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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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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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就是打了场胜仗嘛!至于高兴成这样!若是生擒了两部的首领,你还不得喜极而疯!我去看看温姑娘,该到吃晚饭的时候了,看有什么能帮到的!”任越淡淡的应了一声,拂袖离去。

镇守徐大人的边关,虽然不用再住帐篷,可艰苦简单的条件,却是比不得京中。

任越缓步走到简单的小厨房,王氏兄弟正在和徐大人那的厨子在忙活着。

“温姑娘呢?怎么没有看到温姑娘?”任越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目了然的小厨房里,全然没有那个熟悉的倩影。

“哦,军师来了!温姑娘说她晚些过来,让我们先忙!”王氏的兄长应道。

“你们辛苦了!”任越稍稍寒暄了一下,旋即退出了厨房,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种感觉就像当日在西安城里预知到温柔有危险,迫不及待的想出现在她的身边!

………………

正文、351 换我照顾你

简单的小院中,一目了然的分为东西厢房。

这里住着边疆镇守徐大人家的各位杂役、下人。

如今这里也是盛家军三位司厨落脚的地方。

东边的尽头处便是温柔的房间。

作为盛家军司厨中唯一的厨娘,徐大人格外的关照给了单间。

此刻,那房间房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门外传来了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敲门声,三下响声,从这熟悉的调子,温柔听出了那是任越。

“进来吧。”隔着房门,屋内的声音更显得有气无力。

任越推门而入,只见温柔和衣而睡,正欲挣扎着起身下床。

“柔儿,你怎么了?”苍白的脸色,气息微喘,任越心中陡然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旋即快步迎了上去,一把将正欲起身的温柔按回到床上,不由分说的将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滚烫!

“柔儿,别动!”额头滚烫的温度,顺着任越冰凉的手掌内,传入任越的触觉。这是明显的发热症状,她病了啊!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搭在温柔清瘦的手腕上,微弱凌乱的脉搏明确的昭示着,这是明显的风寒!

也难怪,边疆风沙甚猛,便是初来的男子都有些水土不服,更何况是一个柔弱的姑娘!

本就身子单薄,昨日又落入水中,湿冷寒凉的又在风中忙活着餐食,哪里有半刻的停歇?!

说是回来后就烘干衣物,到头来只是在匆忙中换了衣衫,便又投身进拼命忙碌的司厨中,起初是湿冷的水浸,后又是满头的汗水。被这肆虐的风吹了,不风寒才怪!

不过,昨日落水。照理说昨夜就应该发热起病,为何现在才病得下不了床?莫非昨夜就已经……

任越单手浮在温柔的手腕上。思绪不由的仔细回忆着自昨夜后的种种状况……

昨夜,柔儿还是像往日一般,为我提来了洗浴的热水,只是气息喘得厉害。

“瞧你喘得,像跑了几里路一样!”任越昨夜戏谑的笑道!

“有些疲惫。”温柔浅浅的笑着。

“一桶水就把你累成这样?那看你平日里杀鸡宰牛,烹煮食材,倒像是个汉子嘛!”任越再次戏谑的笑道。

“我不和你说了,你早些洗了休息吧!”温柔有些无奈的笑笑。缓缓的走了出去。

这样想来,定是昨夜送水的时候,就已经病了!

我真是个笨蛋,居然都没有发觉!

任越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平日里旁人一个眼神,都能猜到他意欲何为。

如今,这般熟识的姑娘,拖着病体为自己烧水洗浴,就那么活脱脱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

对了!今天早上柔儿貌似只喝了一小口粥。中午做完饭就不见了踪影……难不成一直水米未尽……

一想到此,任越的心里就揪得生疼!

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泼辣率真的姑娘。从不会叫苦叫累,一路远征随军而来,吃喝用度都与将士们无异,更要操持行军膳食!想不到,这个看似柔弱,却有着铁一样意志的姑娘,居然也会病倒了!

她病了啊!

任越心中暗暗感叹着!

一直以来习惯于她的照顾,只见她忙碌的背影,还有她鬼灵精的主意。却忽视了她只是一个十三岁的丫头!

看似坚强的她,其实柔软的比她应该的柔弱还要柔弱!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这样纤瘦的姑娘,倘若不是一个厨娘。必是受人呵护的邻家小妹,即便不是生在普通人家,倘若生在名门,更应该是那种醉心于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中的闺阁小姐!

可是如今,这双雪白修长的手指,却早已稳稳的拿住了炒锅,抓握住炒勺,嚯嚯的刀锋声中,缤纷各异的食材灵动毕现。现在又跟到了北方边疆……

习惯了她的坚强,却是忽视了她到底还是个柔弱的姑娘……

“我没事的,可能是气候不适应,躺一会儿就好了!”温柔看着任越出神的样子,眼中竟似乎还闪过晶莹点点,旋即轻声安慰道。

“傻瓜!你病了,要听话吃药,更要好好休息,这样才会好的快!”任越柔声回应着,他那神飞风越的面容,平日里面无表情已是能够醉心于京城的各大门名闺秀,如今幽潭般的眼眸,泛起点点柔光,恍若三月的桃花落入的池水;微薄迷人的嘴唇轻轻向上弧起,更似五月的暖风拂过落柳的碧池;空山碎玉般的声音,平日里就如高山流水般清澈动人,此刻柔声细语,更似汩汩清溪,沁入心田。

“真的没事,躺一会就好了,我保证,就半个时辰,我就睡半个时辰,睡醒了就好了,我就去给你们做好吃的!”温柔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那是明显的疲惫和身体透支,更有高热的灼烧。

独自一人住在院落的尽头,又是病着,想必就是想喝口水,都无人给倒吧!

听着着嘶哑的声音,任越心中又是一阵揪痛!

“你的保证不管用了!昨日你还保证,保证不生病。”任越柔柔的声音,说的温柔不再多言。

洁白的衣衫轻轻从床边移过,飘至桌边,带着一杯清水再次回到温柔的面前。

“来,先喝口水!我这就去给你抓药煎制,你这个傻瓜,哪有人生了病,躺一躺就会好的!”任越说罢,轻轻将温柔平放于床上,又仔细的替她盖好了寝被,这才悄声关了房门,飞快的退出。

“哎,任三,瞧见温姑娘没?好一阵子没见她了!快吃饭了,也不知道今晚温姑娘做什么好吃的给大家?”任越快步走出院子,恰逢刚进门的盛尧山。

“哼。”任越也不解释,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哎,我说。你到底见到温姑娘没啊!王大哥说她在院子里,稍后就过来!”盛尧山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着。不时呼道:“温姑娘,温姑娘!”

“别叫了。她病了!这几日怕是连床都下不了了!我去抓药。”任越淡淡的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盛尧山的视线中。

“病了……昨儿看着还好好的……”盛尧山喃喃自语,脚下的步子却是丝毫没有停留半刻。

小院尽头的房门紧紧的关着,盛尧山宽大黝黑的手掌已是举到胸口,正欲敲门,却又缓缓的放下了。

任三那小子虽然有些娘们家家的,却是从不会诓骗,莫非温姑娘真的病了?若真是病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的好!定是累到了,连日来的奔波和操劳,别说是个姑娘,就是强壮的男子,都有些吃不消呢!

任三那小子精通医术,他说病了,准没错的!一切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小厨房的灶火上,食物的香气渐渐传出;小厨房外的空地上,一只泥质的小炉上,架着一口小罐。微微苦涩的药味从中溢出,和里面传来的阵阵食物的香气很是突兀的不相协调。

“军师,这是谁病了?”不时有过往的将士好奇的问道。

“温姑娘。”任越头也不抬。只是专注于手中的一把蒲扇。

在他的身旁,盛尧山笼中困兽般无奈的走来走去,不时还焦急的催问一句:“好了没?怎么煎个药要这么长时间!”

“盛将军,温姑娘病了啊?”有将士一时不敢相信。

“去去去,吃你们的饭去!吃完饭空地集合,今晚活捉部族首领!”盛尧山不耐烦的挥手道。

“盛尧山,这里有我在,你快去吃饭吧,别延误了军情!毕竟形势大好!活捉两部族首领。只在今夜!”任越依旧是头也不抬,淡淡道。

“我不饿!药好了没?你这么扇行不行啊?要不我和你一起扇!两人扇快!”盛尧山干脆蹲了下来。不住的张望着任越手下的那口药罐。

“得了吧!你以为煎药是什么?那得时辰到了才有药效,文火煮药。方不能煎糊,心焦成不了的!你快去吧!别在这碍我的眼!我看着心乱!”任越的手中速度依旧不疾不徐,话语中丝丝的透着撵人的意味。

“不急,我吃不下,让他们先吃,我等你煎好了药,再去看着温姑娘喝下。”盛尧山稍稍平缓了些。

“随你!”任越淡淡道。

不多时,药已煎好,任越用纱布仔细的澄了,盛入药碗,又端了一碗白粥。

“任三,不是给温姑娘送药吗?你端粥做什么?莫非这粥也是药?”盛尧山不解。

“说你是个武夫,粗俗不懂就别乱说!哪有人空腹喝药的!伤肠胃!”任越微微摇了摇头,端着药和粥快步进了温柔的门。

此刻,温柔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着,竟没有发觉身边已是站了两位绝世的公子。

“温姑娘,来,起来先喝点粥再睡。”任越轻轻的唤着。

温柔缓缓的张开了眼。

模糊的视线中依稀的辨清了面前是两个人影,一个是白色,一个是青色。

“来,慢慢坐起来。”任越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正欲侧身扶起床上的温柔。

“我来!”岂料,盛尧山快步上前,稳稳的托起床上的温柔,轻轻的让其靠在自己的怀中。

好舒服、好宽大、好温暖的怀抱啊!

温柔只觉得一阵天昏地玄。

任越虽然心中多有酸涩的不适,可毕竟温姑娘病着,一切还是得先医治好了再和盛尧山这个武夫算账!

温热的汤匙慢慢送到嘴边,温柔下意识的张开了嘴。

虽是白粥,可吃到嘴里的却是阵阵香甜。

不多时,粥食了一半,汤药也悉数喂完。

“你们……快去忙吧……别延误了军情……”迷迷糊糊中,温柔断断续续的催促着。

………………

正文、352 凯旋,谁是英雄?

“温姑娘,你好生休息,待我们今夜生擒了二部的首领,不日咱们就班师回朝!”盛尧山迟疑了片刻,本想再多停留一会儿,无奈战机时辰已到,英雄的心中虽有一方柔情,可到底还是肩负着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小心啊……我等你们凯旋……”温柔艰难的挤出一丝笑意,苍白的脸上挂着浅浅的梨涡,却是那般令人心碎。

“任三,我们走!”盛尧山断然抽身捋袍,神姿英发。

“来人!好生照看温姑娘!不得有误!”任越轻轻放下药碗,清声唤道。

可话音落定,门外却是无人应答。

盛尧山冷笑几声道:“任三,你还以为这是你那任府啊?下人成群,随叫随到?”

的确,这里是边疆镇守关口,常年净是些铁铮铮的汉子驻守,大家吃喝用度一切都是自己动手,不曾看到半个服侍的婢女!

“柔儿,你好生休息,我待会让老王在门口守着,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任越俯下身子,慢声道。

“嗯,放心。”温柔轻轻的点了点头。

盛尧山心里极不是滋味,耳力甚好的他,即便任越这句话说的有多么轻声,他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唤她“柔儿”。

“哼!这个娘们家家的,柔儿岂是你能叫的!”盛尧山心中怒然,加之军情紧急,只峻然的瞥了任越一眼,便快步走了出去。

草原的夜,黑得无边鬼魅,盛尧山带着任越,连同镇守徐大人一道,兵分三路。分别从东西和中路,展开外围的包抄和中路的截堵。

特格尔部落一个个洁白的圆形帐篷外,燃起了点点火光;契尔新部落的外围腾起了星光点点。

马蹄声声。呼喊阵阵。

“可汗!不……不好了!咱们被大周的兵马包围啦!”特格尔部落的守卫跌跌撞撞的闯进大帐。

“什么!他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特格尔部落的莫洛可汗正在小憩,惊得一下子从软榻上滚落了下来!

“哎呀……不不不。不好啦!大周的军队把我们包围啦!”契尔新部落内一片混乱,守卫四处呼喊,深夜熟睡的骑兵们纷纷狼狈的从各自的营帐中钻出。

“放下武器!谁也不许动!”便是在这一片狼藉中,契尔新部落的大帐中走出两个人,一个着青衫银甲,身披墨色斗篷,目光如炬,英气逼人!背后一柄锃亮的亮银长枪。在火把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不错!此人正是大周最勇武的英雄——盛尧山!

此刻,盛尧山的左手中正紧紧的揽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胡人!右手抓握一柄镶金嵌玉的短匕,锐可削石的刀锋正死死的贴在那胡人的脖颈处!

“可汗!”契尔新部落一片惊愕!

谁也不知道盛尧山是如何掩人耳目的潜入重兵把守的契尔新部落,又是如何轻而易举的混入部落的核心打仗,一举擒拿了斯坦可汗。

待到他二人现身众人面前时,早已是这副处境!

“退后!快退后!”斯坦可汗战战兢兢的挥了挥手。

众人纷纷退避。

“放下所有的武器,将双手放于脑后!”盛尧山大声疾呼着。

“放下,放下!”斯坦可汗慌乱的随即附和道。

一阵稀里哗啦的凌乱,也不知从哪里冲出了若干盛家军,带着绳子、麻带。麻利的将部落的骑兵纷纷捆绑,又将地上的武器悉数装了,这才带着被生擒的斯坦可汗。将那俘虏连成了串,催赶着回到营地!

特格尔部落外依旧是火光一片,带兵包围的徐大人,一声令下,大周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冲进了沉睡中的特格尔部落。

来不及反应,来不及结队!

面对大周锐不可当的盛家军,衣冠不整的特格尔部落有如一盘是散沙,溃不成军!

几个回合下来。已是满地丢弃的武器。

营帐凌乱,火光片片。

便是那莫洛可汗也被捆绑于木桩之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族一片狼藉!

“给我烧!”徐大人一声令下,弓箭手箭在弓上。燃着的箭头,仿佛一出弓弦,便已是一片火海!

“徐大人!胜负已分,何必赶紧杀绝?都是血肉之躯,鲜活的生命,还是将战俘带回去,听候皇上处置!”中路赶来的任越如一朵从天而降的白云,迅疾的阻止了这一场鲜红的屠杀!

“好!听军师的!通通带回去!一个都不能放过!”徐大人左右思踱了一番,大抵觉得任越说的有理,杀戮永远不能解决争端,反倒会成为下一次谋反的僚机!

草原上宁静的夜,只在今晚被如星般的火光给打碎,人声、马声不绝于耳,好一番折腾,直到天色发白才将战俘规整,两位部族首领悉数捆于镇守院中!

第二日,天蒙蒙亮。

边塞柔软明媚的阳光斜斜的射入镇守的院落,东侧的尽头,那个简单的房间外,一高一低的两方人影。

一抹青色,坐于门下,盛尧山轻轻的打着鼾声;

一抹白色,倚于门边,任越的侧脸被阳光点亮。

清晨的鸟鸣婉转,却是没有能够唤醒劳累一夜的人满身的疲惫。

也不知他俩是何时回来的,只是知道忙完了战俘一事,两人不约而同的来到了温柔的房前。

换走一直守在门外的王氏兄弟。

不争不吵,不言不语,只是这么一站一坐,静静的等待着温柔的醒来。

“吱嘎!”年久失修的木门被轻轻拉开。

盛尧山靠着门睡,虽是席地而坐,可还是禁不住门开的惯性,没来由的摇晃了一下,忽的倒在了温柔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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