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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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神剑-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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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火把高举,侍卫持着兵器东窜西窜,阿电这一叫喊,响亮而又清脆,大家伙都以为是某个丫头的叫喊,急匆匆往这边奔来。

    而此时,姜仲孟还在张秋容的卧房里,窗户外的阿电双眼一眯,立刻又有了一个主意,她手腕一带,剑鞘一横,呈栓状,将窗户从外关上。随后,她带着冷笑,纵身离开了张秋容的卧房。

    姜仲孟朗道:“阿电,你个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卧房外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如雷声轰顶,秦爷冷漠的喊叫震慑耳膜:“快贼人还在夫人的卧房,将房间围起来,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姜仲孟额头冒出了冷汗,眼中有了恐惧,暗想:“难道今夜自己就要死在这儿了?”他右脚用力一踹,将窗户踢开,纵身正待跃出,突然,卧房大门被人推开,一把闪亮的大刀笔直射来,正朝着姜仲孟的后心窝,劲道十足,来人正是秦爷。

    姜仲孟面色惊骇,他先是往右边一侧,大刀从他左臂穿过,插进了窗户里。但同时,另一把大刀已然又从秦爷掌中飞出,这次目标,还是姜仲孟的后心窝,跟着姜仲孟偏离了几分,这次距离更近,速度更快,如果不幸被插中,必定死于当场。

    姜仲孟想向右侧去,但已经是来不及了,大刀从后插进了他的左手臂,幸好离心窝还有几分。他一声惨叫,秦爷猛地扑了过来,一把拽住姜仲孟的右手臂,将他往地上重重一摔,也看清了他的长相。

    秦爷惊声道:“仲孟,怎么会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背叛本将军……”姜仲孟左臂流血不止,右臂一掌拍出,往秦爷面门扫去,趁秦爷侧身的一刹那,他一用力,用尽力气,纵身跃出了窗户。

    卧房里奔进来许多的侍卫,见到地上满是血迹的大刀,楚晏紧张地问道:“秦爷,是不是您受伤了?”

    秦爷从愕然中回过神来,指着窗户,凛声道:“快,抓住姜仲孟,他穿着夜行衣,臂膀受了伤,跑不远的。快追!”

    “姜少?”楚晏还愣在那儿,可秦爷凶狠的目光直射而来,楚晏朗声应道:“是,属下立刻去追!”不一会功夫,卧房里的侍卫都跑了出去。

    秦爷旋身回到榻边,张秋容和丫环小芬还静静地躺在那儿,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晓。他忙拿起榻上的布袋娃,双手在那柔软的布袋上来回推动着,似在探索什么东西。而后,脸色缓和了许多,舒了一口大气,似乎放下心来,又把布袋娃放回了原地。他又伸手探了探张秋容的脉搏,发现她只是昏了过去。不禁想问,布袋娃里究竟有什么东西,秦爷如此紧张它。

    这时,秦爷凛声道:“来人。”话音刚落,门口的几个侍卫恭敬地快步而来,秦爷交代道:“将门窗关起,照顾好夫人,多派些人守在夫人的房外四周,本将军去追贼子。”

    “是!”那为首的侍卫躬身应了一声。秦爷一旋身,从大门疾步离去。

    刚出大门,就见钟无极和几个侍卫押着一人正在门口等候,待走近一看,才知被按在地上的是幽香教的阿雷。

    秦爷问道:“怎么样,其她人呢?”

    钟无极应道:“狮子带人去了追另外两名刺客,看身形和功夫,应该是幽香教的阿电和阿梅。楚晏带着人去了追仲孟,秦爷,仲孟……”他正想向秦爷多了解在张秋容的卧房发生了什么,姜仲孟怎么也成了刺客。

    秦爷凛声道:“无极,本将军从来不做冤枉人的事,仲孟起了贼心,与幽香教的人为伍,夜里翻找我将军府各处,在秋容的卧房被本将军逮个正着,此人留不得,你休要再多说。照顾好夫人,将阿雷关押好,待本将军回来处置。”

    “是!”钟无极话音刚落,秦爷已提着大刀,翻身上了马,一踢马腹,率着众侍卫,沿着姜仲孟的方向,浩浩荡荡而去。

    灯火下,钟无极重重地叹了一声,道:“仲孟兄弟,看来你我兄弟的缘分已经到尽头了。终究是逃不脱命运的安排,八大家族与秦爷是势不两立!”

    那厢,趁着夜色,姜仲孟极速向远方飞奔,后边火把高举,是楚晏带着侍卫们追来了。那些侍卫们功夫虽一般,但楚晏经过多番历练,腿脚功夫却是练的不错了。加上姜仲孟手臂受了伤,正滴着血,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流,一阵奔跑,体力明显是不支,脚步也显得打乱。

    姜仲孟在一树林处停了下来,突然,前方树叶摇动,一条人影窜过。他惊声道:“是谁?”

    “姜仲孟?”那人声音也是讶然,是一个女子,竟是从将军府逃出来的阿梅。这里月光似纱,而且树影森森,易于躲藏,她本以为是藏身的好地方,能安全了,谁料又遇到了姜仲孟。

    姜仲孟也听出了阿梅的声音,说道:“阿梅姑娘,快走,秦爷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他的灯火足以将整片林子照亮,弓箭手到了,你插翅也难飞。”

    阿梅从一棵大树后面闪出,已从姜仲孟虚弱的声音中听出了他的异样,阿梅一把将姜仲孟扶住,慌忙问道:“姜仲孟,你怎么样?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第五百二十七章 生死托物() 


    姜仲孟应道:“阿电阴险,阿梅姑娘以后在幽香教可要保护好自己。”

    月光下,就见阿梅从怀中拿出了止血药,撒在姜仲孟流血的手臂,边说道:“这是西域的疗伤药,效果很好的,你跟着我一起走吧。”

    “来不及了,如果我猜的没错,秦爷已经带人到了这里,他一定想悄悄地派人将这里包围,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了。”姜仲孟说道:“阿梅姑娘,你我虽见过两次面,但却仿佛是故交,仲孟能求姑娘一件事么?”

    耳边依稀传来阵阵的脚步声,点点灯火也慢慢亮起,阿梅不由得害怕起来,她说道:“姜仲孟,你有什么事情,阿梅一定答应,一定舍命为你完成。”

    姜仲孟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柳絮菲的呈凤玉佩,从身上撕下一块黑布,将玉佩包裹住,并打了结。随后,他将包裹的玉佩递给了阿梅,说道:“仲孟求阿梅姑娘将这东西带给七天客栈的店家阿七,就说是姜仲孟要留给柳絮菲的。”

    “七天客栈?”阿梅惊声道:“此刻阿雨也呆在七天客栈,莫非你说的就是那里的店家阿七?”阿梅接过黑布包裹,举起来打量着。

    “正是!”却见姜仲孟单膝跪地,说道:“阿梅姑娘,仲孟求你不要打开这包裹,这里面的东西虽非珍宝,却是仲孟临死之际,唯一要留给柳絮菲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瞧见,姑娘能成全仲孟么?”

    闻言,阿梅甚是伤感,又甚是动容,说道:“姜公子,既是如此重要之物,又怎能托付于阿梅?阿梅扶公子逃出这片林子。”说罢,阿梅搀扶着姜仲孟,挽着他的右臂,就要奔去,突然,一道侍卫的声音响起:“秦爷,这边有人。”

    姜仲孟和阿梅身子僵硬,皆是面色惨白,吓出了冷汗,天色即将亮,虽还是昏沉,看不清他们这些表情,但他们颤抖的手脚,显然是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

    姜仲孟猛地将阿梅推开,说道:“仲孟相信阿梅的人品,你一直朝前走,我来给你掩护。趁秦爷的人还没包围,穿过这片林子应该就安全了。快走!”

    “姜仲孟!”阿梅眼泪滚落,心一横,躬身道:“阿梅以人格向公子发誓,一定将东西安然带给七天客栈的店家阿七,公子保重!”说着,纵身一跃,消失在前方。

    姜仲孟嘴角扬起,凄然又满足地笑了,他在原地不停地走着,想以此来掩盖阿梅离去的步子声。这西域的药果真不错,手臂上的血已经止住了,疼痛也减轻了,但是体力也消耗殆尽,身子快支撑不住了。他坐在大树底下,那样无奈,那样安详,等待着秦爷等人的到来。

    半晌过去了,姜仲孟只闻得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多,渐渐地,天边露出了星白,鸟儿咕咕地叫响了,姜仲孟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抬首,就见银面秦爷外袍加身,身形挺拔,凛然地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

    姜仲孟爬起了身,秦爷转过身来,神情犀利,冷漠厉声道:“仲孟,你作何解释?”

    姜仲孟冷笑道:“好你个卑鄙的秦爷,十年前,你对我祖母下了迷药,派杀手放火烧了我们姜家,对我祖母下了重手。你为了从我身上得到龙凤玉佩的秘密和找齐八大家族,你故意设计三大组织,陷害于我,在我生死一线之际又出手救我,让我感恩戴德,对你死心塌地。秦爷,你真是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

    听着姜仲孟怨语徐徐道来,秦爷惊声道:“姜仲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哼!”姜仲孟冷冷地哼了一声,凛声道:“你不知道吧?当年姜家大火时,我就藏身在暗处,只是被祖母点了穴道,才逃过一劫。秦爷,我要为我死去的祖母报仇!”说着,他锁骨扇一翻,扇面一展,数枚细针已撒出,向秦爷身前直射去。

    其实,姜仲孟所说这些是他死而复生的祖母魏岚告诉他的,他之所以撒谎说是他躲在一旁偷看的,撒谎说要为死去的祖母报仇,姜仲孟只是不想秦爷发现祖母又回来了。

    秦爷嘴角冷笑,阴森道:“也好,本将军倒要看看这些年你长进了多少。”他外袍一掀,迎面而来的数枚细针被扫了回去,“咻咻咻”打落在地。秦爷右手一挺,大刀一横,刀光闪耀,虎虎生威,已劈向姜仲孟的右边臂膀。

    姜仲孟左臂虽止住了血迹,体力却未恢复,他忙收了锁骨扇,挥扇骨挡去,“嘎!”的一声破响,大刀与扇骨相交,姜仲孟被秦爷劲猛的力道震得逼退丈许远,险些刹不住脚。

    秦爷朝手中大刀吹了一口气,嚯嚯争鸣,他说道:“仲孟,看来,你这功夫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呀!”

    “功夫没长进又怎样,只要能杀了你为我祖母报仇!”姜仲孟冷冷道了一声,锁骨扇一翻,身子纵起,扇尖呈指状,往秦爷胸前穴道疾点来。这招出手快,变化也快,一会功夫,扇尖由点改为戳,直戳秦爷胸前各处。

    秦爷面色一惊,见此,不敢大意,身子一侧,大刀一挑,凌厉的刀锋往姜仲孟的右手腕扫去。谁料,也就在这时,姜仲孟右臂一抖,身子外斜,锁骨扇一展,数枚细针往秦爷脖子心口疾射去。

    秦爷骇然,冷声道:“本将军还真不能小瞧了你!”说罢,他倏地腾空跃起,袍子迎风张开,他双手握刀柄,横空一挺,劲道逼人,往姜仲孟的头颅猛地劈下。若是躲避不及,必定横死当场。

    姜仲孟被劲风逼的闭上了眼睛,想要纵身跃开,已然是来不及,只能煞白着脸,凄然地望着这凌厉的刀光,瞬间,他的眼前闪过祖母沧桑的面容,以及柳絮菲嫣然的浅笑,他在心里呐喊:“祖母,别了,仲孟再也不能照顾您了,您保重!柳姑娘,祝愿你拿着寻亲玉佩早日找到你的家人,阖家团圆,快快乐乐而活。”

第五百二十八章 祖孙遭难() 


    突然,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间,远处一道凌厉的掌风朝秦爷的后背猛地拍来,同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秦爷,你休要伤害我的孙儿!”这是一道深灰色身影,只见她满头白发,一脸皱纹,单薄的唇无一点血色,两个深陷的颊窝异样明显,来人正是姜仲孟的祖母魏岚。

    魏岚一掌刚拍出,手腕一翻,另一掌又起,秦爷惊煞着脸,只得身子一晃,来避开这掌风。故此,他手中刀锋跟着一偏,往魏岚身上砍来,姜仲孟立刻得到喘息的机会。但见到魏岚有危险,他叫喊道:“祖母小心!”

    秦爷诧异地望着魏岚,愕然道:“姜魏氏,十年前,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又……”

    “哈哈,银面秦爷,你想不到吧?”魏岚阴森地笑了,笑声尖锐而刺耳,她一抬掌,身形如雁,蓦地扑了过来,边凛声道:“今天我魏岚就要替十年前的魏岚报仇雪恨!”

    这时,听到这边的笑声和打斗声,众侍卫也纷纷涌来,他们皆持着利器,奋勇勃发,将魏岚和姜仲孟团团围住。其中的楚晏嚷道:“姜少,为什么,秦爷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与幽香教的人合谋,做个鸡鸣狗盗之辈?”

    姜仲孟应道:“楚晏,你们都不要被秦爷的大将军的身份蒙蔽了眼,他的祖先是百年前的宵小之后,他的祖先为了荣华富贵,出卖军情给外敌,泄露大侠皇甫屹的行踪,引得八大金刚逃命天涯,流落各方。而当今,秦爷为了龙凤玉佩,为了绝世秘籍鸳鸯剑谱,杀害多少无辜,你们可不要傻傻的去为他卖命。”

    秦爷怒目而视,气势夺人,凛冽道:“姜仲孟已经疯了,大家休要听他胡说,他勾结幽香教教徒,死有余辜,来人呀,将他二人拿下,如若反抗,格杀勿论!”说罢,大刀一抖,刀锋耀眼,虎虎生威,直砍向姜仲孟受伤的左边臂膀。

    “是!”众侍卫齐声应着,齐将魏岚缠住,根本就脱不得身。秦爷内力深厚,下手果决,姜仲孟本就不是其对手,几招下来已是冷汗淋漓,面色惨白,直喘着大气。而魏岚似乎想要挣脱众侍卫的纠缠与束缚,往林子外跃去,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崖边。望着那陡峭而深不见底的崖下,魏岚吓的呼了一口粗气。

    一彪形大个侍卫嘲讽道:“老太婆,你倒是逃跑呀,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魏岚惨白着脸,身上已多处中刀,血流不止,百号人的围攻,让她寸步难行,插翅难飞,她凄然而绝望地哀嚎着:“看来,今天是老天要灭我姜家。仲孟,我的好孙儿,你要好好地活着,杀了秦爷,为祖母报仇。永别了……”说罢,毅然决然纵身跳入了山崖,跳入那苍茫一片,雾色沉沉的深渊。

    “祖母……不要!”林子里的姜仲孟呐喊着,他发了疯般地跑向那崖边,十丈,八丈,身后的秦爷右手一摆,弓箭手已然拉起了箭弦,“咻咻咻”数枚长箭直射,破空而出,有两枚箭头从后直射进姜仲孟的胸膛,在离他祖母还有五丈远外,他僵硬地停住了步子,口吐鲜血,身子歪斜,眼泪滚落,嘴里却还在喊着:“祖母,你不能死,仲孟不能失去祖母……”

    这时,秦爷举手一挥,弓箭手停止了拉弓,他腾空跃起,突然凛声道:“既然如此舍不得你的祖母,本将军就送你下去与她作伴吧!”秦爷抬脚一喘,从后将长箭踢进了姜仲孟身体内几分。姜仲孟一声悲凉的哀鸣,身子呛步,往前窜去,随着秦爷劲猛的力道整个身子栽入了万丈山崖,浩渺深渊。

    林子里,山谷间,回荡着姜仲孟的惊天惨叫和凄凄的悲壮赞歌。一代姜家儿女,八大家族之一,龙凤玉佩的隐形守护者,就这样消失在世人的眼前。他有怨,来自祖母魏岚的叙述,祖母曾说,百年前的七大金刚抛弃他姜家受伤的祖先,逃命而去。他有恨,恨秦爷十年前伤害他的祖母,恨秦爷设计三大组织,利用自己给他卖命。

    而此时此刻,随着姜仲孟的落崖,一切恩怨都已经结束了。银面秦爷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宏大高亢,这是胜利者的姿态,那样豪迈与壮丽,但是恍惚间,秦爷的眼角竟有泪水流淌。

    秦爷朝着崖边叫嚷道:“姜仲孟,十年来,你在本将军手下尽职尽责,一直受本将军器重,可你为什么要挖掘以前的恩怨,对本将军有二心?如果你只是催命四鬼,如果你不是本将军的对头,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姜仲孟,这一切是你咎由自取,你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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