀相撞,声如炸雷,关羽的手臂只苦撑了一会,就被震的把刀偏了出去,颜良居高临下,又是出其不意,关羽虽然做出了抵挡,实在太迟了,只一个回合,关羽的青龙刀就险些脱手,没等关羽反应过来,颜良反手一刀,刀锋呼啸,猛的一刀劈砍在了关羽的肩头是。
偃月刀,劈开关羽肩头的护甲,直直的劈进了关羽的肩头,锐利的刀锋,足足没入了尺许,可是,颜良却愣住了,因为,关羽吭都没吭一声,他傲不假,他一时大意,也不假,但是,关羽的血性,却让颜良一阵叹服。
回归神来的关羽,反手一刀逼退了颜良,虽然肩头受了伤,半边身子都行动不便,但是,关羽依旧毫不退缩,只不过,因为受伤的缘故,关羽的战力大打折扣,就算拼尽全力,也很难挡住颜良。
但是,颜良想取关羽的性命,也不容易做到。
“杀啊,冲啊!”忽然,颜良的身后,援军及时出现,虽然人不多,却也让关羽身旁的西凉兵变得慌乱了不。
带队的正是大将文丑,颜良文丑双双发威,动静之大,很快就惊动了守在白波谷另一侧的张飞,张飞急忙带人赶来救援,却不料,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袁兵的伏击。
“放,放箭,都给我狠狠的射!”站在山坡上,负责伏击的正是张郃。
张飞救人心切,毫无防备,距离谷口这么近,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在半路设伏。
张郃,虽然武艺精湛,枪法不俗,但是,最令人称道的却是他的谋略和机智。
张郃的身边,只带了两千名弓箭手,可是,他们占据了最有理的地势,张飞又是毫无察觉。
无情的箭雨,只一个照面,就让张飞的身旁倒下了一大片,耳边,不是呼啸而至的利箭破空声,就是箭矢射入肉体发出的沉闷的噗噗声。
就算西凉兵都穿着盔甲,身上遮挡的非常严实,但是,这无止无休的箭雨,总能找到甲胄的缝隙,刺穿盔甲,将一个又一个大活人,无情的钉死在地上。
袁兵的弓箭手,配合相当默契,一队射完,另一队已经装填完毕,第三队也拉紧了弓弦,彼此之间,一波未停,一又起,周而复始,毫无间歇,张飞纵然勇武过人,也是气的哇哇直叫,很难冲破袁兵严密无情的箭雨。
袁兵的箭矢,铺天盖地,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一波又一波,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一样。
张飞身边,只带了三千人,没过多久,就倒下了一大半,有的被钉死在地上,有的被不同射来的冷箭扎成了刺猬,有的连人带马死在了一气,有的撒腿如飞,转身就跑,有的嗷嗷直叫,无头苍蝇一样不停的四处乱撞着。
在袁兵密集严密的箭雨洗礼之下,西凉兵没过多久,就崩溃了,同伴们死前发出的绝望的惨叫声,震撼着每一个人神经,恐惧的情绪,就像突然爆发的瘟疫一样,迅速的在人群中蔓延着。
不论张飞如何呼喊,他的命令,没人理会,山坡下面,地面上仿佛升腾起了一阵血雾,而且,袁兵的攻势,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张飞无奈,索性不再理会那些手下,一咬牙,怒吼一声,硬着头皮冲向了谷口。
而在张飞赶往谷口支援的关羽的时候,张飞镇守的这一侧,徐晃突然带兵猛扑了过来,徐晃身边,白波军依旧不下两万人,如山呼海啸一般,一下子就把刘备给杀懵了。
刘备挥舞着宝剑,仓促抵挡了一会,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撤兵。
来的时候,明明在董卓的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若不能剿灭白波残余,刘备自愿献上项上人头!”
可是,现在,这一切,刘备都股不上了。
“撤,快撤,速速告知关羽张飞,让他二人速速来救!”刘备一般催马后撤,一般不住的冲身旁的兵卒要喝道。
徐晃挥舞着开山战斧,宛如天神下凡,上一次,败给了刘关张,徐晃心里一直憋着口气,此时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耳贼,你这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纳命来,今日,我徐公明要为民除害,为国除奸!”
这话,听在刘备的耳朵里,格外的刺耳,可是,他却无法解释,只好把身子趴在马背上,拼命的催马逃命,这白波谷对他来说,一刻也不愿停留,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徐晃催马如飞,一边杀敌,一边不停的喝骂着,刘备身旁的西凉兵,见刘备带头逃窜,也都吓的六神无主,一窝蜂的跟着向谷外败退,白波军越杀越勇,如狂风扫落叶一样,杀的西凉兵狼狈鼠窜,犹如丧家之,如果不是方悦及时赶来,刘备只怕很难从徐晃面前逃脱。
经此一战,刘备带去两万名西凉兵,死伤大半,勉强只剩下三千残兵,而刘备一直很欣赏的徐晃,不仅差点要了他的命,还带人转投到了袁绍的帐下。
这还不算完,得知刘备惨败,最高兴的莫过于吕布,吕布当即去找董卓禀报,一再提及刘备所立的那张军令状。
吕布幸灾乐祸,趁此机会,自然要好好的杀一杀刘备的威风,董卓无奈,既然军令状已经立下,虽然不舍得杀了刘备,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思来想去,还是命人重责了刘备一百军棍!
第一百七十一章,曹嵩气死()
“先生,身体觉得如何?可有些好转?”
曹操站在戏志才的病榻前,心急火燎,愁的直跺脚。
自从讨董结束后,戏志才就一病不起,现在更是一日不如一日,曹操命人找了很多郎中,却都无可奈何,对戏志才的病症,都瞧不出个所以然,就连曹操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说病倒就病倒,无缘无故,病的毫无征兆!
唯独戏志才自己,心情坦荡,对自己的病症看的很淡“主公,生老病死,自由天定,主公不必为我伤神发愁,志才怕是时日无多了。”
“可是,究竟是为何?先生好端端的,居然说倒下就倒下了呢?”曹操的心情非常复杂,既为戏志才感到惋惜,正是大好年华,腹藏鳞甲,难得的不世之才,却眼瞅着形容枯槁,一日不如一日,马上就要离开人世,曹操很难接受,何况,他的霸业才刚刚起步,眼下正是用人之际。
戏志才摇摇头,长叹了一声“不出志才所料,怕是我上次汜水关决堤放水之计,有违天合,犯了天怒!”
古人崇尚迷信,信奉天命,实际上,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自从献计决堤之后,那件事,就成了戏志才的心病,一战死伤十几万人,戏志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久而久之,心病日益加重,无法承受压在心头的这份愧疚,戏志才这才一病不起。
有的人,就像昙花一样,虽然开的时间短暂,却璀璨夺目,一生只开一次,足矣让世人铭记!
戏志才临死前,写信给颍川好友荀彧,让他离开冀州,来投曹操,与此同时,又推荐了兖州当地的杰出才俊程昱辅佐曹操,做完这些,典韦刚到东郡,戏志才就撒手离开了这个数十年无法平静的乱世。
“典韦?”
来不及悲痛,得知典韦回来,曹操长出了一口气,他以为一切平安,事情会非常的顺利。
可是见到典韦后,曹操顿时大吃一惊,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典韦,还有典韦背后早已昏死过去的曹嵩。
“典韦,妙才呢?”曹操没等把老父亲给搀扶下来,便心里猛的一紧,突然憋闷的厉害,感觉都要无法呼吸了。
“主公,妙才他,他死了!”典韦轻轻的把曹嵩放下,一想到夏侯渊,硕大的汉子,顿时哽咽了起来。
曹操身子连晃了几下,“你说什么?”他的心里,还残存着一丝侥幸,他希望自己刚刚听错了,也希望典韦一时口误,说错了。
可是,当典韦含着眼泪把风云镇的经过说出来之后,不仅曹操当场呆愣住了,一旁夏侯惇等人,也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妙才,妙才…痛煞我也!”
过了一会,曹操整个人如遭雷击,扑通一声,大喊了一声,顿觉一阵天旋地转,曹操再也站立不稳,身子顿时瘫倒在了地上。
正可谓,祸不单行,讨董的时候,曹洪,曹仁,先后丧命;讨董刚刚结束,戏志才刚死,夏侯渊又悲壮战死,这些打击,换了是谁,怕也很难承受的住。
虽然万分悲痛,可父亲昏迷不醒,二弟曹德也不在,显然,有很多事情都需要曹操去了解和处理。’
先把老父亲抬进房中,曹家人忙前忙后,彻底乱了套,还没等曹操仔细了解事情的经过,曹嵩终于醒了过来。
“父亲,父亲…”曹操喜极而泣,激动的声音都发了颤音。
“你们都出去…”曹嵩却奋力挣扎着,伸出枯瘦的手臂,指了指房中的那些人,扯着嗓子连喊了好几声。
“父亲,父亲…”
曹操不解,但是,曹嵩却脸色越来越红,每一声从嘴里发出,看起来都那么狰狞吓人,气色也是越来越差,似乎……曹操简直不敢再往下多想,急忙冲那些人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跪下!”等大伙退下后,曹嵩强撑着从塌上坐了起来,手指气的不停的发抖,指着曹操,冷冷的的喝道。
“………”曹操一头雾水,不由得愣住了。
“你个逆子,还不给我跪下,你要气死我不成?”见曹操不下跪,曹嵩气的脸色发涨,说话也是断断续续,险些上不来气。
刚出去的夏侯惇那些人,虽然隔着一道门,却听的清清楚楚,他们也都愣住了。
“父亲,你且息怒。”曹操一边劝,一边撩起长袍跪在了曹嵩的床前。
“说,吕伯奢一家是怎么一回事?”
“啊?”曹操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的这幅表情,自然逃不过曹嵩的眼睛。
别看曹嵩上了年纪,身子骨也不行了,但是,他这一生,官场沉浮,经历过的风浪不比现在的曹操少,曹嵩当过九卿,做过太尉,识人看相的眼光还是有的,曹操的表情,已经再明显不过。
但是,曹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