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共和国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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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共和国同龄人-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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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刘书记,主管意识形态和宣传的卢方良副书记受到的批评更多,卢方良是区委副书记兼宣传处长,对他的批评主要集中在**和生活作风上。卢副书记喜欢跳舞,经常去区委俱乐部和城里的舞厅跳舞,与几个女同志关系暧昧,群众对此早有意见,他却不以为然,这次整风便成了靶子。

    与区委受到的批评相比,群众对政府的意见反而较少,当然也不是没有,就算楚宽元办工厂,其他街道也有意见,认为楚宽元是因为楚家在那,才在那办工厂的,要楚宽元一碗水端平,弄得楚宽元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接受,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受一个八岁的小孩的启发吧。

    吃过晚饭,楚诚志带着楚箐便跑出去玩去了,夏燕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坐在沙发上看书,她又怀上了,脾气变得很差,动不动便甩脸子,楚宽元只得陪上笑脸,小心伺候着。

    楚宽元削了个苹果递给她,看了看她的脸色才说:“夏燕,你的肚子已经不小了,我的工作又忙,你现在这个状况,还是请个保姆吧。”

    夏燕的脸色有些阴沉,咬了小口苹果自从调到学校去后,她的工作轻松多了,最近一个多月,学校也在整风,老师们给党委提了好写意见,针对她个人的意见倒没几条,不过,就算如此,她肚子里也憋了一肚子气。

    “你呀,啥都别想了,整风嘛,是m主席布置的,也是我党诚心邀请党外人士参加的,提几条意见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是放宽心,先把孩子养好。”楚宽元知道夏燕烦心什么,便安慰道。

    “生,生,生,我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夏燕忽然冲着楚宽元发起火来:“你们男人就图自己舒坦,什么罪都由我们女人来受!”

    “得,得,得,下次我受行不,别生气,怀孕期间不能动气!”楚宽元笑道。

    “你受!你受得了吗!”夏燕恨恨的骂着,嘴角却露出笑意。

    楚宽元也呵呵笑起来,夏燕叹口气:“宽元,我觉着这整风怎么越来越不对了,你看看,什么都出来了,学校不要党委,那不是要脱离党的领导吗?这革命接班人还怎么培养?党政分工,连政治设计院都出来了,连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都要重新评价,他们这是要做什么?要变天?”

    楚宽元含笑摇头,变天?这不可能,四百万解放军是绝不会答应的。不过,夏燕说得不错,这次整风暴露出很多问题,好些干部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可碍于党的政策又不能发作。

    “算了,算了,正确认识,正确认识,”楚宽元叹口气接着宽慰道:“整风嘛,难免有过激言论,再说,m主席党中央也说了,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我们应该相信m主席党中央。”

    楚宽元把m主席党中央搬出来,夏燕无话可说,只得再度叹口气,这时楚箐从外面跑回来,进门便告状。

    “爸爸,爸爸,哥哥又在打架了。”

    楚宽元一下便站起来了,急冲冲的向外走去,嘴里骂着小兔崽子。这楚诚志到区委大院后,就成了区委大院的一霸,在同龄孩子,甚至比他大一两岁的孩子中所向披靡,他从楚明秋那里偷学的几手本事,以及与殷红军他们学得的战斗本领发挥得淋漓尽致,将这些在区委大院这座温床中长大的孩子打得屁滚尿流,次次高唱凯歌还。

    可麻烦也就来了,开始大院里的家长们还顾忌楚宽元的身份,只吩咐自家孩子不要惹楚诚志这魔王,可架不住楚诚志要惹他们,为了自家孩子的幸福童年,女人们也顾不得了,开始领着孩子上门控诉,让楚宽元好不尴尬,严厉训斥楚诚志后,领着他上各家各户给被他欺负过的孩子道歉。

    楚宽元以为这样便可以达到教训楚诚志的目的,可也就只管了两天,又有人领着孩子上门了,把他气得没办法,暴打过几次,夏燕拦着,这小子也依旧那样,谁都拿他没办法。

    “哎,你…。”夏燕大声招呼,可楚宽元已经冲出门去了。说来也怪,楚宽元不怎么管孩子,可两个孩子对他很亲,对夏燕倒没那么亲近,夏燕经常为此吃醋,抱怨养了两个白眼狼。

    楚宽元赶到时,打架已经结束,确切的说是被两个大人拉开了,路灯昏暗的灯光下,楚宽元没看清两个大人是谁,他急冲冲的过去,还没走近便怒骂起来。

    “楚诚志,给我过来!”

    孩子们扭头看见怒气冲冲的楚宽元,慌忙躲到一边去,楚诚志孤零零的站在中间,楚宽元上去便举起手,两个大人之一连忙上前拦住,楚宽元这才看清原来是刘书记和他爱人。

    “宽元同志,宽元同志,别着急,孩子嘛,还小,还小。”

    “刘书记,您知道吗,这小子三天两头打架,昨天打了后勤处小梁的二小子,前天打了宣传处小田的儿子,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有这么个儿子。”

    楚宽元拎着楚诚志的衣领,把他拉到那个脸上挂着泪珠的孩子面前,喝令道歉,楚诚志揉着脑门,嘟囔着嘴,很是不服气。

    “对不起,”楚诚志的声音声如蚁语,稍稍停顿下,没等楚宽元叱骂,楚诚志又不服气的冲那孩子高声嚷嚷:“不是说好单挑,不告大人吗!软蛋!”

    那小孩头慢慢低下,很快又抬起来,大声说:“我没叫大人,我姥姥没来!”

    嘿,这什么事!楚宽元和刘书记有些哭笑不得,刘书记微微摇头,他早认出这孩子是谁了,这是外事办沈副科长的孩子,沈副科长的丈夫在部队,远在大西北,孩子便只能留在燕京母亲身边。

    这孩子也是院里的一霸,被姥姥宠得不像话,与楚诚志同样顽劣。与楚诚志不一样的是,他要吃亏,他姥姥才不管你是书记还是区长,一定会上门讨说法。不过,这孩子比同龄孩子要强壮,吃亏的时候少;可要别人带着孩子上他家,姥姥一定护着。

    楚明秋厉声教训了楚诚志,然后又温和的安慰了那孩子,才要带着楚诚志回去,可刘书记却把他叫住了,楚宽元见刘书记心情很好,便让楚诚志回家,罚站一小时。

    刘书记也让爱人领着那小孩回家,刘书记爱人心领神会,这是让她去告诉他姥姥,楚宽元已经惩罚了楚诚志,就不要再去楚宽元家闹了。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政工干部。”楚宽元在心里暗暗感激,那老太婆来闹也是件麻烦事。

    “唉,谢谢刘书记,哎,这孩子,”楚宽元叹口气:“我还是不该让他去爷爷奶奶那,以后呀,孩子还是自己带,绝不能给爷爷奶奶。”

    “你呀,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刘书记心情倍好,背着手慢慢走着,频频向遇上的同志点头示意,话还不停:“战争时期,那有时间管孩子,我那大儿子,丢在延安保育院,一丢就是十几年,再见面已经是大小伙了;二儿子丢在老乡家中,这一丢又是七八年,最小的那个算是运气好,一直和她妈妈在一起,唉。”

    楚宽元心里直骂自己,怎么提起这茬了,刘书记是老革命,二十年代末便参加革命,爬过雪山,走过草地,接过三次婚,有六个孩子,前两个妻子,一个在白色恐怖中牺牲在国民党监狱,另一个在反扫荡中牺牲在日军子弹下,这第三个是抗战胜利后娶的。

    第一位妻子为他留下两个孩子,可惜这两个孩子在那混乱年代失踪了,再也没有找到。第二位妻子留下三个孩子,活下来两个,这第三个妻子为他生了个女儿。

    所以,他有六个孩子,只有三个活下来了,特别是失踪的两个,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大儿子从苏俄留学回来,现在在沈阳工作;二儿子去年考上哈军工,三女儿还小,正在念初中。

    楚宽元正琢磨转化话题,刘书记却笑道:“宽元同志,我看你那小子,将来一定是个好兵,有那么股劲。”

    “嗯,将来肯定要去当兵,到部队去磨练下,省得一天到晚给我惹事。”楚宽元立刻同意,他们这些人对部队有深厚感情,当年接管燕京,部队领导将他调出来,他跑到上级那里吵了好多次,结果被骂回来了,不得不脱下那身军装。

    “宽元同志,我看过你的档案,”刘书记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是1938年到延安参加革命的,也算老同志了,出生入死十多年,身上伤疤有五六处。”

    楚宽元笑了笑:“别,刘书记别寒碜我,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跟您比伤疤,我听说五次反围剿时,您肠子都打出来了,您硬塞进肚子还坚持战斗,差点就因伤参加不了长征。”

    刘书记扬头一笑,他一生遇险多少次,他都记不得了,不过有两次他刻骨铭心,一次便是五次反围剿初期,他负了重伤,在医院整整躺了半年多才能下床,伤未痊愈便参加了长征,若当时不能走动,便只能留下,十之**活不到今天。

    “是呀,今天的红色江山是我们枪林弹雨杀出来的,也是无数先烈鲜血换来的,谁要想拿走,办不到!”

    楚宽元听出丝异样,他停下脚步看着刘书记:“怎么啦?刘书记,出什么事了?”

    刘书记淡淡的摇头,楚宽元从他的神态中感受到一丝傲然,前段时间的沮丧一扫而空,一切掌控在手的信心又重新出现。

    楚宽元觉着这才是他熟悉的刘书记,看来他已经过了那道心理关口,正确认识了群众的意见,这才是好的。他不由露出了笑容。

    刘书记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老实说,他是有点妒嫉楚宽元的,有战功,有文化,能文能武,这样的人在革命队伍是不多的。

    革命队伍中有战功的很多,拼杀一生的海了去了,两年前评定的元帅将军们,那个不是从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革命队伍中的文化人也不少,五四,一二九,抗战,投奔延安,从抗大鲁艺毕业的知识青年有多少,可象楚宽元这样念过大学的,出身豪富家庭,却始终战斗在危险的第一线的却没几个。

第九十四章楚宽元的迷惑之二() 
俩人出了区委大院,沿着街道慢慢散步,此时,天色已经黑了,路灯已经燃亮,街上还不时有匆匆往家赶的行人,也三三两两的情侣在散步。

    刘书记又问了工厂能不能保证在七一以前开工,楚宽元详细向他汇报了工厂的进度,保证可以在七一之前开工。

    “我已经派人去购买原材料了,注塑机一到,调试成功便可以开工生产了。”

    刘书记点点头,他想了想又说:“宽元同志,我先给你透个风,过段时间你的工作可能要调整下,你要做点准备。”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楚宽元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禁不住愣住了,疑惑的望着刘书记。

    刘书记笑了笑:“有同志向市里反应,你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你的家族在这里有很深的影响,对开展工作不利。”

    楚宽元完全无语了,当初调他到燕京,便是因为他是燕京人,有利于开展工作,才逼得他脱下心爱的军装,现在这怎么成了问题?

    他想不通。

    “怎么啦?想不通?”刘书记问道,楚宽元沉默的点点头:“我是想不通,我家是在这里,我从未隐瞒这点,组织上是清楚的,可。。。,组织上可以检查我这些年的工作,我决没有偏袒楚家,更没有为楚家某过一点私利,我可以拿党性保证!”

    “宽元同志,不要着急,你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我们区有目前这样好的局面,公私合营,第一个是楚家药房,向志愿军捐献,也是楚家捐献领头,这些都与你的工作分不开,

    不过,宽元同志,群众的意见也有一定道理,毕竟楚家还是在这里,市委正在考虑,有可能要调你去淀海区担任常务副区长和常务副书记,也是平级调动。宽元同志,这是组织上对你的照顾。”

    严格的说,应该是升了半级,在城西区,他是分管工业的副区长和副书记,调到淀海区后,成了常务副区长常务副书记,应该说是排名向前迈了一步。

    但,此时的淀海区可不是几十年后的淀海区,这个淀海区在燕京人看来,还是郊区,是农村,即便有华清大学燕京大学这样的高等学府集中在那,可在老燕京人眼里,那里不算燕京市区,算得上燕京市区的只有城墙内的城西,城东,城北,城南,四区,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四九城之内。

    此外还有个问题,燕京解放后,成了国家首都,大批政府机关入驻燕京,燕京城内四区装不下,好些便建在淀海,丰台,这样的近郊。

    这些地区的地方官最头疼的便是与这些机构打交道,在他们面前,地方官永远处于弱势地位,人家的行政地位比区委区政府高出一大截,你根本管不了,你要想逛,行,上***去吧,要不上****,一句话便能把你堵到太平洋去。

    “哪,鞋厂呢?”楚宽元迟疑下问道,这个项目可是他亲手抓的,也是刘书记重点关注的项目,他这一走交给谁。

    “没有那么快,还要等几个月,宽元同志,这里面没有否定你工作的因素,组织上也是为了让你更好的开展工作。”

    楚宽元很是失落,他神情的变化全落在刘书记的眼里,他心里微微叹口气,楚宽元在区里是他的重要助手,比张区长还重要,就这样调走,可惜了,可随即他又想到,这是斗争的需要。

    他没有告诉楚宽元,本来市里面打算调他去大兴担任县委副书记,还是他力争,才同意平调淀海区,不过市里面还没有最后下决心,但调离是肯定了,市委书记已经明确告诉他。

    他的社会关系太复杂,对前期打开局面非常有利,可现在这种复杂的社会关系,成为他在政治上潜伏的定时炸弹。

    “这明显是妒忌!”夏燕听了楚宽元的话后,立刻叫起来:“这次整风,群众对你的意见最少,无论刘书记还是张区长,意见都是一大堆,你呢,我看他们就是嫉妒……。”

    “别吵,别吵,组织上还没最后定呢。”楚宽元后悔了,不该这样告诉夏燕,夏燕本来就容易激动,现在正怀孕,情绪更加不稳定,这一下岂不更激动了。她这一吵闹,岂不是闹得全院都知道了。

    “我看你呀,该大胆的时候胆小,该谨慎的时候胆大得不得了,我看你呀,就是个拉磨的,拉完就该杀了。”夏燕神情不屑。

    楚宽元苦笑下,他知道自己的弱点,在政治上非常不敏感,而且还很莽撞,原来的老上级便批评过他,也吃过这方面的亏,可他还是没从中吸取教训。

    “哎,去淀海也不错,只要有干工作的地方便行。”

    “我看你呀,是自我安慰,典型的阿q,”夏燕丝毫不客气嘲笑道:“要知道,这是变相调离,说明你在政治上不可靠。”

    “这我不同意,不可靠干嘛还让我当常务副书记常务副区长。”楚宽元不相信。

    夏燕摇头说:“你呀,还是这样呆,淀海区的区委书记是张智安,脾气暴躁,容不得人,在淀海几乎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淀海区委区政府的干部个个都想调走,你以为进了,殊不知人家把你架在火上烤呢。”

    “楚诚志,你给我听好了,你是***干部的儿子,不是资本家的孙子,别把资本家那套带到家来,再在外面打架,看我不收拾你!”

    “妈妈,哥哥打架不是跟爷爷学的,是跟殷红军他们学的。”楚箐在旁边纠正道:“叔爷和老祖不准他打架,他偷偷和殷红军他们打。”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这是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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