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石不由暗暗心惊。从屠飞白那里偷来的电报与信件他还没来得及送出,莫非屠飞白已经发现了,这就是要来抓捕他的?但看他拉着阿桔又不是很像。
然而半夜如此阵仗出现在他门外,随便怎样都不像是怀着好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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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再看了看房间,大半夜的一身准备远行的衣着,房间里乱七八糟的,行李收拾了一半,这个时候再装成刚刚睡醒的样子也不像样。om干脆立刻就跑吧,反正本来就准备走了,手上的东西送出去就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都等着自己呢!没必要再冒险留下来了。
他装着被吵醒的声调,又懒洋洋地问了一句:“是谁啊?大半夜的敲门。”同时飞快地从行李中取出一小包细软,又探手打开茶几下的翻板暗格,取出一个文件袋放入怀中。随后他疾步下楼,从后窗翻出,一个纵身,双手搭上围墙,如鹞子般轻松翻过墙头。
然而落地时,他却瞧见好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自己。
龚石叹了口气,这封电报和信件屠飞白已经存档,放入了暗室内的保险柜中,本来几天内应该发现不了的,不知怎么事情竟然会败露呢?
……
龚石被带回前门,此时大门已经被踢开,他被身后士兵推入灯火通明的客厅,因双手被绑,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站稳了,又被屠飞白一脚踢在膝弯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
一名士兵上来搜身,从他怀中搜出那个文件袋,交给屠飞白。
屠飞白打开瞧了一眼,冷冷地看了一眼龚石,示意他身后的士兵可以把他带走了。证据确凿是龚石偷走了文件,只是他是何时放走地牢中的孩童的,仍然存疑。但屠飞白不想让阿桔知道此事,便准备稍后再秘密审问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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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石见屠飞白的目标果然是他偷出来的文件,唯一想不通的是他为何要带着阿桔过来抓捕自己。
随即他想起有次自己从书房出来时被阿桔瞧见了,但他身为屠飞白的副手,阿桔就算看见他从屠飞白的书房出来,应该也不会觉得意外。而且阿桔这种乡下姑娘见识少,他就吓唬她不能在房里乱走。阿桔果然被他唬住了,她不敢让屠飞白知道她接近过书房,自然也就不会说出见到自己从书房出来一事。
之后他也曾考虑过杀了阿桔灭口,以防万一,但她一直在房子里不外出,他始终找不到机会与她单独相处。再之后,见她不曾提及他从书房出来之事,他也就当这事过去了。
可是今晚屠飞白却带着阿桔来抓捕自己。
龚石被两名士兵拉着站起,突然叫道:“阿桔才是内鬼!”在被人拉扯起来的一瞬间,他与阿桔对视了一眼,突然就明白过来,她一定是先被屠飞白怀疑了,所以才把自己扯出来做挡箭牌。
于懿吓了一跳:“你胡说!”
龚石接着道:“阿桔来当女佣,其实另有目的,我早就发现她鬼鬼祟祟的了。”
于懿急忙看向屠飞白:“司令要相信阿桔啊。龚校尉是在血口喷人。”
龚石道:“阿桔,今晚我和司令外出,你就趁机潜入密室了吧?然后你又栽赃嫁祸给我”
于懿心知龚石只是多拉一个人下水而已,他非但没有任何证据,恐怕连他自己都未必相信自己说的话。然而不管龚石是不是信口胡言,只要屠飞白相信他所说的一半,事情就麻烦了。她看向屠飞白,他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于懿心知她现在再怎么解释都是枉然,何况一个女佣又能有多少口才为自己辩解呢,她只能极为委屈却又带着信任地望着屠飞白:“司令”一副让他做主的样子。
屠飞白凝视了她一会儿,绷紧的嘴角松弛了下来:“我相信阿桔不会是内鬼。”
于懿手抚胸口,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龚石眼见陷害无望,屠飞白和阿桔之间的对视又颇为暧昧,暗自生恨,突然又嘿嘿一笑:“阿桔,你知道司令的地下室藏了什么”
屠飞白眸光一冷,不等龚石把话说完,右手一扬,对着龚石胸口就是一枪。暗夜里,枪声震耳欲聋。
龚石眸中的生机迅速消散,脸上却仍然带着笑意。富贵险中求,既然失败了,死亡亦难避免,落在屠飞白手中,怕是会比死还难受,单看他地下室囚禁的那几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就知道了。为此,他只求速死。而临死前的这一句,会让屠飞白和阿桔都不好过,那他多少还赚到了一点呢
于懿捂着双耳,脸色煞白地望着龚石重重倒在地上,他的脸突然与昊广的脸重叠在一起,她曾梦到过许多次昊广,那个她亲手所杀的侍卫队长,他也是这样胸口绽放出血花,轰然倒下,随即,从他们的嘴角流出一缕血沫
她朝后倒退了两步,踢到沙发后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屠飞白伸手挽住她,在碰到她的一瞬间,察觉她抖了一下。他低头看着她,见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带着恐惧。
……
屠飞白让士兵处理龚石的尸首,自己将于懿带出龚石的住处。于懿一直在发抖。
屠飞白将她搂紧了一些,觉得她身体僵硬,抗拒着自己,便放柔了语调说道:“不要怕,我又不是杀人魔王,我只是不能容忍龚石背叛我,他已经人赃俱获了,还想要反咬你一口,这样的坏人不杀他怎么行呢?”
于懿勉强挤出个微笑来:“阿桔第一次看见杀人,怕人得很”
“不要怕我。”他低声说道。
于懿点点头,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不能怕他,绝不能让他怀疑自己已经知道了地下室的秘密。虽然屠飞白没有提一个字,但他仍然在介意龚石临死前说的那一句“地下室藏了什么”。他的怀抱让她恶心,她只想离他越远越好,但她这会儿只能尽量让自己在他怀中放松:“阿桔不是害怕司令。”
“不是怕我就好。”他的声音更低,更暧昧,却清晰无比,只因他凑近了她的耳边说话。
于懿的脸烧了起来,偏向另一侧好避开他一些:“司令,不行,太太要知道了”
“阿桔,你放心,静曼不会生你气,她也不敢。你跟了我,做我的太太,正房太太,比她大。”
于懿摇头:“不行的”
屠飞白的声音冷冽起来:“轮不到你说不行!”说着便勾紧了于懿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
他微微低头,离得她极近,呼出的带着淡淡烟气的鼻息吹在她唇上:“我说行就行,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这禽兽真的太为所欲为了!
于懿捏紧了拳头,右手悄悄摸向藏在发间的细长钢簪,无法再忍,就算是任务会失败她也要给他一击,这样的禽兽死不足惜!虐伤孩童,强占民女,随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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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阿桔,你们在做什么?!”身侧响起了丁静曼又惊又怒的声音。
屠飞白松开了于懿,皱眉道:“你过来做什么?刚才不是叫你回楼上去睡觉吗?”
于懿也暗中松了口气,放下右手,往屠飞白的另一侧走了两步,好离他远一些。
丁静曼满腹狐疑地瞧瞧屠飞白,再瞧瞧阿桔。
37。纸尽火露()
等着饭菜送上的时候,屠飞英道:“哥,听说周千霖和郑雄最近联络得很勤,还往北山县周围调动了部队,是不是联合起来要对付你?哥你可要小心些提防”
孟蜻冷冷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打仗怎么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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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屠飞英讪讪道,“只不过大哥最近不太管军队的事,所以飞英有些担心”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管了?每天下午我都在书房处理公务。”实际上孟蜻确实不管,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面睡大头觉。
屠飞英笑了笑,又道:“哥,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到现在也没吃午饭吗?”
孟蜻看着他。屠飞英接着说道:“我去了司令部。”他到司令部后得知,屠飞白已经许多天没有去过。司令部如果有事务要找他,只有打电话过来询问。而这种情形,是从他受伤那天起就开始了。
这时候饭菜上桌,孟蜻转头吩咐道:“弄一份饭菜给阿桔送上去。”接着自己开始猛吃。
屠飞英见他不接自己刚才的话头,再次试探:“哥,你要是想休息一段时间,我可以暂时替你管部队。”
孟蜻抬眸冷冷盯了他一眼。屠飞英马上道:“哥你放心,我只是在你不方便的时候暂时管着,你休息好了我马上交权。”
孟蜻淡淡笑道:“飞英,你比以前懂了不少啊!”
“那是,我现在也能为大哥分忧了。”屠飞英见到自己大哥露出难得的笑容,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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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蜻收了笑容:“半个月前才是你大哥最头痛的时候,那时候你哥被人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子,外面多少人骂你哥是卖国贼,他娘的那时候怎么没见你这好弟弟来为我分忧啊?!”说着用力把手中的碗砸向地板上,精巧的薄胎骨瓷碗“啪”一声摔得粉碎,碎片四溅。
屠飞英一愣,见屠飞白摔了碗后就起身向饭厅外走去,连忙快步跟上他,“哥,哥,你不要生气,飞英不是不想来,正好那时候走不开,再说了飞英也没想到那件事会闹得这么大。”他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跩住孟蜻的左臂,另一手则有意无意地在他后背左侧拍了一把。
那里是屠飞白受伤的地方。
孟蜻脸色丝毫不变,反而左臂一扬,用力甩脱了他,沉着脸道:“滚回你自己的地盘去!老子的军队,你别想碰一根手指头!”
屠飞英心中极为失望,上午他曾向玉桃儿打听屠飞白的伤势。om玉桃儿对他没有戒心,在他有心探问之下就把她瞧见的都说了。
据她说屠飞白当时应该是受了极重的枪伤,伤口从胸口直通背后,大量出血把小半张床单都染红了,甚至有一会儿他还昏过去了。怎么才没几天他就像没事人一样了?而且听玉桃儿说当时打伤屠飞白的就是阿桔,屠飞白怎么又会对一个打伤自己的女佣如此关切爱护?
难道是玉桃儿骗了自己?!
屠飞英脸色阴沉下来,玉桃儿骗自己肯定是屠飞白叫她这么做的,为了什么?难道他这次“受伤”根本是假的,只为了试探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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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蜻大步回到楼上,不一会儿,他的房门被敲响:“司令。”
“阿桔?进来。”
于懿是来询问屠飞英特意找他说了什么事的,她进了房间,听孟蜻说“把门锁上。”就依言转身关上房门,谁知回头就见孟蜻正在脱上衣,不由吓了一跳,赶紧垂下视线。
孟蜻低声道:“你过来。”
于懿却站在门口不肯过去。
孟蜻觉得奇怪:“怎么了?”他转身背对着于懿,“过来替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于懿这才反应过来,暗骂自己瞎想,他又不是屠飞白,她没必要如此提防。
她快步走到孟蜻背后,仔细看他背上贴着的止血胶布,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状。她从胶布一角小心地揭开一半后,见伤口处已经结了疤,但伤疤中间有缕缕血丝渗出,随着她把胶布揭开,伤疤中流出的血更多,很快在胶布与他的肌肤之间的交界处积聚起来。
于懿急忙把胶布再重新贴上,“裂开了。”
孟蜻低声咒骂了一句,重新取了一片止血胶布让于懿替自己换上,又在伤口附近打了一针止痛剂,同时把刚才楼下发生的事对她说了。
于懿担心道:“他发现你受重伤了?”
“他没发现。”孟蜻披上衬衣,于懿拎着衣领帮他把手伸进袖子。
他的伤口迸裂倒不是因为屠飞英那一拍,而是他用力甩脱屠飞英的那一下,不过如此一来,屠飞英的怀疑就解除了。若是被屠飞英知道自己受了重伤,难保他不会起杀心,然后屠飞英就可以自辩为大义灭亲,反而能以爱国将领的姿态安抚东北数省的民心,把屠飞白的军队收归己用。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于懿问道。
孟蜻扣着衬衣纽扣:“玩呗。”
于懿瞪着他。孟蜻却对她咧嘴一笑。
……
接下来的日子,丁静曼的伤势渐渐恢复,但她非常害怕屠飞白,一见他就瑟瑟发抖,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孟蜻索性连她的房间都不进了。
玉桃儿本觉得这是得到独宠的大好机会,就对孟蜻加倍殷勤。孟蜻对于她的端汤送水倒是挺受用的,不过一到入夜,他就回自己的房间睡。
玉桃儿对此极为不满,本来她猜测屠飞白是因为对阿桔有意才不到自己房里来过夜的。但她观察了许久,甚至还让阿香入夜后到他门外听壁角,见他始终是一个人过夜,白天又一直呆在司令部,和阿桔其实也说不上几句话,不由开始猜想他是不是除了胸前受伤,还伤了别的什么地方,弄得不能行事了。
玉桃儿有心试探,这天找了个机会把阿香支走,待房间里只有两人独处,便软绵绵地靠在孟蜻身上,媚声道:“飞白,你的伤好些了没有啊?”
孟蜻侧头看了看她,冷声道:“我受伤之事是你告诉飞英的?”
玉桃儿一愣,觉得有些不妙,赶紧解释道:“他是你弟弟。我以为他是关心你才问的。”
孟蜻“哼”了一声:“他关心我?他恨不得我死了,他就能坐我的位置了。你怎么能这么蠢?”
玉桃儿十分委屈:“飞白,你又不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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