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唐奕清吃掉的人又不是他。
可不知为何,他在这个女人面前的气势是越来越弱,就算那会儿提到离婚,他都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的。
敢情是因为缺少了征服的过程?
俗话说的好,再强势的女人一旦被男人压在身下驯服过,最终都会变为乖巧的小绵羊。
秦漠瞬间便想到了昨晚聚会的初衷,身体一热更是烦躁异常,眼中玻璃门上的模糊身影和传入耳廓的淅沥水声都能令他热血沸腾。
于是乎……
“老婆,我也浑身是汗,一起冲澡吧!”话音一落,浴室门应声而开,某人带着色/情杂念精神抖擞地闪了进去。
与前度的同居生活(四)
带着色/心闯入浴室的秦漠同学有得逞吗?
已住光到。自然是没有的。
唐奕汐听到秦漠上楼的脚步声时就加快了冲洗速度,在浴室门被敲响时,心底的警钟也被敲响,这便是有前车之鉴的好处。
“明天叫人来按个锁,我不习惯共浴。”
唐奕汐围着浴巾淡然地瞥了一眼闪入视线中的男人,那抹僵在嘴角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有点蠢,那抹惊诧的目光令他像是想偷腥却发现鱼已被吃光的猫一般,带着稚嫩的可爱。
“你怎么这么快?洗干净了没有?”
秦漠伸手拦住要错身离开的女子,灼热的目光打量着她裸露在外的部位,那布满晶莹水滴的白皙肌肤宛如牛奶般润泽滑腻,令他萌生一股想在上面大肆凌虐的**。
浴室中的水声虽然没停,她却已将重点部位裹得严实,从湿漉的状态来看,她根本没来得及擦拭,敢情这是在防着他呢!
“只是冲个凉而已。别玩了,我不认为你现在有心情看我的裸/体,出来谈吧。”唐奕汐略显无奈地暗自叹息,抬眸对上那道探究的视线示意对方让路通行。
楼下还住着一个他念念不忘的客人,又何来多余的心思浪费在她身上?
倒不是她小气吃味,以妻子的身份确实难以忘记他在见到姚薇时的反应,何况,在听了芳姐那番话之后,她的心胸似乎更是难以豁达。
“就在这谈吧,我还没洗呢。”
秦漠故作认真地将身上的扣子迅速解开,两手一扒让胸口袒露便凑近唐奕汐,“看吧,没骗你,我知道你讲究个人卫生,怎么能一身臭汗跟你谈?”
此时不无赖何时无赖?
多晚同床共枕的经验告诉他,正经的男人永远吃不到老婆!
“秦先生。”
唐奕汐的脸色未变,语气却冷了一层,她忽然看不懂这个男人。若不是亲眼目睹那慕昔日恋人重逢的片刻,若不是亲耳聆听他因失恋而转变性格的事实,她会以为这个男人眼里的情绪波动是因为她。
而不是楼下那个前度。
“老婆,就在这儿谈吧,太严肃的场合我没脸跟你说。”
秦漠硬挺的剑眉略微耷拉,俊朗的容颜上堆出故作的忧愁,伸手将唐奕汐推到持续淋洒的莲蓬头下,眼疾手快地拽掉那条碍眼的浴巾便贴了上去,“我刚从老大那儿过来,小舅子也在……”
这边开口提到眼下她最在意的事引开她的注意力,那边已经窸窣地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某人真是懂得声东击西,抓准时机!
因为太了解她称呼“秦先生”时心情。
唐奕汐只有一瞬的恍惚便感到一阵温热传来,已被身前的男人拥紧,晶莹纤细的水柱冲在两具紧贴的身子,柔柔的,凉凉的,却降不低两人的体温。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着正凝视她的男人,眼里透着一丝疑惑一丝迷茫。
第一次在明亮的灯光下和一个男人彻底接触,相触的肌肤间不留一丝缝隙,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的温度和心跳,唐奕汐发现自己竟莫名地心慌,连那平日看惯的脸都让她有点难以正视,双手更是无措地垂挂在两侧,只能任由他的重量将她压在冰冷的墙砖上。
“汐汐,发生这种事追究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昨晚我们确实没有料到小舅子会突然光临,老大他……也是一时动情控制不住……何况小舅子已经揍过老大了,凭老大的身手舍得把脸让出来挨拳头就说明了他的态度,咱能……不管了吗?”
秦漠摸不透沉默不语的唐奕汐究竟是什么意思,哪怕这会儿佳人在怀惹得他血脉膨胀,却也只能拉低姿态带着求饶的目光解释,更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勾引女性内心因母爱而泛滥的关怀和怜悯。
他容易吗?
原本就夫妻感情薄弱,好不容易折腾到同睡一张床了,眼看着就能再进一步发展,费心设计了昨晚这么一出戏想将她彻底拿下,却不料便宜了老大!他老人家是吃干抹净一副餍足姿态,哪怕是挨了几拳破了相也不过是逗逗小情人、哄哄小可爱的宠溺心态,压根没为兄弟他考虑过。
“我如果要管现在不会在家里。”
唐奕汐冷冷清清地说道。秦漠的这段话让她从刚才那种莫名沉迷的困境中挣脱,胸口燃烧的不再是渴望被拥紧被呵护的欲念,而是愤怒。
一时动情?
蒋厉轩确实够狂妄,他的一句动情就可以把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当作他的宠物来玩弄?他的态度或许对他来说足够虔诚,但对唐家来说又算什么?
“呃?你不管?”
秦漠蹙了蹙眉与怀中女子拉开距离,伸手关掉水阀便撑在她双肩旁的墙壁,黯然说道,“你不管还对我摆脸色?你难道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事时眼神有多可怕?我连饭都没扒几口就赶去老大家了。”
说到此处,秦漠的肚子果然敲起一阵小鼓很给力地配合他的“凄苦”状态。仔细算算,今天他似乎只吃了几口米饭和一碗汤,来回一奔波还能剩什么?
“唐家的事我没有资格管,我只是提醒你。”
唐奕汐垂下眼扫过秦漠平坦的小腹,虽然那清晰的肌理很养眼她却没心情欣赏,“我让芳姐给糖宝贝备了粥,饿了就下去喝一碗,还不到晚餐时间。”
她伸手推开挡在身前的男人,表明她对此事已没有再谈的兴趣。
早已与唐家脱离关系,再愤怒又能如何?
她难道还能像过去那样火爆地给蒋厉轩一个血腥的爆头?那个男人与她丈夫的兄弟情谊绝深厚坚固,岂是她这个婚姻合作对象能够相比的?
不自量力的事,这辈子她也只干过那么一次。
“老婆,你不陪我洗吗?总要习惯的,不是吗?”
秦漠趁唐奕汐弯腰去捡浴巾的瞬间贴上去将她拥在胸前,俯首在她肩上浅浅地啃了一口就不愿再放开,便让唇瓣游走在那散发着清香的肌肤上,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怎么能抢女儿的东西吃?你喂我吧……”
肚子虽饿,但眼下如果为一碗粥放掉吃“大餐”的机会绝对是愚蠢的。
这段时间饿得慌,前几天的一次舒解非但没缓和身体狂涌的**,反而更是逼得他像条绷紧的导火索,一点就能炸。每次睁眼都已不是清晨,却一天硬过一天的晨勃说明了他的饥渴,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唐奕汐僵硬地直起腰身,肩部那细碎酥麻的啃咬让她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痒得想要缩起脖子胸前的柔软却又在瞬间被两只大掌罩住,那不轻不重地揉捏让她的大脑轰地一声当机,脸颊立即火烧般滚烫,红得艳丽。zvxc。
她没意识地侧过头想去看他,视线掠过洗手台旁的大镜子时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镜中的两具身体不着寸缕,莹白色玉体完全陷在浅麦色身躯中,男人摄人魂魄的媚眼正通过镜子锁住她诧然的眸光,唇角那个邪肆魅惑的笑意更是扰乱她的心跳。
“老婆,我有给你时间,不只一点点,你适应好了吗?”
秦漠吻上她绯红娇嫩的脸,唇瓣感觉到那烫人的温度顿时心头一暖,目光贪恋地望着镜中那半带羞涩的女子,一只手掌已大胆下移。
他从未想过唐奕汐也会有这样青涩的感觉,像是一个未经人世的小女孩,有点惊慌,有点忐忑,只需一个最纯真的眼神就能令男人蠢蠢欲动。
唐奕汐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的慌张惶恐已不留痕迹地袒露在他眼中,背部感受到的猛烈心跳和耳边湿热的气息宛如一种蛊惑,让她渐渐失去抵抗的能力。
他的手,他的吻都带着张狂霸道的力度吞嗤着她的寸寸肌肤,自然合并的双腿被他从后方顶开,略微粗糙的手掌毫不犹豫地探入,腰部也被一处坚硬顶住。
唐奕汐忽地忍不住娇吟一声,最敏感的部位同时被点燃火焰,焚烧了她所有的矜持与顾忌。她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也不曾想过为谁留住这不受珍视的身体,但她没办法亲眼目睹自己属于另一个男人。
于是,镜中的女子徐徐闭上双眼,脖颈微扬迎接男人狂烈的热吻,尽可能地放松僵硬的身躯强迫自己去适应被勾出的需求,但不知为何,姚薇那张精致容颜却忽然闪入她的脑中。
“秦漠,楼下……”
唐奕汐只来得及说了这几个字,胸前的大掌已抚上她的脸将她压向他,那微启的红唇被强势地吻住,只能与他唇舌交缠,相濡以沫。
“oh——”
一个稚嫩的嗓音长长地惊叹,随后便是自欺欺人的辩解,“ididn';tseeanything!ididn';tseeanything!”
随即,哐地一声,浴室门被人关上,但这个动静足以让忘情投入的两人彻底清醒。唐奕汐瞬间挣开背后的束缚,从毛巾架上扯下一条干净的浴巾就追了出去。
秦漠目瞪口呆地望着大开的浴室门,浑身的欲火顿时转为怒火。就算他曾经以为他们家糖宝贝那娇嫩清脆的嗓音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有多悦耳动听,但此刻,他只觉得这门带有浓重口音的语言是全世界最难听的!
与前度的同居生活(五)
谁说孩子是天使?孩子有时候也可以是恶魔。
至少一直不喜欢孩子的秦漠是这样认为的。
别墅的餐桌上,秦漠与女儿对面而坐,一人一碗黑米粥捧着,却是各有心思没法专注,偶尔还沉默对视用眼神交流。
若不是客厅还有第三者在场,估计两人应该更喜欢用语言交流。
这时,唐奕汐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梁宇非。
秦漠听到那句刺耳的“非非”就神色一怔竖耳去听,可人家说两句就挂了,愣是没听出什么价值性内容来。
“非非给我送资料来,我出去一下。”
唐奕汐朝餐桌瞟了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意思是警告某人别在孩子面前说不该说的话。浴室的尴尬虽然已经压了下去,但面对这个男人的脸,她会不自觉地萌生一种怯意。
虽然没有做得彻底,还是影响了原本平静透明的关系。
秦漠原本想要追上去,毕竟那臭小子又上门来了,可对面的小家伙像个天使般对他眨眨眼,刚离座椅的臀部又坐了下去。
“想问我问题?”他挑了挑眉摆出一副高姿态。
糖宝贝立即点头如捣蒜,把勺子搁在碗里小身子就奔到了对面,直接爬到秦漠身旁的椅子上,清澈墨黑的大眼透着浓厚的好奇心。
“先回答我的问题才可以问我问题。”
秦漠见小家伙迫不及待地溜过来就知道刚才他老婆追出去后灌输了什么思想教育,也没能解答她看到的画面,所以才会眼巴巴地看着他,又顾虑到他老婆在场才没干问他。
见到孩子点头,秦漠警觉地扫过落地窗外的院子,唐奕汐的身影已经消失,他便压低音量说道,“乖孩子该睡觉的时候就要乖乖睡觉,就算醒了也不能随便进爸爸妈妈的房间,记住了吗?你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秦漠怅然一叹,无奈也无语。
虽然懊恼被孩子打断,可千错万错是他不该太大意,卧室浴室的两道门都大开着!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即便他涨得发疼都是咎由自取。
“我也不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所以那个阿姨摸我的脸我就醒了。”
糖宝贝有点委屈,她一点儿都不喜欢爸爸妈妈住一个房间,以后都不能随便进去了。小脑袋往窗外一转,确定安全后才回头说,“她说爸爸有时候也是个孩子,偶尔可以和她一起洗澡。”
她确实挺好奇的,爸爸明明是大人了!
“呃……”
秦漠一时语塞,想澄清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他们是面对着门而站,他的手还在他老婆的腿间,如果不把那姿势动作“解释”成洗澡,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倒是忘了这俩母女有一起洗澡的习惯。
“爸爸,现在轮到我提问啦!”
糖宝贝抱着父亲的手臂摇晃,有点焦急地问道,“我明明看到你亲我妈妈了,为什么她不打你?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露给男孩子看,也不能被男孩子亲的!”对能头亲。
其实孩子已经有点吃醋了。
虽然生在美国,但唐奕汐对西方人的开放思想并不是很喜欢,也不知是因为宁淮是个始终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还是出于对女儿的保护,她秉持中国的保守教育。
在孩子心里,漂亮的妈妈是除了她谁都不能亲的,尤其是在目睹唐奕汐因为男性骚扰而攻击对方的事件后,她是以此为傲。
单纯的孩子有着更强烈的占有欲,现在看到秦漠分享了她专有的特权,难免心里泛酸。
“嗯?打我?”
秦漠双眼一亮略有不悦,他亲自己老婆凭什么要挨打?“为什么你会有这个想法?还有谁亲过你妈妈?”
真不知道唐奕汐是怎么教孩子的!
可念头一转他又无法自控地嫉妒发狂,以前还能保持取笑怜悯的心情说唐奕汐这棵好白菜被宁淮这没种的猪先拱了,这会儿想到她说的那些坑蒙拐骗是和不同男人有过接触,胸腔那簇火怎么也消不下去。
他很清楚,孩子会有这种想法,自然是看见过什么。
“在芝加哥的时候,隔壁的香港奶奶生病了让我回家,可妈妈没在十点时来接我,然后我就去巷子口等她。那天有个黑人叔叔因为抱着妈妈亲被妈妈打了,后来妈妈就被警察带走了,他们不让我跟着,我就在巷子口的查尔斯伯伯的店里住了一晚,我很害怕,警察是抓坏人的为什么带走我妈妈,后来查尔斯伯伯说那个黑人下半辈子可以不做男人了,说他因为欺负我妈妈被上帝收回做男人的权利,说警察是请妈妈去跟上帝报告那个黑人的罪行!后来妈妈果然在第二天早上就回来了……”
糖宝贝一紧张就容易蹦出英文,所以,这么一大段的话她就自然而然地用英文解说,并且说得抑扬顿挫,字字清晰。
孩子的思维不同于大人,她的描述也是主次不分,可秦漠还是明白了那段废话中的主要内容,唐奕汐在美国因为废过一个黑人被带去了警局。
这大概就是因为她说的唯一一次求助于唐奕泽的那次经历。zvxc。
被上帝收回做男人的权利?
好吧,他承认那个查尔斯伯伯比他更懂得如何用美好的语言向孩子解释肮脏的行为。秦漠的身体某处惶恐地颤抖了一下,对唐奕汐也隐隐多了一分心疼。
还好,在他第一次错把她当成某个情人上下其手时,她只给了他胸口一个肘击,而不是直接废了他的小弟。
秦漠将孩子抱到腿上,伸手端来那半碗黑米粥放在她跟前,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回答她的问题,“嗯,爸爸明白了宝贝的意思,其实是这样的……”
他尝试着在脑中搜寻有利借口,断断续续地解释道,“糖宝贝是因为爸爸妈妈的相爱而被上帝赠予的宝贵礼物,妈妈爱你所以亲你,爸爸爱你所以抱你,但爸爸……爱妈妈,所以可以和妈妈做……最亲密的事,总之,是因为相爱的家人才可以亲吻,而那个黑人是个恶棍,所以你妈妈才打他,但爸爸不同哦,每个家庭的爸爸妈妈都是相亲相爱的,所以妈妈才不会……打我。”
虽然说这些话确实让他觉得做作虚伪,但谁又能在纯真的孩子面前以成年人的方式来解释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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