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文照溪在疲于面对父母的与周围人的唠叨时回到了小时候,回来后发现一切与记忆里有了很大的不同:前面有重生女前辈在带领全家奔小康。后面有空间重生女磨刀霍霍,准备大展鸿图……什么?还有携系统重生回来复仇的?……天啊,我到底回到了一个什么世界?母亲大人,你不要再唠叨了,我会努力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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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叮铃铃……”
“下面开始分发试卷,请大家遵守考试纪律。”
文照溪接过试卷,专心地看了起来,略过一道道不会的题目,把那些会做的飞快地勾上,再仔细地涂在答题卡上……
这次的题目好像不是太难,文照溪的心里不禁有点放松,她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大家都在埋头苦思,她也赶紧低下头继续作题,但是心里已经有了点轻心。
文照溪是一名乡镇无编的工作者,说得好听些是政府人员,其实连临时工都算不上,虽然她是也经过了层层的考试才进去的,可是政策一天一个样,她也只有努力通过继续考试来使自己的工作稳定了。
年年都考,她已经很麻木了。其实文照溪的日子过得很是浑沉,每日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她有时会感觉自己就是在浪费国家的资源。一直以来,她总是生活的很小心,甚至到了战战兢兢的地步。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的心好像一直是悬在半空中的,所以她总是在外面漂,那样总还有一个家给她想象安慰。
小时候?那是多久远的事儿了,她想不起小时候的事情。每次听别人说起小时候怎样怎样,文照溪心里总是一片苦涩:小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文照溪不知道,但是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应该是很不讨人喜欢的,并且似乎受了很多的欺辱,可是自己还总是送上门去。为什么会是这样?文照溪心里很是困惑,自己的性子虽说不是多么的刚强,可也不是愿意长期受压迫的人啊?
文照溪有时会异想天开:若是有一段奇遇多好,那样自己……不不,不,还是别了,这辈子还没够吗?若真有机会,还是补偿一下自己的家人吧……
“叮铃铃……”
“考试时间到,大家起立!”
文照溪懊恼地站起来,看着试卷上半页的空白处,不禁在心里泪奔,公务员啊,自己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乱想呢?是简单的题目自己从心里大意了吗?
“考得怎么样?”同来的人问道。
“很不好。没写完,也不在状态。”文照溪情绪低落地回答道。
“没事的。反正这个是从高分往低分刷的,考得好不好不重要的。”同事安慰道。
“也只能这样想了。”文照溪依然提不起精神来。
“明天就要上班了,别垂头丧气的。领导见了会不愿意的。”
“哦,知道了。唉,想想到晚上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了。”文照溪想想那情形心里就很隔应。
“呵呵,那也没有办法,要不你也找个我们本地的嫁了算了,那样的话,晚上也不用一个人住在那里了。”
“说得容易,”文照溪嘟囔道,“你以为是买菜吗?”
“呵呵,该找了……”
“嗯。。。”
……
三十,不,三十四了吧,文照溪依然没有结婚,在不知不觉中,她就变成了一个剩女,什么是剩女?就是剩下来没人要的女人。
所有的朋友每次打电话都问找了没有,又说可别剩下了,到时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啊。家人每次打电话也都催,可是,这事也不是催就能解决的。她每次都故意装作不在意地笑着说,没有合适的也不能随便拉一个啊,可是心里却是很苦涩。
她是怎么剩下来的呢?似乎是……找不到原因。一直也想找来着,从二十几岁就开始了吧,她一直都有留意,都在想着找一个人嫁了,可是一直蹉跎到了三十多岁。近十年的时间啊,仿佛一转眼就过完了人生最璀灿的年华,可是……文照溪面对父母的责备与失望,心里苦极了。她也常常想,到底她是怎么到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地步?明明她的每一步都是按照父母的指示走的。
文照溪想了很多次,依然一无所获。她有事没事就会想起来,常常想的还很远,远到她自己几乎没有一点印象的小时候。
文照溪以前听村中的老人说过,若是频繁地回忆起过去,就说明这个人快要死了。她心想,她的生命是不是也要走到尽头了?虽然她从来没有真正地回忆起小时候的任何清晰的画面。但是最近几年,她一直都在回忆,甚至开始频繁地梦到了从前,虽然常常醒来以后什么也不记得。她也开始越来越多地在看到某些画面或是听到某些事情时有所触动。文照溪慢慢地想起了土坯的院落,院口的榆钱树,院中的两棵大椿树……
“砰!……”伴着震天的响声,文照溪被大力地拉到一边。
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也不看路!考试不好下次再考就是了,看看刚才多危险。”同来的人拉着文照溪责怪道。
文照溪应声看去,一辆小轿车和一辆摩托车撞在一起,摩托车倒在一边,人也摔出去了好远,小轿车也凹进去了一大块。
“想什么呢?好好看路啊。我们走了,记得周一去报到啊。”同来的人和一个一起来的人叮嘱道。
“嗯。”照溪用力地点点头,“我送你们上车。”
“好的,我们走了,你回去吧,你自己小心点啊。”同事一边上车一边又叮嘱道。
“嗯嗯,好的。你们也小心点啊。”文照溪看着他们上车,口中不迭地答应着。
“好好,你走吧。”
……
第一章 回到过去()
第一章回到过去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她长得那么随她娘,你看不出来?”
“是文长(cháng)家的?”对方迟疑地说道。
“就是他家的。”
“是个男孩儿吗?”对方疑惑道。
“本来算命的说的是的,可是她娘坏了心,老天惩罚她了!”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周围的人不知道是因为说小话被人听个正着还是怎么地,都不再说话,静默地看着来人。
文照溪瞪大眼睛看着来人慢慢地走近,愣愣地看着来人捣了两下自己的脑袋。她的小脑袋无力地随着来人的力道晃了几晃。
来人不悦地说道:“瞪着我弄啥咧?”然后双手一提把她给抱了起来,“天天当祖宗一样的侍候着你,就那还一副死相儿,天天一副哭样儿,像是我咋你了!你妈都不要你了,你还想着,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小孩子她知道什么。”周围的人纷纷劝说道。
“是啊,谁养的和谁亲!”有人马上附和道。
……
文照溪呆呆地吃着奶奶拿过来的稀饭(地方吃食,搅好的面糊在水开后倒进去,烧开)。是的,来人就是文照溪的奶奶全妮,嫡亲的祖母。她记忆中的奶奶是在她上大学时才去世的,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奶奶一直对自己很不错的。当然,这种不错是不能和对待弟弟相比的。老人家的重男轻女的思想都已经深入骨子里了,文照溪很理解的。其实父母也是一样的,只是眼前的情形似乎有点不对?
想到这里,文照溪就感觉很困惑,不知道醒来之后自己还能不能记得,能记得的话,也不知道能记得多少。
今天这个梦情景倒是很真实,就是感觉怎么这么的奇怪?其实她以前也会很长时间做一个相同的梦,甚至在梦里她自己都会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可是这次的感觉似乎不太一样?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她两三个月的样子吧?做梦梦到自己两三个月的小时候??呵呵……白天事情想多了吧?可是白天……
“你看看你看看,给她吃着还不中,还皱着眉。我虐待你了?真是的,你知道啥子是眉?”奶奶又捣了文照溪一下。
文照溪的身子晃了一下,一下子呛住了,她赶忙用手去拍自己的胸口。恍然间,文照溪记起,母亲曾经说过自己小时候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那时的文照溪浑身都是病,最严重的莫过于肠胃与喉咙,那时的她不能哭,不能发烧,不能咳嗽,更不能上火。她的喉咙有很严重的发炎,喝水都很费力,更何况是咳。
文照溪的小脸儿一会儿就憋得通红。
“你就作吧!”文照溪仿佛听到奶奶的声音,她此时什么也顾不上,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胀得像是要炸了一样。呵……做梦梦到自己喝稀饭呛死?这时候也该醒了吧,每次做梦不都是发生危险就醒过来了吗?
“咋了咋了?”独属于男人的大手稳稳地抱住了文照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咋了?”
“没咋,喝稀饭呛着了。”奶奶嘴巴一撇,不屑地说道,“你咋回来了?”
“嗯,刚回到家里。”男人拍着文照溪往家里走去,“娘,小孩儿还小哩。”
“长回来了?这回在外面咋样儿?”路口的人问道。
“可好了,和咱们这里完全不一样。”男人闻言停住了脚步。
文照溪慢慢地缓过来,但是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她浑身冒汗,无力地攀在男人的肩头。
“咋不一样?”周围的人好奇地继续问。
“不一样的很,啥都不一样,路可平可平了,房子都是楼,人也多。就是那里的人吃的太少了,哪回吃饭都吃不饱。”男人看周围的人很有兴趣,自己也来了兴致。
“吃恁么少,咋长个子?那里的人都很低吧?”人们吃惊地说道。
“嗯,是的。”男人一边轻轻地拍着文照溪的背一边回答周围人的问话,“和咱们这儿的人比着是低些,俺们几个一眼就能看到他们的头顶。”
“哦~~~~那么低啊,”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惊叹,接着又七嘴八舌地问道,“你们是咋吃饭哩?”
“俺们几个看他们碗太小,让他们直接给俺们用的盆儿,”男人边把奶嘴儿塞到文照溪的嘴里,边回答道,“他们那的人都很吃惊,都过来看俺们几个。”
“哦!那里……”
……
文照溪含着奶嘴儿漫不经心地吸着,她瞪大眼睛看着人们在那里热闹的说笑。八十年代初,刚刚改革开放,人们对外面很是好奇。
文照溪又偏下头看看抱着自己的男的,听着男人熟悉的嗓音,才恍然反应过来:这是父亲啊!
太阳透过树叶射进文照溪的眼睛里,她挪挪身子,躲过有点强烈刺眼的阳光,心里莫名有点发酸。
父亲其实是个很要强的人,这也可能与从小的家庭背景有一定的关系吧。文照溪过于强烈的自尊心也极有可能是遗传自父亲的。这一性格特征,在她小的时候懵懵懂懂的表现还不明显,但是在走向社会后,特别是在她混得不好时突显了出来。
那时,文照溪姨姨家的表哥表弟们都一个个的混成了人模人样,甚至姨姨家里比她小的表妹都事业有成,成家立业。文照溪却依然孑然一身,一事无成。父亲曾想让她向表亲们表示亲近,可她宁愿苦着也不愿意听他们奚落的话语。
邻里异样的眼光让父母抬不起头来。脾气本就不好的父亲更是暴躁不已,一次又一次地训斥于她。文照溪在一次又一次地与父母亲争吵后,拎起东西走出了家门,再也没有回……
“夕,看看是谁回来了?”人群中有人逗文照溪。
文照溪寻声看去,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人慢慢地走进,从父亲手中接过自己,听着对方带着责怪的语气对父亲说道:“只顾着说话,都没有看见小孩儿流泪了。”
“可能太阳晒得小孩儿想睡了吧。”周围的人说道。
“来,我看看。”
……
妈妈……文照溪的嘴动了一下,眼睛更模糊了。
第二章()
就算是在婴儿眼睛中只有黑白两色的世界里,在文照溪看来,母亲无疑也是美丽的。长大后常听别人说她的姐姐是十里八村少见的美人,可在眼前文照溪看来,姐姐仍是不及母亲的。
但是后来,母亲诸病缠身,加上文照溪一直没有对象,母亲也是操心不已。特别是在她离家后,某次母亲去她所在的城市里看病。她去探望母亲,发现才五十岁出头的母亲竟然满头的白发,满脸的褶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农村老婆婆。
虽说文照溪她们家确实是农村的,但是她家离县城很近,紧挨着老城区,隶属于新城区。她们家乡的地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占去了七七八八。虽然那时她家乡的人都跑出去做生意,可是也没有日夜操劳,母亲更是如此……
“咦?这是咋了?咋会一直在流泪?”母亲轻轻地拍着文照溪诧异地说道。
“想睡了吧?”有人接口道。
“这时候睡?”母亲看着快西下的太阳,说道,“夜里估模着就睡不着了。是不是饿了?”
“刚喝了一瓶稀饭。”奶奶马上接口道,“你看,嘴里还含着呢。”
“让她睡吧,小孩儿觉多。”有人道。
“嗯,我带她回去。”母亲低着头应了一声,抱着文照溪往家走去,走了一会儿,扭头对还在和人聊天的父亲说道,“你还不回来?”
“哦,这就回。”父亲应了一声。
“哈哈,看长多听媳妇的话……”
文照溪隐约听见乡亲们善意的调笑声。
她的心里更困惑了:记忆中,父亲脾气很是暴躁,动不动就拿家伙打人的。而母亲……
由于母亲家庭条件很差,嫁与父亲后更是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奶奶对此很是看不上。对母亲横挑竖挑,甚至更是挑唆父亲与母亲争吵。
在文照溪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父母的吵架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咋了?夕?”母亲把文照溪放在床上,有点焦急地说道,“是不是哪里又不得劲儿了?”
“哪有那么多事儿啊?”父亲不在意地接口道,“估模着就是太阳太大了,刚才晒着了。小孩儿哪儿那么娇气。”
“别站着了,拿温度计给她量一下。看是不是又发烧了。”母亲不放心地说道。
“哪儿有那么娇气?”父亲把温度计递给母亲,“你看看出汗没有?汗落她会发烧的。”
“嗯,我注意着呢。”母亲把温度计放进文照溪的胳膊弯儿里,冲父亲说道,“看看表。”
“嗯,我看着哩。”父亲抬头看了下钟表,随口问道,“昭儿呢?回来咋没有看见她?”
“咱二大家呢。咱二婶子说让她住两天。”母亲一边用手试文照溪额头的温度,一边回答。
二大?哦,是族里的二爷爷吧。文照溪只记得他淡漠的样子。他们家里很有钱。
父母亲每次在文照溪回去时,都让她去二爷爷家里坐坐,包括姐姐也是。姐姐很不愿意,父亲就训斥姐姐:“你小时候他们那么的疼你,那时候吃的也不是那么富裕,他们常给你买衣服买东西,你几乎天天都住在他家里,都差点认给他们,你不去咋中?”姐姐每次挨训每次还都要闹一场。
现在看来,那时的事儿是真的啊。只是自己从小到大体弱多病的,性格也不讨人喜欢,所以由自己的祖母带大。
“不烧啊。”母亲拿温度计看了看,扭头问父亲,“这是咋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问下咱娘。”父亲转身出去了。
文照溪隐约听见几句问答,接着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