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照日抬手解开烟花的手,把勒红的地方举到嘴上轻轻的吻遍,温柔的看着他疼惜的问,“烟花,疼吗?”
烟花强压着呜咽,慢慢摇了摇头,眼中依然闪着盈盈泪光。
寒照日低头捧住他的脸,温柔的亲吻起来,下面轻轻的磨蹭着,直到都呼吸急促了才错开唇,然后顺势吻到他脖颈上,双手缓缓下移,一手抚上胸口,一手抚到他腿间,下面也跟着顶撞起来。
烟花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索性放开了自己,细细的低吟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渐重渐急,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
一场欢爱下来,天色早已黑透了,殿内外静悄悄的,两人紧拥着汗水淋漓的身体,谁也没有说话。
烟花早已累得筋疲力尽,寒照日压在他身上越来越重,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皇上,烟花要给您压扁了。”
寒照日轻轻一笑,抱着他猛然翻了个身,变成了他在上寒照日在下,两人依然连在一起。
烟花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抬起头来看他,“皇上,我们去洗吧,这样,难受。”
寒照日不理他,借着暖炉里温暖的火光细细的看他,这张脸虽然又瘦了,还有些憔悴,此刻浸透了汗水沐浴在暖暖的火光下,整个人呈现着清透的浮冰玉色,依然美得清光流转,恍若寒霄苍穹上的一轮冷月,安祥而又静寂。
寒照日伸手把他的头按下来,轻轻缓缓的吻着他,双手温柔的在他腰背上抚爱。
“皇上!”烟花喘息着抬起头来,双手撑住身体,央求的望着他,“皇上,烟花好累,咱们去洗好不好?”
寒照日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不会这么就把朕打发了吧?朕可有半年都没碰你了。”
烟花愣愣的看着他,不知所措的问,“难道皇上今天、要把这半年的、都做回来?”
寒照日大笑着搂住他一下子翻过身来,俯视着他笑眯眯的说,“这倒是个好主意!”
“皇上!”烟花顿时浑身发冷,瞪大眼睛望着他,哽咽道,“皇上!您真要把……烟花……做死吗?”
寒照日噗哧一笑,双手捧住他的脸,柔声道,“小东西,怕了?真是个小傻瓜!朕怎么舍得?朕再要一次就好,行不行?”
烟花忍住泪望着他,咬着唇怏怏的点了点头。
看着烟花不情愿的哭丧着脸,寒照日又好气又好笑,按下他的脸来就是一顿炽热的狂吻,他立刻就软了下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寒照日的脖子。
寒照日抱着烟花到小浴池里洗干净了起来,他已在寒照日臂弯里睡着了,汉青已换了被子收拾好了床,寒照日把烟花放进被子里,自己随意穿了件宽袍。
内侍搬了小几进来放在床前,宫女摆上各色膳食汤点,寒照日坐在床沿上强行摇醒烟花,把他扶抱起来靠在身上,逼着他喝了一盅补汤,又吃了半碗粥漱了口才放他睡了。
寒照日随便吃了些,洗漱了挥手让众人退下,揭起被子进去,搂着烟花也睡了。
第百五九章 爱恨交织
至此,寒照日又开始出入辰月宫,白天得空时两人便拥坐在一起,聊天、看书、弹琴、下棋、或亲妮调笑,气氛温馨甜蜜,让旁边的人看着就觉得幸福,不知不觉便跟着两人露出笑意来,似乎这人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风景了。
只是,这种美好似乎只存在于光鲜明亮的阳光之下,晚上两人动情的拥滚到床上时,烟花一个不经意的表情、或者一声自然的轻吟,寒照日便会骤然冷下脸来,跟着便脸色铁青的用力推开烟花,绝然的起身拂袖而去,丢下烟花独自蜷缩在床上,浑身冰冷的瞪着床顶到天亮。
有时,寒照日变脸之后也会留下来,等情绪平静下来之后,又把烟花抱在怀里,疼惜的亲吻抚爱,等到他情不自禁时便小心温柔的进入,两人紧拥着一起登上极乐的顶峰。然而,一旦激情如潮汐一样褪去,寒照日爱怜的目光无意触及刚才在烟花身上烙下的欢爱痕迹时,他的目光立刻就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身下的烟花,烟花也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目光清冽冷寂。
万籁俱寂的深宵,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恃着,然后,便是寒照日猛然低头泄愤似的吻住烟花,双手狠狠的扣紧他的腰,暴烈疯狂的开始占领自己的属地。
烟花也不示弱,双臂藤蔓一样的缠住寒照日,狠狠的吸咬他的唇舌,展开身体用力的回应。
每一次,寒照日都强硬的逼着烟花大声的呻/吟叫唤,一刻也不肯让他停歇,直到他叫哑了嗓子,才心甘情愿的罢手。
“烟花,你的声音真好听,朕就是喜欢听你叫,叫得声音越大朕越喜欢!”寒照日心满意足的拥着他,一边爱怜的亲吻着他的脸,一边温柔的微笑低语,“烟花,你知道你叫得有多销魂吗?真正的天籁仙乐啊!朕那么多妃子,可就是没有一个的声音能比得上你!烟花,你真是个妖精!天生的妖精!”
烟花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寒照日忽然抬起头来,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的眼睛,霸道的说,“烟花!你给朕记着,朕只准你在朕的面前叫,只准你叫给朕一个人听,记住了吗?”
烟花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
寒照日怒火一起,凶狠的瞪着他,重重的往他体内捣了一下。
“啊!”烟花尖叫一声,疼得眼泪都滑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
寒照日冷冷的捏着他的脸逼视着他,一字一字的问道,“朕问你记住了吗?”
烟花不敢再强,忍着泪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寒照日却猛然坐起来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撑起来,握住他纤细的腰就是重重的往下一按。
“啊……”烟花顿时惨叫失声,瘫软在了他怀里,脸色惨白的大张了嘴抽气不及。
寒照日扯住他的头发让他仰起脸来,毫不心软的看着他空洞无神的眼睛,冰冷的问,“朕再问最后一遍,你可记住了?”
烟花神情恍惚的望着他,机械的翕动着哆嗦的嘴唇,“记、记住、了。”
寒照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疼爱的抱着他,温柔的吻住他惨白的唇。
每次欢爱,两人都像是拼命似的,互相暴烈疯狂的折腾,一夜下来,寒照日每日照例早朝,烟花却没了生气,昏昏沉沉、饮食俱废的连着睡上三四天,于是辰月宫又成了御医每日报到的地方。
寒照日下朝之后回来,守在烟花床前,看着他那苍白憔悴的脸,便会痛心愧悔不已,于是一连几天都留在辰月宫,亲自照顾他的药食洗浴,晚上把他抱在怀里,一边疼惜的亲吻他温柔的叫他的名字,一边细细的轻抚着他身上的青紫帮他活血。
然而,烟花的身体略有起色,两人之间便又恢复了那种时好时坏的关系,又开始新一轮的折腾。
如此反复几次,还没到一个月,烟花便撑不住了,一连睡了十多天都没有恢复过来,寒照日急得焦头烂额,寝食不安,日夜守在辰月宫,一班御医天天挨骂,日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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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凤在家中养息了半个月,等不到身体完全恢复,便另带了一个书童迫不及待的回宫了,他生怕这半个月不在寒照日又有了新欢,如今皇后死了之后中宫无主,那个烟花与皇上又成了仇人,纵然还在宫中却已不足为虑,他一定要趁此机会牢牢的抓住皇上的心,到时,这煜国的后/宫便是他林凤一人的天下。
那晚,林凤醒过来时已是在家里的床上,睁开眼睛来看到的便是父母哭红的眼睛,问起来才知道,他被人抛在了家门口,家人早起开门才发现他。
林凤清醒之后,与父兄商议了一下,便由林玉进宫向寒照日禀报,只说他是走散了便回了家,不慎受了风寒病倒了,等好一些便立刻回宫,紧跟着便叫人悄然送走了林叶。
第二天寒照日派了御医与太监来看,林家父子塞了好些金银,只叫他们略看了林凤一眼便打发了。
林启政派了人暗中查找那十几个蒙面人的来路,然而那伙人就像平空消失了一样,半个月下来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到,林凤无奈,只叫父兄慢慢的找,自己急急忙忙的回宫来。
然而,林凤刚回宫,就听到了一个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寒照日又宠上烟花了,他不在的这半个月,寒照日几乎夜夜宿在辰月宫,从没去过别的宫,而最近这几天,更是没日没夜的待在辰月宫里,连上清宫都没回了,连朝上的折子都送去了那里。
林凤又嫉又恨、又气又急,立刻派了内侍去向寒照日禀报他回宫来了,然后行坐不安的在宫里等,内侍回来禀报,说皇上叫他好好休息,并没有别的话,林凤听了心里七上八下,又不甘心去找寒照日,便赌气躺在床上,可是一直等到天色将晚,寒照日别说亲自过来,连个人都没派来问一下。
林凤再也躺不住了,起身仔仔细细的打理了一下仪容,便带着一行内侍急匆匆的往辰月宫来,谁知到了辰月宫门口,却给侍卫拦住了,怎么说也不让进,也不给通报,林凤又气又恨却无可奈何,只得站在外面等,希望寒照日很快就会出来,然而直等到天黑透,才见张良带着小内侍出来,他忙迎上去,拱手笑道,“张总管好。”
第百六十章 冰雪消融
张良抬头看见林凤,忙躬身陪笑道,“哟,林公子回来了,您可大好了?皇上可一直念着公子呢。”
林凤笑着回礼,“多谢公公挂记,林凤离宫多日,急着想见见皇上,公公可否进去替林凤通报一声?”
张良陪笑道,“皇上已知道公子回宫了,心里也高兴呢,只是这会儿没空,林公子还是先请回去吧,再受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林凤恳求道,“公公,林凤真的有急事要见皇上,还请公公行个方便,要不您跟这些侍卫打个招呼,让林凤进去见皇上也行。”
张良躬身陪笑道,“林公子,奴才哪有这个面子?皇上为烟花公子的病急得六神无主,顾不上别的,公子还是先请回去吧,奴才还有事,不能侍候公子了。”
“哎!公公……”林凤赶上两步,见张良头也不回的去了,只得恨恨的站住脚,不甘心的往辰月宫里望了一眼,跺跺脚悻悻的转身离开。
第二天,林凤早早的候在了寒照日下朝回宫的路上,一见寒照日便笑逐颜开的奔了过去,娇娇弱弱的跪在他面前,“凤儿给皇上请安!皇上……”
寒照日伸手把他拉起来,微笑道,“回来了?病可好了么?怎么不在宫里歇着?”
“皇上!”林凤就势偎进他怀里,紧攀着他的手臂,哽咽道,“凤儿想皇上了!凤儿日日夜夜想着皇上!”
寒照日安慰的拍拍他的背,柔声道,“好了,不是回来了吗?想见天天都能见到,走吧,已经午时了,陪朕一起去用午膳。”
“哎!”林凤立刻破涕为笑,与他挽着手一起回到上清宫。
张良已传了膳进来,两人在正殿里轻松愉快的用了午膳,又坐着一起喝茶闲聊了会儿。
寒照日放下茶杯起身,“凤儿,你先回宫吧,朕还有些事要去御书房,等有空再去陪你。”
“皇上!”林凤急忙起身拉住他,央求的望着他,“那您今晚有空吗?”
寒照日摇摇头,“晚上朕要去辰月宫瞧瞧烟花,他这两天病了,你先在宫里好好歇几天吧,一会儿朕叫御医去给你瞧瞧,再让御膳房给你炖点儿补品好好养养,瞧你这阵子都瘦了,回去吧。”说罢拉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去了。
林凤闷闷不乐的站在那里看着寒照日的背影,恨恨的自语道,“又是烟花!”
接下来的几天里,寒照日依然未去尚凤宫,林凤不甘寂寞,日日在寒照日过往的地方出入,但是寒照日除了偶尔留他吃顿饭,赏赐些东西,并没有与他过多的温存缠绵,更没有送他回尚凤宫,而是每夜都宿在了辰月宫里,甚至下了朝便直接又回了辰月宫,连话都不跟他多说几句,恨得林凤背地里咬牙切齿,一时却又无计可施。
烟花在御医们费尽心血的治疗下,又拖了十来天才有了些起色,直到清明前才恢复了些精神,渐渐的能起来坐会儿了,饮食也好了些,寒照日与汉青方略略松了口气。
午后阳光好,天气暖和,寒照日便把烟花抱到院子里,躺坐在自己怀里,一面轻轻抚摸着他,一面轻轻的陪他说话。
烟花安祥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微笑着看着院子里生机勃勃的花草,偶尔抬头看寒照日一眼,低低柔柔的应一句。
寒照日怜惜的捧起他的脸,温柔的亲了他一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低声问道,“烟花,你恨朕吗?”
烟花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恨。”
“为什么?朕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恨朕?”寒照日狐疑的注视着他。
“皇上!”烟花伸手轻轻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口,柔声说,“烟花明白皇上的心,所以烟花不恨皇上!”
“烟花!”寒照日猛然抱紧他,把脸埋在他脖颈里,痛苦的哽咽道,“朕知道你没有错,可是朕控制不住……烟花……朕真恨!恨那个该死的南璟皇子!朕想用一千种一万种法子折磨他!可是……他已经死了!朕这一腔的恨……快把朕给逼疯了……朕是恨自己呀!恨自己谋事不周……恨自己错信了人……恨朕坐在这个皇位上……朕有时候……恨不能拿一把刀……刺进这胸膛里……狠狠的搅一番……”
“皇上!”烟花抬头望着他,眼里泛起心疼的泪光,“皇上!不是您的错!烟花宁愿您……都发泄到烟花身上……”
“烟花!”寒照日紧紧的拥着他,愧疚的说,“朕这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只有你!”
“皇上!”烟花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泪眼朦胧连连摇着头,“没有!您没有对不起烟花!”
两人拥抱在一起,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好一会儿,寒照日扶起烟花,捧住他的脸细细的看着,柔声说道,“烟花,你答应朕,你会好好的!答应朕,好吗?”
烟花温柔的望着他,乖顺的点点头,“好,烟花会好好的!”
寒照日轻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微笑道,“累了吧?在朕怀里睡一会儿,晚膳时朕叫你。”
“嗯。”烟花柔柔的应道,双手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寒照日目不转睛的凝视着烟花的侧脸,一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清明时,天气一连几日晴好,御花园中翠展红娇,百花怒放,蜂蝶喧扰。
京城外郊野绿遍,踏青扫墓的游人如织。
寒照日解除了寒观云的禁令,率着皇族与百官去皇陵扫了墓,回到禁城散了众皇族与百官,独把寒观云招进了宫。
两人在上清宫用了晚膳,又屏退了所有的人,在小书房里待了很久,直到将近二更,寒观云才出来,神色沉郁一言不发的回去了。
张良送走了寒观云,轻手轻脚的走到小书房门口,试探的问道,“皇上,天不早了,您今儿还过辰月宫去吗?”
“嗯。”寒照日一动不动的坐在窗下,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又坐了片刻,才起身走出来,大步往辰月宫去了。
张良忙提了一盏宫灯跟上去,几个小内侍也撑了宫灯紧随在后,一路到了辰月宫,寒照日才挥手让他们退下,径直进去了。
第百六一章 放你自由
烟花微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懒洋洋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睡眼迷蒙的打了个哈欠。
“公子,睡醒了?”汉青忙笑着凑过来。
“嗯。”烟花掀开被子,半攀着他的手臂坐起来。
汉青忙拿过夹袍来帮他穿上,穿好了衣服把被子折过一边,才让他靠着枕头帮他梳头。
烟花看着身边的陈设,渐渐露出疑惑的表情来,“汉青,这床怎么好像在动呢?你干嘛在床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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