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见习魔法师- 第7部分

第十一章　离别

“去哪学啊？”我问。

“距离这里不远有一座小城，从那里坐三个小时马车到运河，再从运河坐两天的船到达中转村镇，在那下船，向西走不到一天的路程就可以看到一座规模很大的城市，那就是目的地蓉城，里面有一所忘本学院，我就是那个学院毕业的。现在我们村子还有人在那上学，和你们年纪相同，我提前邮信给他让他照顾你们。”珍珠姐说道。

“听起来好远啊。”我道。

“还好啦。谁让我们这是偏远的海边呢。”珍珠姐微微摇头。

“不算远啦，真是谢谢姐姐，你为我们设想那么多。”小雨轻轻地搂住珍珠姐。真好，我也想！

“傻丫头，你们就好像我的弟弟妹妹一样，做姐姐的为你们着想有什么不对？”珍珠姐轻轻抚摸着小雨的头发，招手将我也叫了过去一起搂住。好香，好舒服！

“明天我爸要去小城的市集办货，不如你们一起去吧。”珍珠姐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出。

“这么快啊？”小雨一惊。

“确实是快了点。说实话，我也舍不得你们。”珍珠姐说着眼圈也红了。

“你们干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我紧紧地搂着珍珠姐没心没肺地说。

“也对。”奇迹！小雨竟然没有反驳或殴打我！太阳呢？太阳呢？我找找，看看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以泪洗面。入夜后二女抱头痛哭，而我，一边地上蹲着。水漫金山，床是上不去了。那俩人都哭得扭曲了。

次日清晨，赶个大早一行启程，俩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在大叔身后向着小城出发。

做上牛车一路行来，竹林、稻田、黄土路，这些都是我们在东岛所不曾见过的。看到这么多新奇景致，我和小雨都兴奋得左顾右盼，东瞧西望，好像两只大猴子。大叔看着我们只是慈祥地笑着。

说是小城，其实只不过相当于稍大的镇子。因为附近几个小村都靠这里的市集筹办物资，因此虽然不大却很热闹。

琳琅满目的物品到处都是，很多都是我和小雨没见过的。

“啊，那个！”终于让我逮到一个认识的东西，那是一个捕猎时用的陷阱套索。

“这位小哥，要这个东西么？”摆摊的摊主是个看起来和大叔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眼睛小小地眯着，脸上尽是没刮净的胡子。

“这个怎么卖？”我问道，拿起套索看了看。

“只要五块钱。小哥，怎么样，很便宜吧。”那摊主笑眯眯地说。旁边的大叔听着一阵皱眉，刚要说话却听到我先开口了。

“你当我傻的啊。”我不留情面地说，“这种套索虽然看起来不错但并不实用。外皮好像是浸过脂的，但是只有表层而已。这种韧性抓重量超过一百斤的猎物就会崩断，在我们那顶多值五毛，那还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不然都不敢摆出来。”

“你……”那摊主狠瞪着我，一把从我手中抢走套索。“哪来的小鬼跑这捣乱，小小年纪懂个屁，还学人家说三道四。”

“我们整个家族都是猎户出身，做的就是这种买卖。”我微微摇头。“我的手艺在村子里是最差的，这是我做的套索。”我伸手掏出一段绳子，那是我和小雨渡海的渔船上用来绑桅杆的绳子，冲到岸上后被我拾了，用一星期才做成套索。

“这个……”摊主一见我手中的绳子马上呆住了。“这是东岛的工艺，只有东岛才有如此专精的猎户和猎具研发工艺。”

“哦，眼力不错嘛。”我微微愕然，没想到能从一段绳子看出这么多。

“你们走吧。寻遍西洲也不会有可以和东岛媲美的猎具。”那摊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人家都说了，那我们还待着干嘛。不过这至少让我知道和繁华的西洲相比，家乡东岛并不是一无是处。

“前面就是车行了，里面有定期到运河的长途马车。你们去吧，带着这些东西，路上千万小心。”走到一个大门上挂着马头木牌的小屋前，大叔不舍地说。虽然他平时不说，其实心中也为离别而感伤。

“那，我们走了。有机会回去看你们。”我和小雨对望一眼，一步三回头地向车行走去。

“嗯，对了，记得放假的时候要回来，不许在外面乱跑。我和你们的婶婶都会在家里弄最好吃的东西等你们的。”大叔依依不舍地说。

“我们会的。”小雨说着，眼圈一红，泪水刷的流了下来。

“有时候，人不信命不行。”好容易走进车行，我感叹道。

“什么啊？”小雨不明所以地问。

“我们的运气多好，初来乍到就遇到像大叔，婶婶，珍珠姐这样的好人。”我由衷地说道。

“是啊。他们都是好人呢。”小雨回想这不长的几天之中和那一家人由陌生到熟悉的相处，来到异地，举目无亲，竟然也能被人关心，虽然离别是心酸了点，却也有一种温馨的幸福感觉。

“哇，好大！”门脸看起来还以为只是一个小屋，进去之后马上明白啥叫“屋不可貌相”了。

外面那个小屋只是通道，走到尽头，里面是一个巨大的院落。院内停放着二十几辆足够坐二十人的马车，旁边能容五十匹马的巨大马厩中有不少马正在吃草。

“两位是要去运河的么？”一个正在套车的汉子看到我和小雨进来后东张西望，出声询问。

“是啊。”小雨轻快地回答。

“正好我这车准备出发，上来吧。”那汉子招呼一声。

“诶？这好啊，不用给钱。”我心里一乐，刚要上车，马上又下来了。

“把车票先给我。”

“没！”我一摊双手。

“哪有卖的？我们去买。”看到那汉子脸色微变，小雨急忙说道：“我们是第一次坐车，所以不清楚程序。”

“这样啊，那边那个小窗口就是买票的。”原来不是穷要饭的，大汉脸色马上缓和下来，“快去吧，我在这等你们。”

我和小雨急急忙忙跑到那里，用大叔给的钱买了两张八折票（未成年票。东岛制度十四岁成年，西洲制度十八岁成年）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这时那汉子已将马车套好。

“嗯，上车吧。”汉子接过车票看了一眼，往旁边一个插了很多车票的钉子上一拍，翻身坐上驾驶座。

我和小雨爬上车厢，里面已经坐了十几个人。我和小雨找了一个挨着的位置坐下，旅程就此开始了。

“哇啊～～～～～～”三个小时后，我原本温暖撩人的头发根根“怒发冲天”。

“扶，扶我一下，小哥！”小雨摇晃着靠在我身上从马车上走下来。

不愧是由八匹马拉的火箭马车，一路狂奔，好像车轮都离地了。

“到了运河之后干什么来的？”我晕头转向地依在运河边的大树上。

“坐船呗。”小雨的恢复能力惊人，此时竟然掏出镜子和梳子在弄头发了，还顺便善良地帮我弄了一下，扎个小辫。

“好吧，那么，出发。”老子豁出去了。

有了坐车的经验，我们先买好船票，然后登上小船。真是小船，上面一共仨人。我，小雨，船夫。

“唰——”一溜水线，速度几乎可以跟我和小雨海边登陆媲美。

“船船船大哥？”我紧抓着船帮叫道。

“什么？”船夫是个二十五六的男子，此时正兴奋地狂摇船桨。

“你准备一直以这个速度划两天么？”我艰难地问道。风呼呼地吹，灌了我一肚子，刚刚小雨编的小辫也开了，至于她本人则埋头在我怀里以免被风吹到，一头长发飘向后面倒是挺赏心悦目的。

“不会。”船夫的回答让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在前面出了闸口后要加快一倍，不然两天后是到不了中转村子的。”

“噗！”我内伤！

经过两天的地狱航海之后，我发现了三个问题。第一，西洲的船夫都是超人；第二，我竟然不会晕船。不过我的衣服依然脏了，因为我发现了第三个问题，小雨竟然晕船。

“小哥，我们休息一下好不好？”小雨精神恍惚地说。

“诶？可是这样我们就不能按时和珍珠姐找的人汇合了。”我一副为难模样。嘿嘿，看着小魔女受罪真是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享受。

“小哥～求你啦！”小雨软语相求。

“嗯，这个嘛……”嘿嘿，被人求的感觉不错。

“小哥～～”小雨开始摇晃我的衣服。

“其实，如果说……”我还想再享受一会儿。

“小哥～～～咦？你没事上树干嘛？”小雨没控制好力度，摇大了！

“旅店！”我二话不说地叫道。（潜台词：导演，你又把我弄树上来了，我要罢工。）

休息了大半天，小雨总算恢复了生气，我们俩走出村子，向着珍珠姐所说的西面行去。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哪边，是西？”

“总会有一边是的吧！”

“神啊，指引我吧！”

“不许叫神帮忙。”

“为什么？”

“因为我是无神论者，所以我要破除迷信。”

“……你个路盲！”

第十二章　流氓

经过一整天的旅行，日夜不休，终于在一个新的早晨看到了一座崭新的城市，在城市的大门正上方写着个巨大的“蓉”字。

能够找到这里不是因为神帮了我们，更不可能是我们分清了方向。原因很简单，我们遇到了一伙同伴。

“已经到了。对了，还不知道你们到蓉城来做什么？”一个十六岁男生打着哈切问道。在他旁边是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男生叫王小寒，女生叫安晓菡，名字同音，也是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

“上学。”小雨道。

“哦？不会是忘本学院吧？”安晓菡瞪大眼睛说。

“诶？你怎么知道？”我微微惊讶。

“嘿嘿，因为在蓉城中忘本学院最出名了。”王小寒在一边揉着他永远睡不醒的眼睛。嘿嘿，感觉和我很投缘，都是不畏强权，喜欢偷懒睡觉的男子汉。

“忘本学院很出名么？”小雨皱起眉头问道。

“是啊，一般的学院都是国立的，招生也用划分地方的方式，只有一些有名的私立学院才可以全国制招生，而且要考试，择优录取。忘本学院就是这样的一所。”安晓菡笑眯眯地说。她的样子很美，身段轻盈矫健，是个充满青春活力的阳光女孩。

“啊，还要考试？”我和小雨都吃了一惊。

“没关系啦，现在这个时间已经过了招生期，你们要插班的话应该也可以不用考试。”安晓菡又道。

“这样啊。”我和小雨都放下了心。和珍珠姐交过手后我们对自己完全失去了信心，考试这么严重的事我们一定做不来。

“只不过就是多交些钱而已。估计一个人怎么也要一千块吧。”安晓菡又道。

“多少？”

“一千一人，怎么了？”安晓菡奇怪地问。

“小雨，你去卖身吧，看看有没有善心大发的人要。估计卖个三四十次就有足够的钱让我们，啊～～～”

“怎么，你们没钱么？”安晓菡一惊。能够到私立学院学习的，不是各地的优秀人才就是大富大贵，还从来没有因为学费而出现问题的。

“有。”我断然道。“全身上下一共二十六块零八毛。如果将小雨包里面的镜子、梳子团吧团吧，卖了，也许能凑上三十。如果直接把小雨卖了就，啊～～～”

“诶？这下就麻烦了。”王小寒终于有了点精神。“我现在身上也没有太多钱。两千块，我回头给老爸邮封信，你们能不能等一段时间？”

“啊——富翁！”我大叫，感动得痛哭流涕。

“不要指望他。等王叔汇钱过来恐怕都过了半学期了，那时就不能插班，到下学期招生还要再多等两个多月。”安晓菡摇头说道。

“啊？那怎么办？”小雨无所适从地说。

“其实小天的主意不是挺好的嘛。”安晓菡狡黠一笑。

“晓菡姐，你怎么也这样啊！”小雨不依地撒娇。

“好啦，好啦。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看到你们两个人就会有种想帮你们的感觉。我会想办法的，不过你们自己也要努力才行。”安晓菡无奈地说。

她自己确实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如此热心地帮助我们，只是每次看到我笑眯眯的脸和一头随风而动的零乱蛋黄色短发心中就会一阵暖洋洋的。和迷恋倾慕不同，那是一种很舒心的温柔感觉。当然这话不能说，不然会被误会的。

“你们应该也是忘本学院的学生吧，为什么你们这么晚才来？”小雨得到安晓菡的承诺心情轻松了不少。

“哎，还不是他！”安晓菡向一边的王小寒努了努嘴。男生正在大口地打着哈切。

“我懂了。”偷眼看看我，果然，我也在打哈切。二女对望一眼，尽是同病相怜之情。

走进城来，城门口旁边的一处墙角，一个男孩偷偷摸摸地躲藏着，时不时探出头看看城门方向。

“不会，就是，那家伙吧！”看看体貌特征，和珍珠姐形容的接应人员有九成相像。

“请问。”

“啊！”听到我问话，那男孩吓了一跳，回头看了我们四个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你们是珍珠姐说的人吧。这两位是，啊，不会是安学姐和王学长吧！”

“你认识他们？”小雨奇怪地问。

“学院中哪有人不认识他们的。”那男孩惊呼道。

“闭嘴。”安晓菡一瞪眼。

“如果我要是你就马上闭嘴，因为她一旦说了那句话就表示，啊～～～”王小寒本来想好心地提醒那男孩，结果……飞哪去了？

那男孩用一个古怪的眼神看向我和小雨，意思是在说“看吧，这还能不出名么？”于是我也用一个更加古怪的眼神看向小雨，意思是“看来我们也有望成为名人了”。

“啊，她们过来了。”那男孩突然惊呼一声，一转身躲到我身后，“挡住我，挡住我。”

“怎么回事？”我奇怪地问，街上除了几个衣着古怪，腰间佩刀的女孩走来走去外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逃课出来怕老师来抓吧？”王小寒一路小跑回来，身上一点伤也没有，看来和我一样已经经过了千锤百炼。

“会被老师抓的只有你一个人。”安晓菡冷哼，然后朝着我们说道：“他是全校唯一一个如果老师不去抓就绝对不会上课的人。”

“……”

“那你是怎么回事啊！”小雨好奇地问道。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那男孩叹了一口气，“对了，我叫木力，大家都叫我牡蛎。”

“好吧，我们去那边的茶馆说吧。”安晓菡提议，站在大街上说话实在不方便。

“太好了，这样她们就不能抓到我了。”牡蛎兴奋地欢呼，拉着几人跑进茶馆。

“说吧。”所有人坐在桌子一边，唯独牡蛎一人坐在对面。

“这个……感觉好像在受审啊！”牡蛎一头冷汗，“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慢慢说。”王小寒嘀咕一句，然后“嘭”一声，脑袋砸在桌子上。

“咦，刚才那声音是不是小寒回来了？”茶馆内堂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响起。

“也许吧。”一个老妇人说道。

“今年开学，从偏远的村庄来了几个女孩。天啊，那几个女孩都很漂亮，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拥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那种冷中带着火热的气质。我被她们深深地迷住了。”牡蛎开始了他的故事。

“继续。”小雨显然对牡蛎发表对女生的倾慕感想没有兴趣。

“听人说她们那个村子的人都很开放，而她们当时因为是插班，所以还没有编排进校寝室楼，晚上临时住在我们的楼里。我那时已经着迷了，便鬼使神差地趁着一天黑夜，偷偷地潜入了她们其中一间寝室。”牡蛎说着，偷眼看了看在座的两位女生，红着脸低下头。

“你不会……”安晓菡皱着眉问，小雨已经害羞地别过头去。

“是啊！”牡蛎尴尬地点点头，随后又辩解道：“我当时听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