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姐就是这么有个性!”
夏友靳啧啧的咂舌,“木鱼,如果有一天了,没有人要你,小爷我就勉为其难的养你一辈子。”他顿住,看我一脸感动之色连忙大笑,“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你个拖油瓶,搅黄了我的美好姻缘。等我结婚了我一脚把你踹出去。”
“哎呦疼。木鱼……哎,哎,宋子瑜,我的姑奶奶你下手轻点……”
——
回家的时候早已是夜幕侵袭了,我蹭了夏友靳一顿饭顺道着给俞墨带了一份,骗夏友靳说是我带回去当夜宵还被夏友靳鄙视了一番,宋球球宋球球喊个没完没了,再一次刷新我的外号记录。
走到俞墨家门口的时候,俞墨的屋里是亮着灯的,我敲了敲门,俞墨开门后我把饭菜给他。他戴着一个黑框的眼镜,手里面还拿着本法学的书。
“你在研究这个?“我有点好奇,伸手相碰却见他把手迅速的收了起来。
“回你屋里洗手,一身的酒味。”
“怎么可能,我喝的是红酒,而且我受不了红酒的味道喝了半杯不到。”我哈了口气在手掌心,“一定是夏友靳那厮身上的!”
小东西在一旁咋呼,“喝酒,喝酒。”
我拍了一下它的小脑袋,“喝毛线。”
“下次放颗话梅在里面,就不涩了。”俞墨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关门进去了。
我愣在原地,扬起的手一时竟不知道要放到哪里。
“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好不好。嫌弃我也不能当着面啊,我好歹是你女朋友,虽然是名义上的,可你知不知道要五讲四美三热爱啊。俞墨啊俞墨……”
“啪。”门开了,俞墨塞给我一个包裹,“给你的五讲四美三热爱。”
我张了张嘴,“哦”了一声,忘了给他挥手就抱着快递包裹回我的小窝去了。
回屋洗漱一番后,我开始拆包裹,层层叠叠包裹拆开后,里面一张光盘和一张纸。
署名完全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但那句话凭着我五点零的视力还是可以看清的:
你就等着被我感动哭吧!
☆、第27章 不作不会死
过完短暂的假期,实际上就是窝家里写稿上网遛鸟给俞墨做饭,和俞墨斗嘴互相调侃感受他那可怕的强迫症。
俞墨大半夜敲我家的门只是为了一个矿泉水瓶!他把矿泉水瓶两个一排的摆好,可出错了少了一个,于是强迫症发作必须要看到矿泉水瓶是一对的才肯罢休。
回杂志社的时候,沐青阳问我,“哎呦,你那手凉的男神呢?”
我心虚一笑,我的事情都被夏友靳扒给沐青阳听了,哪还有什么男神,俞墨就是个幌子。我只得搪塞过去,“唔,还在别人碗里呢。”
我看着大家好像很兴奋的样子,问沐青阳,“咱们杂志社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么?”
沐青阳搂着我的腰,她就这习惯。“对对,无线年终音乐杂志让我们杂志社拿到了。而且啊,说不准还要负责他们旗下歌手的写真杂志,我们还有独家专访可以抢到,想想我就开心。”
唔,这是好事,和无线正式合作起来的话,奖金的厚度一定更高了。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喜事处处都上门啊。
我高兴了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听同事们在八卦,我也秉着要融入团队的精神,也前去听了。
“你们知道无线派来的副总监有多年轻多帅么,天呐,我还以为是明星呢。”同事甲说道。
“多帅啊?有我们总监帅没?”同事乙忙追问。
同事甲啧啧连叹,“我们总监那不叫帅,叫做样貌尚可,无线那副总监才叫帅,还年轻。”
“叫什么名字啊?”沐青阳插了一句嘴。
“张栋梁吧。”同事丙说。
“想张栋梁想疯了吧,是叫张栋林,小鲜肉一枚啊。”同事甲拍了一下同事丙的肩,双眼冒泡泡。
张栋林?
我吞了吞口水,这世界不会真的这么小吧,那货还真是阴魂不散的说。
不,应该是撞名了,巧合哪有那么多啊。
“有没有照片啊?”我忙问。
同事甲神秘一笑,“必须有啊。我可是资深八卦数十年,专业级水准的。”说完就掏出手机让我们看照片,当张栋林那一抹炫酷的宝蓝色刘海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时,我感到我从天堂滑落到地狱去了。
同事甲见我呆住,大笑,“小瑜啊,你是不是很兴奋。正好你负责主项,和小鲜肉接触机会比较多,你又没有男朋友,可以勾搭啊。”
勾搭你妹,我逃还来不及呢。
下午我就去总监办公室报道了。
我那准表姐夫正在处理文件,看见我后让我等一会儿,先坐沙发上休息休息。
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总监总算是处理好文件了,秘书进来又出去,总监才端了咖啡走过来,坐我面前。
“小瑜,有事?”
我点头,纠结的说,“总监啊,你看我能不能只当幕后人员,把我和青阳的任务调一调?”
总监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悠悠的把陶瓷杯子放在钢化玻璃上。他用手推了推金边眼镜,摇头微笑道,“小瑜,这是你的强项。而且你知道的,邢主编怀孕了,明年四月份就要歇产假了,她可是属意你来接手她的位置。现在就当做锻炼了。”
我知道总监这纯属客套,但还是推脱,“不不不,总监大人,我就是一写稿的,哪能负责的了杂志啊。”而且邢主编是个恐怖的工作狂,我还想活久一点。“沐青阳更能胜任,以前都是沐青阳给主编打下手的。”
总监温和的笑,“我知道,所以这次让你锻炼。你放心,无线的肖璐生肖总和我是大学同学,你就大胆去尝试吧。”
“可是总监,我实在不行。你应该从我爸那里知道吧,我搞砸了一些事,和无线派来的副总监张栋林结下梁子了……”我坦诚道。
总监一点都没吃惊的表情,反而安慰我,“我听说了。年轻人能有什么梁子可结,你们都是同辈的,说两句好听话就行了。小瑜,你不是那种没有大局观念的人吧?我任务已经分出去了,话也放到台面上了,你现在要是撂摊子叫我怎么和员工怎么和领导说?难道是我因私误公,管教不力,给亲戚走后门,说出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
“总监,我接,我接。”
尼玛,总监就是总监,他就跟古代那红楼里的老鸨,而我就是那不得不接客的姑娘。你什么时候见过老鸨好声好气给姑娘说话她还不从的?
——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我觉得心塞塞的。
色泽简约靓丽的办公室里,每个同事都很兴奋的为无线的年终音乐杂志特刊做准备。他们都知道明天无线的副总监张栋林和旗下艺人歌手来我们杂志社拍照做访谈,所以一个个都很开心。相比之下,也只有我的表情和他们比,显得落差比较大了。
我是觉得拒绝了张栋林,再见面真的是一种很尴尬很要命的关系,尤其是他在前两天还给我寄了张光盘,还有那一句非常具有挑衅的话语!
可他现在算是我们的客户,客户就是上帝,我要对他特别亲切,我一想就……就觉得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到来的悲剧而作死。
那就是一场错乱的预演,把我推向悬崖的预演。
☆、第28章 阿宋,我要结婚了
楼下新开了一家卤味店,排队的人直接从店门口排到了人行道上。闻着味道还不错我也就加入了这长长的队伍之中。
等候期间耳朵塞上耳机,我低着头听歌看无线歌手的资料。不知不觉,跟着人群攒动,如愿以偿的买到了卤味。忘了问俞墨喜不喜欢吃辣,我要了一点不辣的。
买完之后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我转身看着马路两边的路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昏黄的灯光就觉得有点悲伤。大冬天,站在冷风里傻逼兮兮的文艺感慨,这着实不是一个好现象。
折身返回,刚走到三楼口,一个女人脸色不好的从俞墨家出来,脸上好像有眼泪。身边还拉着一个粉嫩的小男孩。我癔症了一下,赶紧让道,那女人不看我,直接把我撞到一边,扯着走路踉踉跄跄的孩子下楼了。
我拧眉,揉了一下被撞痛的肩膀,那个小男孩回头看了我一下,乌黑的眸子让我不禁心下一软。失神片刻,我摇摇头笑了,心里却开始想: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从俞墨的家中出来,还泪眼婆娑的,会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走到俞墨家门口,他家门还没有关,他一个人站在厨房那里,目光锁住窗外,手背在身后,纤长的指尖夹着根烟,一副神情凝重的模样。
这是我第一次见俞墨出现这样的表情也是第一次见他吸烟。他手指白皙牙齿明晃晃,那么干净的一个男人根本就不像是吸烟的人。
我没喊他,提着手里的卤味,默默的走回我家。
小东西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见我来了兴奋的扑腾着翅膀,冲我喊,“死鱼,死鱼,饿了,饿了。”
小东西作为一只鹦鹉,对于动画片的痴迷程度简直不亚于我那男闺蜜。它还荤素不忌,什么题材的动画片都看。
我望着荧屏上萝莉大叔拥吻的画面,无语。
我揉它小脑袋,“我想你饿死怎么办,你这么超前身为你麻麻的我很有压力啊……等会儿喂你。”打发它离开,我去洗了洗手,将淘好的大米放入电饭锅里,顺带着把卤味装盘。
装盘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小竹马”三个字,我张了张嘴有些吃惊,轻轻咳嗽两声调整一下声音,之后按了接听键。
“亲爱的,好久不见。”听筒里的声音还是那般的有磁性,如沉玉一般。
“嗯,好久不见。”我说。
“阿宋,最近忙什么,抽个空我们聚聚吧。”
小竹马要约我了,我按捺住激动地心情,小心翼翼回他:“嗯好啊,不过你有时间么,期末了应该要专心考试什么的吧?”
“是啊。”他在电话里笑了一声,很轻很轻,我屏住呼吸去听。“所以元旦左右吧,咱们见个面。”
“好啊。”我急急回他,上次见面是他放暑假,算起来真的好久没联络了。
然后沉默。
停了几秒后,话筒里传来他哼唱的旋律。就像是从前那样,他问“阿宋你想听什么”,然后我就说我喜欢听的歌,他如果是会的他就在电话里唱给我听,如果不会就学会了用微信发给我。此般感觉,仿佛时光从未溜走过。
那首熟悉的旋律结束后,他说话了。
“阿宋,我要结婚了。”
良久,我“哦”了一声。
他说,他要结婚了。
两年前毕业,我留在舒城没有回家,不是因为这座城市多好我多喜欢,而是因为这座城市有一个人要留在这里继续攻读研究生。且,我也怕回c市。
我和袁明浩打小一起长大,彼此心照不宣的定义蓝颜红颜,可暧昧过了界限。像恋人一般对话相处约会,牵手拥抱,止于礼仪之吻便停住。
暗恋是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我每次看到袁明浩跟袁明浩说话的时候就跟打仗一样,即便我们相识那么多年,我努力表现出谈笑风生的样子。
我害怕他知道,害怕他不知道,害怕他知道却又假装不知道。于是我在大二某个抽疯的毛概课上给他发了条短信:当青梅已涩,竹马已过,我爱的人都像你。
此后,我们做了一个约定。
此后,再无异性住进我心中。
室友说过,子瑜,你对小竹马的执念太深了。
“恭喜。”我感觉全身的力气被猛地抽离出来,脑海一片空白。他已经二十五岁了,而我,还差三个月啊。
我们的约定,三月未满。
“真心的?”他淡淡的笑问。
“嗯。”鼻尖一酸,我捂住鼻子,快速说道,“你把时间地址发我手机吧,小东西它饿了我得赶紧喂它食物了,见面了再说拜。”我慌忙挂了电话,用手抹脸,已是满脸泪水。
“啪。”手不小心擦掉了盘子,我赶紧蹲下去捡碎片,边拣,眼泪边掉。
“宋子瑜你还真是够笨的,干脆把你家盘子也换成不锈钢的好了。”
俞墨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他总是这样逗我调侃我。
“怎么回来这么晚,宋子瑜,我很饿。”
“等会儿粥就熟了,我买了卤味,你自己拿去吃吧。”我没看他,声音轻飘飘的。我只知道鼻尖酸涩,嗓子好像压了一块东西一样,如鲠在喉却无法言说。
我从他身边走过,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宋子瑜?”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拂面而来。
“你让我静静我拜托你好么。”我哽咽着说,努努唇委屈着嘴角望向他。
他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加大,隔着毛衣也能让我感到疼。我蹙眉,冲他吼,发泄一般:“我心情不好你没看出来么,妈的你能不能安静!”
说完眼泪眨巴眨巴就掉了。
我用另一只不受控制的手去揉眼泪,我不想在俞墨面前哭也并不想对他发泄当他是出气筒。“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咕哝着,手腕上的疼延伸到手指,手指的疼蔓延到心脏,顺着血液遍布全身。
“那么温柔声音怎么没了,这会儿倒像个发了狂的母猫。”他淡笑,握着我的手愈加用力,揶揄我:“宋子瑜,你是不是傻啊。回来去医院检查一下,手流血了都没知觉?”
他这么一说,我的心脏抽搐的更厉害,就像心脏有针尖碾过一般,撕心裂肺的疼。
而我终于,能伪装我的难过,说它是因为手指流血太疼了才忍不住哭的。
☆、第29章 又被嫌弃了
俞墨很难得的给我包扎了手,他一直皱着眉,脸色很不好。
“笨鱼。”俞墨喊了我一句,我抬头看他,可我满眼都是泪水,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只能印出他大致的轮廓。
“俞墨,帮我找一下我的手机,我……我不记得扔哪里了。”我抽泣着,抓着他的手。
凉过手心的温度,是血液难以到达的距离。
俞墨拉着我,带我去找手机,然后问我,“打给谁?”
“婷婷,兰婷婷……”我越哭越凶,只想马上听到兰婷婷的声音,听着那如歌声般的安慰。每一次受伤或是受委屈都只想到兰婷婷,只要她骂我几句或是安慰我几句我都会很快治愈的。
在俞墨拨通的那一刹我猛地摇他的手。“挂掉,挂掉,我不能打给她。你打给小夏子好不好?”
俞墨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大概是没有见过我突然疯狂的改变决定的样子。
“是夏友靳?”
我重重点头。
我已经忘了,我和兰婷婷被偷走了长达五年的时光,我们彼此,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
“姑奶奶,我在开车,咱先挂了电话成不成?”夏友靳那边风声很大。
“不好,你不要挂电话,我说你听好不好,你就‘嗯’两声代表你还在。”我握着手机,边哭边给夏友靳说话。
三十分钟的车程夏友靳飚了十五分钟,还有两分钟给交警交了罚款,终于抵达我家。
换了鞋之后夏友靳就奔向沙发,看着窝在沙发里的我,摇头叹气。“宋子瑜,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他的目光落到我手上,又一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我身边。他拍了拍我的头,拿过毛巾擦我脸上的泪。
“说吧,心里到底怎么委屈了,同事欺负你了还是邻居欺负你了,上司给你甩脸色了还是遇见仇人了,嗯?”
“报上名的我帮你解决掉。打得他们爸妈都认不出,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家又蠢又笨的红兔子木鱼。”
“你才蠢你才笨。”我知道他想安慰我,努努唇,我揉酸涩的眼睛。
“圆明园,圆明园。”小东西在一旁猖狂的叫着,夏友靳会意。
“我说呢,你怎么让我骂你,原来咱们的木鱼又没出息了。”夏友靳无奈的笑了笑。
我点头,又猛地摇头,“他说,他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像狗血剧那样,这台词都被用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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