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易鼎 作者:荆柯守(起点vip2012-06-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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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易鼎 作者:荆柯守(起点vip2012-06-20完结)-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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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完毕,许文会的官员,以见王之礼,对许文会进行了迎送。
  许文会乘坐着车驾,由众人簇拥着,浩浩荡荡的返回了住所。
  在大帅府内,他登上了高座,接受了百官的参拜,所选王号是一个魏字。
  荆州。襄阳
  这里王宫,张攸之来的已经许多次了,这时已经是十月,凉风徐徐,使人心神一爽。
  到了秘文阁,去了御书房行礼。
  “起来吧!”王弘毅一摆手,吩咐说着:“就座,上茶!”
  张攸之常常面君,当下谢恩一笑,说着:“臣接到了二份情报,说来也稀罕,都是说同一类的事。”
  说着,张攸之起身,双手将情报给王弘毅。
  王弘毅接过,仔细看着两个情报。
  张攸之喝着茶,打量着王弘毅,只见没有穿冕服,穿着一件宽袍,冠上明珠映着光熠熠闪亮。
  王上才二十二,面上丝毫不见皱纹,充满着英气。
  “张攸之,你有什么想法?”
  张攸之收摄思想,说着:“秦川快要一统,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当然,郭文通也没有多少办法,只要汉中继续修筑,屯兵,警惕就可。”
  “至于豫州,还有三郡呢,五郡打三郡,许文会也不是这样容易打下来,至少耗上一年时间——说来也奇怪,豫州竟让一个贩私盐的人登上大位,还真是无人了。”
  “说的也是,孤也觉得惊讶!”王弘毅叹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在殿中踱了两圈,表示着迷惑。
  郭文通称王,王弘毅毫不诧异,前世郭文通本来就称秦王,现在平定了大半秦川,大燕又亡了,郭文通还能忍住不去称王,才叫稀奇。
  但他记得不错的话,上一世豫州之主是潘国臣才对。
  潘国臣出身世家,根基厚实。
  而许文会却是小户出身,家中只能算是稍有资产。
  根据现在调查,许文会年轻时就“喜侠节”,纠集了一帮地痞,后来不肯耕作,就拉了一群人贩卖私盐,结果富了起来。
  许文会一次贩卖私盐中,被巡检发觉,结果杀了公差,犯了大罪。
  许文会因此就和二十一个兄弟起兵造反,后来队伍逐渐壮大,攻占下几个县。
  再过了几年,攻下了二郡。
  之前历史并没有改变,但是潘国臣出兵,与之决战,在前世,是被打败,结果身死族灭,怎么这世,反过来,潘国臣大败,身死族灭,而许文会称了魏王。
  历史果已变的太多了么?
  王弘毅看着手中的情报,暗暗的想着。
  张攸之见王弘毅沉思,还以为考虑着两地称王,就又欠身说着:“王上,乱世之初,蛟龙四起,群雄称王,但是这只是为真王开道。”
  “王上已得蜀、荆、交三州,今年修养生息,训练甲兵,来年就可发兵一举吞吴,立刻就平了江南,长江以南,尽归王上耳。”
  “挟南方半片江山,数十万军北上,谁能抵抗?必是群雄束手而降。”
  王弘毅听了,不由哈哈一笑:“你说的没有错,但是越是这情况,越是不能懈怠,君王不能生骄奢之情,臣子不能生怠堕之心,别说现在还没有打下江南,就是打下了,也不能懈怠。”
  想着远处两股龙气兴起,王弘毅突然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摆了摆手:“这事就这样了,你退下吧!”


第二百零六章 二王(下)
  见得了王弘毅踱步回来,阅读着一些情报,张攸之才想退下。
  突然之间,王弘毅勃然大怒,涨红了脸,一把扫过,怒着:“混蛋!”
  “哗啦!”案几上摆放的一些器具,包括纸墨笔砚,都被王弘毅一下子扫到了地上。
  金银器具落到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刺耳。
  而纸墨之类的物件落地后,滚成一团,墨水泼在了地上,弄的肮脏不堪。
  张攸之突遇雷霆之怒,吓的立刻匍匐在地,定了一定,才回过来神来:“王上?”
  王弘毅盛怒来的快,冷静的也快,对着张攸之说着:“不关你的事,快起来,别染到了墨了。”
  这时,几个太监爬跪到案前收拾。
  远处秘书阁此时值班的官员,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头颅微低不敢多言。
  见张攸之起身,王弘毅才说着:“简直混账这样重大的事,居到现在还没有落实下去孤要这样的官员有何用?”
  “去年就下旨的事,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这岂不是要让人心寒?”王弘毅咬牙切齿的说着。
  王上的脸色铁青,张攸之连忙说着:“王上且息雷霆之怒,怒大伤身,不合宜,不知王上因何发怒?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哼大事不是,可也不算是一件小事!”王弘毅将一份文书递给张攸之过目。
  “要非是孤今日查看十三司的情报,还不知道,去年就明旨发布的有功家眷的封赏,到现在还没有被落实下去。”
  张攸之接过这份文书,仔细看过,心中明白了。
  去年江陵之战,垂正十六年八月下了明旨,张范直封长亭侯,爵田七千亩,荫二百户,赐兵甲四十副。
  石谦救驾有功,封青余伯,爵田五千亩,荫一百五十户,赐兵甲三十副。
  二者封地,都定在家乡,以显龙恩。
  单是抚慰金还罢了,当下就赏了下去,可是土地和甲兵,都迟迟没有到位。
  张范直还好,他虽然身死,可是水师里有的是他的部下,爵田和士兵很容易就安排了下去。
  石谦原本是布衣,当上官也不久,身死后,到现在,爵田五千亩只到位了一千亩,甲兵一个都没有。
  土地问题是必须妥善安置,家乡田地都是有主,官府必须迁移,转户,花费些时间也是理所当然。
  可垂正十六年八月,到现在已经是垂正十七年十月了,负责这事的礼部和户部官员,还是迟迟没有将事情办好,这就明显是不经心了。
  并且,除了爵位,一些普通的战死者家属,还没有领到应有的封赏,只有抚慰金发了下去。
  虽因这段时间内,发生了很多事情,南征北战,事情很忙碌,可赏赐迟迟没有落实,知道内情的明白,是官员办事拖拉,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是王弘毅这位做君主的寡情薄义,出口无信呢!
  无论是于公于私,王弘毅都不能不为此发火。
  张攸之放下文件,说着:“此事非不可补救,只需立刻派人去发下封赏,再加以抚慰,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不利影响。”
  “这只是其一。”王弘毅脸色有些阴沉的说着:“连这事都能出现纰漏,看来这数年来,有些人过的实在是过于安逸,已忘了尽心尽力做事。”
  “有功之臣为孤攻城呕心沥血,孤却连对他们的承诺,都不能如期兑现,这真是让孤惭愧啊!”
  说到这里,王弘毅又怒了起来,喝着:“给孤研墨,孤就立刻颁旨,免了这几个官!”
  就算在这时,王弘毅还是保留些清明,没有动杀机。
  “诺!”内侍一听,忙应着。
  这时太监已经把里面清理干净,因此飞快在案几,给王弘毅研了墨,同时还铺上了一张旨绢在案几上。
  王弘毅走过去,提起笔,就要写一份旨意,将这几个官员一撸到底。
  “王上息怒,这是有些延期,但是去年到现在,连着大战,清点户籍,接受降地,件件都是大事。”这时,张攸之忙躬身说着:“有所拖延,是有过,但是他们以前都有苦劳,还请王上息怒——从宽处理。”
  王弘毅一怔,又把笔放下,想了想,叹了口气:“算了,这几个官员,就呵斥,并且罚三月俸禄吧!”
  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前段时间忙于荆州一统还有平定交州之事,同时忽略了过去。
  “张卿,这里遗漏有石谦家眷的封赏,听说家中只有母亲和妻二人?”王弘毅想到石谦慷慨就义时,心中微微一动。
  此人是救驾而死,不止是战死,更是为他而死。
  张攸之回想了一下,说着:“臣记得,得到过消息,石大人去世时,家中的确只有老母和妻子二人,不过其妻已怀有一遗腹子,恩,后来生了个儿子,要算起日子来,应该出生快周岁了。”
  “遗腹男孩嘛!”王弘毅听到这里,已是有了主意。
  “张卿,你负责此事,派人去打听一下石卿家中情况,男婴降生的话,就令直接继承青余伯的爵位,断不能让有功之臣,在身死后还要被人怠慢!”
  “要是满月,就加些宫中赏赐就是了,对了,既都是女人,派去使者就用女官好了!”王弘毅想了想,说着。
  “臣遵旨。”张攸之忙应的说着,心中暗暗感慨,躬身应是。
  青余镇。石府
  其实也难怪,青余镇总计只有三万亩,一下子要拨出五千亩给石府,这实在困难。
  而石府,本身是镇上几个大宅,被官府一起赐下,连在一起,面积足有十亩,按照制度,伯爵规格是由五进院组成,门口可用石狮。
  可现在,石家原本是贫户,家无余财,只得了王上一次赏银五千两,别看这五千两很多,但是修几个门户,就要用光了。
  这次孩子周岁,大厅中,有管事在招待着一众前来道贺的宾客。
  后宅一个三间上房,为了体面,倒还不错,有几个新来的丫头,在一处房间内,有着床,石母坐在上面,慈爱的望着被石妻抱在怀中的小儿。
  脸上带着笑,可眼底深处,却带着深深的伤感。
  这孩子满了一岁,实是像极了其父!
  可怜谦儿如此年轻,就早早的去了,哎……
  望着怀中的小儿,石妻强忍着悲伤,露出笑脸,对着石母说着:“母亲,宾客怕是已经来了,我们就算是妇人,家里无人,也必须带着他出去了。”
  “恩,是啊,前来的都是客,不能怠慢了客人啊!”石老夫人点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向外走去。
  一个请来的奶妈,也接过夫人手中的小少爷,向外走去。
  不一会,一家三口,在丫鬟仆妇的簇拥下从后面走到前面来。
  见老夫人和夫人带着小少爷过来,过来道贺的宾客,都纷纷站起身,向着二人说着吉祥话。
  老夫人作为一家之主,自在这时只能是由她来说话。
  可深闺老妇,又能认识几个人?
  石家勉强算是读书之家,但是却不是大户,这举止自然有罅漏,这时来的宾客,就有人暗暗鄙夷。
  石妻却是聪明人,见此情况,不由脸上隐隐带着不安。
  “母亲,刚才听到下人传来消息,族长一会亲自过来,只怕今日这满岁宴,又要……”空闲时,石妻走到石母身边,忧愁的小声说着。
  石母闻听此言,也是面现忧色。
  以前石谦还在世时,就算当时没有做官,可是家中有着男人支撑着,族长对石家还算客气。
  石谦去世后,家中没有男人,现在纵然有了大批赏赐,可家中主事就只有两个女人,一个小孩。
  家里没有男人,亲戚和仆人都想侵占财产,这可如何是好?
  前段时日,连族长亦是透露出这些的意思,看来楚王给予的田地和抚慰金,已是让他们垂涎不已了。
  石妻想了想,又说着:“母亲,可是我听说,当地县令,就是由族长去说,说我们两个寡妇,不能承担这样大的家业,不如先把爵田交给了族里代管,等着孩儿长大了给交回来,因此这四千亩就迟迟不能拨下来!”
  “还有,虽现在给了一千亩地,可是受租子时,各庄头总是拖延着不给,就算给,给的粮也少了小半。”
  老夫人想了片刻,冷哼的说着:“哼,这是我儿拼了性命得的家业,老身就算拼了命,也不许他们占了。”
  老夫人又说着:“你我都有着官身诰命,还怕他们强夺不成,真的不行,我们向大王告状去!”
  石妻只得应着:“是!”
  老夫人不知道的是,石妻比她更多了一份忧虑。
  这份忧虑,却是来自自己的娘家。
  舅舅舅母,甚至在前几日,也透露出想要插手的意思,意思是为了外甥,要代替外甥看管这份家业,等成年后还给外甥。
  这让石妻心中又是难过又是忧虑。
  现在小儿尚幼,离成年还早,无论是交给了族里,还是交给舅舅,这十几年内被侵吞的不说,万一到时候孩子有什么“病故”,这田产归谁,还真是无人能知道。
  要怎么样才能保住夫君留给他们孩子的这份家业?


第二百零七章 满月宴(上)
  婆媳二人正在忧愁着,已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族长来了。
  石姓一族并非世家,不过古代,就算不是大族,族人也不少,这时的人,都很重视宗族,有着很强的宗族观念。
  身为族中一员,婆媳二人自是不敢怠慢,二人都有着官身诰命,不好出去迎接,连忙让管家出去,将族长让进来。
  族长进了外面的一进房,就见得这房宽大,两面各设梅花小几,一排椅上都搭着椅搭,墙上悬着一幅画,壁桌上供着一尊神。
  远一点就是几进几出的房子,石氏族长看的眼睛发亮,心里已是暗暗有了打算。
  早在来前,几位族中有些威望的人,就已经上门找过他。
  说的无非是石谦一家孤儿寡母,没个男人掌家,偌大的基业,要是不小心落到了外人手中,岂不是石姓一族的过失?
  他们这几家,都有意接手石谦家的田产和店铺,说是孩子成年,能继承其父家业时,再亲自交到此子手中。
  这些财产,是石谦家所有,但也是石姓一族的产业,总不能让外人谋取了去。
  这时,女子地位相对低,大社会环境对女子的要求也颇为严苛。
  要是平常人家,只有几亩薄田也就罢了,可石家这样的大户,家中有着大笔抚慰金和田产,还有着爵位的沿袭,这让所有人都牢牢的盯着这块肥肉。
  说是石谦之子成年后再还回去,要是到了时候,来个病故,或者身死无子,由宗族代为掌管,过个十年八年,谁能算得上这笔含糊帐?
  抱着这样的主意,和族长争取此事的人不在少数。
  而且就在几天前,这位族长也听到一些风声,说是石妻的娘家也有意插手此事,这段时日,已来往了石家数趟,要说服这对婆媳,将管家之权交给他们,这怎么可以?
  再怎么说,这都是石氏一族内部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
  除非石姓一族的人都死绝了才成!
  想到这里,本来还觉得此番前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石氏族长,这一下立刻显得正气凛然起来,向着里面走去,已下定了决心。
  在大厅前,见到了穿着诰命服饰的石母和石妻。
  因她们都有着官身,族长见了她们,也要行礼。
  不过,在他行礼时,石母连忙止住了:“族长不必如此多礼。”
  族长也就顺势停了下来。
  石氏婆媳将族长让进大厅,与众位宾客见面。
  见到来的人,不过都是一些带着女眷前来拜会的普通官员和乡绅,并没有世家,也没有高官,族长心下稍安。
  他打听过了,楚王除了给了石家大笔抚慰金和爵位后,就再没有关注。
  这种情况下,让族人管理着石家家业,未必不是不可能。
  宗族决定的事情,这婆媳还敢反对不成?
  这样想着,打量着周围摆设时,族长目光多了一份炽热。
  几乎同时,一条道路上,一辆牛车正在向着石府行来。
  牛车里坐着一对夫妻,因赶车的是他们家的人,二人在车里商量事情,不怎么避讳。
  远处是一排排碧绿整齐的田野,由于收割了稻,田野中暂时空着,准备种上冬小麦,大片大片田野一望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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