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浦区靠近黄浦江边有一处废弃的破仓库,这里因离河道较远,初建时又没规模,最终被它的主人遗弃了,没想到今天它派上了用场,居然成了现成的刑场,韩昆叼着卷烟想着。
周遭是一片野地,半人高的野草遮的都没有路迹可寻了,这里离路基足有五百米远。
五辆黑色小车缓缓停在了路边,一群深色薄风衣的男女下了车朝这里行来,当先的是邹怀义,紧跟在身后的是四个铁卫,然后是妙忆香、苏珊为首的十女,最后面是另四个铁卫。
韩昆扔到烟屁股,大老远看到了人群中的妙忆香,因为野地的风大,风兜开她风衣下摆的时候露出了光洁的腿,不象苏珊和别的凤女都穿着裤子,当然她还在中央旅社当四太太的时候自已在陆连奎手下就是个小人物,那时候就常见妙忆香旗袍下那双美腿,所以影响深刻。
当年自已混的不行时她就是夫人,如今自已混好了,人家还是夫人,真也怪了啊。
在陆连奎事件之前韩昆还没把这位偷情人放在心上,陆连奎的死韩昆多少感到有点郁闷,不论如何自已在手下混了多年,没想到就是这个女人为姓陆的乞命求情,最后还给他报仇。
到现在他终于明白这位夫人为什么一直比自已混的好了,她凭的不光是白嫩的大腿和漂亮的脸蛋,她还有真实的情感和坚毅的决心,她不担心她这么引起九哥的不快,凭这一点就不是一个一般女人能做到的,难怪九哥那么爱宠她,她确实有她得宠的资本和道理。
“香夫人,罗燕南就在里边,是把他提出来还是夫人你进去?”韩昆上前对妙忆香道。
妙忆香左右看了看地形和分散在周围的上百名兄弟,笑道:“阿昆,地方选的不错,狼嗥一样的惨叫不会给什么人听见了,让兄弟们把他剥光挂起来,夫人先剐他一百刀出出气。”
韩昆头皮发麻,应诺一声朝破仓库走去,其它人也都感到心惊肉跳的,夫人真要杀人了。
几分钟后韩昆领着他的人出来了,他向夫人打出了请的手式,里面传出一个男子的哭叫声。
“飞凤执法队行刑,场面血腥,如果兄弟们想见识夫人我也没意见。”言罢当先入了破仓库。
一个赤裸裸的男子给呈大字形绑在一新立直起不久的龙门架上,他三十五六的样子,身材魁伟,脸膛白净,流着风头,只是这刻骇的全身发抖,看到妙忆香时他呆了,怎么会是她?
“四太太啊,听燕南一言,我是被沈杏山逼的,要是不干他杀我全家啊,太太饶命啊。”
妙忆香冷冷哧了一声,在苏珊侍候下燃起一只烟,“苏珊,告诉我,什么刑让男人最痛苦?”
“夫人,苏珊对这方面也没有研究,不过夫人说的凌迟我觉的应该算最残忍的了吧。”
妙忆香摇了摇头道:“以前陆连奎告诉过我一种专门对付这种吃里扒外的叛徒的奇刑,好象叫什么球头炒肉片,片片都有眼,咱们今天试试,以后专用侍候那些叛主乞命家伙,去个人把他那玩意儿搓的硬挺了,然后拿绳子勒住根部,我看看叛徒的东西是不是能切出一千片。”
第三十九章 九哥有好生之德
凄烈的惨叫声足足叫了十多分钟,罗燕南亲眼看着看已的球头给妙忆香一刀刀的切成了片,那种钻心钻肺的疼痛和无助的绝望将他的意志彻底摧毁了,到了最后他眼神散淡叫不动了。
几年前妙忆香被陆连奎拉去看过一次这样的酷刑,当时她吐的一塌糊涂,太残忍了。
没想到今天自已主刀用这招替陆连奎报仇,这种歹刑不是人能忍受得了的,在肉体和精神的摧残下人的大小便很快会失禁,不过给勒死的东西想尿是不可能了,为免臭气薰天,一个削尖的粗木桩子给他支到了屁股下面,可以说让人的体重完全坐在了上面去,真是‘销’魂啊。
一切结束的时候妙忆香疯狂的抓起一把肉片子塞进了罗燕南的嘴里,“吃吧,最后一餐了,你主子陆连奎在等你去效忠呢,你这个人渣,别给姑奶奶装死,这才刚刚开始剐你。”
血腥味飘出了老远,外面不少好奇心重的兄弟从仓库的破缝中朝里看到了这一幕,几乎都反胃狂吐,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居然下得了手,切了N片肉手都不抖一下,可见她心头之恨。
好一会妙忆香才回恢了神智,看着自已的杰作也不由干呕起来,最初来时的那股恨意已不再强烈了,接过苏珊递来了姓罗的衣服,她将手上的血大体擦拭了一番,吐了几口才好点。
她也不知自已今天做了些什么,居然亲手办了如此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想想也觉的不可思异,姓罗的早晕死了,她长长吸了一口气,总算在这刻还清了陆连奎的债,似乎在闭上眼的时候陆连奎的影儿不再出现了,“苏珊,把木柴堆在他身周围,烧了吧,吐心死我了。”
几分钟后,在百多人的注目下熊熊大火将破仓库烧了个干净,妙忆香发现此时没人下面的兄弟敢正视她,都垂着头在躲避自已的目光,淡淡冷哼了一声,道:“你们都听着,我不希望我们龙社出叛主乞命的这类人,我知道九哥看中的人都是好样的,没有怕死的,大家荣辱与共,甘苦同享,我妙忆香不是个天生残忍变态的人,但我对付叛徒绝不手软,龙社只有战死的鬼,没有乞命的人,别以为出卖了社里的利益换来一命就能继续逍遥了,那只是叛徒们为自已安排了一种死的更惨的方式罢了,这话给我传下去,让兄弟们心里都有个数。”
众人轰然应诺,从那天开始,龙社几乎没出个半个叛徒,落入敌手的他们只求速死绝不开口乞命招供,这不光是因为妙忆香对付叛徒手段的狠辣,也因为九哥的仁义和魅力。
日暮时分,车队才离开了杨树浦区的野地,上车之前妙忆香又交代了韩昆一些事,关于晚上的行动还是由韩昆这批人充当主力,他们暂时不会穿上龙社标志性的衣服,因为韩昆这队人马另有用处,在跟随陆连奎这段时间他没少出入杜公馆,所以他仍扮演失了靠山的韩昆。
晚饭时妙忆香吃不进去,还吐了两回,龙崇九悄悄问了苏珊怎么回事,苏珊如实回答。
龙崇九不由苦笑,这美人是够狠的,事后还能兄弟开了个‘威胁会’,不过对那些江湖上懒散惯的汉子们这确实是赤裸裸的威胁,是的,龙社绝不能出叛徒,出一个叛徒有可能死一百多个人,这种损失是龙崇九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在心里赞承妙忆香的做法。
到了晚上十点时妙忆香才饿的受不了,让餐厅给她开了个小灶,吃饱了喝足了还有行动。
而龙崇九、祈慧和迦娜在四楼的一间套房中大玩变态勾当,这里一向是桑格夫人秘密调教奴隶的一间房子,里面的无数刑具让人头皮发麻,今天罗塔娜有幸成为这里的主角。
祈慧算是个受害者,本好奇跟来看看这个被日本人收买了美国女人,哪知迦娜大玩那一套桑格手段,这美女被桑格调教了多年,心里早产生了变态想法,有机会调教别人心情爽美。
看着罗塔娜在皮鞭下颤抖的肉体。听着她凄烈的惨哼,祈慧就浑身发冷,跪三回都给龙崇九拉了回来,最后将她抱坐在腿上看戏,四个凤女不时的把罗塔娜摆成各种姿势受刑。
“迦娜,玩够了就歇歇,你们全去外边,我来和罗塔娜小姐聊聊。”龙崇悠闲的道。
“是的,九哥。”迦娜放下皮鞭,领着四个凤女到了外面去,室内留下了龙崇九祈慧。
罗塔娜此时软软趴在地毯上,她早哭的没劲了,胸、腹、背、臀、腿布满了鞭痕印迹。
“处长,饶、饶了我吧,我都说的是实话,没有骗你,他就给了我五千美金,让我陪他上过两回床,还让我透露了一些你的消息给他,别的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处长……。”
“美丽的罗塔娜小姐,刚才只是个游戏,你应该感觉的到我并没有对你真正的用刑,日本人不过想把你培养成他们的间谍来利用,五千美金就买了你的效忠?你太不值钱了,我龙崇九在上海的势力有多大你应该知道,在美国都有我的基地,你应该跟着我,而不是日本人,那些军部的家伙在你失去利用价值时会豪不犹豫的杀掉你,你知道吗,我给你个机会你要吗?”
罗塔娜心惊胆颤的跪了起来,挟紧双腿双手掩胸道:“我、我要,处长大人,你是仁慈的……。”
“你说的对,我非常的仁慈,这一点在将来你会得到证实,只要你一心一意的为我办事,我会让罗塔娜的名字响遍这个世界,让你成为万众瞩目的名人,你知道吗?你有这个实力,只是你没这个机会,你挺拔饱满的乳房,丰满淫荡的屁股,修长性感的大腿,妖魅勾魂的眼神,这组合成了一个实力非凡的绝代妖姬,告诉我,你希望你自已成为名人吗?嗯?”
罗塔娜固然是惊讶的张大了嘴,祈慧更吃醋的伸手在龙崇九的大腿上乱掐,这家伙这一番恶心的恭维背后又藏了什么阴谋?不过眼前这个女人真有他描述的那种味道,尤其是眼神。
“处长,我、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我、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再说的清楚点吗?”
“当然,罗塔娜,第一次看到你时我就想把你培养成一代艳星女王,只是我太忙了,一直把这事忘在了脑后,好莱坞数家影艺公司都有我的股份,让你成名轻而易举,只是我不想浪费你这样一百年才出一个的绝佳资源,正因为我有这样的想法才和你聊聊,不然就你给日本人收卖这件事我就可以让你进黄浦江当鱼食了,现在把你的选择告诉我,要生要死?”
“我要活着,处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处长大人,请相信我的忠诚,上帝可以……。”
“别动不动就搬出上帝,它不是万能的,我如果要你的命,十个上帝也救不了你,记住了,我才是你的上帝,你经后要做的就是奉我为上帝,我将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美金,汽车,庄园,奴隶,好多好多东西,在你的世界里,你将象女王一样活着,听懂了吗?”
“是的,是的处长大人,我完全听懂了,哦,天啊,我太荣幸了,这是真的吗?”
“别高兴的太早了,你还没有完全交待田岛给你的任务,我知道他威胁过你恐吓过你,你担心自已被杀死,所以你不敢说实话,现在我给一个保证,成了我的人之后,在上海没人能动你半根汗毛,当然你可以不信任我,那同样会放你出去,但你以后的死活你自已要负责了。”
“不、不、处长大人,我愿意成为你的人你的奴隶,我不想当日本人的间谍,我都说,我都说,他们叫我监视你的一切动静,有机会再勾引你上床,他们说你很好色,他们也说我有勾引你的资本,说我非常的出色,他们还要能我永久的保护和每个月固定的薪水,就这些。”
“哈……,慧,听到了吗?这就是小日本的手段,挺会利用人才的,我有那么色吗?”
“你有。”祈慧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对于九哥的心理攻势和威逼利诱她还是很佩服的。
“是的,我有,我的承认罗塔娜能勾起我的肉欲,哈……,所以我要把她培养成全界世色鬼们心目中的AV女皇,好的另一个身份就是飞龙社的间谍,哦,多好的创意啊。”
“是的,处长大人,罗塔娜愿意为大人效劳。”罗塔娜虔诚的跪在原地给他们俩磕头。
“好了,罗塔娜,你的表现是否出色在即将与日本人打交道的过程中体现出来,直到我这将这批日本军部的间谍们收拾回家,你就可以正式成为我龙社西方分社的一名社员了。”
……
沈杏山不心疼钱是假的,但他更心疼命,有钱也得有命来花啊,命到没了要钱做什么?
这么一大家子,足足让龙崇九动用了两个大卡车,这三百万没白花,也就龙崇九敢这么大车大马的送他出上海市吧,刘振海领着十几个捕房的兄弟和百来号社里的人亲自护送。
按照最初沈杏山提供的路线,他在闸北边境附近还有一秘密据点,那里有他养着的一批死士,狡兔有三窟,这也是沈杏山为自已留的一条后路,就等万不得已时靠它来救命呢。
今天算是用上,这里的六七个兄弟们平时没事就聚一块赌钱抽大烟,哪有个人样儿,全象鬼。
东西和人全下了车之后,坐在前面领路小车上的刘振海才下车对正忙的团团转的沈杏山道:“沈督察长,到了地头儿了,兄弟我也得回去给九哥交差了,你……好自为之吧,告辞了。”
“慢走……慢走……,兄弟,”望着刘振海他们上车而去,沈杏山才朝他们狠狠啐了一口,“我呸,操你龙崇九二奶奶的,吃了老子好几百万,有今天还不是拜你所赐,假腥腥的,操你老母。”
这还发牢骚的当儿,阴暗处就涌出了一堆人,为首的一个冷笑道:“沈爷,这就准备溜啊?”
沈杏山惊心的望着从四面黑卷里涌出了上百号人,他都傻眼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龙崇九出卖了我?啊?这个念头还在脑海里转着的时候,枪响了,沈杏山惨叫一声,双腿剧疼,大叫着栽倒在地上,眼冒金星,他那六七个大烟鬼弟兄枪还没掏出来就全给人家放倒了,一家老小器总连天,连门还进呢就遭遇了对手的袭击,三个姨太太吓的当场跪在地上了。
韩昆现在是一身流氓短打扮,内白衫外黑绸,手里拎着盒子炮,他晃到了沈杏山的面前,伸脚将他踹了个面朝天,冷哧一声道:“我、韩昆,怎么不认识了?沈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沈杏山心胆俱丧,原来是陆连奎的人追来了,一定是姓龙的把自已给卖了,这家伙环是个东西,竟然想出这么狠的一招来,腿上的伤口仍在冒着血,他双手都捂不住,脸色一阵惨白。
“韩昆,我沈杏山落在你手里也没话说,只、只求你别碰我的家小,姓沈的一生坏事没少做,但很少欺负女人们,兄弟们都是道上混的,我这还有几个钱,全当买给她们赎命了。”
沈杏山从怀里将两张银票抽出来甩在地上,道:“我跟你们走,韩昆,你要是还算个男人就放过她们,一人做事一人当,陆连奎是我使人杀的,和她们没关糸,我认栽了。”
一个兄弟从地上捡起两张银票递给了韩昆,他接过手一看,好家伙,一张一百万美金的大票子,两张二百万,姓沈的这些年的全部家底儿估计到今天给九哥全刮算出来了吧。
“带他走给奎哥祭天去,算你姓沈的还算个人物,你的家人老子就不碰了,给她们一条生路。”
在三个姨太太的哭叫声中,两个孩子的叫爹叫中,一群仆妇的衰求声中,沈杏山给提走了。
不远处变过弯的大路上,披着风衣的妙忆香和苏珊在一堆兄弟的护卫下恭候沈杏山。
当沈杏山给架到近前看清了这个女人是谁的时候终于心里明白了一切,他自嘲的一笑道:“妙忆香,哈……,龙崇九的情妇,我早该想到是姓龙的在算计我了,为什么?让死个明白。”
妙忆香拿下红唇上的烟,深深看了眼‘财神’,道:“因为你毒害了太多的国人,你不该贩毒,如果是别的,九哥也许不会要你的命,至于你和陆连奎的恩怨我也不想插手,你们之间谁败谁亡各凭本事,他输给你是他没本事,这个世道很乱,九哥说乱世之中最重要的是要有自保的能力再考虑发展,你有自保的能力吗?你没有,你有自保的头脑吗?你没有,你有就不会败在九哥的手里,沈杏山,别怪天怨地,九哥也不是绝情的人,拿了你那么多钱,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你害人他给你擦屁股,这些钱以后会帮助你赎点罪,不过你这个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放你了活着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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