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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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神剑-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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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一条身影骤然扑下,挡在柳絮菲身前,一把铁扇张开,用力一扫,铁扇射出数枚细针向幽冥老妖周身而去。针如银针般细,长约半寸,接着一阵浓香飘向幽冥老妖,这细针涂抹剧毒,香乃迷香。

    幽冥老妖忙屏住呼吸,几个翻身,已至数丈远,轻巧躲过,冷道:“锁骨扇,催命四鬼也来了,有点意思。”没错,来人正是催命四鬼中的姜少,姜仲孟。

    柳絮菲道:“姜公子,你怎么来了?”

    姜仲孟关心地问:“柳姑娘,你没事吧?”突然,幽冥老妖猛地扑来,右手一挥,剑气洒往姜仲孟身上,让人措手不及,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就在这时,凌枫身形一晃,挡在姜仲孟的前面,“呃!”一声,凌枫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柳絮菲袖口外翻,白烟撒出,正是百草醉仙,近在身前的幽冥老妖躲避不及,吸入不少。顿时,脑袋摇晃,脚步踉跄,身形不稳,他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远方……

    柳絮菲抱着凌枫的身子,哭道:“凌枫,你怎么样?”

    姜仲孟也问:“兄弟,你为何要替我去挡那剑气……”

    凌枫轻道:“我自己的女人我能保护……”话未说完,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柳絮菲喂凌枫服下两颗清罗花蕊,扶着他在地上坐好,抬掌缓缓地为他输送内力,可凌枫身上伤未愈,又添新伤,久久还未醒来。

    柳絮菲收了掌,让凌枫的身子倚着自己,就这么呆呆地坐着,她能做的就是等药物发挥作用,让凌枫快点醒过来。

    此刻的柳絮菲双眼浮肿,头发凌乱,神情恍惚,面色憔悴,哪是姜仲孟当时在观音庙外见到的观音仙子。见此,姜仲孟心里不是滋味,他问:“才多久不见,柳姑娘为何会憔悴成这副模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絮菲道:“我们被人追杀,对了,你怎么会到这儿来?”

    “自分别后我一直思念柳姑娘,便一路寻来。”姜仲孟本想脱口说出心底的话,但见柳絮菲无精打采的样子,于是改口道:“哦,我来这边办点事情,在街道看你行色匆忙,便追到了荒野,本想过来和你打个招呼,谁知你遇上了这么大的危险。”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月色伤人() 
♂,

    柳絮菲没有再说话,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凌枫身上,她静静地在心底数着时间,服下这清罗花蕊,凌枫要多久才能醒来?

    三个时辰过去了,姜仲孟在不远处来回地走来走去,脚步声越来越重,他望望天色,近黄昏了。凌枫还没醒来,柳絮菲倚着凌枫的身子,竟也睡着了。眼前两人就像两尊玉佛,紧紧地抱在一起,又纹丝不动。

    这时,远远地就见走来两人,一个年轻女子拉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正是碎玉和玉麒麟。“姐姐,姐夫……”一见地上的两人,玉麒麟激动的奔上前来,可碎玉见到一旁的姜仲孟,又赶忙拉回了玉麒麟,扬声道:“公子是谁?为何会守着柳姑娘和凌大哥?”

    姜仲孟打量着碎玉,她背着包袱,手提长剑,脸上风尘仆仆,一脸疲倦,他正待回答,这时凌枫的身子动了动。

    “碎玉,他是菲儿的朋友。”凌枫推了推怀中的柳絮菲,唤道:“菲儿……”

    柳絮菲转醒,见到凌枫醒了,紧紧地抱住了他,高兴不已。

    凌枫向碎玉简单地说了一下刚才遇到幽冥老妖的事,碎玉也是心惊胆战。于是,一行人又找了另一家客栈住下,这墙上画蝴蝶的事也就淡了。

    姜仲孟这次见到柳絮菲,内心本来有好多思念的话要向她表明,但见柳絮菲和凌枫亲密的样子,有话也吞回了喉咙。

    晚间,客房内,柳絮菲倚靠在凌枫怀中,坐在窗前,遥望天上的明月,幸福而又温馨,凌枫问:“菲儿,那姜公子……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柳絮菲伸手摸着凌枫的脸颊,知道他在意什么,笑道:“那日在观音庙,有人欺负一位李婆婆,原来李婆婆是姜公子认识的人。后来,我为李婆婆治伤,姜公子带我去了菩提院。”

    凌枫问:“菩提院?那是个什么地方?”

    柳絮菲说:“菩提院里住了好多好多无依无靠,贫穷的老人,他们都好可怜,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受病痛折磨,于是,我在那儿为那些生病的老人们诊治。”

    凌枫问:“那别的没有了?”

    “没有啦!”见凌枫松了一口气,柳絮菲笑道:“后来……”

    凌枫紧张追问:“后来又怎么啦?”柳絮菲说:“后来,我心里非常想那个人,可是又矛盾要不要去见他,所以我很痛苦,那个人也是木头,迟迟找不到我,害我伤心了那么久。”

    凌枫咧嘴笑着,知道柳絮菲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柳絮菲娇嗔道:“你还好意思笑,那段时间我不知道有多难过……唔!”凌枫已低下头覆上了她娇红的嘴唇,她喋喋不休的“抱怨”早已淹没在深深的情意里。

    月色下,将一条高大的身影拉的修长,更显得落寞而又凄寒,他痴痴地望着天边的月亮。今晚月色明亮,透过光,他看到了窗前那依偎的男女凌枫和柳絮菲;透过清风,他还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呢喃细语。

    他是姜仲孟,一个人呆呆地望着月色,他恨自己来晚了,柳絮菲投进了别人的怀抱。这时,几声碎步,一道纤细的身影向这边走来,带着伤感与惆怅,她是碎玉,因毫无睡意,便在客栈院子里走走。

    见到姜仲孟,碎玉有些吃惊,见到她,他也似乎懂了些什么。这时,姜仲孟问;“碎玉姑娘,认识凌枫多久了?”

    碎玉望望天际,叹道:“快一年了吧!那还是在梅花谷的情景,他被伤成了血人,失去了记忆。醒来后,他很感激我们,并和我姐夫成了好朋友。”

    姜仲孟问:“那他对你呢?”碎玉有些惊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第一次见面的姜仲孟聊这些话,是因为同病相怜吗?碎玉知道,姜仲孟喜欢柳絮菲。

    碎玉答道:“彬彬有礼,客气待人。”良久,碎玉问姜仲孟:“你和柳姑娘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那日在观音庙,她就像一个观音仙子,带着美丽、善良、神秘,出现在我眼前,我永远都忘不了。”姜仲孟嘴角洋溢着微笑,仿佛相遇就在此刻,心乐开了花儿。

    碎玉轻道:“是呀,如果是别人,我还能去争取,可面对善良的柳姑娘,我什么都做不了,善良的她应该得到属于她的幸福,凌大哥很爱她,用他的生命在爱。”

    姜仲孟说:“可凌枫是个失忆之人,他失忆前的生活都忘记了,他凭什么能给柳姑娘全部的爱。他失忆前成亲了吗?有孩子了吗?你不觉得这些对柳姑娘来说,都太不公平了吗?”

    碎玉道:“可是柳姑娘爱凌大哥,现在他们已经成亲了,过去的,你就不要去探知了,这样会伤到柳姑娘的,你知道吗?”

    姜仲孟激动道:“如果一错再错下去,才真的会伤害柳姑娘。”他拳头打在石柱上,脸色颤动。

    碎玉紧紧注视着眼前这个深深喜欢柳絮菲的男人,她知道,他对柳絮菲的关心,不会比凌枫少。

    是夜,汴京城南,将军府,书房内,灯火通明,气氛凝重,大将军贯丘雄威严地坐在书桌前,江湖人称其秦爷。

    秦爷前方站立两人,一位身材颇瘦,修长如杆,约莫四十岁,正是钟无极;另一位发散如鬼怪,脸长嘴宽,满面疙瘩,正是雷狮子。

    秦爷拿出一张字条,道:“这是今下午收到的,来自毁玉城的小美,字条中说幽香教从杨魂手上抢走了龙凤玉佩,你们怎么看?”

    雷狮子呵呵笑道:“那好啊,秦爷,让俺带人,去幽香教把玉佩抢来。”

    秦爷望了望钟无极,想听听他的看法。

    钟无极沉吟了一会儿,道:“小美之言,自是真确,她也算是我们贯丘府里的半个亲人,她绝不会欺骗我们。但小美之言,不能尽信,这期间有很多可能出差错的地方,比如她是否有听错误解,是否被人利用传假消息,这些都值得我们去考虑。”

    “嗯!”秦爷点点头,就听的雷狮子道:“这哪还需要考虑?小美又不是第一次传消息了,哪次给的消息不准确?俺看啊,直接找幽香教去。”

    秦爷望向雷狮子,喝道:“你知道幽香教总坛在那儿?你这急性子怎么得了。”

    雷狮子立刻噤声不言,钟无极道:“属下倒觉得此次由狮子去,是个不错的提议。”

    秦爷问:“怎么说?”

    钟无极说:“此事不知真假,由这毛躁的狮子乱搅一阵,我们在暗中观察,便知那幽香教到底有没有龙凤玉佩了。如果狮子还能将风雨雷电梅随便制服哪个,都是意外的收获。”

    “好吧,就这么办。”于是,秦爷朗道:“狮子,本将军命你携二十个侍卫明早出发,探知幽香教是否真有龙凤玉佩,第二目标是风雨雷电梅。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是!”雷狮子恭敬领命。

    秦爷问:“仲孟有消息了吗?那柳絮菲是否有呈凤玉佩?”

    钟无极道:“回秦爷,还没有。”

    秦爷说:“狮子,此去若是见到仲孟,替本将军带个话,叫他抓紧行事。”

    “是,秦爷!”

第一百二十八章 落金蛇令() 
♂,

    客栈东厢,这是一间雅致的客房,浅红色帘子将阳光阻隔在窗外,桌案香炉轻烟缭绕,清香袭人,更显眼的是香炉竟有道道裂痕。

    书桌前,一个紫衣姑娘正痴痴地望着桌上的画像,画中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但见他剑眉入鬓,丰神俊朗,潇洒不凡,眉宇间却有三分忧郁,和三分沧桑。

    “祁哥……”紫衣姑娘喃喃自语,一脸忧伤,鼻息间淡淡清香,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天真开心的时候……

    紫衣姑娘,名叫虞紫彤,名门的大小姐,那一年,她十七岁,行走江湖之时结识了一位剑客。剑客二十五岁,孤身漂泊,四海为家,草地为庐,还常出没花街柳巷、赌场酒家,他是江湖浪子薛祁。

    他带她走田间小路,吃街边美食,喝桂花烈酒,睡破庙草地,她爱上了他的潇洒,恋上了他的豪放,迷上了他那讲不完的江湖趣事。在一个星空很美的夜晚,她把身心完完全全献给了他……

    他送了她一个紫色香炉,香炉有六洞,质料为铜,雕工精巧,色泽柔和,形似盒子,分隔三层,上层为焚香,中层为香末,下层空置未用,有六孔飘逸出紫烟的景象,香炉因此而得名。相传,此香炉是从海上仙山得来,在紫烟最旺之时,以赤诚之心许愿,定可实现……

    这时,客栈房门“吱呀”而开,一个蓝衣女子走了进来,神情冷漠,脸色苍白,正是瑾云。瑾云走近书桌,道:“紫彤,你怎么把他的画像带在了身边?”瑾云跟在虞紫彤身边三年了,是虞家老爷特地派她来照顾小姐的。

    但见那男子画像泪痕斑斑,宣纸皱褶,瑾云叹了口气,柔声道:“小姐,逝者已去,何苦要苦苦纠缠不放。”

    虞紫彤道:“瑾云,你去厨房给我端些饭菜来房间,好吗?”瑾云无奈地摇摇头,出了房门,她知道,小姐是想支开她。

    良久过去了,虞紫彤拿起桌角边那个紫色香炉,轻轻地抚摸着,紫烟飘绕,心绪难舒……

    “紫彤,你看这紫烟,像不像一团仙气?”薛祁搂着怀中的虞紫彤,用手指缠绕香炉轻烟。

    “嗯,好美!”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粗壮的家丁挥着大刀,恶狠狠的出现在薛祁和虞紫彤的眼前。这时,门外走进一个神情威严,精明能干,身材高大,脸有横肉,身穿华袍,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

    虞紫彤一见此人,脸色苍白,颤颤巍巍道:“爹,你怎么来啦?”薛祁也是一惊,恭敬地唤了句:“虞老爷!”

    突然,虞家老爷猛地一挥手,“啪!”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虞紫彤左脸,喝道:“你知道你跟了什么样的人吗?他是……”

    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人措手不及,薛祁紧张地上前问道:“紫彤,你没事吧?”

    虞紫彤被打的眼冒星光,抚着发烫脸颊,大声叫道:“不管他是谁,他是我虞紫彤今生要嫁的人。”

    “一个大家闺秀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丢尽了脸面。”虞家老爷怒不可遏,扬掌又要拍来,虞紫彤喊道:“你打啊,你打死我好了,反正疼我的亲娘也不在了……”

    虞紫彤的亲娘在她十岁时,因病去世,“亲娘”是虞紫彤的护身符,这些年她要是犯了错,抬出“亲娘”两个字,那虞家老爷必定心软。

    瞧见虞紫彤身旁的紫色香炉,虞家老爷便将心头这一把怒火转移了,他将香炉重重地摔到地上,道:“紫彤啊,他是为了龙凤玉佩才千方百计接近你的……”

    听后,虞紫彤惊诧不已,薛祁也脸色苍白,虞紫彤说:“不可能的,我们家又没有玉佩,祁哥接近我……不可能,爹是怎么知道的,证据呢?”

    虞家老爷无奈道:“虞家以‘医药双绝’闻名,可江湖人不知道的是,虞家的‘侦查情报’也堪称一绝,只要是虞家想知道的消息,没有得不到的。”

    薛祁急了,忙道:“虞老爷,可能是哪里误会了,我并未做过半点对不起紫彤的事情,您要相信我。”

    虞家老爷道:“上月初八,你与一青衣男子在湖边相见,话中谈到了龙凤玉佩;本月初八,你与一黑衣男子约在荒野,你说虞紫彤已经完全相信你了,用不了多久就能探出龙凤玉佩的下落。”

    听着虞家老爷的话语,只见薛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死灰一般,嘴唇发颤,双手抖动。虞紫彤望向他,深深地望着,脸色惨白,颤声道:“虞家情报凡出口者,绝不说谎,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因为虞家人情愿死,都不愿歪曲事实。”

    薛祁“扑通”跪地,道:“对不起,紫彤,对不起虞老爷,是薛祁骗了你们……紫彤,但我对你的感情却是真的。”

    “啪!”虞紫彤右掌已挥出,重重地拍打在薛祁的脸上,立刻现出五个鲜红的掌印,“滚,从今以后,我虞紫彤再也不想见到你……”

    薛祁凄然地站起身,深深地、深深地望了虞紫彤一眼,然后,夺门而出,“呃!”突然,房内的虞紫彤三人听到外面惨烈的一叫,叫声短促而又响亮。

    “祁哥……”虞紫彤奔了出去,可哪有薛祁的身影。前方就一条长径,以虞紫彤出来的时间,应该能看到径道上薛祁的身影,可空荡荡,哪有人的踪迹。

    突然,门口地上一块金色的令牌吸引了虞紫彤的眼光,她捡起一看,那金色令牌上纹路是一条粗大弯曲的蟒蛇,蟒蛇张口吐信,跃跃欲飞,样子怪吓人的。金色令牌上还撰有一个小小的“祁”字。

    虞家老爷叹道:“他八成是因为身份暴露,任务失败,被主人就地处决了。”

    “祁哥!”虞紫彤的身子软绵绵地跌落在地,她凄凉地抱着“金蛇令”哭喊着……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这时,客房内,蓝衣女子瑾云推了推趴在桌案睡去的虞紫彤。虞紫彤被惊的收回了思绪,其实她没有睡着。她扬起脸望向瑾云,说:“饭菜端来了吗?”却见她满脸都是泪痕。

    瑾云点点头,拿起袖口,心疼地为她擦了擦脸颊,叹道:“小姐,都过去三年了,你总这样伤害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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