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师姐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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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师姐的剑-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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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有人随时辅导才好。”

    杨夕呆了,她从未想过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无论是锻体,阵法,剑道,还是山河博览似的长知识,她这些日子都抽着空的自学,并且自以为挺好。

    她已经兴高采烈的决定这辈子就这么自学下去,只拿课程师父当个字典问了。

    无面把茶碗往“宁孤鸾”上一放,“我再琢磨琢磨吧,反正你这两天还不走,先学着。”

    第一天,无面把杨夕带进了一个空房间,丢下一俱“活傀儡”,其实是一架做好的机括人,里面给封了一个鬼修。

    “尽快熟悉机括人的构造和原理,然后才能试着做一具。”无面一根风华绝代的手指戳着杨夕的脑门:“这鬼修是雇的,一天十颗一品灵石,你看着办。”

    杨夕一听,我去好贵!迅速抓住“尽快”这个重点。

    无面关上门,走到隔壁坐下。捧起一只茶杯,开始指导已经开始用活人练习的云想游:“你上次……”

    隔壁传来“哐!哐哐!当!哐当!”

    “……”无面只好把茶杯放下。

    疑惑的走回去,打开门。迎面飞过来半条大腿,咣当砸在跟来看热闹的云想游脸上。

    只见屋里到处是那个傀儡的飞舞的零件,杨小畜生正骑在那傀儡的腰上往下拔脑袋。一边儿拔,还一边跟傀儡里边儿封的鬼修呛呛:“你不能配合一点么?非得揍你才老实?横竖这身子又不真是你的。”

    话是这样讲,但是被人拔脑袋还是很怕啊!而且以前不是这样上课的!

    那鬼修一眼看见了门口的无面,见了救星一样的“啊啊”叫起来。

    嘴张开一看,得,杨小驴子估计是嫌他吵,把舌头给拆了。

    “……”无面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不用来上工了。”

    第二天,无面杜绝了一切杨夕拆东西的可能。直接给了她一堆零件,让她拼个人形出来。

    这回无面根本就没走,站在门口等杨夕如何坑爹。

    两个时辰后,屋里传来削木头的“嘎嘎”声。无面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好吧,零件还是可以被切碎的,也不算太意外。

    然后他推开门,却惊喜的发现一个完整的傀儡站在窗边上,居然还握着一柄剑,保持了一个挥剑的造型!

    然后杨夕正在拿着一块长条形的木头,削一个巴掌长的小木棍。

    无面低头问:“那是什么?”

    杨夕擦了一把汗,“我看那傀儡是个男的啊,但是咋没给他做小弟弟呢?当太监挺不容易的,我给他削一个。”

    无面:“……”

    门外传来了云想游和宁孤鸾两人疯了一样的爆笑。显然,他们又没有好好完成任务,跑出来溜号看热闹了。

    当天无面惩罚他们给人偶堂的每一俱木头傀儡削一个“小弟弟”。这两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做得粗长……

    第三天,无面实在不太想给杨夕上实践了,拿了一本厚厚的傀儡部件图,指导杨夕死记硬背哪些机关能做什么用。

    很欣慰发现,杨小驴子虽然理解能力不太强项,算数也有点问题,但是对于看得见摸得着的图形,死记硬背还是不错的。

    一直等到晚上,杨夕还在认真背,没有发生坑爹事件。无面终于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找到了因材施教的好方法。

    其实他虽然不很擅长沟通,但的确是很认真的在教徒弟。

    无面心中的成就感只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去查看另外两个徒弟的进度时,不巧听见里面传来二人异口同声的暴喝:“十招之内定胜负,谁输谁把这些‘小弟弟’吃了!”

    无面一顿,犹豫着进去还是不进去。他怕进去恰好看见其中一个徒弟在吃“小弟弟”什么的,这两年岁数大了,真不太能受这种刺激。

    一低头,就看杨小驴子一脸纠结的认错:“无面师父,我真不知道傀儡是用不着小弟弟的,害得师兄们做了这么多,没有用处就只能吃掉,太可怜了。”

    无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是想进去看热闹。

    第四天,无面把三个聚集在了一起。

    “关于杨夕出门历练的事情,我想到办法了。”手捧着一碗热茶,无面依然是不喝:“宁孤鸾已经通窍期了,但是上山之后还没有出门历练过。不如趁着这次机会一起去战场吧,你制作机括傀儡的本事已经很纯熟了,可以指导师妹入门。”

    宁孤鸾本来摊在椅子上,挺着个肚子,像个孕妇一样在揉。没办法,他打不过云想游,昨儿那些“小弟弟”大多数是被他吃了。撑得有点厉害。

    闻言,挣扎着大叫:“师父!这太残忍了,你不能把你教不了的坑爹货甩给我啊!”

    无面不理他,径自转过去对云想游道:“你对人体和机械已经足够熟悉了,是时候选一门小法诀来学习了。我知你也会去战场,你们虽然不太可能在一处,但总不会离得太远,拿不定主意可以找宁孤鸾商量一下。”

    云想游笑着应“是”,看起来谦和有度,实则幸灾乐祸。宁孤鸾还想叫,都被他落井下石的捂住了。

    无面一合掌,“那就这么决定了!”

    第五天,无面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

    宁孤鸾一百多年没下过昆仑山,此去作战,一别经年,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

    召集了他的狐朋狗友们,借着人偶堂的小饭厅开了送别会。

    离别之时总是愁。

    饭桌上,苦命的哥儿几个喝得昏天黑地。

    这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这小哥儿几个都不是精英,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足够的寿元,等着老大回来兄弟再聚。

    兄弟们恋着自己,宁孤鸾很高兴。但在场也有两个让他不那么高兴的存在。

    宁孤鸾怒瞪杨夕:“你为什么也会在啊?”

    杨小驴子风卷残云一般搜刮着桌上的食物,吃得满头大汗,含糊不清的回到:“鸟师兄,乃做饭真好词!”

    宁孤鸾怒瞪云想游:“你又是来干嘛的?”

    云想游品一口烈酒,幽幽叹息:“本来是来看犄角妞儿给你添乱的,结果她根本就爱上了食物,懒得理你啊……”

    宁孤鸾一气之下就喝多了。

    化了麻雀,在桌子上烂蹦。从一个碗里,蹦到另外一个碗里。菜渣与肉末起飞,鸟毛共菜汤一色。

    杨小驴子掂着一只饭碗,好容易才把鸟师兄扣住,拿了一把缺了齿的破梳子给顺毛。宁麻雀仰躺在盘子里,肚皮被梳得很舒服,全没觉得自己看起来很像一道菜。

    “我告诉你个犄角妞儿,既然师父让我教你,你就得听我的话!人偶术是很高深的学问,我这一百多年专心研究这个,才算有点小成。我来的这一百多年,已经学跑了二十几个师弟妹了,都嫌这个枯燥难学。肤浅!学东西哪有不枯燥的呢!法修冥想不枯燥?阵修背阵图不枯燥?”

    杨夕琢磨着,给宁孤鸾身下垫了一片生菜叶子。“唔,人偶术前期要学的是有点多,一般人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学有小成的岁数呢。”

    宁孤鸾气愤的扇着翅膀,小肚皮一鼓一鼓的:

    “愚蠢!这世上的本事,要么是哭着进门笑着出来,要么是笑着进门哭着出来。人偶术是前一种,法修阵修是后一种。但不管那种,要是只想笑不肯哭,那入了什么门都是有进无出的!”

    杨夕没成想鸟师兄还能说出这么一番高深的道理。

    愣了一下,在宁孤鸾翅膀底下垫了两片肥厚的火腿。

    “鸟师兄你是为什么学了这么久呢?你要学的是剑修,现在打架也未必输给云师兄吧。”

    宁孤鸾鸟头一偏,盯着那两片火腿:

    “你懂什么……我是师父捡回来的。他是这世上第一个喜欢我的人,我要继承他的衣钵!给他养老送终。”

    杨夕脑中“叮——”的一声,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什么规律。白师父好像也是无面先生当年捡回来的,所以,无面师父的爱好是捡小孩?

    杨夕睨了麻雀一眼,切了几片嫩黄瓜叠在他肚子上:“其实,你要少干点坑蒙拐骗的事儿,喜欢你的人就不会那么少了。”

    宁孤鸾又两眼发直的盯着黄瓜片:“才不是,我就是本来的样子,喜欢我的人才是真的喜欢我呢。”

    杨夕又给他撒了一把葱花:“其实人都这么少了,无面师父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人偶堂开下去呢?我看那些上课用的消耗,都是他自己在贴钱吧……”

    小麻雀忽然就眯了眼睛,一副我知道秘密的样子,瞄了瞄云想游:“因为师父忘不了师父的师父。”

    “嗯?”

    “就是云想游不知道多少辈的姑奶奶,据说是个美人哦~云家每代来昆仑的人,都是必须要学人偶术的!其实云想游一点天赋都没有。”

    杨夕不由的转头去看云想游。

    后者正眯着眼睛,自斟自饮,很自在的哼着一曲小调。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就着窗外的夜色便喝下了一整壶的烧刀子。

    那曲调杨夕听白允浪也是哼过的。有点苍凉,有点洒脱,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云想游哼得比白允浪清楚,杨夕隐隐的听到那么两句词:

    “血染衣衫红到老……不做榻上白头人……明月在天照我心……谁在月下盼归人……”

    月光透过窗棂映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清俊。

    杨夕不由得就信了,云家那位姑奶奶肯定是个美人。

    给盘子里的宁麻雀最后盖了一片生菜叶子,杨小驴子很大人的叹道:“睡吧,我去看看无面师父。”

第111章 彻夜狂欢() 
人偶堂摆放傀儡的房间,有一只从来不用的傀儡。白布蒙着,阵法罩着,哪个弟子敢乱动,就会招来无面先生的“拍扁惩罚”。

    奇怪的是,那块普普通通的白布上,从来也没有落灰,总是干干净净,像新的一样。

    杨夕路过道具间的门口,听见了一点响动。

    从门缝看进去,无面穿着他丧服一样难看的法袍,坐在那具特别的傀儡旁边,静静看月亮。

    风华绝代的手指沿着那块白布的边缘,一点一点爬上去,有冰雪的光泽。轻轻的,仿佛怕打扰梦中人的沉湎。

    杨夕决定拼死也要看到那个傀儡长什么样!

    嗖的一声窜出去,杨夕爬到人偶堂的房顶,又从房顶倒吊下来。

    吓,白布果然被揭开了呢!

    可是杨夕根本来不及看清,眼前就被糊了一只如冰似玉的美丽手掌。

    “就这一次,再有拍扁。”

    杨夕吓得一缩头,悄悄移动脑袋,手掌的边缘露出无面先生一张前所未见的“绝世丑脸”。

    那具险些害死好奇驴的傀儡,它被那个黑袍子的丑货挡住了!

    杨夕嗖的一下窜回房顶,真过分,明明可以换脸,这种时候都不知道“打扮”得漂亮点。

    杨夕想起,自己过两天也要上战场了呢,万一自己死掉了,也会有人这么想自己吗?

    虽然觉得自己命硬,不会那么容易死掉,杨小驴子还是掰着手指数人数:“珍珠姐,包子师父,老远子,屎阳……”

    想了想,又换了一只手,“废秀,楚疙瘩,脑残十四,怪力十九……”

    杨小驴子数得心满意足。忽然使出天罗绞杀阵——缠字诀,挂上不远处的房顶。人来疯似的一路飞奔而去。

    “废秀!我和老远子都要上战场了,你来给我们办个践行宴吧!”杨夕从景小王爷的屋顶掀开瓦片,直接跳下来。

    裸睡的景中秀惊得做起,搂紧了被子,“你个活驴!半夜拆人房顶,强闯民宅,你还有没有点王法!你等明天早上我穿着衣服的时候说会死么?”

    杨夕:“可是我想现在办呐!”

    景中秀目瞪口呆:“现在是后半夜!”

    “老远子明天就走了呢!”杨夕两手一伸,把光着膀子的景小王爷,活生生从香香软软的被窝里拖出半截,“就这么定了啊,我去抓老远子,把师父师兄们也叫来,你要准备酒菜!”

    景中秀光脚站在地上,抱着被单遮住屁股,气得跳脚大骂:“你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混球,老子要跟你绝交,绝交!”

    邓远之浅眠,且习惯合衣而睡。

    被杨夕从被窝里挖出来,对践行宴的事情表示无可无不可,但是很有兴趣跟白允浪再拼一回酒——邓光腚儿凡事不肯服输,连酒量也是。

    朱大昌半夜在厨房里偷吃叫花鸡,被杨夕当场逮住。听说景小王爷提供材料,立马拍胸脯保证弄出一桌香喷喷的酒菜。

    月上中天,“景府”就这样在主人强烈抗议下忙碌起来。

    也许是修士睡眠都少的缘故,也许是昆仑山上确实没什么娱乐,又或者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大家的确很愿意一醉方休。

    “践行宴”最终的来客竟然出乎意料的多。所以景中秀也就出乎预料的闹心。

    “哎呀,景师侄,快快快,把你的好酒都拿出来不要小气,今天我把所有徒弟带来了!”白允浪踏着月色而来,豪爽的一挥手,身后闪出好几十腰挂酒壶的男女。

    景中秀死死趴在酒窖的盖子,却被三位师兄合力,生生拖走:“天理何在——!”

    “谁叫我?”邢铭笑吟吟的踢门而入,一眼瞄见白允浪:“大师兄,几百年没一起打牌了,大喜的日子摸上八圈怎么样?”

    身后跟着四五个英挺的佩剑青年,刚刚已经喝得晕乎乎的云想游也过来续摊了,就是不知为什么一直在吐口水……

    杨夕:“云师兄,你怎么了?”

    皇子殿下一点也不娇贵,生灌了一大杯凉水,哇哇哇的漱口,吐掉:“宁孤鸾那蠢货,把自己打扮的跟个馅饼似的,一不小心就给吃了!”

    言下竟是十分嫌弃。

    杨夕:“……”Σ(°△°|||)︴

    小驴子溜了一眼云想游的肚子,决心秘密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释少阳从屋里探出头来,一不小心和云想游对上了眼。

    “云想渣!”“屎小日!”

    “十招之内定胜负,谁输了谁脱裤子绕着景府跑三圈!”

    白允浪和邢铭坐上麻将桌,奈何另外两个座位空空如也,无人敢坐。

    邢铭笑吟吟的:“唉,兔崽子客气什么呢,我又不是输了不给钱?”

    景中秀把脑袋插在被窝里装鸵鸟:问题是你从来不输啊……

    白允浪摸摸鼻子,终究是不忍心欺负孩子:“要不把小四儿和六子叫来?”顿了顿,又有点惴惴:“他们会来么?”

    邢铭手腕一翻,亮出昆仑玉牌,笑道:“问问不就知道了?”须臾,邢铭回头道:“他们来。”

    白允浪一喜:“你怎么说的?”随即不小心看到了邢铭玉牌上的字。

    高小四儿:

    大白上门找虐,咋办?

    ——邢到日出自然铭

    邢老二:

    放着我来。

    ——谁说高处不胜寒

    甘六子:

    白包子送钱,速来!

    ——邢到日出自然铭

    邢老二:

    腿脚不好,给我留一口。

    ——独脚依旧笑春疯

    白允浪:“……”

    说好的一笑泯恩仇呢?

    杨夕挠着脑袋,师父打牌到底是有多差?

    半个时辰后……

    刑铭笑吟吟的把牌面一推:“胡了。”

    白允浪整个人都糊了:“什么,又胡了?你怎么那么快呢?我都还没开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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