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去了。
健步如飞,轻松自若。
看得温柔好生羡慕。
自家爹爹当真是个大肚皮,吃了这么多,丝毫没有影响!
温柔费力的从低矮的凳子上站起身。
“嘶。”撑得好疼啊!温柔下意识的揉了揉胃。
刘记笼笼肉夹馍的门前,人头攒动。
诱人的味道再次袭来。
再看温柔,只是托着香腮,幽怨的望着温守正。
而温守正却早已捧着一只刚刚抢到的笼笼肉夹馍,张开大嘴,尽情享受了!
“爹,你好过分!”温柔干脆别过脸去。
可鲜香的味道还是不可阻挡的冲入她的鼻腔。
“嘿嘿,这吃也是一门绝活!这得靠平时的积累,就你那小胃,要赶上我!嘿嘿,还早呢!”温守正说着,再次大快朵颐了起来。
“哼!”温柔气得干脆转过身去,再不理温守正了。
正文、200 真的吃不下了
吃了一早上,温柔早已是满满的负荷了。
温守正却依旧是健步如飞,似乎早上那些食物,仅仅是塞了个牙缝。
“柔儿,快走,马上到饭时了,咱得赶紧去吃了,然后再赶回醉仙楼去忙午饭!”温守正抬头看了看太阳,算了算时辰。
“爹……还吃啊!”温柔此刻早已是什么都吃不下了。
人生第一次感到吃是一种负担,前世没有,偏偏重生就赶上了!
怪谁?
只能怪自己偏要搅合到这稳赢的擂台赛中!
“多少吃一点,尝尝味,你也好帮爹分析分析人家是怎么做的!嘿嘿。”温守正三下两下的哄着,生怕自家闺女当街撂挑子。
“好吧,只尝一口哈!”温柔拗他不过,想着要宽爹爹的心,只好同意。
心里却在不住的叫苦:我滴个胃唻!这幸亏是只吃三天,若是要每天都这么吃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真随了爹爹的体格。
“温姑娘!”便在温柔满面愁容走在大街上之时,却见盛尧山独自一人牵着赤兔走了过来。
“盛将军!”温守正和温柔齐声应道!
“温大厨这是要去哪?不去醉仙楼吗?”盛尧山觉得诧异,这个点,温守正不是应该在醉仙楼里备料的吗?
“啊……我们有点事,待会儿就过去。”温守正闪烁其词,就是不肯把要去试吃一事,说与盛尧山听。
本来嘛,堂堂醉仙楼大厨,带着自家闺女去试吃,说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事实上就去带着温柔去偷菜!搞得像卧底一般,怎么好意思告诉他人。
“盛将军这是要去哪?”温柔撑得正是难受,只能是硬挤出一丝笑意问道。
“娇雪说是今天身上不舒服,不想出门。说是想换换口味,这不,我就出来给她买点,我这妹妹从小娇惯坏了。从咸阳到省城,没少给大家添麻烦,实在对不住。”盛尧山憨厚的笑着,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
哼,身上不舒服,不想出门,换换口味!温柔琢磨着盛娇雪的这些个说辞,这不是明摆着不愿意到醉仙楼来吃饭嘛!
这个死女人,自从来了咸阳,就没一天安生过!这又跟到了省城!哼!她不愿意来。我还不乐意做给她吃呢!温柔撇了撇嘴,心中早已将盛娇雪咒了千遍万遍。
不过,刚才盛尧山貌似提到了买吃的?太好了!
温柔像找到了救星,一把上前拉住了盛尧山的衣袖,也顾不得胃疼了。兴奋道:“盛将军,好巧,正好我和爹爹也是要去吃东西,不如一起吧!我爹请客!”
“这……这是怎么个意思?温大厨也去其他酒楼用餐?”盛尧山不懂了。
“嗨!这不是也是想换换口味嘛!和盛大小姐的想法一样!走走走,盛将军同去。”温柔胡乱编着托词,不由分说的将盛尧山也拉了去。
温守正那脸啊,拉得简直是比赤兔的脸都长。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默许作罢。
“盛将军,您来过省城吗?”温柔路上开始说开了。
“来过,当然来过!”盛尧山南征北战的,省城虽是没常住,但却也是来过。
“那盛将军定是知道省城哪家馆子好吃喽?”温柔开始套话。
“醉仙楼当然是首屈一指!”盛尧山看见温守正在一旁,便顺嘴拍了一记马屁。
“除了醉仙楼呢?当地就没有什么有特色的酒楼?”温柔没买盛尧山的帐。继续追问。
“成福记啊!咱们不是去吃过吗?”盛尧山想都没想,顺口应道。
“成福记吃过了,再换一家!”温柔狡猾的追问。
“那……就是客来居了!”盛尧山随口说道。
“客来居?”温柔前世的记忆里,不仅没有省城这段,似乎对于这个陌生的酒楼名字。也是头一次听说。
“喏,不远,就在前面,他家的葫芦鸡,最是好吃!不信我带你们去尝尝!”盛尧山说罢,抬手指了指前方。
不远处,果见一栋两层的酒楼,斜斜的挑着面旗儿,迎风招展——“客来居”。
因醉仙楼初开在省城,温守正这个生面孔更是无人认识。于是,三人随意的进入客来居,找了处靠窗的僻静桌子坐了,在盛尧山的推荐下,先后点了这里的招牌菜“葫芦鸡”、“口蘑桃仁汆双脆”,当然还有一道下酒小菜“三皮丝”。
“温大厨,温姑娘,尝尝看,这是尧山最爱的三皮丝!下酒最是爽口!”见菜已上齐,盛尧山客气的邀了一下,便率先动筷了。
“这三丝……”温守正举着筷子,疑惑的看着筷子中的那三种不同颜色的细丝。
“爹,这是猪肉皮、乌鸡皮、海蜇皮切成的丝,再用作料调了,果然不同凡响!”温柔此刻已是一口三丝下肚,轻声附耳于温守正侧。
“原来如此!果真是省城的大厨,居然能想出如此的食材切丝!”温守正心中一惊。
他原以为凡是切丝之菜,必是坚硬脆爽,方可成形,想不到如此柔软的皮,也是可以成丝的,这无疑给了温守正一个很大的启发。
如此,菜路便可更宽了!
“这道口蘑桃仁汆双脆,你们可一定要尝尝,这可是省城的一道特色!”盛尧山吃罢三皮丝,又介绍另一道菜。
“听这菜名,便是已然知道这菜中有口蘑,有桃仁,可这双脆又是个什么呢?”温守正心中暗自嘀咕。
尝尝看!
一口下肚,果真双脆,可就是尝不出到底是用什么食材所制,当真是脆爽!
温守正不由的将目光投向了温柔。
温柔面露难色,小声嘀咕了一句:“爹,不是说好只吃一口的嘛!柔儿实在是吃不下了!”
“就一口!每道菜只吃一口!”温守正同样小声的回应着,眼神不住的祈求着温柔,家有这么个宝贝儿,当真是走遍天下都不怕了!
“爹!没您这么赖的。”温柔无奈的撇了撇嘴,话虽是这么说了,可手上还是直接将筷子伸向了盘中。
“这是猪肚头和鸭胗,雪白的是肚仁,枣红的是鸭胗,再把口蘑和桃仁切成梅花形,摆放入盘中,朵朵形态逼真、竞相争艳,食之味鲜爽口、肚胗更是脆嫩!”温柔只吃了一口,便已是一气呵成的将这菜的技法悄声说与温守正听。
听得温守正嗔目结舌,口中的肚胗差点没掉出来!
真是开了眼界了!这也可以!
“温姑娘,你们在说什么?”盛尧山坐在对面,却见温氏父女不住的小声耳语着,顿觉奇怪。
本就三人用餐,对面这俩人还这么神神秘秘的,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之说?
其实,本就是来偷菜的,本就是不可告人!
“啊……盛将军多虑了,小女子只是在和爹爹交流中午醉仙楼要烹制的菜式名单,并无其他。”温柔闪动着大眼睛,谎话真是张口就来啊!
“既是交流菜式,可否也让尧山听听,也好让尧山先听为快啊!”盛尧山顿时来了兴致。
“哎,盛将军稍安勿躁,这菜得有期待感,方可有令食欲为之一振!”温柔继续忽悠道。
“呵呵,尧山本就有很有食欲,温姑娘但说无妨!”盛尧山哪里还管什么中午,以他的直脾气,现在就要听。
“我们在说中午做刀削面呢!”温柔随口说道。
“刀削面?太好了!”盛尧山一听到刀削面三个字,立时回忆起那夜偷偷溜入温家厨房,温柔给他做面吃的场景。
那碗透着浓郁香气,筋道可口的刀削面,简直是太神奇了!
“刀削面?!”温守正倒抽了一口气。
“柔儿,刀削面是个什么?你何时会做这个?我怎么从未听过?”温守正悄声问道。
“爹,是高大厨古谱中的,我抽空研制了一下,中午做给您看!”温柔悄声回应道。
“盛将军吃过刀削面?”温柔随即坏笑着望着盛尧山。
“哦……没,没,从未听说过。”盛尧山旋即紧张了起来,生怕再说下去,会把那晚的行踪暴露了,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那将军为何如此兴奋?”温柔继续促狭的笑问。
“这……呵呵,温姑娘做的嘛!必然是好的!令人期待,期待啊!”盛尧山说罢,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个紧张的!看来说谎不是武魁的强项。
看到盛尧山如此尴尬的样子,温柔小小得意了一下,一时忘形,伸手便要端取桌上的杯盏喝茶。却不料盛尧山眼尖,惊呼:“温姑娘,你的手……”
温柔的左手上,那个红色的印子还在,那是几日前为了给盛尧山挡沸水所烫的痕迹,多亏了蔡米的冷水冲洗、浸泡,才没有起泡,不过印子一时还难以消除。
“啊……这个睡觉压的。”温柔大脑一团浆糊了,这该怎么说!
“嘿嘿。”盛尧山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坏坏的笑着,看来他的心中早已勾画出温柔睡觉时压到手的丑态睡姿了。
“温姑娘,这道‘倭倭鸡’,你可一定要尝尝。这可是省城第一鸡呢!”盛尧山笑罢,再次邀请温氏父女品尝。
“还吃啊!”温柔再次泄气了。
正文、201 你就那么想出名?
“柔儿,这是最后一口了。”温守正从旁看着,劝着。
“爹……我能不能连晚饭也不吃了……”温柔举起筷子,夹了一块倭倭鸡,可怜兮兮的望着温守正。
谁知,这倭倭鸡刚一入口,温柔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穴道一般,定在那里。
这不是一般的鸡,约是养到一年的两斤重量,本就是肉质最鲜嫩的时候,又历经清煮、蒸笼、油炸三道工序,故而皮酥肉嫩、香烂味醇,难怪被誉为“省城第一鸡”。
温柔小口品尝着,只恨自己的胃太不争气,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最后才发现!
温守正和盛尧山愉快的吃着,似乎是在品尝着一些饭前的开胃小点,只有温柔一个人,单手撑着腮帮子,歪着头坐着看,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待用餐完毕,盛尧山又照着原样另打包了一份,起身告辞。
“温大厨、温姑娘,尧山先行回去,娇雪还在家中等候,待午饭时分,尧山再随松涛先生等去醉仙楼用餐,温姑娘,别忘了刀削面!”
“对了,盛将军请留步。”温柔见盛尧山要走,忙叫住了他。
“温姑娘何事啊?”盛尧山转身。
“盛将军可知道这客来居的主厨是谁?”温柔试探性的问了问。
既然盛尧山能点出如此招牌特色的菜肴,定是该知道这里的厨师的。
“呵呵,这的主厨姓米名饭,是个大肚胖子,名字即是别致,又是好记!”
“米饭?”温柔怔住了。
这名字,倒是和蔡米有得一拼了。
醉仙楼的后厨里,一片忙碌的节奏。
自从尝试了省城的客来居的招牌菜,温守正的厨艺思路便是广阔大开。
先是将小厨房里所有能切丝和不能切丝的食材都一一试过切丝,后又尝试了汆、煎炒蒸等并行的厨艺来烹制原本常规的菜肴。
满满的做了一大桌。待到午饭时分过后,硬是拉着醉仙楼的各位大厨和学徒来品尝,当然柱子也是没有放过。
吃得大家不仅撇嘴,而且伸着舌头!
这奇怪的菜肴。当真是温大厨的手艺吗?
温柔因是早已有言在先,故而中午不得已,还是当着温守正的面,做了道刀削面,看得温守正俩眼冒光。
原来这面条不仅可以擀着吃,拉着吃,还可以削着吃!
盛娇雪不来,松涛先生等人更是恢复了往日吃饭时的谈笑风生,面对如此美味的刀削面,任越也是吃了满满一碗。
待到一行人临行前。盛尧山再次走在了最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托柱子带给温柔。
“柔儿妹子,盛将军给你的!”柱子挤挤眼,满脸坏笑的望着温柔。
“给我的?”温柔面露诧异之色。接过那个小布包。
“嘿嘿,柔儿妹子慢慢看哈,我先去忙了!”柱子狡黠的笑笑,快步跑出去向盛尧山复命去了。
待温柔小心翼翼的将布包打开之时,却是发现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上面写着三个字,“烫伤灵”。
尧山……他怎么知道……
温柔手里紧紧的握着那只白色的小瓷瓶。旋即低下了头,脸上一片幸福的笑意。
此刻,药瓶在手,虽然左手上的红印犹在,虽然那疼痛感早已消失,可是温柔的心却是清凉的。清凉的仿佛那日蔡米帮她冲洗手臂的井水。
接下来的几日,温柔整日跟着温守正,白天便是从早试吃到晚。临近饭时,又会赶回到醉仙楼,忙活酒楼的菜肴。
闲下来时。更是和温守正一道,不是破译省城的特色菜,便是研制新式菜肴,再不然就是练习练习刀工厨艺技巧。
即便晚上回去,温柔也是像往日一般,献上温守正精心顺来的上好食材,等着蔡米教自己绝活。
辛苦,自然是没的说,三日之间,温柔仿佛经历了太多,虽然没有盛娇雪的捣乱,可是整个人就那么刷的一下瘦了下去。
原本就清秀的脸庞,此时更是瘦的楚楚动人。
原本就纤瘦的身形,此时更是有如弱柳拂风。
任越虽是这几日没有单独和温柔说话,可在醉仙楼用餐的时候,还是多少见了几面。
这丫头怎么瘦得这么厉害!
莫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了?
任越一想到在咸阳的时候,无意间号出的温柔奇怪的脉象,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担忧。
明日就是摆擂的日子了,晚饭时分,乔老爷带着乔子章来到了醉仙楼。
“温大厨,准备得如何了?明日一大早我让子章就把咱的条幅挂出去!”乔老爷来到后厨。
“乔老爷,守正会拼力一搏的!”温守正说这话时,虽是面色上平静自若,可心里却是在不住的打鼓。
毕竟这是省城,毕竟这里高手如云,又藏龙卧虎。
自己和闺女虽是这三天马不停蹄,可到底还是吃不过来省城那么多家酒楼。
所以心里慌乱,那是自然。
“乔老爷,您就放心吧!我爹和我都准备好啦!”温柔从旁应道,在给乔老爷吃定心丸的同时,也给温守正以鼓励和信心。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后厨的门口,任越原本是有些担忧温柔的身体,故而借吃放的空挡,来后厨转悠一圈,说不定能从那丫头的嘴里,套出什么话,可没曾想,却在后厨的门口,听到了这么一番对白。
“如此甚好!明日摆擂,就全靠你们父女二人了,定是要旗开得胜,一举将我醉仙楼的名声,推广出去!”乔老爷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摆擂?”任越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乔老爷,这擂台您打算搭几天?”温柔好奇的问道。
“为了扩大影响,怎么也得摆上个五日吧!”乔老爷顿了顿,轻松的说出了这个数字。
“五日!”温守正有些心慌,怎么会那么久,还以为就摆个三天呢!
“温大厨放心。五日都可能不够呢!之前我已派人放出风去,给省城的各大酒楼都送出去了邀请函,广邀省城各大高手前来和温大厨、柔丫头过招!明日首日开擂,还不知道会来多少高人呢!温大厨可要好好把握啊!这可是个千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