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凰权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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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权谋嫁-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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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点了名的丫鬟正是怜心,同她家小姐一样,对钱氏有些看不惯,见她不懂规矩一样,便有些变了脸色的怠慢,推诿说:“小姐身子不甚舒服,早就已经在寝屋睡下了,要不奴婢帮忙带个话,夫人明日再来?”

    “小贱蹄子,都是你们无事在旁挑拨我们母女二人的关系!我叫女儿过来,何时也要递个帖子不成了?”

    钱氏正在气头上,闻言横眉冷对,猛然抬手就打在了怜心的脸上,还要再来——

    “娘亲住手!”

第一百三十章 给人下套() 
    听见动静,玄惜婉摇摇欲坠的从寝屋出来,靠在了门框边,满面的惨白。

    “娘亲,你又在胡闹些什么?这里可是镇南王府!”

    “我胡闹?”钱氏听了怒极反笑,指点道:“好好,你也知道这里是镇南王府,你如今也是镇南王府的姑娘了,就少做出那些不合身份的蠢事,免得连累为娘也一天天的被王爷耻笑!”

    玄惜婉本只当钱氏是又来胡闹,谁知竟然是冲着自己泄火来了的,心中本就多有怨气,对钱氏诸多不满,就冷笑起来。

    “娘亲被耻笑就莫要怪罪到女儿的头上了吧,谁不知道,娘亲身上最大的丑事,就是这些年来的旧闻呢……”

    钱氏脸上因为恼怒而泛红的血色,在听到此话的一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

    她强撑着辩白道:“你爹他不争气,我又只有你一个女儿,自己孀居在玄家,那是出于无奈才能行那种下策,胡家也是个清白人家……娘就算有时做的不体面,可落了实惠,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不听这些!”玄惜婉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在钱氏脸上停顿片刻,问她:“你打了我的丫鬟,你得同她道歉。”

    “你让为娘和一个丫鬟道歉?”钱氏一怔。

    玄惜婉偏过头,颌首不语。

    “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蠢事了?自以为高明,实则连王府里头本最不受宠的二姑娘都比不上,一枪算计都是冲着我来!”钱氏怒极反笑,低头看见怜心依旧倒在地上,仿佛挨了主子这一巴掌,是不应当的就怎么受不住了一样。

    她柔柔弱弱的样子细细一看才觉得如同玄惜婉的翻版,心中警铃大作,这丫鬟擅长讨好主子心思,容貌也并非难看,倒是未曾留

    意过还有这么一个隐患养在身边。

    若是只面貌姣好那还好说,可自己一贯讨厌这等机敏过于聪慧的丫鬟,更兼有自己的心思主见,养在身边更是心腹大患。

    想着虽恼怒玄惜婉不分里外,为了个贴身丫鬟跟她翻脸,有心让她纵着下去,等着丫鬟心大了,迟早让她吃尽苦头;可转念,心里深处还是一软,想着敲打敲打。

    “你这丫鬟,倒是娇生惯养的很,受了一巴掌而已,竟然成了这样,显得比主子还要金贵,得你亲自出来求情才肯起来。”

    怜心本满腔恨意的跪坐在地上,等着小姐给她出气,听了这话眉角一跳。

    忙挣扎着起身跪好,连连否认:“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方才头晕目眩起不来!”

    “我那一巴掌在你脸上除了道红印儿,连个肿痕都无,光天白日之下,你这是跟谁瞎掰乱扯呢?”钱氏声音一冷,凌厉起来。

    “奴婢,奴婢……”怜心抬手摸了摸自己挨打的半边脸,这一摸才发觉,钱氏所说的竟然是真。

    多半是之前给打巧了,虽是结结实实的挨在脸上,却没怎么留印子,跟钱氏故意收住了劲一样。

    这么一来,她在说些什么,倒是要现在挑拨主子关系,在小姐面前嚼是非了……

    怜心心底恨意愈深,却聪明的不在说话,只是低了头啜泣道:“小姐,全都是奴婢的不是,您千万别再为此和钱夫人争执了。”

    玄惜婉本就是多疑的性子,听了钱氏的话而升起的疑心,被怜心一招以退为进,给打消了大半。

    “你先退下去休息,回头我再去看你。”玄惜婉道。

    怜心见台阶就下,忙不迭的爬起身,冲着二人行了礼,这才踉跄着退下。

    钱氏一直紧盯着到她彻底消失不见,才收回了目光,扭头对着玄惜婉,母女二人之间一时有些尴尬。

    “您坐。”玄惜婉生硬的让道。

    “不必了,我是有些话想要问你,你务必不要瞒我。”她说完,吸了口气,继而才说:“你不是说,你只给三皇子殿下,送了一封信吗?”

    “是,是啊。”玄惜婉目光有些躲闪。

    钱氏冷哼一声,直视她问:“那你同我说说,你那对好不容易才从公中大库房里借出来的耳坠子,现在去了哪里?你若是跟我说弄丢了,就好好说说,是几时几刻发觉丢了的,又是在哪儿丢的,怎么找的?”

    玄惜婉知道钱氏已然知道了,也不再瞒,径直坦了白:“我送给三皇子殿下了,三皇子殿下也回了礼。”

    钱氏所担忧的一瞬间成了真,她强忍着脸色难看,顿了片刻,说:“婉儿,你听为娘的话,这些日子暂且深居简出,莫要招摇了。”

    “我被禁了足,你是我娘,不帮我去找王爷讨公道,居然来这里反过头来教训我要深居简出?”

    “你究竟是想落个与三皇子殿下私相授受的劣名,还是做那清清白白,八抬大轿风光进门的三皇子妃!”

    她的话犹如一道警钟,将玄惜婉震慑在了原地,须臾,她才蠕动了下菱唇,低下头喃喃:“可耳坠已经给了三皇子,王爷也知道了。”

    “只要你听为娘的话,娘亲不会害你的,这些自然都帮你解决了去。”

    “那婉儿要怎么做?”

    钱氏起身亲自关紧了窗,才旋身回来,她唇边挂了笃定的笑,心中早有算计。

    “你和玄苒的年纪,相差多少?”

    “仅有一岁。”

    玄惜婉有些茫然的老实道,不知钱氏忽然问起这事,是何用意。

    “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常理来讲又如何能和三皇子殿下亲近,更哪里会有那点翠耳坠子这般珍重的首饰呢?”钱氏说着,又意有所指的道:“何况她也到了男女避嫌的年纪,比起玄嵋好用。”

    玄惜婉闻言沉寂片刻,若有所思,狐疑的确认:“娘亲是说,嫁祸到玄苒的头上?”

    “不叫嫁祸,怪只怪她与你年纪相仿,出身更高些,势必会挡了你的路。我如今刚巧用得到她为你挡灾,也算是一石二鸟,提前……除了她去。”

    她眼中厉芒一闪即逝,玄惜婉却全然没有错过,只是好似不知怎的一个瑟缩。

    “父王上朝可还顺利?”

    次间自从钱氏走了,便只留下了打断的空寂,玄嵋坐的好整以暇,直到镇南王命人收了手边的东西退下,才开口将这沉寂打破。

    “你想知道四皇子的事,还有如今的局势。”镇南王笃定的问道。

    玄嵋脸上一红,心下有些讪讪然,暗道既然他都知道,又作何非要问她自己一遍点破。

    可也不瞒着,带了些理直气壮的说:“四皇子封官的事,我也有从中出了力的,还在人群拥挤中险些出了意外,父王可不是得告诉我,至少让我知道知道,这四皇子有多少本事。”

    她没带皇上属意的话,镇南王就心领神会知道,玄嵋是故意绕开今上不谈,方便他来说话了。

    “他如今算得上是风头正劲,可若是论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却不过是勉强。”镇南王顿了顿,将先头胡三清跟她透过底细的话,又更加详尽的说了一遍,大体上却没有什么新鲜东西。

    接着才说:“纵然他现在隐隐有皇子间独一份的意思,可不论是隋皇后一系,还是其余几位年长些的皇子,甚至其余几位皇子的靠近者,都对皇上的这一任命颇多意见,现在不表现出来,不过是事情突然还未来得及谋算反应,但也已经隐隐有了,要拿他把柄的隐意。”

    玄嵋一愣,“朝廷上已经如此的暗云涌动了吗?我还当各个都还会隐忍着发展自己呢。”

    她话一停,就意识到失言,见父王因为一个暗云涌动,目光中的审视闪过,忙岔开话。

    “女儿跟武安侯府的夫人有些投缘,她很喜欢女儿,生辰那日也帮了女儿许多,还说等着让女儿去她府上玩呢。”玄嵋眼带期许的说。

    提起这府,镇南王就微微蹙了眉,和武安侯的密谈不得不又上升到耳边,他虽同武安侯夫人几面之缘,心知是个本分人,但刚跟他通了隋皇后的隐秘,这厢就和他的嫡女投缘,他不得不多想几分。

    可是借此要扒上镇南王府,或者干脆就是用这么个嫡女,与自己互相牵制,唯恐他变了阵营的?

    虽不过是猜测的一角,镇南王也有些不悦,先多了些警惕。

    他自觉跟玄嵋父女之情不深,这九年来的接触寥寥无几,还是近些日子,才多了些平衡微妙的沟通,可镇南王府也轮不到别人借了漏子来算计,便面无表情的叮嘱了一句。

    “你年纪还小,若是武安侯府有宴,随着姐姐去去还行;若只是邀你去顽,还得谨慎。”

    玄嵋一边答应着,心想这就是受武安侯的拖累了,不知究竟谈了什么,让父王居然仍心怀疑心,可她的答应也不过是个敷衍。

    到时自会找了机会,去跟武安侯夫人多接触的,若不这样,她怎么行得了,她招揽武安侯的人才大计?

    还有,她也想知道让武安侯想要背靠大树的,那个隐密。

    玄嵋抿了抿嘴,忽然抬眼好奇的问:“父王说,堂姐的耳坠子还能回的来吗?”

    “你怎么又关心起这事?”镇南王一睹。

    “女儿只是觉得,堂姐喜欢的那个皇子,不是什么好人。”玄嵋直言:“我不喜欢他。”

第一百三十一章 皇子上门() 
    “你倒是小小年纪,喜恶分明的很。”镇南王有些意外。

    玄嵋偏了头,好奇似的反问:“这不好吗?若是做人喜误分明不行的话,下次若再次见到三皇子殿下,我就同他赔礼就是了。”

    镇南王一顿,绕开跟她讲这些,只是说:“二丫头,你莫要总顶撞父王。”

    他这么避而不谈,就颇有些示弱的意思,玄嵋心想这时候又装什么好人,转头又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屑于去装什么好人,尤其是面对自己一个丫头片子。

    就忽然惊醒似的说:“姐姐之前还答应了,要跟堂姐去花圃剪花拿回院子里摆弄的,我得告知姐姐一声,堂姐被禁足了的事。”

    她这么一说,镇南王心底就有些不悦,摇头道:“你应当劝着她些,注意分寸,不要同她过从甚密。”

    “为什么?”

    “血脉相连比不得别的,有那个功夫,不如同你,同你三弟弟多亲近亲近。”

    这三弟弟就是路姨娘的儿子玄绛了,玄嵋骤然在镇南王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阵恶心,暗道路姨娘这几日诸事不顺,知道暂且避避风头,没想到玄绛毕竟是个男丁,还是受王爷心里头挂念的。

    暗自嗤笑一声,面上却点头答应了。

    “父王若是没有旁的事,女儿就先退下了。”玄嵋生了回去的心思。

    见镇南王点了头,她矮了矮身,转身走到门边,忽而听到镇南王道一声:“等等。”

    玄嵋转过头来,见镇南王正从衣袖中,不知摸出了个什么,平摊到掌心里,展示给玄嵋看。

    她身量有些浅,便只能微微颠了足尖,待看到掌心里的东西,着实有些意外。

    那是两朵,不,应当两块桂花大小的金箔,所做成的拟真梅花的玩意儿,那花瓣每一毫的边缘,都过分的纤细甚至到了有些锋利,被牢牢地固定在中间细小的花蕊边缘,可谓做工精细至极,正是年轻闺秀们喜欢带的头花样子。

    只是别的多是绒制,镇南王所给的这一对,就不可谓不珍贵了。

    玄嵋意外为什么送自个儿这个,转眼又觉得,这几日替他做那么多事,瑚点还因此受伤了,自己多半还要背上个骄纵的名头,这多半是想要给她个甜枣。

    可她并非是真的半大少女,喜欢这些精致新奇的小玩意,就面上带了笑,将其接过了,等梅花一拿到手中,才从分量上掂出不对来。

    纵然是金制,可这分量对头花来说,也未免重了太多。

    镇南王看出她兴致缺缺,继而说:“平日里就让丫鬟把它收好了,有事出门时再带着,这不是单纯的女子头面,边缘锐利的很,小心伤了人……”

    玄嵋直到一路回了鹞歌院,还在思索镇南王所说的那句话,做这金箔头花的人,不是什么首饰手艺人,而是职兵司利器的匠人?

    她才又取出那两块精巧的小玩意,在手中来回掂了掂,如此细看,立时看出了点子东西。

    这梅花圆润的花瓣边缘,竟然是嵌着层层叠叠的细刺,却几乎肉眼不可见,摸起来也只是有些微的刺痛粗糙罢了。

    可玄嵋在一瞬间,就知道了这究竟是个什么。

    分明就是可以用作暗器的镖盘,那上面的细刺,当真正放在会武之人的手里掷出时,就不亚于放血槽,不仅可以牢牢地扒在外皮上,嵌入后也及其难以取出,也是难为做这工艺的兵匠,竟有如此高的审美。

    玄嵋心底狐疑顿起,可父王究竟为什么要送她这么不合身份的东西,若说是防身用,就过于华而不实了,还不如给她只匕首。

    或者……这个时候开始,他已经起了让她习武的心思?

    她难以解惑,也不纠结,拿着这梅花镖盘就去侧面厢房里,找到一个人。

    “麻三师傅,我新得了一件新奇玩意儿,您给掌掌眼?”

    玄嵋撩开帘子进了门后,屋里就迎出来了的一个面容平平无奇的中年女子,她比起在京郊打铁过活时,虽不过是短短几日,可也滋润了许多,显然对于王府里无忧的生活,是适应喜欢的。

    “见过二小姐,是什么?”麻三匆忙问过了安,她显然对玄嵋的话,更加在意一些。

    显然有羊角短匕珠玉在前,她也很难不做期待,看玄嵋摊开手掌,麻三的视线立时就迫不及待的黏了过去。

    “这是?”她的眉心微微皱起,起手拿起其中一片,细细端详过后,皱眉抬眼看玄嵋问:“小姐,这是您从哪里得来的?”

    “是从父王那儿新得的赏赐,可有什么不妥之处?”玄嵋心中清明,知道果然问对了人,麻三是知道个中一二的。

    不料麻三的后一句话,却直接让玄嵋出乎意料。

    她丝毫不犹豫,带了些狐疑的说:“小姐,这不就是我前几年所做的一对‘金梅盘’吗?”

    “这出自你手?”玄嵋一惊。

    麻三点头,“是,当年我有些窘迫,路上凑巧遇见有公主出巡,风吹开车帘,被我瞧见了人,旁的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公主头上的一对头花十分好看,就跟身边的路人打探,他当然也什么都不知道,便炫耀似的说公主殿下身上的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好玩意!”

    玄嵋有些明白过滋味来,一时间有些复杂的道:“于是你为了温饱,就跨了行当,做出这么一件‘价值不菲的首饰’来?”

    麻三老大不小的人,脸上难得带了点羞赧。

    显然就是如此了。

    “后来呢?”

    玄嵋心想,若是这样的话,这东西又是怎么会到了父王手里的,麻三这个时候可是没有什么名气的普通铁匠罢了。

    “后来我凑了身上的盘沉,做了这金梅盘出来,本只有一只,谁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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