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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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啦-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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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古书中看过,但凡药浴的功效大多是对身体病患者的长期辅助治疗。任越乃是大周无双公子,样貌翩翩,坊间传闻武功出神入化,哪里会用得上什么药浴啊?

“呵呵。这是家师独门研制的,赠与任越,叮嘱每日浸泡,可强健体魄,增强功力。此乃习武之人的秘方。”任越缓声道。

“哦,原来是这样。任公子浸泡这药浴有多久了?”南宫雪随意的问道。

“自打跟随师父天缘之日起,算来四岁开始,到今年已有十一年了。”任越简单的应道。

“每日都泡?”南宫雪笑道。

心说,大周朝一个大男人,若是每日洗澡,顶多会被认为是有洁癖。可像你这般每日以药浴浸泡的男人。我还真是头回见,你也太听话了!难不成,古代的武功高手,都是如此持之以恒吗?

“每日坚持。”任越平静道。

“任公子真是好耐性,若是换做我,我可做不到。”南宫雪笑了。

“呵呵。只是为了精进武艺,习惯便成了自然。”任越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每日都泡,的确是有些麻烦,想来在京城,祖父给了我一个方子。让我每日以桃花汁配珍珠粉敷脸,说是可以美颜,如此良方我都坚持不了,呵呵,雪儿佩服任公子的恒心啊!”南宫雪打趣道。

“南宫雪小姐无需美颜,天生丽质,自然最好!”任越如深潭般的眼神幽幽的望向南宫雪,虽然说的是极其恭维的话,可在任越口中却是认真的很。

一阵陡然的心跳,突然袭来。

南宫雪极力的抑制住自己脸上的欣喜,心说,这古代男人也是蛮有情调的嘛!虽是淡淡一言,可到底说到人家心坎里去了,唉!可惜说这话的人是任越,若是换了盛将军……

转念,另一个念头再次打消了刚刚浮起的幸福。

这里是大周,即便是再吸人的男子,也注定与我不是一个时空的人,虽然回去遥不可及,但是不该留的情,还是不要自取烦恼了。

就让我默默的喜欢着他,只在我的心里,足矣。

“那,敢问任公子,那药粉丢失,公子不是不能似往日般泡浴?那对公子的功力……会有影响吗?若是丢失找不回来,再去向公子的师父讨些回来就是!或是让师父写个方子,公子自己配来便是!也好一劳永逸,有个防备。”南宫雪旋即想了一想,追问了若干问题。

“影响自然是会有点吧,只是这事任越也从未遇到,只想着等小安子从京城取些备份的回来,再每日增大药效做为补救就是了。至于师父……呵呵,师父本就是世外之人,行踪不定,除非师父自己找来,否则没有人能找到师父……”任越舒缓的笑着,好听的声音犹如空山叩玉。

“这样啊……”南宫雪自言自语。

与此同时,温柔正巧走到了南宫雪的住处门前,正欲轻轻叩门进入。

“呵呵。”一阵低低的轻笑,在任越和南宫雪之间,彬彬有礼的相互回应着。

突然!

“嘶!”那如针刺般的疼痛感陡然袭来。

任越未曾防备,方才还稳坐于桌前,与南宫雪笑谈品茶。

这突如其来的针刺感,着实让他身体颤抖了一下,随之双手抚头,面色惨白。

“任公子,快躺下!”南宫雪见状,立时意识到定是任越的头疼又发作了,赶忙搀扶住他往床上平卧。

温柔原本是想敲门的。可当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放在门上时,那门不知道为何,竟自己开了。

想来定是今夜南宫雪知道任越会来,特意留了门。岂料任越没有走门,这门便阴差阳错的留给了温柔。

寻找记忆中的线路,顺利的找到了南宫雪的卧房。

灯火亮着,雪儿姐姐还未歇息啊!

温柔心中自言自语道。

抬手正欲敲门,那门却又是轻轻一推便开了。

这却不是南宫雪有心留的,只是任越进来的时候,大意了。

温柔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雪儿姐姐,雪儿姐姐,你在吗?”温柔轻声唤着。

此刻,任越头疼欲裂。挣扎着双手紧紧抱住太阳穴,在南宫雪的床上左右翻滚着。

这疼,比前三日的来得更猛更狠,任越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被什么东西给贯穿刺破了!

异于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倘若换了别人,这会儿不是疼晕了。就是早已嚎叫不已了。

可此刻,任越只是双手抱头,不断的左右翻滚着。

早已是面白如纸,满头大汗,却终究一声都没有叫出来,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紧紧的咬住嘴唇。便是连那抱头的双手,都被自己生生掐出了一道道血痕。

白皙修长的手,触目惊心的血痕!

此刻,南宫雪正欲奔向药箱,温柔就那么误打误撞的来了卧房中,怔怔的望着床上痛苦不堪的任越。

“任越。你……你怎么了?”温柔猛的冲了过去,一下子扑倒在床边,握住任越的一只手臂,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知,许是任越当真是疼晕了。只等温柔的手触碰到任越的手时,任越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一把紧紧的握住了温柔的手。

准确的说,那不是握,那是掐!

即便任越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光洁,那薄利的指片,还是紧紧的嵌入了温柔的手中。

“嘶!”好疼啊!

温柔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本能的痛感,旋即又如任越一般,再次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指甲嵌入肉中的疼痛即便再疼,恐怕也不及此刻任越头疼欲裂般的痛苦吧!

他疼!我即便帮不到他,就让我分担他的疼痛吧!

温柔如此想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任越汗津津的手,任由他的疼痛进入自己的体内。

“快松开!他现在意识模糊,万一伤到了你,可不是闹着玩的!”方才南宫雪的余光早已看到温柔进来,此刻一转身,竟看到温柔小傻瓜般的扑倒在任越面前,一双白皙洁净的手,早已是伤痕累累了,赶忙冲了过来,费力的将二人的手分开。

“雪儿姐姐,任越他到底怎么了?”温柔虽是声音不大,可听起来却是几乎带着绝望的哭腔。

“别哭,快来帮我!”南宫雪此刻哪有功夫解释什么异物带来的疼痛感的医理,麻利的一声,立时唤醒了温柔的意识。

“要我作何?”温柔急切的问道。

“替我紧紧的按住他的手臂,千万别让他乱动,我要给他打针!”南宫雪说罢,手里举着一个温柔从未见过的亮晶晶、透明的柱状圆管就过来了。

温柔大惊,因为就在那圆管的前端,一柄看似锋利无比的细针,森寒的发着令人畏惧的光芒!

正文、243 惊现

“雪儿姐姐!”温柔大惊失色,原本任越这种痛苦的惨状已是让人心中为之一颤,此刻南宫雪的针头,更是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快帮我按住他!”南宫雪丝毫没有理会温柔的花容失色,厉声喝道!

温柔下意识的颤了一下身子,南宫雪迅疾的眼神,南宫雪坚定的语气,让她不能有任何的拒绝!

随着温柔紧紧的按住任越的身子和手臂,南宫雪那细长森寒的针头,麻利的刺入了任越的手臂。

透明圆管中的液体随着南宫雪的手指的动作,慢慢的消失进任越的身体内。

温柔原本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那细长的针头,可片刻之后,却又慢慢张开,紧紧的盯着那柄针头,眼瞧着液体慢慢消失,任越渐渐平缓了下来。

真是太神奇了,这针具不同于以往针灸所用的金针和银针,却是无比的精妙和奇异。

温柔见过郎中针灸治病,即便是医术再好的郎中,也是缓缓扎针,再慢慢弹针,用针也绝非一枚,待到悉数穴位扎好针具,也得耗费半天时日,患者起初是症状逐渐减轻,待到完全起效,也得有些时日的等到。

像南宫雪这般奇妙的针具,立竿见影的效果,温柔还是第一次见到。

“雪儿姐姐,任越他……”见任越在自己的手下逐渐平息,沉沉的睡去,温柔这才轻声问道。

“哦,我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让他暂时睡了,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这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想根治任公子,还需找出他的病因才是上策啊!”南宫雪轻轻抹了一把额前的碎发。

温柔这才发现,南宫雪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还是上次雪儿姐姐说的那异物残留体内吗?”温柔思踱着。问道。

“正是,今晚任公子有意前来,怕是已经做好了发病的准备。方才我与任公子闲谈之际,也是发觉。这病起病极快,且毫无征兆,但似乎又是有规律可循的,每每夜间发作,而且就是这几日。只是任公子对我多有防备,柔儿妹妹和他熟识,可以私下里问问任公子,兴趣能有收获!”南宫雪淡淡道。

“好吧,我尽力就是。”温柔缓缓的起身,慢慢的转过头。深情且担忧的望着床上沉沉睡去的任越。

“这药效力大概是半个时辰,你在这守着吧,我去看看刘大厨!”南宫雪望了望任越,思踱着用了镇定剂,应该是安全的。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

温柔再次缓缓的坐了下来,就靠在任越的床边。

望着那张因疼痛而骤白的俊美的脸庞。

起初是默默坐着,后来轻轻扶起任越的一只手臂,慢慢的靠在自己的脸庞上轻轻摩挲。

任越沉沉的睡去了。

他的梦中支离破碎的片段依旧在重复着。

一个森寒面目的男子,穿戴不凡,身后黑甲奇兵。束马整齐而立。

那男子似乎在说些什么,任越不知,越是想听,却是越听不到。

只是看到他在森森的笑。

随之大手一挥,万箭齐发,盛尧山神色委顿的挡在温姑娘的面前。自己也是竭尽所能,挥动银带软剑,抵挡万般箭雨。

奇怪,盛尧山怎么这幅表情?他为何赤手空拳?他的亮银长枪呢?

任越心生疑惑。

好疼!

浑身冰冷的疼!

任越下意识的低下头,却已见自己的白衣上。绽放开了朵朵红梅。

森森的寒箭,突兀的插在自己的身上。

疼痛到绝望,绝望到无力。

便在倒下的一瞬间,任越用尽力气回转身体,幽幽的望向身后。

盛尧山含笑着紧随自己倒下,亦是全身中箭,青衫染血,英雄的风采更显出凄美的震撼!

温姑娘就在自己的身后。

凛冽的寒风中,温姑娘水色的衣裙,轻薄难当严寒。

可她眼中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坚定!

随着一支长尾寒箭的袭来,任越亲眼看到那箭头带血,从温姑娘的身后穿出。

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绝望的袭上了他的心头!

慢慢的闭上眼睛,黑暗,无边的黑暗!

任越只觉得自己的眼中湿漉漉的,是泪是血,他分辨不出!

“柔儿!不要死!”

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任越从干渴嘶哑的喉咙中唤出这句。

此刻,温柔就坐在床边,任越的手臂还在自己的颊畔。

听闻这句,温柔已是满眼含泪!

他是任越,他是我的任越!他还记得我!

此刻,许是药物的缘故,任越无意识的唤完这句,便又转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

只在翻身之际,胸口处有个突兀的东西被挤落至床边。

温柔轻轻放下任越的手臂,缓缓的拾起那落物。

才发觉那是一本书册!

没有名字的书!

真是个书呆子,都疼成这样了,还不忘带着书!

无双公子的才华想来也不是天生带来的,那是和后天的勤奋努力分不开的。

温柔看着任越一起一伏缓缓呼吸的背影,慢慢的舒了一口气。

本想将那本书册轻轻放回到任越的怀中,冥冥中却总有一股召唤,使得温柔停住了手臂,又将书页缓缓打开。

无名的书,本就让人好奇!

更何况是从任越的怀中掉落!

还是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

居然是手抄的!还真是用功!

温柔随意的翻看着,轻轻的笑了。

突然!

一行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句子,记录着一个个刻骨铭心的场景!

天牢!

劫狱!

奔逃在路上!

风雪夜!

茅屋酒肆内,红泥小火炉,相思!

万箭齐发的瞬间,盛尧山、任越!

还有自己当日所着的水色的衣裙!

一切的一切,温柔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去回想!

看着挚爱之人,随自己染血赴死。

那种撕心裂肺痛!

温柔原以为重生后,她不会再回忆了!

可当这本任越写有笔迹的书册再次打开。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

“任越!他是任越!他记得前世的,他记得我!他记得我的!”温柔像发了疯一眼的。拼命的摇晃着床上沉沉睡去的任越。

“任越!任越!你快醒醒!我是柔儿!我是你的柔儿啊!”温柔哭着、唤着、摇着!

“柔儿妹妹,你怎么了?”许是听到了隔壁的动静有异,南宫雪迅疾的奔了过来。

却见温柔哭成个泪人似的,半跪在任越的床前,发疯似的摇晃着他。

“雪儿姐姐,你快让他醒过来,柔儿求求你了!”一见到南宫雪,温柔随即又开始拉扯南宫雪的衣袖。

“你快起来,我知道你担心任公子,无碍的。无碍的,这药效马上就过去了,马上任公子就醒过来了!”南宫雪见温柔如此情绪激动,还以为是过分的担忧任越,旋即将温柔搀扶起来。扶至桌边,又倒了杯水给她,好言相劝着。

一杯水下肚,加之南宫雪在场,轻声软语的劝着,温柔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理智再次占据了她的头脑!

刚才,差点什么都说了出来!

温柔下意识的将手里的那卷书册塞进了衣袖中。藏好。

又喝了一杯水,这才镇定了下来。

可是,“他是任越”这种认定,却深深的根植于了温柔的脑内。

半个时辰的功夫,任越苏醒了。

他轻轻的晃了晃头,旋即撑着身子缓缓起身。

南宫雪的卧房。在任越的印象中已是不那么陌生。

即便一睁眼醒来,发现不是在自己的床上,任越也不会惊慌失措!

“任公子,你醒啦?”见任越醒来,南宫雪旋即上前。轻轻的搭了下脉。

跳动正常,看样子疼痛感是过去了。

今夜终于又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有劳南宫小姐照顾!”任越微微躬身拱手。

“有什么好谢的,我是大夫!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啊!”南宫雪爽快的笑着。

片刻,又回转身道:“只是今夜,柔儿妹妹辛苦了,照顾了你半天,还受了伤!”

南宫雪说着,轻轻抬手指了指坐在桌旁,一脸泪痕的温柔。

“温姑娘!”任越怔住了!

方才梦中还梦着温姑娘的!怎么一睁眼,温姑娘就坐在眼前!

任越此刻有些糊涂,这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

“柔儿妹妹,还疼吗?刚才光顾着忙任公子,竟忽略了你!来我看看!”南宫雪哪里管任越吃惊还是发愣,快步走到温柔面前,麻利的抬起温柔的双手,

任越扶着床边下来,猛然的起身,让他的头部稍稍有些不适。

“温姑娘因为我受伤了吗?”任越有些吃惊。

待到走近时,任越惊异的发现,温柔修长柔白的双手,已是零星的布着道道见血的指痕!

“这……这是……”任越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抓的!”南宫雪淡淡道,一边继续轻缓的给温柔擦着药膏,不时轻轻吹着。

“还疼吗?”南宫雪关切的问。

温柔只是轻轻摇头,不说话。

“这傻丫头!为了缓解你的疼,竟用自己手去代替了你的手,任你抓着!”南宫雪回过头来,冲任越莞尔一笑。

那语气和那神态,像极了一个大夫在冲一对小情侣交代什么!

“好了,既然都好了,就回吧,柔儿妹妹这手无妨,只是别沾水,明日就好了!”南宫雪笑道。

“温姑娘,今晚多有冒昧!还请见谅!”任越俯身鞠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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