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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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答应-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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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起碗速度干掉了三碗面条,四个凉菜扫的干干净净,间或不着痕迹的偷瞧坐在他旁边的梦中姑娘,柏君溯觉得他这顿饭吃的……真是好梦幻啊。

    怎么这么不真实……看梦中姑娘细嚼慢咽的用着膳,柏君溯表示:

    唉啊啊啊!真不愧是他梦中的佳人啊,一见钟情的对象,吃个面条都那么优雅,真是完美了!啊!!!苍天,你们快看啊,她夹牛肉了,嚼的好漂亮!(≧▽≦)/

第十四章() 
面上八风不动心里暗搓搓的撸完了晚饭,撤下桌子,白若点起灯火,晕黄自带朦胧效果的灯光下,她坐到了柏君溯身边。

    柏君溯不自觉的绷紧了肌肉,但笑容亲切,表情温和的转头:“我和姑娘有缘分,今日竟又见面了,刚才还多蒙姑娘体贴照顾,你可是跟白县令有亲?”面对心仪的姑娘,不好直接问:你是不是姓白的派来伺候的,只好婉转点了。

    “我不是他亲戚,他会把我放进来?”白若抿了抿嘴角,斜了他一眼:“我是他侄女,也是美人。”

    “原来是白姑娘。”柏君溯‘呵呵’的笑,心想梦中佳人真直白啊!不过见对面这张艳光四射的脸,斜睨一转的风情,美人两字确实是当之无愧。

    “白姑娘国色天香,确实当得美人二字。”赞美地话脱口而出,态度绝对真心真意同,柏君溯表示这业务他特熟练。

    “什么啊!我是说,我是我大伯为了你讨好你,特意进献上来的美人!”白若嘴角微翘,表情似嘲似讽:“除了我,还有三个呢,早上来的时候碰见了,都挺漂亮的。”

    “现在她们应该都在旁边那院子瞪着眼睛盼呢!”白若意味深长地瞧着他:“不过,我可不打算让你见她们。让我头一个见着你,可是我大伯唯一的一点用处了。”

    “白姑娘你这性子……”真豪爽啊,从来没接受过这个画风,自己本身也是一句话绕七遍的柏君溯有点懵。

    “咱们都这么熟了,况且以后还得相处,何必弄那虚的,多没意思!”靠着前世的相处,白若瞬间领会柏君溯语中未尽之意。

    “熟?”哪里熟啊~!打根上就见过两面而已,虽然你是梦中佳人,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柏君溯木着一张脸,在内心深处深深的唾弃自己,这都多少年了没露出这么傻的表情了,可是,脸……控制不住啊!

    “昨天你不是见过我指挥人淹死堂妹吗?这事除了我身边的人之外,只有你知道,我连爹娘都没告诉,这还不算熟啊!”白若觉得塌有点硬,坐的腰疼,就自然的往柏君溯身上一靠,随口说:“对了,我淹死的那个堂妹就是我大伯,就是白大人的闺女,我估计他曾经想过把我和她一起献上来,可惜让我给淹死了!”

    姑娘,你淹死堂妹这事虽然办的很利落,我看的也很痛快,但是,这么毫不掩饰真的好吗?柏君溯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翘起,说真的,他从来没这种类型,呃——也说不是出什么风格的女人相处过,但意外的,感觉还不错。

    说不出是什么画风,但相处起来却还挺爽快,感觉很和谐,仿佛他们已经如此自然的生活了无数年般的轻松舒适。

    看着若有所思的柏君溯,白若忍不住笑了笑,上一世,她被盛宠了十来年,对柏君溯的一些小习惯可谓了如指掌,甚至比他自己还清楚,这人心思阴沉,疑心病强,又善长揣摩别人的言行,身边的人随口说句瞎话他都能看出来,所以,跟他相处,最好就是别用脑子,有什么说什么。

    柏君溯自个儿坐在塌上沉思的时候,白若起身看了看天,然后走到床边去收拾被褥,铺上大红的鸳鸯薄锦,枕上富贵花开的绣枕,还在床角撒了点刚才吃剩下的花生,又顺便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对龙凤喜烛,点亮了,屋里一片大红。

    “这是做什么?”柏君溯被‘晃’回了神。

    “洞房啊!”白若拎起刚才吃饭时没用的酒壶,满满倒了两杯,一杯自己拿着,一杯塞到柏君溯手里,“来来来,喝交杯酒。”

    “……”柏君溯拿着酒杯‘硬’在塌上。

    “你别说我的身份不能喝啊!”白若抓起他的手腕,往胳膊里一带,瞬间把酒杯灌进他嘴里,“反正除了你之外也没人知道,喝了这个我就正式嫁给你了!”说完,一扬脖子,把自己那杯喝了下去。

    随着抑脖的动作,白若的衣襟有些散开,优美白皙的锁骨若隐若现,在灯光的照耀下,简直像发光一样。

    柏君溯被呛的低头咳嗽,眼眸垂下,正对上葱绿肚兜镶边儿和一脯雪痕,软绵绵地让身经百战的他心里一慌,跟个稚儿似连忙抬眼想避开,可入眼的就是近前桃花般地面容,因那一杯酒的原故,颊边还的染着半抹红霞,像白玉上抹了胭脂般的动人。

    “饭了吃了,酒也喝了,咱们洞房吧!”白若整个人凑进柏君溯,将皓腕圈在他颈上,口中吐气如兰,带着丝丝的酒香。

    柏君溯被这股酒气吹的脸颊泛红,烟灰色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醉意,心仪的梦中佳人正俏生生的偎他怀里,对他巧笑嫣然,眼前这景色实在太美好,让他如梦似幻。

    事实上,他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

    白若可没管真实不真实,上去就把他的推倒了,不真实?像做梦?没关系,做着做着就敦实了。

    龙凤烛滴腊成灰,夜风轻吹入罗帐,和谐~~和谐~~和谐~~

    ####

    第二天一早,柏君溯按着生物钟醒来,感觉温香满怀的‘甜蜜负担’时,他终于有了货真价实的真实感。

    梦想成真的幸福真是太沉重,也太炙热了!柏君溯摸了一把汗湿的头发,默默的暗叹。

    这天太热了,两人抱一起睡,醒了之后浑身汗湿,跟进过蒸笼似的。

    “做什么?天还没亮呢,在躺会儿!”被吵醒地白若嘴里嘟囔着,半梦半醒把他的一根胳膊裹在怀里,翻了个身接着睡。

    “是我吵醒你了?没事儿,我出去一下,你接着睡吧,昨儿也辛苦你了!”柏君溯无奈地被她裹的弯下腰,轻轻的拍着她的腰侧,柔声道:“来,先把我松开。”

    梦中的佳人都入了怀,他也算想明白了,反正不管是怎么回事,心动不是虚的,人也不是假的,就像她说的,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慢慢相处,是什么人,总会看清楚的。

    这样心狠手辣,肆无忌惮的连他都忍不住羡慕的美人儿是他的了,柏君溯脸上的表情阴沉而柔和,看着白若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的**火热。

    “这大早晨的,你是要上哪儿去啊!”在好像要把人烧穿的火热眼神中,白若在镇定也没法睡了,干脆起了身,半裹着薄锦露着香肩,用手掩口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点点的莹光。

    半露的香肩缀着点点爱痕,被垂落下来的青丝遮的隐隐约约的,白若抚着腰半歪在床边,整个人散发着慵懒而暧昧的气息,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脸上有股疲累懈怠的妩媚感,简直性感到了极点。

    “我到宁台县有些时日了,该办的事都办完了,自然也该回安洲府了。”被美景迷惑的柏君溯说了实话。

    “哦,对了,振灾的队伍到安洲府都一个月多了,也是时候该办正事了!”白若抬脸正眼看柏君溯,问:“你要回去抢功了?”

第十五章() 
清晨的阳光透着窗栊照进屋里,细碎的金色灰尘飞舞在半空中。

    柏君溯和白若相互依偎着床上,一垂首,一仰面,四目相对。

    “你,怎么会这么想?”半晌,柏君溯轻轻的勾起唇角,语气温和闲聊般的问。

    “为什么这么想?这么想不是很正常嘛。”白若一挑眉反问道:“从京城出来的皇子只有你和太子,剩下的不都是官员吗?对当今来说,官员是办事的,是下人,你们是儿子,是主子。一群下人和两个主子出门,能领功的不就是两个主子吗?太子把你挤出来,明显就是要吃独食,那怎么行?都是儿子,他吃肉行,谁让他是太子呢,可肉吃完也该把汤剩下啊,全包圆了算怎么回事!”

    “这也腆脸叫哥哥,太不讲究了!”白若不屑的撇撇嘴,太子这是二把手当太久憋坏脑子了,脸都不要了就为在百姓面前刷存在感。

    刷,怎么刷都不会有用的!她恶毒的啐了一口:太子,你就得瑟吧,在蹦哒一会儿,不用别人,昌德帝就会把你干掉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柏君溯忍不住捂脸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过份,胸膛直颤,腰都弯下去,还把偎在他怀里的白若直接震到床下去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啊!”一屁股坐在脚塌上,白若蹲的尾巴骨生疼,忍不住破口大骂。

    “没,没,白姑娘所言极是,我佩服不已。”柏君溯连忙伸手把她拉上来,揽进怀里,嘴角还止不住的往上翘。这样的心思,他从来只敢在脑中想,口中半点也不敢露。到没想过,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听在自己耳里,竟是如此的舒畅。

    而且,柏君溯对着柳眉倒竖的白若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这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竟然连想法都一样,他俩真是天生一对,心意相通,怪不得会一见钟情。

    “别闹,刚睡醒还没梳洗呢!”白若一把糊开他的脸,捂着被亲的地方下了塌,捡起昨晚‘胡闹’时扔在脚塌边的寝衣,先胡乱自己穿上,又‘扒’出一件他的,挥手扔过去:“先穿上,我让人进来收拾。”

    柏君溯非常聪明的领会了白若言中未尽之意,从善如流地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翠环进来,翠钗去厨房,栗子找人领热水。”白若从窗口探出头,对院中喊了一声。

    “唉。”翠钗和翠环从侧室出来应声。两人中间还裹挟着脸上一对熊猫眼,浑身散发‘要死了’气息的栗九霄。

    放开我!栗九霄欲哭无泪,连求救声儿都喊不出来了,昨儿被白大人忽悠走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跑回来时,正正撞见这俩女霸王。不让进屋伺候主子!想反抗还被镇压了!桌布堵嘴,那么粗的麻绳捆地他四马倒穿蹄,扔在墙角一宿,手脚都麻啦!

    还去领热水,他现在连站直了都得靠着这俩女霸王呢。

    主子,我温润如玉,冰清玉洁,仿若谪仙的主子!奴才对不起您!没护住您的清白啊!栗九霄伸直脖子对着正屋的窗口,哭的痛不欲生。

    这人什么毛病?看着浑身上下散发着实质性绝望怨气的栗九霄,翠钗翠环对视一眼,打了个眉眼官司,然后暗自点头。

    翠环撒手进屋收拾,翠钗则拎起无力反抗栗九霄,扬长而去。

    屋里两个也没用人服侍,自己洗完澡换了衣裳,快速有效的撸过早膳,然后坐在塌上休息养生,本着互相熟悉,互相了解的基本原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

    “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一定要出发的,你要有什么事没交代好,就快些办了,免得到时候着急。”柏君溯按照自己的习惯,婉转的表达了,会把白若一起带走的意思。

    “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跟父母交代一声就行了!”白若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交代一声:“对了,我大伯的事儿,你别忘了。”

    “啊!”柏君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哦,我知道的,不会忘了。”这么坦率的要官儿啊,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美人依靠的感觉也不错。

    “别让他好过啊,死死把他压在宁台县,让他一辈子七品不挪窝。”白若握拳擦掌,两眼放光。

    “……”柏君溯=。=

    ####

    互相了解了约莫半个时辰,两人把各自的姓名啊,年龄啊,爱好啊之类之类的基本交代清楚,柏君溯就带着栗九霄出了门。

    剩下了白若,悠闲的用完饭后水果之后,才让翠钗把白大伯叫来。

    “大伯啊,如果我的事儿已经木已成舟,没的后悔了!你也该安心,把我爹娘放出来了吧。”跟白大伯说话,白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含蓄,“五殿下说了,他马上就要出发回安洲府,也答应了要把我带走,这走之前,怎么也得让我爹娘见见我吧!要不,你也没法跟他们交代啊。”她意有所指的点了点白大伯的眼角和脸颊。

    忙了一天依然没有找到闺女的白大伯眼角的乌青越发明显,脸颊上三道血痕狰狞无比,再配上阴沉的眉眼,铁青的脸色,打眼一看跟厉鬼似的,往大街中间一站,绝对能止小儿哭闹。

    “殿下说要把你带走?”听了白若的话,本来状态很萎靡的白大伯一下就精神起来了,脸色激动的通红,眼睛都放光了。

    “是啊,他说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白若也不隐瞒。

    “这么快啊,本以为还能在呆几天呢!既然要走,就要好好准备了。”白大伯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柏君溯到宁台县的时候,只带两个贴身的太监,剩下的就是安洲府到宁台县这一路沿途上驿站中的两队三十人巡检,这些人在柏君溯到宁台安置好之后就被打发回去了。现在柏君溯要走,白大伯当然不会让人家一个皇子这么带着俩弱不惊风地太监干着回去,肯定要准备人马银两,把人伺候地妥妥的,舒服的走。

    送车,送马,送银,送粮,还送美人,把人从里到外都伺候妥当了,皇子殿下肯定记他的好,日后平步青云不在话下,美好的未来让白大伯笑地两眼都眯起来了。

    “你准备怎么巴结跟我没关系,赶紧的把我爹娘放出来。”白若翻了个白眼,‘啪’的一声拍的桌案直颤儿。

    一声巨响吓的没心理准备的白大伯脸部抽搐,使劲一咧嘴。

    嗷!脸颊上刚结疤的三道爪痕全撕裂开了,白大伯疼的痛哭流涕。

第十六章() 
昌德三十七年的八月,闷热的天地仿佛蒸笼一般,黝黑的大地像被晒出了油,焦黄的树木‘啪啪’作响,就连蝉都不叫了。

    宽阔的黄土官道上,一队五十左右,随从模样的队伍拎着□□围绕着四辆马车缓缓前进。

    队伍前头,十来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家将挥汗如雨的开路。

    随从们走的汗流夹背,但依然拖着沉重的脚步默然前行,脚下的黄土被带走,一路行下来暴土扬尘,细细的黄土灰飞扑到每个人的脸上身上,蓝灰的衣服都快染成土黄色了。

    “这死热的鬼天气,半年多不下雨,地都快旱裂了,老天爷这是准备晒死人呐!”翠钗跪坐在车厢里,热的脸红耳赤,忍不住伸手偷偷的支起帘子的一角,凑近脸去准备迎点凉风进来透透气,谁知一股黄土灰夹着滚滚的热浪直冲进来,蒸的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猛往后退,她‘啪’一声放下帘子,骂道:“死老天,下火啊!”

    “咱们现在有吃有喝的,就是在热也只是遭罪,要是还在寨子那会儿,这温度,怕是溪水都干了。”翠环凑到窗口,看着外头一片龟裂的土地,叹道:“唉,这一遭下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年景,劫道儿的活着都难,何况这些刨地儿的。”

    “我记得大伯说过,去年安洲府免了赋税,有房有地的估计都能存下点粮,而且,太子现在就在安洲府开仓放粮呢,怎么都能对付过去。”白若有气无力的摇着扇子,一股股热风吹的她舌头底下发苦,她瞟了眼窗外,天空蓝地跟水洗似的,一丝云朵都没有,晴地让人绝望,不过……

    白若用著定的语气说:“这天闷成这样,应该很快就会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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