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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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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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只觉得嗓子干渴到快要窒息,一间卧房……难不成今夜尧山说的睡觉是……

她不敢往下下,内心里依旧存有一线的侥幸。

卧房的门一触即开,宽大的木床,干净的帷幔,素色的床铺边盛尧山熟稔的燃了烛火。

“来,坐过来。”盛尧山随身自然的坐在了床边,轻轻拍了拍身旁床边的位置,淡淡的向温柔道。

温柔依旧怔怔的站在卧房的门口,她分明是听到了,只是腿脚固执的坚持在原地。

盛尧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轻轻起身,慢慢走向温柔。

只自然的一拉,温柔有如惊慌的小兔子一般的被盛尧山揽在了怀里,腿脚不听使唤的任由它向床边走去。

床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可是温柔依旧在躲避着,侥幸者,纵然不能抗拒,她也依然在坚持着她自己的底线。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能救任越,你什么都愿意去做吗?!”床边,盛尧山轻轻放开了手,只是身子依旧离温柔很近很近。

“对,我是说过!”温柔的声音在颤抖中坚强。

“呵呵,他对你就那么重要!”盛尧山苦笑。

“你与他对我都很重要,不管是谁有生命危险,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救!”温柔的声音坚强有力。

“哪怕为了他。陪我整整一晚,你也愿意?!”盛尧山再次追问。

“我有的选择吗?雪儿姐姐的医术救不了他,这世间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一人!我只是知道。倘若今日是你有难,而任越却有救治你的法子。他定是不会带我来此的。”温柔的声音里充满了凄厉和无助。

“你在怪我?”盛尧山英俊的面容缓缓凑近温柔苍白的脸。

“不敢!我怎敢去怪罪能救任越的盛将军!”温柔别过脸去,躲避。

“看着我!”盛尧山的声音陡然提高。

温柔惊恐不安的眼神和那如明月般明亮的眼神对视!

看到的除了愤怒、不服,还有就是熊熊的妒火!

“你方才说我与他对你同样重要,你又为了他,愿意做一切!那么好吧,既然如此,今晚我便成全你,让你既对得起他。又不负于我!”盛尧山说罢,宽大有力的身子陡然向温柔纤瘦柔弱的身姿上压去,温柔不再躲闪,只是定定的坐在床边的位置,只不过视线再不看盛尧山,只是别过脸去,松散的乌黑如水草般的头发,微微的半掩面容,挡住了她无声无息流淌下的清泪。

“你哭了?!”盛尧山英气的嘴唇轻轻凑到温柔的耳边,闻着她幽香淡雅的气息。惊问。

温柔不言不语。

“为什么哭?不是说我与他一样重要,你为了他愿意做一切吗?”盛尧山的声音压得很低,在温柔的耳边却是轰鸣作响。

温柔静默不语。只是悄无声息的哭泣。

盛尧山不再追问,嘴角边闪过一丝得意到异样的笑,旋即慢慢的抬起手,准确的伸向温柔的腰肢。

柔软细滑的腰肢轻轻揽在手中,顺着腰带盘系的方向,很容易找到结扣。

只是那么轻轻一拉,少女揽腰裹裙的腰带,便轻飘如叶般的飘落于裙摆之下。

温柔的泪无声无息的滑落,透过迷蒙的视线。她看见那一条微不足道的裙带掉落于脚边。

哭泣的身子在盛尧山的手中陡然一颤,那是姑娘内心的惊厥!

裙带解落。衣衫松散,盛尧山宽大有力的手掌顺势而上。轻轻的揽过温柔的消瘦的水肩。

轻轻的,缓缓的,慢慢的,解开衣衫的领口,温柔洁白如瓷的皮肤,顷长柔软的脖子、消瘦光洁明显的美人骨,映现在盛尧山的视线中。

他解得自然,她哭得强烈。

她的衣衫半解,他的心跳加速。

如果说,那日河豚之夜的迷离是模糊的,那么今晚的香暖咫尺便是清醒的。

同是你我,却是如此的生硬、陌生、残忍到物是人非。

停顿,那双宽大有力的手此刻骤然停了下来。

温柔的泪此刻有如暴风骤雨般的袭来。

透过早已辨不清方向的泪帘,温柔看见那张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英俊的嘴唇,就在面前。

可是,他为什么要停下来!依着他方才的意思,陪他漫漫长夜,他不就是要……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停下来!依着他方才的规律,接下来不就是应该吹灯、就寝、香销帐暖,一ye风流……

他既是说了让我一ye换任越平安无事,那他又为何停了下来!

温柔的心此刻全然没有了知觉,透过迷蒙的泪痕,她呆呆的惊坐在那里。

等着接下来未知的恐惧和难以捉摸的不安!

突然!

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

隔着衣衫,她听到了盛尧山胸膛里那奋力的跳动!

咚咚!咚咚!咚咚……

那双宽大有力且温暖无比的大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惊恐不安、颤抖不已的冰冷的背部。

只是这么静静的揽着、拥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双大手轻轻的松开,慢慢托起她消瘦的肩臂。

盛尧山那明亮如月的眼睛再次映现在自己的面前。

“原来……为了一个人,竟可以做到如此……”盛尧山望着泪痕满面,痴然不语的温柔,喃喃自嘲。

温柔惊愕。

片刻,盛尧山再次将她轻揽入怀,可是这次,只是短短的相拥,便又再次猛烈的分开,便是在那交错的一瞬间,一张灼热温润的唇轻轻的亲吻在了自己的额头。

温柔的内心不知为何陡然平静了下来,她知道,那是盛尧山的唇。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想我盛尧山不是那种趁人之危之人,我乃大周堂堂武魁……”盛尧山说到此,慢慢的放开轻扶温柔的手,只是眼神中怀有不舍和不甘,声音里颤抖凄凄……

温柔浑浑噩噩、全身无力的倒在那宽大的床铺上,和衣而睡,只是今夜再没了恐惧和不安,虽然盛尧山依旧坐在她的身边,可她知道,世间再没有第二个男人,让她的今夜如此安全……

一夜安睡,白昼醒来,盛尧山早已不在身边,偌大的别院空空如也,只有自己盖着温暖的寝被,在明媚的阳光中醒来。

正文、464 苏醒

“任越……你到底怎么样了,连着七日的昏迷……今日是你我约定的日子……。”从盛尧山的别院出来,温柔沿着记忆中的熟识,寻到了京郊,独自徘徊在那处熟悉的小院里,轻轻抚摸着熟悉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自言自语。

此时,任越依旧昏迷不醒着躺在南宫雪的面前。

“小姐,任公子这个样子不行啊……要不再去宫里把老太爷请来瞧瞧吧?”翡翠站在一旁,望着满头大汗的苍白的任越,不由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没用的,这不是病,是中毒了,除非找到对症的解药,否则就是皇上来了都没有!”南宫雪无助的叹了口气,拿过干净的手帕,轻轻拭擦着任越额上的汗水。

“这药当真是毒性无比,想他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便是连为浸泡药浴的痛苦也不觉了……”南宫雪放下手帕,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幕终究降临了。

“嘭!”门被重重的打开,盛尧山一脸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

“盛将军!”南宫雪和翡翠丝毫没反应过来,不由起身齐齐惊呼。

盛尧山似乎对南宫雪主仆的反应完全没有在意,只是径直的走向床上躺着的任越,重重的深吸了一口气。

床上的任越,看似睡得很是平静,眉眼之间确是无比的难以忍耐的痛苦。

白皙的面容此时更是如宣纸般苍白,修长的手指无力的垂在床边,让人望一眼就心生怜惜。

“来,起来!”盛尧山狠狠的一把拉过床上昏迷不醒的任越,重重的将他扶起靠在床边,随即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除了红色的瓶塞,倒出若干无色的粉末,不由分说的悉数塞进了任越的口中。那是玲珑当日给他的七日散。既是毒药,又是解药!

玲珑原以为激将和妒忌全然让盛尧山早已将毒药悉数用完。没曾想生性本善的盛尧山还是留了一半,整整一半!

七日前,那一半的毒药足矣在七日后要了任越的性命!

而今,这一半的解药,却也足矣挽救任越早已奄奄一息的性命!

“盛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南宫雪惊呼,满面诧异。

“解药!我不来,他会死!”盛尧山咬牙切齿的解释道。

“解药?盛将军你找到解药了?太好了!”南宫雪欣喜万分。既不过问任越所中何毒,也不追究盛尧山的解药从何而来,又是何种解药,因为她知道,那是大周的武魁,堂堂的相府的大公子!大周一呼百应的将军!他若是想找什么,想要什么,那是绝对不会费吹灰之力的。

只是,他为何如此重手笔的对待任公子?!

南宫雪稍稍疑惑了一刻,旋即又自嘲道:他是大周的武魁。自然是勇武无比,若是连扶身,或是喂药都斯斯文文。那便不是盛尧山,便是任越了。

“盛将军不多坐一会儿,等着任公子苏醒吗?”见盛尧山这边喂完解药,旋即便起身要走,南宫雪失声挽留了一句。

“不了,我还有事!”盛尧山背对着南宫雪和床上的任越,稍稍停留了一下,旋即微微转过身子,瞥了一眼床上依旧昏睡的任越。嗤道:“算你运气好!”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南宫雪估计着盛尧山这是走远了。

一盏茶的工夫。床上的任越慢慢的张开了双眼。

“小姐,任公子醒了!”翡翠眼尖。第一个看到任越的手指动了一下,随即南宫雪便是看到了任越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

“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南宫雪快步上前,俯身问道。

“这是哪里?”任越的声音微微显得有些虚弱。

“这是客栈,你此前中毒昏倒了,我和柔儿妹妹将你送到此的。你别担心,我们没有声张,大家不知道你中毒的事情。”南宫雪轻声解释、安慰着。

“是啊,我中毒了……”任越轻轻用手捂着胸口,苗疆七日散的毒性虽是药到病除,可那撕心裂肺的痛感依旧清清楚楚的印刻在任越的身体里。

“多亏了盛将军,方才他送来了解药,这才救了你一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南宫雪心有余悸道。

“哦,盛尧山……”任越微微探身,似乎想下床。

“唉,你别动,毒性刚除,你需要卧床休息。”南宫雪轻轻拦住任越的动作。

突然,任越像想到了什么。

“我睡了多久?”任越问。

“七日。”翡翠从旁应道。

“七日?!”任越大惊,目光旋即望向窗外,夜,无边的黑暗。

“现在什么时辰?”任越追问。

“戍时。”南宫雪应道。

“糟了。”任越心中一惊,旋即挣扎着翻身下床。

“哎,你去哪?你病刚好……”南宫雪似乎还要叮嘱阻止,任越早已不见了人影。

“小姐,任公子他……”翡翠跟在一旁,亲眼目睹了任越中毒昏倒的难耐,这七日以来,更是陪在南宫雪身边,照顾着任越的生死,此刻看到任越如此不管不顾的跑了出去,更是惊得语塞。

“随他去吧,他定是去找柔儿妹妹去了。世间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不顾生死而去。”南宫雪望着空空的门外,叹道。

京郊的小院,木门敞开,任越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下,旋即深呼吸了一口气,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

“柔儿,柔儿!”任越一头冲进去,四下里在黑暗中呼喊着。

天空中星子明亮,郊外的虫儿声声,偶尔有晚风拂过花草的沙沙响动,只是没有温柔那甜甜脆脆的声音。

一种期待后失落的无助涌上心头,任越原地转了个圈,失魂落魄的就地坐在小院中那个光滑冰冷的竹椅上。

便是在此时,院中厨房的门轻轻响动,缓缓的有布鞋踏过青苔柔顺的脚步声。

任越心中一喜,旋即回转身子循声望去,只见一袭水色的衣衫随风摆动在厨房的门外。

一双灵秀的绣着合欢花的素色布鞋微微掩映在水波般的裙下,任越认得那鞋,那是他送给温柔生日的鞋子,也是他第一次送给别人的礼物,更是他第一次送给一个姑娘家的生日礼物。

“柔儿!”任越空山碎玉般的声音回荡在晚风中。

正文、465 京郊的相逢

“干嘛这么大声的叫我!干嘛突然中毒昏迷不醒,喂,你迟到了,还这么大声!”温柔的声音委屈的颤抖着,却是微微有些娇嗔。

任越站在原地,黑亮深邃的眸子,此刻泛着晶莹的光泽,那是噙满的泪水。

蓦地张开双臂,轻快的跑向厨房门前的温柔,然后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像是久别了的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旦再次得到,便不舍得松开。

“咳咳,太紧了……”温柔在任越宽大温暖的怀抱里几近窒息。

“谢谢,谢谢你来了,谢谢你在此等我……”任越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只是紧紧的抱着温柔,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着。

“都好了吗?”温柔轻声的在任越的怀中关切的问道。

“好了,放心。”任越神情的应着,更加不肯放开自己的手臂。

“谢谢你能来……谢谢你答应了我……”许久,任越淡淡的声音在温柔的耳边轻语着。

“喂,你别臭美了,我虽然来了,并不代表现在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说好了三年……”温柔的话还未说完,任越微薄滚烫的嘴唇,整个轻轻的便覆盖在了温柔柔软娇艳的红唇上。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觉感,从触碰的一瞬间,由嘴唇弥撒到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随之同时起反应的,还有彼此挨的很近的那两个砰砰直跳的心脏。

咚咚,咚咚。

在这个宁静的黑夜中,似乎格外清楚、明显。

不再挣扎,不再撕扯扭动。

此刻,在自己怀中的温柔,显得那么地安静柔顺。她的头发松松的扎成一束,垂于脑后,穿过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隐隐的露出白玉般的耳垂。近处看着,任越忽然浮想到此时。温柔粉面桃花,含羞带朵的抓着自己胸膛的小模样,想起来,平日里泼辣直爽的这个姑娘,被人这么强行的抱在怀中,羞窘交加连耳朵都粉红的样子。

想到这,任越的嘴角微微浮起一丝得意,他凝视着她的耳根。呼吸轻轻地吹在上面,很快便又看见,白皙的皮肤一点点染上红霞的颜色,此刻,在他二人之间,拥抱与被拥抱,当真是严丝合缝。

亲密地环着身体,亲密地合着嘴唇。

过了许久,许是这种近似于窒息的接触,让人不得不停下来喘息片刻。亦或是为了吸取更多的空气养分,继而可以迎接下一波更加猛烈的相拥。

任越渐渐放松了自己的手臂,一对璧人彼此凝视着。注视着彼此瞳仁中唯一的自己。

“走吧,出来这么久了,若是再不回去,想你家人该着急了!”任越好看的笑着,望着温柔手足无措、粉面含羞的小样。

“嗯。”温柔娇羞的应了一声。

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轻轻拉过一只柔软细滑的小手。

二人慢步在京郊,缓缓的向城中走去。

便在此时。

“哗!”秋雨如泄而至,绵绵的,清冷的冲刷着天下万物。当然也包括走在其间的这对璧人。

“这个天气怎么突然下起雨了!”凉凉的秋雨淋在温柔单薄的衣衫上,顿时让人有种寒意。

“快。快穿上我的。”任越闻言,旋即麻利的脱掉自己的白色的外衣。整个披搭在了温柔的身上。

“不要,你才刚好,别着凉……”温柔话还未说完

“所以咱们要赶快找个地方躲雨,顺便把衣服弄干才是啊!”任越不由分说,将自己有力的胳膊举在头顶,撑起自己宽大洁白的衣衫,帮温柔撑出了一片安然的天地。

“那!去我家吧,你这样子回去怕是要落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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