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落泪，身上的衣服那样不堪，支离破碎，上身都露出来，好看的锁骨，好看的身形，细腻的肌肤，可是那样耻辱……
曾经以为自己是最坚强的，在任何时候都不哭，可是刚才怎么都止不住泪，眼泪一下子流出来……
她只剩下这么一点点叫做自尊的东西，被践踏的一丝都不剩……
眼泪一下子又落下来……
几乎是要忍不住的放声大哭，怎么都忍不住的……
洗脸，一遍又一遍，洗脸，还是止不住眼泪，终于是趴在洗手台上低声的啜泣……
章霖昭静静的站在浴室的门口，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底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色，她也有脆弱，哭的这样可怜……
乔静言猛地看过来，看见他在门口，眼底一下子收敛，所有的泪都停下，洗了脸，擦干，抬眼看他，眼底还有些红，可是开口却是说：“别忘交易，你告诉我为什么。”
所有的脆弱都收敛掉，用那样生硬的语气。
章霖昭眼底那一点怜惜的神色瞬间的冰冻，终于还是开口：“顾廷烨要跟谢莎莎订婚，打发夕佳去欧洲避开。”
乔静言微不可闻的舒一口气……
跟何明阳无关的……是顾廷烨要订婚，那夕佳和何明阳就没事……
脸孔不由的放松下来……
章霖昭看她眼底那放松的神色，骤然的握紧了拳头，停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说话，大步的出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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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的声音太大，他用了太大的力气……
看他出去，乔静言眼底才终于是放松下来……洗脸，回去换了睡衣，开了窗户透气，躺下去睡着……
梦里面，没有章霖昭，所以春暖花开……
***
夕佳和程小柔出门采购，买些必备的用品，因为要去沙滩，还要买比基尼之类的东西，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去欧洲，语言道路之类的都是白痴，全面恶补……
程小柔为此特地专程翘班，跟顶头上司说了声，把辞呈丢在陆明大律师的办公桌上就跑，号称先休年假，回来再说。
中午在餐厅吃饭，顾廷烨的电话打过来，夕佳接了笑眯眯，顾廷烨那边好像赶时间，临到最后忽然说一句：“把电话给程小柔。”
夕佳也不知道要干嘛，就递给程小柔，说：“我小叔，他说要跟你讲。”
程小柔一口牛肉几乎都快咽不下去，哽着不上不下的，卡着喝一口水，一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问：“我？”
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就是个跟着走走的，是有人付全款她才去的……不必要跟大财主还要打个招呼吧……话说压力很大的啊，毕竟是顾廷烨，放在财经杂志上看见也都响当当的人物，跟她打电话……能麻烦给她找个工作放到顾氏里吗？那种吃完了就睡，睡完了就吃的，可以帮他当间谍监督全公司所有人的动向啊……
总之是不容拒绝，程小柔接过来……
对面顾廷烨的声音倒是沉稳平和的，也不饶弯子，直说：“夕佳出去不认路，麻烦你多照顾，别玩的太晚不知道时间，钱包放好，小偷也不少，能注意的都麻烦你帮忙注意一点。”
好客气好客气！好像是父亲嘱托女儿一样的……
程小柔当然知道夕佳是个什么样的人，估计都没见过几张车票吧？看见水龙头不是金的都会觉得是掉色了吧？脖子上随便一个小项链看上去不起眼不起眼的也都是xxxx的牌子……
“总裁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一定平稳的带她回来。”程小柔犹豫半天，决定用这种正式的语言跟顾廷烨说话。
顾廷烨那边听了就笑出声来，很随意的样子，笑的程小柔有些发呆……
“也太客气，以前谁说我开的可怂可怂的车子……”顾廷烨那边笑说。
程小柔一瞬间也都觉得眼前朵朵浮云飘过……
顾廷烨最后说一句：“账单签我的。”
声音柔软好听……
程小柔一瞬间被击溃，击溃的七零八落……
等到挂了电话，夕佳认真的喝汤，程小柔摇摇头，有些回神的模样，两眼里都是桃心的看着夕佳：“夕佳，你小叔也太帅了……难怪你爱他……以前没觉得这么帅啊！财经杂志上的人还记得我的名字，还跟我讲话，还会笑！夕佳！你太有福气了！”
夕佳抬头看她，听她这么夸顾廷烨，也有些哑然，不知道怎么接好，只能说：“淡定淡定……你别……”
程小柔自顾自的摇头：“光是一个电话，我都爱上她……夕佳你太好命了，这样的好男人谁都爱的啊！”
“以前你也不是没见过，怎么没看见过你这样？”夕佳问。
程小柔摇头：“那怎么能一样，以前我还没见过陆明，没见过小气到家的有钱人！你小叔这才是有钱人亲民的典范！”
夕佳听了只是笑……
程小柔两眼冒一会儿桃心，忽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问：“那明阳怎么办？”
听到明阳的名字，夕佳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明阳怎么办……
“可能三年后就离婚吧，不知道……”夕佳低声。
程小柔想了想说：“要是让静言知道，肯定杀了你，我知道还好，明阳是很好，可是我刚刚站到你小叔那边阵营去了……你小叔怎么这么好啊这么好……他说账单都签他的。”
夕佳不太在乎这个，点头：“反正他有钱，就都签他的。”
程小柔又犹豫：“听说明阳从你爷爷那里继承了很多钱，报纸上写的，现在明阳的身家特别高……夕佳，你可真不要他了？虽然我是你小叔那边的，可毕竟明阳也是真的好，你小叔，也真的是你小叔……不过真爱也是无敌，别在乎那些细节……可毕竟……”
“停！”夕佳打断程小柔的絮絮叨叨：“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小叔现在对我很好就好了，以后再说以后，明阳说不给我压力，就这样拖着了……不想这个，还是想想下午去哪里买东西。”
正说着，程小柔电话就响，接起来是乔静言，问在哪里，说出来逛街……
夕佳那边电话也响，接起来，却是何海蓝……
何海蓝哭的难过，背景很是吵杂，说话都听不清，只迷迷糊糊听见几句，类似于：“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有别的女人……”
这一类的句子……
夕佳急忙问：“怎么回事？”
何海蓝却只说：“夕佳姐你在哪里？”
夕佳说了地址，是城中的商业区，平常他们也常来的，彼此都熟悉，何海蓝只说一句“等我……”就挂了电话……
***
提前跟程小柔说了，决口不提顾廷烨的事情，何海蓝本来就在附近，从进门就嚎啕大哭，哭的脸上妆容都花掉……
夕佳看何海蓝穿着，显然是特意的打扮过，穿着波西米亚风的白色长裙，头发虽然乱了，可也是吹的好看，又看她脸上妆容乱成一团，拿了纸巾给她，又给她要了杯苏打水，低声：“你别哭，先说怎么了……”
何海蓝哭的哽咽，半天才勉强平抑下来一点，抽抽噎噎的说：“他，他不要我了……”
其实从回来，发现每个月都要上演几次的，夕佳都已经有些习惯，正要安慰，那边程小柔两眼放光的问：“是谁？你说说详细的，我给你分析分析！”
夕佳的脸一下子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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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海蓝是第一次见程小柔，可正是伤心的时候，平常又没有什么心机，看程小柔肯开口问她，就一股脑的倒出来……
“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从上次他来家里，就再都没见过，我给他电话，他都说忙，然后就挂了，我去他家找他，开门的都是他妹妹，他妹妹说他没回来，我看他妹妹的眼神看我都很奇怪，就觉得不对劲，刚才我跑到他办公室去找他，他还是说忙，没空，就撵我出来了……呜呜……”何海蓝大概的陈述了一番，又哭……
夕佳说：“没事没事，他可能是真的忙，你要体谅他。”
“真的吗？”何海蓝眼巴巴的看着夕佳。
夕佳点头：“当然是真的，他那么大的生意，肯定是很忙的，你看你哥哥，每天都忙的不行，何况他呢，习惯就好了。”
何海蓝正要破涕为笑，笑容都还卡在脸上一半，那边程小柔说：“不！不是这样！”
声音认真恳切！
夕佳看她，几乎要翻白眼……程小柔看向何海蓝，问：“他有多久没有给你打电话？”
何海蓝想想……
好像是从来没有……
上一次的时间已经不记得……
“不记得了，很久以前……”何海蓝低声……
程小柔脸上更加认真，隔着桌子夕佳都能感觉到她眼底咄咄逼人的光亮，问何海蓝：“姐姐问你，他有多久没见你？”
何海蓝小声：“一星期……”
“你冲去他办公室，他高兴了吗？”程小柔继续问。
何海蓝摇头……
程小柔眼底光亮一闪：“你们最后一次那个是什么时候？”
夕佳囧，何海蓝也囧在当场……
那边有女子过来，摇曳生姿，一袭米白色的裙裤套装，看上去就觉得舒服爽利，不同于一般女孩子的柔弱，眉峰有些飒爽的样子……
夕佳急忙的伸手：“静言！这里！”
乔静言过来，远远的就看见何海蓝，脚步略微一顿，不知道她也在的，如果知道，一定不会来……
可是也不能当场就转身过去，于是只好过来，夕佳介绍一下，都是见过的，何海蓝看着乔静言坐下的样子，看她身上穿着的乳白色连身裤的套装，有些不痛快……这个乔静言，她第一眼看就觉得是章霖昭喜欢的女孩子的样子，连同衣服，都是章霖昭喜欢的款式……
却不知道，都是章霖昭买的，定期有人送过来……
乔静言跟何海蓝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也叫了一杯水过来，程小柔神秘兮兮的又问何海蓝：“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告诉姐姐，这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你要严肃认真的对待！”
何海蓝小声：“上个月……”
乔静言看着桌面，没多说话……
程小柔听见答案，惊的几乎要跳起来：“完了！上个月！快！老实告诉姐姐！你们的那个生活，愉快吗？怎么会隔了一个月……”
何海蓝很是信服程小柔的样子，低声：“挺好的啊……”
章霖昭有体力有技巧，还能好几次，这怎么能算是不好……
程小柔闻言，缓缓摇头：“小妹妹，你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有人了……你要斗小三了！”
夕佳急忙说：“你别吓她，他们就是这样子的，过几天就好了。”
乔静言只是静静的听着，不多说任何一句……
程小柔一拉身边的乔静言，极力佐证自己的言论：“静言！你说男人一个月不跟女朋友做！是不是不是有病，就是有小三！”
何海蓝也看过来，眼眸里面都快含了泪……
***
木有留言咩！咖啡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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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章
乔静言看一眼程小柔，尽量平静的说：“我不知道。蔺畋罅晓”
何海蓝一下子哭出来：“我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
程小柔满脸严肃：“海蓝，你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你年轻！你要抓紧你的优势，先去找到他，冲上去***之！只要他还对你有兴趣就没事……相信我，男人的头脑很简单，你这么年轻漂亮，什么男人搞不定！要有自信！顺便找蛛丝马迹看看小三到底藏在哪里，找到之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威逼利诱，最后开张支票给她打发了她不就行了……怕什么……”
说的很轻易的样子，条条是道。
乔静言的苏打水送过来，低头喝水…崆…
何海蓝的手从桌子上伸过来拉程小柔：“真的吗？我还有机会是不是！”
程小柔点头：“是！绝对有！他再喜新厌旧，你只要让他发现，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永远是你，能为他付出一切的人也是你，只有你会一直的陪着他，不管他贫穷还是富贵，他一定会被感动的……”
程小柔眼底都是闪烁的神圣的光辉…哦…
何海蓝感动的一塌糊涂：“嗯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关于这个斗小三啊……是门大学问，等你找到了蛛丝马迹，我们再来分析！”程小柔语气里带着诚恳。
夕佳实在看不过去，看一眼程小柔，开口说：“她未婚夫是章霖昭。”
程小柔眼底神圣的光辉瞬间的就湮灭不见……不可置信的看向夕佳：“章霖昭？你说的是那个前两天时尚杂志上还登的那个封面人物，长得超级帅超级带感的那个富翁？”
夕佳没看时尚杂志，可是听她形容，八、九不离十，于是点头。
程小柔瞬间石化……
何海蓝却已经是站起身来，看着程小柔一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他！”说着就跑。
夕佳拉都没拉住，回头看一眼程小柔：“海蓝单纯，你这么跟她说，她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冲出去了，她爱章霖昭的厉害，能付出一切的，就只看得见章霖昭，何况章霖昭也并不喜欢粘人的，你这么跟海蓝说，她又不知道做什么事了……”
程小柔也是一脸尴尬，看着何海蓝有些兴奋的跑出去，透过玻璃窗看她的身影一跳一跳的，也有些囧：“夕佳，你早点跟我说她未婚夫是章霖昭啊……我要是早知道她未婚夫是他，我肯定就不这么说了，什么年轻漂亮，什么头脑简单，还***……天啊……章霖昭什么年轻漂亮的找不到，幼女都一抓一大把，还是父母捧着贡给他的，如果他头脑简单到能被***，这世界得多和谐，又不是没见过美女……估计花花公子杂志上所有的封面模特都要看他眼色来服侍吧……”
夕佳也看何海蓝跑出去的样子，叹一口气：“她爱的太深了。”
“早知道是章霖昭，我也不劝她了，自己就先扑上去，不过说真的，章霖昭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碰，还打算结婚呢，他显然不是个能交往的对象啊……”程小柔也叹气。
乔静言却是忽然抬了眼过来，扫过程小柔，开口问：“为什么？”
程小柔念叨：“一个男人，有钱，长得帅，听说还涉及黑白两道，还聪明，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把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你看他眼神，冷冰冰的，透过杂志看人一眼都要把人冻僵了，要是他还有爱情这种东西，那我觉得我这种姿色也都能嫁入豪门……夕佳，明阳有没有什么表兄弟的，介绍给我啊……”
夕佳却还是看着何海蓝跑掉的方向，有些忧心：“不然我还是去追她回来，她别胡闹出危险。”
“不会。”乔静言不自觉的开口。
“为什么？”程小柔问。
夕佳和程小柔的目光都看过来，乔静言喝水，定定的，笑了笑说：“她是章霖昭的女人，这里谁敢动她，听你们说，章霖昭对她也好，不会怎么样的，放心。”
夕佳想了想点头：“海蓝总说章霖昭对她好，可我都觉得怕，说了海蓝她也不听，明年结婚前别出什么乱子就好了。”
说话的语气里面，也带着愁。
别出什么乱子……
只要她乔静言不出乱子，大概就不会有事……
一年后，她生下孩子，何海蓝和章霖昭结婚，从此再不欠他，永远的离开……
程小柔默默摇头：“你家海蓝非要够上这种男人，注定是要hold不住的……怎么可能的，你们这些豪门豪门的，怎么就这么复杂……段位就不一样，我觉得章霖昭那种样子的，一定得是个强悍的女人才行……至少也得像……”
说着目光就瞟过来，看到乔静言，蓦地停住：“像是静言这样的。”
乔静言停了一下，问：“怎么是我？”
程小柔却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