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句佛吧!
甄勋听到这话,真心觉得自己太卑劣了,她都想这样对她了,她还为自己求情,多纯洁多美好的孩子啊!
许清荛快速地跑到甄勋身边,伸出爪子,往甄勋胸口一摸,腰间一拽,装着碎银子的荷包和放在胸口的银票就到了许清荛手中,许清荛又秒速地放到自己的怀里。
“老施主好心施舍的香火钱,贫道会收好的,贫道师傅会为你每日烧香拜佛的。”
许清荛摇头晃脑地说完后,风过一般,又回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移到二楼楼梯口的吴道子身边。吴道子在心里嘀咕,为什么是我烧香……
“老施主,实在是太好心了,我都不好意思不接受。”说着许清荛还红了红脸,貌似真的不好意思一样。
蓝衣的男子嘴角抽抽,有点怜悯地看了看甄勋,前一秒他还那么生气,为什么这一秒他却要这样忍笑了,哎唷,真是……真是罪孽啊!
不过看别人很欢乐,但是只要想到自己怎么就老觉,胸口麻麻的……微勾的嘴角立马回复下去。
太无耻了有没有,吴道子真是太满意了,自行领悟,无师自通,道祖你真的可以瞑目了啊!(道祖黑脸:不用什么事情都念我的,你还我的清白……名声啊!)
甄勋本来就被撞得想要吐血,那么现在他是真的要吐血了,他什么时候说是要给她香火钱了,这是强盗啊,理直气壮的强盗啊!
看着许清荛身边那个武力值爆表的男子,甄勋红着眼睛,此仇不报非君子啊!还有许清荛绝对要好好折磨!
许清荛回过头来就看到这样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神,似曾相识,哦啦,想起来了,是贞徽姑姑的七哥许臻伊,虽然浓烈程度还没到百分之一,但只这一点点,许清荛还是感觉到了这种逐渐萌生恨意,以及可以预见之后的各种麻烦。
不同与之前甄勋的歪念,许清荛对这种奇特绮念是没法理解,所以也就没有感知了,但是这种仇恨的眼光,许清荛不想懂也得懂啊!
许家那些人都爱这样看她,现在甄勋也这样看她,所以许清荛立马将他划拉一下拉入黑名单之中,许清荛这里从来没有什么中间地带一说。
她当时对这样看着她的人是怎么做来着?
“师傅,我可以在这里废了他吗?”
许清荛急转直下的问话,在场所有人都会不过神来。
“或者杀了他吗?”
许清荛再接再厉,想着许清荛眼中一抹厉色闪过,麻烦要扼杀在萌芽状态!
在场的甄勋一行人,还有底下上来看热闹的人,以及一直对许清荛耿耿于怀的蓝衣男子,都是一脸僵硬地看着许清荛,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许清荛。
这样的目光,许清荛直接无视,习以为常,他们这是少见多怪,没见识,不计较,瞧她多大方!
在场的除了吴道子和蓝衣男子对许清荛的话有点子纠结,其他人在看到许清荛纯纯稚嫩的样子,立马就想到一句童言无忌啊!也就不在当回事了。
还有就是当事人甄勋总觉得有点被死神盯上的感觉,但是他觉得威胁不在许清荛,而在于她身边的蓝衣男子,他灰溜溜地在属下的搀扶下,连滚带爬地走了。
许清荛有点惋惜地看着甄勋就这样走远,杀猪刀在铁匠铺里加工,没工具的说。甄勋越发觉得身后凉飕飕的,好像有厉鬼在追一样。
第二十二章 眉心异变()
蓝衣男子回过神来看到许清荛那惋惜的眼神,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挫败感和无力感。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如今这种被打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啾……啾……”苍天之下,一只巨翼苍鹰不断地盘旋,发出呼唤声,似乎很是紧急的样子。
蓝衣男子吹了一下口哨,那只苍鹰就停止了叫唤,盘旋着停在了他的头顶上方。
蓝衣男子转过头看了许清荛一眼,可是发现对方似乎根本就没在意自己,正在和那怎么看怎么猥琐的吴道子大眼瞪小眼儿。
他说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娃娃,肯定是这个无良师尊带坏的。
“今天我有急事,先行一步,记住你欠我的。”蓝衣男子揪了揪许清荛的头发,煞有介事地说到。“我姓阀名才,记住了。”
许清荛一眼无辜地看了自称发财的男子,
“施主,我本着慈悲心肠,帮了你,都没和你说,你欠我的。你这样说,真是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啾……”那只苍鹰又叫唤了一声。
阀才无语凝噎,认认真真地看了看许清荛,似要把她记到心里去,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畏畏缩缩谄笑的吴道子,阀才冷哼了哼。
这熊孩子成这样,都是这师傅的错,又吹了一声口哨,苍鹰低旋,刮起一阵飓风,阀才一跃而上,“啾……”一声,转眼之间只看得到一阵虚影了。
“施主你忘了要给我的香火钱啊,一定一定记得捎过来啊……”许清荛对着那个虚影呐喊到。
许清荛记起在虚月庵的时候,虽然虚月庵很偏僻,但是每年一些佛节的时候还是有一些香客的,这个时候许清荛就会在一旁帮忙收香火钱,那些香客一看这么小的娃娃在收钱,给的分量那是足足的。
有点贪财的大师叔见状,合理利用资源啊,每每许清荛都在收钱收到手软。现在许清荛也没觉得自己向他们要香火钱有什么错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位施主真不上道,还逃跑真是,要欠我们出家人的施舍,真是罪过,罪过!”许清荛和吴道子抱怨着,吴道子听得??逵猩瘢?娴挠猩癜。∶患??饷瓷系赖耐薨。?p》 阀才迎风的潇洒身姿晃了晃,幸好没掉下来,修仙之人耳力实在太好了,那么大的嗓门能听不到吗?糟糕忘了问名字了!不过化成灰他也会认得的,哼哼!
望着前方那成片的封在冰雪中的山川草木,阀才勾魂的丹凤眼里更是散发出**裸的精光,好像要把前面的冰川剥皮拆骨、吃干抹尽。
阀才脚下的苍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主人啊,银家会怕……
许清荛走在前面带着吴道子扫购物资,锅碗瓢盆,衣服被子,窗帘帐子等等,看着不错挺齐全的,但是千万不要注意细节,许清荛那怪异的审美,那一屋子的色调,绝对亮瞎你的眼睛。
连吴道子这种极品中的绝品,对许清荛的房间有种说不出的赶脚,暗自庆幸许清荛没有热心到要帮他布置房间,这绝对不是对他的孝心,这绝对是对他的折磨啊!
有人的被子是黑不溜秋的吗,她的就是,这还好,但是上面搭的是一个那种新婚的血红色的帐子,地毯是绿绿的毛毯,再来是一个超级豪华的白质书桌,但是布景板是那坑坑洼洼的泥土墙,那是有多和谐啊。
吴道子暗暗告诉自己,这是小孩子,长大了就好,长大了就好啊!长大了能好吗?
吴道子喝着酒葫芦里的美酒,还是觉得有些欣慰的,知道买些酒来孝敬他老人家,还好,还好……
不过从甄勋哪里坑来的那些银子银票转眼就被许清荛花得七七八八,想想吴道子就觉得心痛啊米有,好多年没见到这么多钱,怎么就不知道省着点花,许清荛怎么说来着,该花的就得花……
尼玛该花,那个书桌哪里就要这么好的了……心在滴血啊……吴道子心心念念的许清荛在干什么呢?
许清荛屋子里地炕烧得暖暖的,维修过后的窗户被打开了一角,偶尔吹进的风轻轻拂过窗幔,许清荛盘坐在床上,额头上冒着虚汗,眉心一团金色的火,若明若暗。
许清荛从开始修炼至今已经有半个月了,每次修炼灵气都还是自动分成两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今天一进入修炼,许清荛就感觉到眉心涨涨的,好像是吸够了要炸开似的,这可把许清荛吓得不轻,回想上次也是脑袋差点炸开的样子,不会那次没炸成,这次炸吧。
许清荛本想停下来,问问吴道子再说,但是不想根本就停不下来,灵气自发就往眉心去了。
越是面对生死,许清荛就越是冷静,许清荛想着都被生烤过,我还怕个啥,怕个啥!许清荛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眉心。
眉心的那团金灿灿中带着一丝丝血色的火,一缩一涨之间像是有了呼吸一般,一颤一颤的,接着许清荛周身灵气瞬间被一吸而空,眉心的火焰也一下子收缩到极致。
许清荛总算认出来眉心的是什么了,这不就是她从小戴到大那颗佛珠嘛,难道这就是她穿越的罪魁祸首?
许清荛觉得自己真相了有木有。
佛珠缩到极致的瞬间又在另一个瞬间带着金光喷发出来,许清荛都做好了被炸脑袋的准备了,但是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是觉得脑袋里突然被灌入了许多金光闪闪的文字。
脑袋里面好像多出来了两本书的样子,许清荛只要一想就能看到里面的文字。许清荛看过了之后就发现篆体铭文,看了半天之后许清荛总算是在脑海中想到了这是什么字了,许清荛小的时候经常陪着姑姑抄佛经,所幸的是这些字她都还认得的。
佛教圣典之一的《大般涅??经》和练体功法《大日金刚体》。
一下子就解决了后续的修炼功法的问题,许清荛的眸子散发出摄人的光芒,亲亲佛祖,你在哪,清荛要亲你啊……
第二十三章 符箓屠刀()
许清荛抓着黑秋秋被子,在雪白雪白的绒毛毯上欢喜地打着滚儿,左一圈,右一圈,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好一阵才消停下来。
一会儿之后许清荛从被子里钻出来,满头的青丝都被滚得毛毛躁躁的,额间的两抹留海好像在嘲笑许清荛的幼稚,直直地挺立着,让人看了,就有伸手摸一把的**。
许清荛平静下来之后,摇晃着脑袋,摸着眉心,抿着嘴唇,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
此时经历了大悲大喜实在不适合马上就去观看《大般涅盘经》,怎么也是佛经,怎么也该沐浴净身,焚香礼敬之后再看。
静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许清荛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翻着书案上的《符?纂》,沉思之后,端正坐姿在桌子上的萱纸上写写画画。
歪歪扭扭的符?,在许清荛眼中就是一副画,独特的曲线像是有生命一般,差错一点点就是一张废纸了,而且还会一下子飞起来烧成灰烬,连一篇残稿都不容存于世。
桌面右侧一块黑溜溜的石头下压着几张画着符?的图纸,黑色墨迹的符?仿佛是浮在纸上的,飘飘欲飞,流盈闪动的样子。
这块黑石头是正殿里三清道祖掉了一半的发髻里混着的,许清荛算是废物利用呀!
许清荛没敢往笔里注入灵力,一来灵力不够,二来材料不对,注入了宣纸承受不住灵力,立马报销,也没有用呢。
虽然没有用灵力,但是这对精神力的消耗特别大。
每回许清荛画完符,立马倒头就睡,她觉得真是睡前最好催眠活动了有没有,比什么安眠歌好用多了。
今天突然得了个大便宜,怕睡不着呢,所以许清荛秉着油灯的??光,将自己的精神力耗尽为止。
其实平常人也都是有精神力的,但只有修仙了之后,精神力才会不断得到提升,练气期是可以精神力外放,进入炼气高阶后精神力会慢慢凝练形成灵识,筑基成功了就会开辟识海,到时候就算是闭着眼睛就会看清楚身边的一切,当然是有限度的范围的啦。
许清荛疲惫地趴窝了,临睡前实在是忍不住,耗尽最后一点精神力一扫,才知道修仙阶段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虚、飞升。
吴道子只言片语之中许清荛才知道有练气、筑基、金丹,之后是什么不知道呢。这才是常识吧,为什么吴道子就不说呢。
每个阶段是有低中高大圆满四个层次,共十个等级数,但是每升一个等级是一个小坎,从低阶跃入中阶是一大坎,而从一个阶段进入另一个阶段是千难万难。
所以说在东玄之地只要筑基就是高手一枚了,金丹是门派的长老了,元婴那是老祖,化神之上的就叫老古董了呢。
许清荛一瞄而过之后,就是一个感觉,修仙挺有意思的,升级啊升级,有没有怪可以打呢?
……
到了后半夜,鹅毛般大小的雪洋洋洒洒飘了一夜,今年的天气似乎真的是格外的怪异,本来都以为回暖了,现在没想到,又是一场没有预兆的大雪,比上一次的那场雪来得还要突然,还要凶猛。
而且都到了早晨了那雪一点停的架势都没有,暗沉沉的天空,有种风云变色的沉闷和压抑。
吴道子真是多亏了许清荛呀,不让这样零下n多度的天气,还在这样四处漏风的破道院,练气的修仙者体力再比凡人好,也只是皮肉之躯,日子绝对不好过。
而不会像现在这么大的风雪还窝在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惊天动地,那鼾声连镇子里的养猪场的那些猪猪们都要自愧不如啊!
还有现在那房间,他一个都快要入土的老男人怎么就对小姑娘的粉红那么情有独钟呢,一屋子的粉色,可是却睡了这样一个猥琐至极的老头,搁谁谁别扭,也就是我们神经强壮到非人的许清荛,还会一脸平常地点评,
“这粉红帐子不结实,没有我的那条挡风,这粉红被子不厚重,没有我那条保暖,……”
总之,许清荛对吴道子的购物选择深感担忧,绝对没有对颜色有一点点的意见,她只是觉得吴道子不懂得选什么是实用的,但她也从来没有勉强人的习惯。
耸了耸肩,鄙视了吴道子一翻,许清荛就略过不谈这些了。
许清荛昨夜经历了生死考验,之后又耗尽了精神力,故而今天起得要比之前晚了一些。
收拾完自己,许清荛望着雪花不断聚积的地面,眼神有一秒的忧伤,如果许清荛是这么容易改变初衷的人,那就不是她许清荛了。
许清荛从柴房杂物里翻出一个烂了一半的蓑衣,拿起腰间的那把用黑布条裹着的杀猪刀,挥挥两下,一个少儿版的蓑衣出炉了。
深一脚浅一脚地完成了跑步热身,连续的锻炼和饮食的搭配,许清荛这身体总算勉强跟上了许清荛的锻炼,许清荛顶着满身的落雪,站在屋檐下劈着雪花,许清荛缓缓地往杀猪刀中注入灵力,一刀劈出,在纯净的灵压下,一时间天空和地上了落雪都会被扫荡一空。
经过昨晚的异变,许清荛发现自己的直接进入了练气第二层,少了至少半年的苦工,练气一层时,许清荛最多注入灵气只能劈出3刀,现在的话能劈出10刀了。
经过这十多天简单重复的劈刀练习,许清荛已经让自己真正地适应这把回炉加工之后,又被可怜降了一级,介于凡品和灵器之间的杀猪刀,不,现在不叫什么杀猪刀了。
许清荛给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做“屠刀”了,只是现在外观上比原先更彪悍了一些,手柄上多了一条黑溜溜的绷带,似乎要将黑色进行到底。
许清荛觉得杀猪刀不就是屠刀,很恰当啊!
吴道子总算从梦乡里爬出来了,主要是饿得慌啊!但是那个门一打开,就望见门口成堆的雪山,而且还是正对着自己的房间门,吴道子摸了摸脑门,这是下了多大的雪啊,道院都被淹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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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苛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