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你们说了算()
“嗯……”
草根眼圈一红,这杯茶,几乎是合着眼泪一起下了肚。
他们两兄弟,仅仅是最下等的大头兵,而吕卓,则是高高在上的徐州牧,对他们来说,吕卓是他们这辈子都只能仰望的男人,高不可攀,遥不可及。
草包却端着茶水一口也没舍得喝“主公,我想把这杯茶水带回去珍藏起来。”
吕卓心里一酸,忙劝道“哎,不必了,不过是一杯茶而已,若是日后想要,尽管来我这里。”
不管如何劝,草包还是小心翼翼的没舍得喝一口,这杯茶,到死也陪着他,只不过,时间长了,那茶水只剩下干涩的几片茶叶和茶渍了。
“回主公,昨天夜里,张辏б还采狭肆交孛┎蓿屑渫铝税嘶兀谏吮还彩亲Γ钊说幕八盗俗阕阋宦峥穑蟀胍沟故敲飨园卜至瞬簧佟
草根一五一十,把张辏ё蛞沟木俣晗晗赶傅母嫠吡寺雷俊
吕卓也吃了一惊,草根一天学都没上,大字不识一个,记性却这么好,一看头脑就非常的聪明。
“你们说,那张辏П淞寺穑俊
“嗯?”
草根和草包全都一愣,没想到吕卓会问他们两人的看法。
草根眼珠子明显转了几下,欲言又止,似乎不好意思说,诸葛瑾凑到吕卓耳边低语了几句。
吕卓点点头,草根聪明是聪明,可是,显然也怕得罪人,张辏П暇故嵌嘉荆羰撬盗苏抨'的坏话,日后张辏绻绦粼诰匀唬P恼抨'会寻他的麻烦。
比如说,弄个绊子,穿个小鞋,草根想的倒是很‘长远’。
诸葛瑾一看,就看出他太过圆滑,当着吕卓的面就敢这样,显然,在草根眼里,虽然吕卓值得敬重,但是,毕竟离得太远,兴许到死也就见这么一回,而张辏б窍胧帐八址种泳湍馨阉鹝o!
草包瞪了草根一眼,对他大哥的做法显然非常不满“主公,要是俺说的话,那张都尉,压根就没有变,别看他给几个伤兵帮了忙,那也是装出来的,俺才不信这种平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人能可怜下边的将士。”
“哦?”
吕卓眉头一挑,点点头“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把他交给你们俩人,这几日你们就留在伤兵营吧,期限是三日,三日后,如果张辏П硐植荒苋媚忝锹猓嫠咚挥美醇伊耍饩僖裁凰奈恢昧恕!
“啊?主公,你说是可当真,俺不是在做梦吧?他可是堂堂的都尉啊?”
草包大吃一惊,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惊讶之色。
“你们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嘛?”吕卓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人说道,脸上顿时显得威严了起来。
草包点点头“不像是在说笑,倒像是真的。”
吕卓差点没笑出声来“什么叫像是真的是,压根就是真的。”
吕卓一摆手,草根两兄弟恭恭敬敬的退了回去,一回到住处,草包立马就把那盏茶水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贴身的水囊里,然后,格外郑重的把水囊挂在腰间,走起路来一听到那水囊哗啦的响声,他心里就特痛快。
这个水囊,从此以后,一阵佩戴他的身上,一直没有再摘下来过,直到水囊里没了动静,直到战死在沙场,他也没让这个水囊离开过他的身体。
“主公,周仓将军回来了。”
张辏У氖虑楦崭樟滔拢弥懿只乩矗雷慷偈泵纪芬恢濉安挥Ω冒。俊弊约貉垢兔幌鹿髁睿懿钟Ω眉绦谫鹬莶哦浴
可是,见面后,望着羞臊的不敢抬头的周仓,吕卓全都明白了。
周仓是被郭嘉派人送回来的,这对周仓来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细细问明经过,吕卓听完后,足足沉默了一盏茶的时间,良久才叹了口气“不愧是鬼才郭嘉,果然智计不凡,每每出人预料,看来兖州这趟浑水,我也只能在一旁远观了。”
郭嘉抓了周仓,又派人送了回来,吕卓无法再继续对兖州采取行动了,毕竟,他的脸皮可没那么厚。
郭嘉这个情,他不得不领。
一想到曹操虽然处境不妙,但是身边却有三大顶尖谋士辅佐,程昱,荀彧,郭嘉,三人的才能都不能小视,再想想自己身边,吕卓多少有些羡慕。
除了一个陈登,吕卓身边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谋士,张昭虽然能力不凡,更多的却是在内政方面,论出谋献策运筹帷幄,张昭并不擅长。
徐庶和诸葛亮,吕卓倒是对他们期望很高,只可惜,徐庶去了襄阳求学,诸葛亮现在也只是个屁大的孩子。
这两个人,显然,都不是即战力,而是潜力股,一个要花耐心等,一个要下功夫培养。
吕卓好言劝说了一番,周仓总算是心里好受了一些,对他来说,被人抓住再放回来,实在太窝囊了。
转过天来,接到陈登的书信,陈登在百丈坪布下伏兵,要请吕卓一起合力围歼孙邵和王修率领的北海兵。
兵贵神速,吕卓马上带兵去了百丈坪。(百丈坪是杜撰的,跟后世泉州的不是一个地方)
自吕卓对北海开战以来,孔融的处境一日不如一日,连吃败仗,噩耗不断,手下没有能征惯战之人,连连损兵折将,城池已经丢了十几座。
孙邵和王修奉命去救援剧县(昌乐),因为,他们得到消息,孔融被陈登困在了剧县,两人行军匆忙,片刻不敢停留,却哪里知道,陈登的大军连夜奔袭,愣是从剧县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行到了百丈坪。
百丈坪地形空旷,附近没有高山,也没有丘陵,但是,这里的地势明显高出周围一大截。
百丈坪,顾名思义,像个四四方方的高地,虽然地面平整,海拔却很高,高度足有百丈,王修和孙邵行军到了这里,登高望远,极目远望,四处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两人压根就不会怀疑这里藏了伏兵。
两人连忙催促兵卒继续行军,可是,刚行到一半,路边的草地上,却聚集了不少破衣烂衫的难民,一个个身形狼狈,披头散发,脸上黑漆漆,身上脏乎乎,或躺,或立,或卧,或坐,乱的像一锅粥,吵吵嚷嚷,不停的有人因为肚子饥饿不住的哼哼着。
第二百五十八章,他是狼()
在百丈坪遇到难民,不论是王修,还是孙邵,两人全都未多心,孙邵继续催促队伍前进,王修却不忍的叹了一声“哎……可怜这些无辜的百姓,这都是打仗带给他们的灾难。”
可是,往前走出一大截,又遇到了一波难民,还是三五百人,孙邵看也没看,继续打马如飞,可是,接下来,一连遇上了好几拨的难民,都在路旁歇脚,渐渐的,终于引起了王修的戒备。
“孙邵…”
王修喊住了孙邵,催马来到他的身旁,用马鞭指了指远处林中的难民“你不觉得可疑吗?”
“嘶…”孙邵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叫过两个亲兵“你们两个,过去瞧瞧。”
“诺……”两人打马如飞,如离弦的利箭一样,迅速跟队伍脱离,一阵风似的冲到了那伙难民的近前“喂,你们是哪里人?”
一个亲兵刚喝问了一句,身后,猛的站起一个大汉,甩手掷出一把朴刀“去你娘的。”出手后,那个大汉还不爽的骂了一句。
刀锋呼啸,快如疾风,那亲兵毫无防备,当场毙命,直到跌落马下,另一个同伴才恍然惊醒,可是没等他开口说什么,突然一支羽箭从背后射来,噗的一声,利箭毫无悬念,直接洞穿了他的脖子。
“敌袭,敌袭…”两个亲兵先后毙命,几乎是当着王修和孙邵的面被杀的,王修和孙邵等人顿时吃了一惊。
“呵呵…”吕卓翻身从地上站起,用力握紧手中的宝雕弓,冲周仓一摆手“兄弟们,该咱们出场了。”
“来啊,随我杀敌。”
孙邵见那些难民都是假冒的,心中大怒,带着千余人就冲了上去,王修刚想阻拦,孙邵已经策马冲了出去,孙邵催马舞枪,一边冲一边吩咐道“都给我围起来。”
吕卓一动不动,张弓搭箭,箭头死死的锁定住了马背上的孙邵。
在他的眼中,孙邵就是一个主动前来送死的猎物“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吕卓的心中默默的估算着距离,眼看孙邵就冲到了近前,距离吕卓已不到七十步,吕卓的眼中,猛的浮出了一丝冷笑,嗖的一声,弓弦声响起,羽箭应声飞出,黑漆漆的箭头带着的刺耳的尖啸,破空飞出,当孙邵觉察到,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这么近的距离,箭矢又快又急,孙邵无法躲避,眨眼之间,便被贯穿了好喉咙,巨大的穿透力,带着他足足从马背上倒飞出去三四米远。
“杀…”
吕卓暴喝一声,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旁扮作难民的周仓等人也纷纷从地上抄起刀枪,然后,众人如狼似虎冲向了孙邵带来的那千余人。
待在大路中央的王修,惊的目瞪口呆,他本来就是不武将,孙邵的死让他神志都乱了。
但是,王修的大脑还是没有停止运转,如果这些难民是假的,那么路上遇到的其他人呢,王修越想越吃惊,只一转眼的功夫,吕卓率领几把精兵已将将那千余人杀的七七八,正狂风卷地板奔着北海兵的大部队杀来。
周仓浑身是血,都杀红了眼,之前因为被郭嘉来了一招‘捉放仓’弄的周仓羞愧难当,心里甭提多憋闷了,好不容易逮住杀敌立功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啊…”
一个骑马的敌兵,被周仓手起刀落,连人带马,狠狠的劈翻倒地。
周仓倒提着滴血的大刀,眼冒血光,彻底杀红了眼,看也没看那个被劈翻的骑兵,健步如飞的直奔下一个目标狂冲而去。。
“嗖…”
吕卓的动作也丝毫不慢,飞快的拉弓射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一箭射出,另一支已经再次瞄向了下一个敌人。
这千余名孙邵带过去的骑兵,愣是被吕卓的步兵杀的狼狈鼠窜,惊吓的魂飞胆丧,一个个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似漏网之鱼,只恨当初爹娘少生条腿。
雷虎、赵甲、孙丙,也都气势高涨,吕卓这几百步兵,像轰赶羊群一样,大发神威,那千余人骑兵讨回来连一半都不到。
“结阵御敌!”吓的王修都乱了分寸,明明他的身边足有万余人,可是,面对吕卓的几百人,他居然让将士们摆出了防御的阵型。
吕卓心中大喜,也不正面冲锋,而是专门在外围兜杀。
当陈登率领大军赶到后,王修这才恍然惊醒,自始至终,也只有吕卓这些难民是假冒的,其他的都是真的,可惜,王修被吓的成惊弓之鸟,把所有的难民都当成了是吕卓的徐州兵,白白的浪费了撤离的良机。
“杀…”陈登到了近前,二话不说,拔出佩剑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用力劈落,身后的万余名徐州兵如开闸的洪水一样,一往无前的冲向了敌人。
吕卓此刻也换了一口大口,前世他喜欢玩枪,可是,这一世,他喜欢用刀。
原因很简单,前世的枪,是手枪,到了三国,打枪不得不转向了射箭,近身厮杀,他更喜欢刀尖狂舞的那种感觉。
“唰…”一个敌兵刚刚冲到近前,吕卓双脚点地,身形暴起,随即大刀无情劈落,刀光闪,人透落,现在的他,甚至已经痴迷上了战场上取人性命的感觉。
男人,骨子里哪个没有热血,哪个不喜欢战斗,这是乱世三国,战场杀人,无罪!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当吕卓把一首《男儿行》一边挥刀杀人,一边高声唱出来后,所有的徐州兵,全都热血沸腾,大伙全都发起疯来,紧随吕卓的脚步,如疯狂巨浪般疯狂的向敌人发起冲锋。
“这…”耳边回荡着铿锵有力豪情满满的男儿行,望着奋勇前冲无所畏惧的吕卓,陈登也不由得发出一阵感慨“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至少,跟了陶谦那么久,他从未体会到过。
陶谦懦弱胆小,畏缩怯懦,只知道一味自保,毫无进取雄心,可是,吕卓却是一头血性十足的狼,而且,还是头狼!
压根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当初陈登想自己带人假扮难免拖住敌人主力,可是,吕卓想也不想,就把任务揽到了自己身上。
第二百五十九章,糜竺的苦心()
徐州糜府
“这是在做什么?”
糜芳听到院子里人声嘈杂,脚步声急促而杂乱,忙问门外的家丁。
到现在为止,糜芳一直在家闭门思过,被糜竺派人给看管了起来,跟束之高阁的大家闺秀一样,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休想踏出糜家府门半步。
糜竺跟糜芳不同,糜竺沉稳严谨,家法极严,糜芳圆滑,心思不够纯正,稍微不注意,他就会闯祸,糜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吕卓一直迟迟没有收拾糜芳,但是,他也不敢怠慢,让人把糜芳看的死死的,就连吃喝拉撒,身边也得有人看着。
糜芳心中不满,对糜竺没少发牢骚。
可是,糜竺却是一番良苦用心,他对糜芳严厉,这是在救他,否则,一旦吕卓真的动了杀心,糜芳这条命就完了。
就像两个孩子打架,懂事的那个家长,往往是训斥自己的孩子,哪怕他没有做错。
即便自己的孩子真的错了,对方的家长也不好多说什么。
糜芳的做法,道理也是一样,如果他放任不管,那么糜芳就会落到吕卓的手里,通敌的罪名,可大可小,依吕卓的脾气,糜芳不死也得脱层皮。
“回大人,大公子正在命人张罗药草,听说是要送往前线。”
“药草?给谁用?”
糜芳嘴一撇,听的是一头雾水,他带兵也打过很多次仗,从未听说过打仗还需要草药的。
“应该是粮草才对吧?”糜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要么就是家丁说错了。
“的确是药草,听说大小姐亲自要押送去北海,是要给伤兵用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糜芳听后一阵讥笑。
而糜竺和糜贞则连夜准备了很多伤兵所需的物品,足足装了好几车,临了,糜竺把糜贞拉到近前,叹了口气“大妹,见到吕卓后,替你二哥多说几句好话,要不然,我真担心吕卓会杀了他。”
守着自己妹妹,糜竺还是更喜欢喊吕卓的名字,一来觉得亲近,毕竟马上要成为一家人了,二来,吕卓才十七岁就当了徐州牧,糜竺偌大年纪喊他主公,实在不习惯。
往糜芳的房间那边看了一眼,糜贞气的一跺脚“二哥是咎由自取,大哥莫要忘了,他不仅差点害了吕卓,我的清白,也被毁了。”
不过,顿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糜贞又用力的点了点头“不用大哥提醒,我也知道怎么做,他…毕竟是我的二哥。”
“好……好,大妹,有你这句话,大哥就放心了。”
为了替糜芳赎罪,糜竺又让人准备了许多上好的家具送去了绿柳庄(之前送给吕卓的那个宅邸)
可是,却在门口吃了闭门羹,军机处就在吕卓的府里,整个庄园都有重兵把守,谁也不准踏前一步。
当管家糜德把家具又运回来后,糜竺不信邪又去看了一下,好家伙,光府门外的守卫,就不下几百个,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个个挺胸收腹,披甲持枪,威风不可直视,杀气直冲云霄,糜竺没敢靠近就回去了。
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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